第697章 呼喚我的名字

  宇宙之心，在漫威曾出現過的所有神器里都是能排進前列的傳說級裝備。

  短暫的持有者曾是滅霸。而在那刊物里，滅霸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字面意義上打遍天下無敵手，秒殺了行星吞噬者，暴打了永恆，連生命法庭都被他三兩下給摁了。

  因為沒碰到過上限沒吃過癟，所以這神器的極限在哪一直是眾說紛紜，不好估計。

  「你所有的布置，所有的行動原來都是為了這個？」

  沈游乘著爆炸的氣浪被轟退。雙方各自不知退出了多遠，但這裡似乎和他曾經所在的源物質內類似，空間並沒有太大的意義。所以哪怕感覺好像倒飛出了幾個宇宙的距離，他們依然還是在彼此面前。

  「為了什麼？拯救你的王國？避免你們世界的毀滅？」

  沈游同時催動起了神速力和生命方程的力量，向著小金人再次出掌。

  「你知道的不少不錯，最開始的確如此。但現在要做到那種事對我已經是易如反掌。」

  塔爾塔羅斯和他再拆一招，一拳打在了沈游臉上，但同時沈游反擊的勾拳也擊中了他的下巴。

  「我的呃唔目標已經變得更加宏偉。」他挨打的同時嘴巴也沒停下，「我會吞併光之國，合併兩個國度。

  我會讓國王大人看到我們的未來不僅限在阿布索留特或者只是那麼一個宇宙里。

  我們可以擁有的更多，所有的世界、所有的能量，全部都歸於我們所有！」

  他和沈游雙臂互相鉗住，短暫地停頓，冷笑一下。

  「倒計時已經開始了。」

  此時此刻，外界。

  「他去做什麼了？」

  閃電俠奇怪地問。

  「燈戒的掃描讀數有點奇怪。」哈爾皺眉，「好像有什麼東西」

  「當心！」

  不知誰帶頭喊了一聲，跟著所有人轉身。

  發現戰爭還未結束。

  一支新的軍隊，密密麻麻，望不到邊，有如金色的潮水般從反物質的深處湧來。

  「那些是阿布索留特人！」賽羅喝道，「塔爾塔羅斯的軍隊！」

  他們打贏了和反監視者的戰爭，但才只是個序幕。

  真正的戰爭現在才剛剛要開始。

  「迪亞波羅！」

  賽羅對上了沖在最前的阿布索留特戰士，身材壯碩頭頂著犄角，阿布索留特·迪亞波羅，人稱小金牛。

  他雙拳交錯間便是一陣雷電風暴席來，賽羅挺身上前揮劍抵擋。兩股波動對轟，雙方彼此各退開數米。

  「你變強了。」賽羅沉聲道。

  「你也是。」迪亞波羅跟進上前，喝道，「但如今還是我更強！」

  阿布所留特的劍士泰坦則也揮劍對上了兩名奧特兄弟。賽文手持冰斧，艾斯揮舞著斷頭刀，三方刀劍交錯斗得有來有回。

  「不夠，根本不夠！諾亞在哪？」

  提坦不知打了什麼雞血，實力比起以往激增的同時狀態也更為囂張。

  「我要打十個！給我帶諾亞來！」

  不僅嘴上囂張，提坦的實力也確實誇張了不少。他手中劍刃連斬，月牙狀的劍光形成密不透風的網絡，兩名奧特曼一時竟都被逼退開來。

  「現在的我已經戰無不勝！」

  驚人的能量自劍上爆發，一束宛如分割天地的劍光霸道地斬切，但還未飛出多遠便迎面撞上飛旋的光輪，澎湃的光能倒卷而回，轟得提坦狼狽後撤。

  「什麼？」

  他抬起頭，似乎驚愕地想確認是光之國哪號大佬竟有如此戰力。跟著便見初代渾身泛著金芒破空飛射，右拳向前左拳在後，一個標準的衝刺POSE穿刺而來。

  快到根本難以反應的極速，一拳正中面門差點沒淦碎他的腦殼。

  「別緊張。」超人的聲音自奧特曼的身軀里傳出，溫和地笑道，「看起來這是超人/奧特曼的工作。」

  「」

  「阿布索留特的戰士不計其數，並且都得到了強化。」

  塔爾塔羅斯左拳遞出，隔空向沈游轟出了螺旋的能量束。

  「你的多元宇宙護衛隊，還有你們光之國的警備隊都毫無機會！」

  「那可不好說。」

  沈游運轉神速力避開，甩出兩發光彈佯攻反擊，同時閃射來到塔爾塔羅斯身後。

  「事實上伱是本可以做些什麼的。」

  塔爾塔羅斯道。

  「你們都是。當你們忙著應付反監視者，尤其是你我看到你這段時間的行動了。我看到你同時在無數個宇宙，每一個毀滅的現實，徒勞地和反監視者的浪潮鬥爭」

  沈游胸前吃了他加滿了特效的一拳，一圈金光在胸前炸開。氣息有如短暫被截斷，霸道的能量湧入體內，不過立刻被生命方程式化解。

  「看看你，浪費了那麼多時間，拯救那些無意義的生命。如果你不是在那麼多個世界白費功夫地和反監視者抗爭，你原本或許有機會」

  「沒有任何一條被救下的生命是無意義的。」

  沈游穩住腳步，這次轟出了反生命的射線，不過仍被對方連閃帶擋抵消。

  「事實上我很驚訝，你縱觀全局，規劃了這麼久，居然在此之前完全沒能發現我的意圖。你以為我的注意力一直就在反監視者身上？我一點都沒發覺你的意圖嗎？

  在你留下那麼多的線索，那麼多的痕跡之後？」

  「什麼？」

  塔爾塔羅斯皺眉。

  「正如反監視者說過，沒有人能駕馭生命方程式的力量。我到現在一直都在努力，但老實說很艱難。」

  沈游雙拳同時遞出，雙臂分別射出了環狀的射線。塔爾塔羅斯一時分神，被射線籠罩，不得不舉起雙臂護住上身，後撤避開。

  「那時我就制定了個計劃，一個大膽的計劃但多虧了你，多虧反監視者，你們的計劃同時入侵每個多元宇宙。這才給了我執行這個計劃的機會。」

  每一個世界，無數的末日，無數的種族無數的生靈面對絕望之際，他們都看到了相同的光景。

  宛如一個個宇宙覆滅之際最後的希望，就像一整個被潘多拉魔盒裡的絕望充斥時僅剩的火種一般光之巨人現身了。

  「有些地方我失敗了，有些地方我成功了。每一個被拯救的生命都有意義，因為他們會活下去，傳遞從多元宇宙最黑暗時刻獲得的光，並把這份名為希望的光繼續傳遞」

  塔爾塔羅斯雙臂一振擊散了他的能量，身形閃現上前，碩大的拳頭朝他擊來：「事到如今了還在說這種無意義的話嗎？」

  沈游提臂封擋住他的攻擊，陣陣金色的波紋炸開，將他轟得向後飄退而出。

  「你還是沒懂。生命方程式是宇宙構築的法則，包括多元宇宙里所有的生命，時至今日每個生命都仍和它相連。

  也許我到現在都只發揮出它很有限的一部分威力，但如果獲得一些幫助」

  塔爾塔羅斯一驚，好像突然懂了些什麼：「你難道說！？」

  「傳播光和希望，本來就是奧特一族最擅長的事。我要做的只不過是無數個前輩都曾做過的，但這一次是通過生命方程，並且範圍是整個多元宇宙！」

  「那可不行。」

  塔爾塔羅斯怒喝，整個身體已變成了金色，像超級賽亞人般燃燒，提升到最大功率的力量自雙掌中釋放。

  極限·絕對毀滅！

  MAX功率版！

  但就在他擊中的瞬間，澎湃的白光浪潮也已從沈游身上迸發！

  一瞬間穿透了這個領域，輻射到外面的整個反物質宇宙，接著勢不可擋地輻射到反物質之外，一個又一個宇宙，直到萬物的盡頭。

  緊接著小金人就驚惶地看到，在這個封閉的世界之外，射來了道道金光。

  一束接著一束，每一道都很微弱，卻無比堅定。不計其數的光，密集到令人驚悚的地步，來自每一個宇宙、每一個世界，所有曾認識到了「奧特曼」這個存在，在這場蔓延到時空盡頭的毀滅災難中得到救贖的生物。

  整個多元宇宙，不計其數的生命，不計其數的光。

  全部在此刻向著他體內匯聚。

  所有的世界，所有那些仍沒有放棄希望的人們。

  如果你們仍有戰鬥的意志，請將你們的力量借給我。

  用自己的這雙手，去開闢這片宇宙的未來。

  沈游猛地睜開眼睛，白光以他為中心爆發去了宇宙的盡頭，隨著一個名字，仿佛化作一個希望的符號，在瞬間傳遍了多元宇宙。

  那是他在光之國被賦予的名字。

  他作為奧特曼被賦予的名字。

  照耀著整個多元宇宙的光輝中，巨人宛如同時出現在每個人的面前，於無盡星空的背景下緩緩張開了雙臂。

  大聲呼喚我的名字吧——

  ——賽特·奧特曼！

  「」

  「不，不會是這樣，不會是今天。」塔爾塔羅斯大喝，竭盡全力向著沈游加大輸出。

  但已經沒用了。

  空前絕後的強大能量，連他如今不可一世的力量都被一瞬間彈開。他極限輸出的能量被化解了，那連他自己都不確定能一口氣轟掉多少個維度的能量，卻只如同轟進水裡般消散。

  沈游慢慢地舉起了一隻手。

  五指緩緩地張開。

  僅僅只是一個手勢，沒有能量的波動、沒有攻擊的跡象，就像只是一個純粹的意志。

  塔爾塔羅斯只覺有如胸前遭受了重錘，整個身體都像受到無形枷鎖的束縛，陡然間四肢沉重了千百萬倍。

  他咬著牙，再抬頭看向眼前那身形時，巨人的身軀已經被籠罩在了白光之中，身形都已經無法辨認。

  多元宇宙所有的世界裡，無數個聲音同時發出的呼喚。

  賽特·奧特曼。

  這就是他的名字。

  仿佛藉由這個名號的力量獲得的共鳴，這一刻無數的意識一齊變成了光。

  藉由他們生來就存在著聯繫的、「生命方程式」的共同連結，化作了湧入進奧特曼體內大流的一部分。

  此時塔爾塔羅斯事實上已經隱約意識到結局了。

  這麼久的布置，如此強大、以前根本無法想像的力量

  他不甘心。

  「不！」

  他提起雙掌，金芒有如雷霆重炮般再次轟出。

  但這次沈游甚至沒閃也沒擋，只任由那滅世的炮擊轟擊在自己身上，自胸膛上席捲而過。

  「你覺得你成為了什麼？」他怒吼道，「嘗試扮演這個宇宙的神嗎？你甚至不屬於這裡！」

  「是啊，但你也不屬於。」

  沈游平靜地邁步走上前。

  「我也沒在試圖扮演什麼。正如我說過的，生命和反生命，那股力量過於強大，我也沒法駕馭，而一開始我也就根本沒計劃過要自己掌控。

  奧特曼從來不是什麼神，我也沒計劃過要打破這例外。

  所以給你這一拳的不是我」

  話音落下的瞬間，塔爾塔羅斯就感覺到自己被拳頭擊中了。

  「什麼！？」

  他瞪大了眼睛。

  完全沒看到從哪裡來的不，根本沒有出手的動作。就連現在對方看起來都好像完全在那沒有動作，就仿佛單純只是用了「出拳」這樣的意志擊中了他。

  體內的能量在紊亂，他強行占有的那各種屬性不同的能量在強大外力衝擊下開始發生了衝突，在體內仿佛隨時要暴走。

  「這一拳，來自每一個你試圖奪走他們世界的人。」沈游道。

  從一開始，生命方程式就屬於多元宇宙里生活的每個人。而作為一個外來的奧特曼，他將自己變成了一個媒介。

  他借用了多元中所有人的力量，同時也給了他們為自己的世界而戰的機會。

  現在塔爾塔羅斯所面對的不是沈游一個人，而是一整個多元宇宙。

  「而現在，這才是正確的終曲。」

  沈游雙臂平舉，雙拳相對，並於胸前計時器的所在。

  自計時器的核心爆發出了空前閃耀的光輝。

  計時器究極閃光——天地創生！

  塔爾塔羅斯進行了最後的反擊，但那動作沒有任何意義。他所醞積的能量甚至還未成型就消融，連同他本人都摧枯拉朽般被吹走。

  他的防護也被瞬間瓦解，身體也在不甘的咆哮中被化解至虛無。宛如創世的光輝一直延伸去了世界盡頭，瓦解的星球在白光中復原，在反物質中消失的人們回歸，死去的生命復活，崩潰消失的宇宙宛如時間倒流般恢復原樣

  沈游這一刻能感覺到，多元系統里的每一個宇宙，每一個生命。無論是一個孩子降生時的第一次呼吸，還是春日裡的第一道微風，亦或是飛蟲的一次振翅

  他能感覺到一切，就好像自己成為了一切。

  他重塑了多元宇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