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投籃水箱
哥譚，地下墓穴。
漆黑陰濕的環境，瀰漫著死亡般陰森的氣息。微弱的燈投射出幽暗而模糊的影子，映亮了牆壁上爬滿的青苔和苔蘚。
淡淡的霧氣瀰漫在墓穴里，謎語人站在那條甬道的盡頭。蝙蝠俠在迷霧的另一頭，面前是被整齊鋪砌的地磚，綠色的磚塊在地面上排列出了一個巨大的「？」。
蝙蝠俠找到了他。但謎語人說，這僅僅只是遊戲的開始。
此處的設施已經經過謎語人改造，被和哥譚電網聯結在了一起。蝙蝠俠必須照著他的規則，沿著拼湊成問號的磚塊前進，每次只能前進一步。
每一塊磚下都聯繫著某個死亡陷阱，想要順利前進而不觸發陷阱，只能按照他的遊戲規則進行。謎語人會對他提問，每答對一道謎題，蝙蝠俠就能向前邁進一步。
答對所有題目，他就能順利解除所有死亡陷阱，而謎語人也會心甘情願放棄抵抗束手就擒。
但如果破壞規則，所有死亡陷阱都會瞬間啟動，並且同時整個哥譚電網也會毫無徵兆地瞬間癱瘓。對城市造成的損傷難以估量。
「哈，又對了，你可以再前進一步。」
謎語人揮舞著手杖，十分得意地說到。
「你已經答對第三道題了。你確實很聰明，蝙蝠俠，我開始越來越捨不得讓這個遊戲落幕了」
「閉嘴趕緊接著問，謎語人。」
蝙蝠俠邁進一步，一塊綠色的方磚在他的靴底下沉。
「好的好的，遵命。讓我們玩的盡興。」
謎語人取下了他那掛著問號的禮帽，掛在了手杖上，用手杖轉得它滴溜溜直轉。
「下一個問題『我最大的強項在於我知道自己的價值。我每次出生時都緊緊擁抱自己。』
那麼蝙蝠俠，我是誰？」
蝙蝠俠面無表情地和他對視。
「一把寶劍。」他冷漠地說。
謎語人露出欣喜之色。
「錯錯錯！哈，伱終於錯了。」謎語人舉雙手，開心得像個兩百斤的孩子，「答案是『繩結』是歷史上著名未解的難題『戈爾迪烏姆之結』！
那是一條誰都解不開的繩子，連亞歷山大大帝都沒能
餵等等，你要幹嘛！？」
他愕然地看到蝙蝠俠無視了自己的陷阱，直接大步流星地走上了前來。磚塊在他的腳下一塊接一塊下沉。
謎語人瞪大了眼睛：「你我的陷阱怎麼會？」
分明是他贏了，蝙蝠俠猜錯了才對。現在死亡陷阱應該已經激活，蝙蝠俠已經當場暴斃了才對。
可他就這麼走了上來，仿佛謎語人的陷阱根本不存在不，應該說確實是不存在。他精心設計的一連串陷阱一個都沒有啟動。
「就像我說的，答案是『寶劍』。就在十秒前，你的系統已經被我黑了，你所有的小玩意兒都沒用了。」
蝙蝠俠徑直走到他面前，提著衣領將謎語人一把提起。
「你說的沒錯，就連亞歷山大也無法解開戈爾迪烏姆之結。所以大帝拔出了他的寶劍」
蝙蝠俠強有力的勾拳擊在了謎語人臉上，打得後者面頰開裂，口吐鮮血。
「一劍劈開了繩結。」
謎語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滿嘴是血，腦袋也昏沉地嗡嗡作響。但他仍哈哈大笑：「所以你到底是猜到了剛剛的謎底。令人印象深刻，蝙蝠俠。
雖然很佩服，但你還是作弊了。你破壞了規則，就得受到懲罰。
咱們鬥了那麼長時間我多少也算了解你了，我就猜到你可能不會乖乖遵守規則。所以這次我特意留了一手」
他坐倒在地，悠然地打了個響指。
「出來吧，我黑暗的朋友們，給這個作弊的人降以制裁吧！」
蝙蝠俠神經緊繃了起來。
他已經在之前的行動里遇到過超自然事物了，知道了哥譚存在有附身在罪犯身上的邪魔存在。如今這架勢看起來和那回似曾相識。
他屏住呼吸做好了準備，以全部的警戒提防從四下每一處黑暗裡撲出來的鬼影
然後什麼都沒有發生。
謎語人保持著響指的POSE佇在那半晌，氣氛一度有些尷尬。
謎語人沉吟了一下。
一定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
於是他換了個姿勢，換了只手又打了個響指。
他覺得剛剛那下打得不好，所以又來了一遍。
「出現吧，黑暗的魔靈！」
寂靜。
一陣冷風從不知何處吹進了墓穴，帶來刺骨寒意的同時還透著些許微妙的尷尬。
您呼叫的魔靈不在服務區。
蝙蝠俠看向謎語人的眼神更古怪了。
就像正在盤算著應該給謎語人檔案里加上一筆，這貨的精神問題看上去有向臆想方向發展的趨勢
謎語人幽幽一嘆：「害，果然我就說人還是得靠自己。魔鬼什麼的真不靠譜，一點誠信都沒有」
蝙蝠俠上前又是一拳，這次打裂了他的鼻樑，謎語人鼻血長流。
但他仍笑嘻嘻的，似乎一點都不為挨揍感到氣惱。他被蝙蝠俠按在地上，同時還笑道：「罷了，反正我本來也沒指望那些怪力亂神的東西能指望。
好在我還留了一手，最後的一招，一張逆轉的王牌」
轟！！！
爆炸聲。
像雷霆般在這密閉空間的上方響起，整個地下空間都開始劇烈震盪。裂痕在頂部的巨石上開始蔓延，墓穴仿佛搖搖欲墜。
「你做了什麼！？」
蝙蝠俠將謎語人狠狠提起，摁在了牆上。
「我早就猜到了你會作弊，所以我事先就做了第二手準備。」謎語人微笑，「而作弊的懲罰就是哥譚馬上就要玩『投籃水箱』了。」
蝙蝠俠瞳孔一縮。
他知道「投籃水箱」，一個迷你遊戲。一個人坐在水缸正上方，座位下面有個開關，直接連接到旁邊的目標。玩家擊中目標，水缸上的人就會掉進水裡渾身透濕。
而謎語人描述中用在「投籃水箱」上的玩家，是哥譚市。
謎語人咧開嘴，露出了一個鮮血淋漓的笑容。
「我剛剛炸掉了哥譚最關鍵的擋水牆。現在，這座城市馬上就要融入成為大西洋的一部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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