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太陽落山,肖曼萱和張靈雨才回來,中午沒地方吃飯,林天便拿朱紅果吃。他也是這個時候才發現,林中小屋竟然沒廚房,也不知道張如煙怎麼吃東西,難道不食人間煙火?
「你們找了一天,有沒有發現二胡老先生?」林天沖著外面大聲說道。
兩女剛好走進院子,驚訝了一下,肖曼萱忍不住道:「你怎麼知道我們去找老先生?」
「如煙就是一個宅女,足不出戶的,她肯跟你出去,不是找老先生,還能做什麼?」林天理所當然道。
「誰說的,我們就是逛街購物啊,你看,這是買給如煙姐的衣服,很漂亮哦,要不要讓如煙姐穿給你看看。」肖曼萱舉起自己的戰利品,得意地說道。
林天不經意地露出一絲笑容,心想如煙沒穿衣服的時候都看過,看個穿衣服的有什麼。
張如煙自然不會穿給林天看,不過,當她走進涼亭時,整個人愣住了,因為在草地四周,整齊地擺著十幾塊板,每塊板都刻有陣圖。
「林天,你……都是你刻的?也太厲害了吧。」肖曼萱也看到了,非常驚訝。
林天又完成一個陣圖,站了起來,很是淡定地說道:「沒什麼,隨便畫畫。」這話怎麼聽都有點裝逼。
張如煙白了他一眼,不過還是掩飾不住臉上的驚嘆:「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你,一天時間就已經掌握,這樣也好,明天我可以加大一點點難度。」
雖然她只是說一點點,但是林天很清楚,以她的性格,絕對不止一點點,還不知道她會出什麼難題。
不過林天似乎被虐上癮了,他不但沒有抗拒,心裡反而期待更大的難度。
做沒有困難的事情,水平只會原地踏步,只有克服一個個困難,才會踏步向前。上坡之所困難,是因為在攀登巔峰,下坡容易,卻只能進入低谷。
「林天,先把衣服換上吧,你這樣走上街,會被當成流氓的。」肖曼萱雙手遞給林天一個袋子,只是俏臉有點紅。
林天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衣服和褲子更破了,動作大一點,春光明媚的,好吧,確實有點流氓。
他也不客氣,接過衣服到浴室里換好,換好衣服走出來時,肖曼萱滿意地笑了起來。
林天自然也滿意,因為小妞的眼力不是蓋的,衣服的尺寸拿捏的非常准,不松不緊,非常合適。
「今天買衣服的時候,萱萱一口就報出了你的尺碼,老夫老妻都做不到。」張如煙調笑道。
肖曼萱瞄了林天一眼,臉紅紅的,林天心想,我也知道她三圍的尺碼啊。
「你們回去吧,明天再來找我。」張如煙看了看天色,下了逐客令。
林天早已習慣她說話的方式,沒有在意,和肖曼萱離開了林中小屋。
走的遠了,林天才問道:「你們找到老先生沒有?」
「沒有。」肖曼萱隨意回答,隨即又皺起眉頭,似乎在想著什麼:「林天,我感覺如煙姐認識那個老先生,雖然她沒說什麼,但是細微的反應能看的出來。」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第一次問她關於老先生的事情,她沒有說不認識,只是說不感興趣,這麼算來,她就算不認識,也知道一些事情。」林天分析道。
「可惜我功力不深,要不然能看出一些問題。」肖曼萱遺憾道。
林天微微搖頭,卻是淡定:「不用想那麼多,看起來老先生沒有惡意,像他這樣的高人,要是不願意給我們找到,我們不可能找到他。」
「好吧,我還想問問他,有沒有殘譜另外一半的消息呢。」肖曼萱有些遺憾。
返回客棧,一夜過去,第二天早上,肖曼萱繼續去采她的風,林天則照例去林中小屋。
院子里,張如煙正站在水潭前,背對著林天,林天好奇她在做什麼,等走近了,發現神奇的一幕。
張如煙雙手結著奇怪的手印,絲絲水霧從水潭中升騰起來,水霧在她面前匯聚,不一會便凝聚成了水球,水球緩緩旋轉,一股寒氣冒出,水球轉眼變成了冰球。
在早晨的陽光下,冰球折射著璀璨的光芒,非常漂亮。
「你是不是想問我,凝聚個冰球做什麼?」沒等林天問出來,張如煙已經率先開口。
「好吧,你既然知道,就告訴我。」林天無奈道,和太聰明的女人說話,雖然很輕鬆,但也很無奈。
張如煙轉身,看向林天,眼中有著肆虐的笑意:「很簡單,把昨天的陣圖,刻到冰球上。」
「什麼,開玩笑吧,把陣圖縮小刻畫已經不容易,刻在冰球上更不容易,冰會融化的,一融化,刻出的痕迹就不見了,陣圖不就失敗了嗎?」林天表示懷疑,這種訓練有沒有科學性。
看到林天的表情,張如煙笑的更得意了:「以張家子弟的訓練標準,學到這一步時,訓練道具應該是軟木球,刻畫很容易,等掌握軟木球的刻法,會改用石球。」
「至於你嘛,自然不能按普通弟子的方法訓練,所以,我想了個高難度的,比如刻冰球,這種訓練沒人試過哦,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張如煙笑眯眯道,怎麼看都是戲虐的表情。
「主人,本王就說張如煙心裡變態,你還不信,她凈想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來為難你。」劍靈也為林天抱不平。
雖然昨天已經想到會更有難度,卻沒想到會是如此難度,不愧是張如煙。
林天嘴角掀了掀,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倔脾氣又上來了,十頭大象都拉不回來。
「我接受挑戰。」林天淡淡道。
張如煙也不廢話,一甩手,冰球飛向林天,她還想扔刻刀過來,林天卻拒絕:「不用,我用自己的。」
林天先轉移到樹蔭下,以防冰球加速融化,再拿出一枚月牙之刃,這就是他的「刻刀」。冰球堅硬,想在上面快速準確地刻畫,普通刻刀可不行,至少,在他熟練之前不行。
看到月牙之刃,張如煙挑了挑眉頭,因為就是月牙之刃切斷了她的花藤,要不然林天已經被她制服,是她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