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花藤也不知道什麼品種，汁液竟然像血液一樣，染得林天像是剛從屠宰場走出來。也有不少紅色的液體沾到張如煙白皙的皮膚上，配上她那身材容顏，竟有種妖異的美。

「這是什麼刀刃？」張如煙一驚，連續後退幾步。

林天安穩落地，手一招，三枚月牙之刃飛回來，懸浮在面前，剛想擺個酷一點的姿勢，誰知月牙之刃砰砰砰幾聲，全都掉到了地上，帥不過三秒。

對月牙之刃的控制，林天還沒完全掌握，達不到唐閣主那種真正的御劍境界，所以，這才時靈時不靈。

林天撿起月牙之刃，微微笑道：「讓如煙姑娘見笑了，只是幾把小小水果刀。」

「幾把水果刀？」張如煙自然是不信的，打量了好一會才說：「我的花藤經過特殊培育，有結界支持，堅韌無比，等閑刀槍根本傷不了皮毛。」

「好吧，它叫月牙之刃，至於是什麼材質我也不知道，沒什麼特點，就是有點鋒利。」林天隨意地介紹。

張如煙皺了皺好看的眉頭，又問道：「你是殭屍，怎麼會御劍術？如果我沒記錯，那是古武者的東西。」

林天目光閃了一下，但表情依舊是一副淡笑的模樣，沒有正面回答：「我說如煙姑娘，你也知道自己貌美天仙，身材婀娜，穿成這樣和我說話，我沒法集中精神。」

她還是一身貼身褻衣，那種半遮半掩的風情，讓人流鼻血，林天故意在她身上、長腿上肆意掃視，企圖轉移她的注意力。

張如煙表情不變，玉足一挑地上的白裙，白裙飛起，她蓮步輕移，優雅迴轉，裙子眨眼就套到了身上，白綾一束，衣物全部穿好。

穿衣的動作，那叫一個優雅飄逸，一氣呵成，只不過，玉足挑裙子的時候，抬得高了一點，林天看到了大腿根，鼻血差點流出來。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張如煙並不在意林天的目光，再次追問。

林天暗嘆一聲，轉移注意力失敗，張如煙果然不好糊弄，他只好裝作很無奈的樣子：「我都說了，如煙姑娘認錯人了，我不是你認識的那個殭屍。」

這次張如煙沒有再提忘情水，而是輕笑一聲：「如果你不是他，那麼，你就是另外一個殭屍，殭屍的氣息我不會認錯。」

不會吧，張如煙這麼厲害？張和元都沒有認出來，她是怎麼認出來的？莫非在套我話？見張如煙語氣如此肯定，林天心裡也是一驚，心中轉著疑問。

疑問歸疑問，林天沒有半分遲疑，便回答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哈哈哈……」張如煙大笑起來，絲毫不顧忌淑女的形象，然後笑聲一收：「你裝傻充愣的樣子還真可愛，當年我和你相處那麼久，驅魔界中，對於殭屍的氣息，沒有一個驅魔師比我熟悉。」

「看來，我不說破，你是不會承認的。」張如煙見林天不說話，古怪地笑了笑，然後對林天勾了勾手：「乖，把手伸出來，看我怎麼證明你是殭屍。」

林天表情不變，伸出手，想看她搞什麼鬼，既然到了這一步，林天反而不顧忌了，大不了就是一戰而已。再說，張如煙對殭屍似乎沒什麼偏見，讓她認出身份，似乎也不算壞事。

張如煙再次走到林天面前，伸出雙手，一上一下，把林天的手掌輕輕地捂在兩掌之間，好半天不放開。

「如煙小姐姐，你想占我便宜，我不介意，但你是不是先做正事，便宜待會再占。」林天只好出言提醒。

雖然張如煙的手掌柔軟溫潤，摸著很舒服，但這麼捂下去也不是個事啊。

「當初我們說好，牽起對方的手就不要放開，可惜，一切都物是人非……」張如煙輕輕感嘆，這又是想起往事的節奏，把林天當成以前的戀人了。

見林天很無奈的樣子，張如煙只好言歸正傳：「好吧，辦正事，那你看好了……」

說著，她用力合了一下雙掌，然後移開，一個複雜的符文在林天手掌慢慢浮現，符文閃爍著淡淡的光芒。

林天眯了一眼眼睛，對這個符文，他再熟悉不過，這是張靈雨畫下的符籙，用來掩蓋殭屍氣息，防止道行高的驅魔師看出他的身份。

沒想到，符文被張如煙重新激活了，林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到了這一步，他完全確信，自己的身份真的暴露了，在張如煙面前，毫無秘密可言。

「這是怎麼回事？」林天淡定地問。

「這麼說你承認了？」張如煙露出得意的笑容，林天點點頭，她繼續解釋：「因為這個符籙是獨創的。」

「你創造的？」林天一陣驚訝，這女人能創造新道術，天賦得多高？原來還是個才貌雙全的女人，怪不得這麼厲害。

張如煙微微點頭，眼神變得有些飄渺：「當初我和你在一起，為了不讓其他高道行的驅魔師看出你殭屍的氣息，研究了七天七夜，創造出了這個符籙，它幾乎可以完美地掩蓋殭屍氣息。」

「不過你放心，世上只有兩個驅魔師知道並且懂得這個符籙，所以，它還是很有用的。」張如煙又加了一句。

「能創造新符籙，我不知道該說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還是該說你天賦異稟，才華橫溢。」林天很佩服這樣的人，那位被趕出王家的王老也是天賦異稟，可能這樣的天才都比較獨立特行，甚至極端，所以不為家族所容納。

「我記得，我們分手的時候，你手上的符籙已經抹除，為什麼手上還有？」張如煙皺眉問道。

林天攤攤手，說道：「既然你說只有兩個驅魔師懂得這個符籙，說明你心中已經猜到是誰，對的，就如你心中所想，是張靈雨所畫。」

「真的是靈雨那個小丫頭……」張如煙微微嘆息，表情變得有些奇怪：「這麼說來，她也知道了你殭屍的身份。我們張家族人在成為驅魔師時，都會發誓，收盡天下妖魔鬼怪。」

「她沒有收你，反而為你畫下這個符籙，說明她……」張如煙停頓了一下，然後有些無奈地看著林天：「我們竟愛上了同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