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咽了口口水，自己先灌了兩杯水，壓下那蠢蠢欲動的念頭，而大小姐似乎是真的渴了，喝了大半壺的水，才停下來。

她的臉色稍微恢復一些，嘴唇也恢復紅潤，看著近在咫尺的林天，再想著自己身上沒穿多少，心裡又亂跳了幾下。

定了定神，大小姐才說道：「剛才我是故意的，我壓制功力。」

林天皺了一下眉頭，道：「不是吧？境界也可以壓制？」

大小姐微微搖頭，眼神頗有些飄渺：「境界無法壓制，感悟到了，便是感悟到，能壓制的只有功力，古武者要進入先天之境，必須功力和境界同時晉階。」

「精神上，我已經悟到先天之境，但是功力壓制在了後天大圓滿，也就是說，我現在還是後天大圓滿境界，還沒有晉陞先天初期。」大小姐說的似乎有些繞。

不過林天還是聽明白了，只是更加驚奇：「這樣也行？」

大小姐非常肯定地點頭：「當然行，古代聖賢，讀書明理，修身養性，精神境界極高，但是身體卻和普通人無異，不過，只要他們願意修行，有可能在短時間內飛躍到先天之境，甚至超越先天。」

「我明白了。」林天表示理解，點頭道：「修行功力容易，領悟境界難，就像王姨一樣，二十年毫無精進，一朝領悟，連升兩個階位，從後天大圓滿升到先天初期，再到先天中期。」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大小姐肯定道。

「你是為了……？」林天奇怪地猜測。

大小姐微微低頭，再抬起來時，眼神堅定無比：「雖然我不在乎輸贏，但這次，我必須贏。」

兩人對視，彷彿能看到對方的內心，忽然，林天一拍腦袋，一臉自責：「壞了，進來時我讓萱萱守在客廳，我們耗了大半夜，天都快亮了，那丫頭怕是累壞了吧。」

大小姐也露出心疼的神情，連忙起身：「你先下去，我換衣服。」

林天點點頭，轉身出去，不過，在離開的時候，依然瞄了大小姐幾眼，那曼妙的身軀，在寬大的浴巾下，依然曲線畢露，凹凸玲玲。

大小姐感覺林天那目光像是能透視一般，還帶著炙熱，燙得她臉紅心跳。

林天走出大小姐房間，下了樓梯，看到一個嬌俏的身影正坐在客廳門口，她伸出一根修長白皙的手指，在空中畫著圈圈。

小妞當然不是在詛咒誰，而是在指揮一個紫色的小蟲子飛舞。

她一邊指揮，一邊對著蟲子嘀咕：「小紫，你說姐姐怎麼樣了？天都快亮了，她還沒出來。」

「什麼？你說有林天在，姐姐一定會安然無恙？」小妞動了一下手指，似乎在和紫色蟲子對話：「也對，那壞蛋雖然喜歡和姐姐鬥嘴，但其實他對姐姐很好，很好的，有他在，一定不會有事。」

林天聽了，一陣汗顏，心想自己喜歡和大小姐鬥嘴嗎？不過小妞自言自語的模樣，還真是挺可愛有趣。

「咳咳，二小姐對著空氣說話，就不怕被人當成神經病么？還有，我怎麼成壞蛋了？」林天走過去，開玩笑道。

「林天，你出來了……」肖曼萱一陣驚喜，小跑過來，顧不得林天的問話。

不過小紫比她更快，嗡一下就飛了過來，在林天面前飛舞起來，一副討好親近的模樣。自從冥界回來，小紫智力越來越高，也越來越人性化，都能和肖曼萱簡單對話了。

林天揮揮手，小紫乖巧地飛回守護項鏈，看得肖曼萱這個主人都有些無奈了，到底誰才是主人。

「萱萱，你放心，大小姐沒事。」林天拍拍她小腦袋，微微笑道。

「我曾經聽姐姐的師父說過，古武者在閉關突破境界的時候，如果沒人護法，非常危險，以前都是師父在幫姐姐，現在有你，謝謝你，林天。」肖曼萱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視著林天，一臉認真。

「沒事，誰讓我是保鏢，她是老闆呢。」林天笑眯眯道。

「我從來沒把你當保鏢，你也沒把我當過老闆。」大小姐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有幾分嬌嗔之意。

林天撓撓眉心，心裡有些好笑，大小姐說的似乎沒錯，自己一開始就打了這位女總裁的屁股，然後是二小姐，就差肖夫人了。

咦，我怎麼想到肖夫人了，罪過罪過，林天連忙自我批評一番。

「不過，我真的謝謝你，屢次突破境界，都是你帶給我的啟悟。」大小姐雙手捏成劍指，成一個奇怪的手勢，放在胸前，鄭重地行了一禮。

這手勢和抱拳禮不太相同，似乎是劍道古武者獨有的禮數，非常鄭重。

林天笑了起來，隨意道：「有沒有信心打贏姬子墨？」

大小姐走到門口，看著天外初升的朝陽，平靜道：「儘力吧。」

早上的陽光從門口照進客廳，映照出三個人影，林天抬頭直視太陽，大小姐和肖曼萱側臉看著他，安靜又溫暖。

腳步聲忽然響起，打破了這份寧靜，雲小天從院子外走進來，看到三人，特別是看到林天，愣了一下。

「林大哥，你……」雲小天看看林天，又看看肖家姐妹，那眼神分明在說，你昨晚住這裡？

「對，沒錯。」林天誠實地說。

但是這個誠實的答案卻惹來大小姐嫵媚的白眼，她連忙澄清道：「小天，你別聽他亂說，他昨晚確實在我住處，不過是因為我閉關，他為我護法。」

我亂說了嗎？林天一臉無辜，自己就說了三個字。

看到林天無辜的表情，肖曼萱和雲小天都笑了起來。

「我給兩位姐姐送些早點過來，既然林大哥在，正好一併用餐吧。」雲小天笑道。

「那我不客氣了。」林天從來就不知道客氣，先接過袋子，邊拆開邊說：「對了，你大哥呢，這麼久都沒見他露過臉。」

「大哥此刻正在後山修鍊，這幾天都是如此，想來是要在比試上擊敗李文風。」雲小天輕輕皺起眉頭，顯然有些擔憂大哥的狀態。

林天停下動作，也皺起了眉頭：「你大哥拜師前只能算一般古武者，境界在後天初期到中期左右，他的優勢在狙擊，刺殺，正面比試，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