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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帥每天都在吃醋 - 第616章:陽光的世界字體大小: A+
     
      景玄說到這裡的時候,很多事情似乎都很明朗了。

      他將抽完了的煙按熄在菸灰缸里,抬起一雙澄亮的眼睛:「這些年,他沒有一天過得開心,他一直活在內疚與痛苦之中,幸好還有子墨,如果不是他,我想他已經自暴自棄了。你可能不知道,他在你居住的小區對面買了一個公寓,他經常會去那裡,在你看不見的地方,注視著你,守護著你。

      可他不敢露面,只能生活在你的影子當中,他知道你是有多痛苦才刪除了那些記憶,他不想讓你再記起來,於是也把自己隔絕在了你的世界之外。

      他不喜歡你那個富二代的男朋友,可他什麼也做不了,他知道有一天,你終究會結婚生子,但那個人永遠不可能是他。

      可他還是忍不住的接近你了,就像一個饞嘴的孩子在逐漸靠近有毒的糖果,明明知道那鮮艷的顏色可能會讓他中毒,但他還是伸出了手……他在醫院遇見你的時候,他就控制不住這樣做了。

      他跟我說,景玄,我想給自己一個機會,我想試著重新找回她,如果,她還要我的話。

      他那樣小心翼翼的接近,就像護著風中的火燭,隨時擔驚受怕,可又享受著燭光的溫暖。

      沐晚,你現在想起了一切,你打算怎麼辦呢?」

      景玄看著面前這個看似沉靜,其實眼中已經波濤翻湧的女人,其實不必問的,她已經在做了。

      她在恢復記憶後,沒有立刻找凌慎行將當年的一切撕扯開,而是來找他了解她所不知道的真相。

      在她的心裡,其實一直都保存著對他的信任。

      她可以從此與凌慎行陌路永別,也可以裝做根本沒有想起這一切。

      景玄摩挲著手中的茶杯,她,會怎麼選。

      沐晚從公安局離開,外面颳起的風吹開了她的圍巾,她低頭將圍巾重新系好,再抬頭時,面前掉光了葉子的梧桐樹下,一道頎長的身影立在那裡。

      他只穿了件薄薄的黑風衣,臉被風吹得有些紅,而在他的腳下,散落著一地零碎的菸頭。

      他靜靜的看著她,就像隔著重山霧霾,在那雙漆黑的眼目里流淌著濃重的哀傷與自責。

      像是突然間瘦了很多,身形單薄的如同地上的枯葉,那樣的身影仿佛被風一吹就會碎掉。

      他什麼都不敢說,什麼都不敢做,只能默默的望著她。

      這中間只有十幾步的距離卻如同鴻溝天險,讓他望而生畏。

      沐晚陡然看到那個身形單薄的男人,眼中滿滿的都是自責和害怕,她是第一次在他的眼中看到類似於恐懼的情緒。

      這個無所不能的男人,這個頂天立地的男人,這個為了國家捨生取義的男人……

      她有什麼理由去怨恨他,又有什麼理由不去愛他。

      她偷得五年浮生閒,而他卻用五年用力記住他們曾經的一切。

      凌慎行的眼睛微微向下耷了一下,她應該不會原諒他了,她曾經的痛苦都是他造成的……

      懷中一暖,是有什麼東西撲了過來,凌慎行低下頭就驚訝的看到撲在他懷裡的沐晚。

      「阿行。」暖暖的身體,暖暖的一聲阿行,仿佛驅散了冬日裡的寒冷,在他的心頭開出了盛世煙花。

      他不由收緊了手臂,幾乎是用盡了力氣抱緊了她。

      沐晚能夠感覺到,男人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喉頭劇烈的哽咽。

      「晚晚。」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額前的髮絲垂下來,擋住了燒灼的視線,「對不起,對不起。」

      他多少次想要當面跟她說聲對不起,現在終於說了出來,放在心頭的那塊石頭也在悄然落地。

      如果不是他,她不會經歷那可怕的一切,也不會萬念俱灰刪除了自己的記憶,而他沒想到的是,有一天,當她想起了全部,竟然還願意繼續相信他,留在他的身邊。

      縱然冰天雪地,他也覺得春暖花開。

      「阿行。」沐晚緊緊抱著他,神色流露出自卑:「我已經不乾淨了……。」

      他突然按住她的唇,搖了搖頭:「晚晚,我們要向前看,以前的事情誰都不要再提了,過去的就讓他過去了,你只是我在醫院偶然遇到的沐教授,而我是你偶然遇到的大隊長,這,就是我們的開始。」

      沐晚的眼中一下湧出晶瑩的淚花,忍不住再次抱住了他。

      從新開始,一切都可以從新開始。

      「聽說你在我的公寓對面買了一座房子?」

      「嗯。」

      「是不是還有望遠鏡?」

      凌慎行無奈的笑了一下:「你當我是偷窺狂嗎?」

      雖然他這樣說,可是在這五年裡,想到一直有個人在暗中注視著自己,沐晚的臉還是有些發紅。

      「我和向昊然在一起的時候,你是怎麼想的?」

      「分分鐘都想弄死他。」

      沐晚:「……。」

      暗暗替向昊然捏了一把汗,不過以大隊長的正直,應該不會做出往向昊然腦袋上套麻袋的事情。

      「如果我真的和他結婚了呢?」

      「不會的。」

      「這麼肯定?」

      「嗯,你的眼光沒那麼差。」

      「我想見見小豆包。」

      「好,不過在這之前,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沐晚:「?」

      凌家老宅里,小豆包正在抱著手機發簡訊。

      「是給你小晚媽媽發簡訊?」薜又琴把頭探過來。

      「嗯,她說今天要來看我。」

      「你這孩子是有多想你小晚媽媽,再催也不能飛過來。」薜又琴的話音剛落,傭人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二少爺和沐小姐來了。」

      凌慎行的腳步停在門口,嘴角輕輕向上揚起:「該改口了。」

      傭人愣在原地,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小豆包已經小火箭一般的沖了過來,一雙小手緊緊抱住了沐晚的腿:「媽媽。」

      沐晚蹲下身抱住小豆包,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掉,這是她的孩子,她以為他已經死了,沒想到他還能活踹亂跳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失而復得,得之她幸。

      「媽媽怎麼哭了?」小豆包抬起小手擦著沐晚的眼淚,同時把控訴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的親爹。

      接受到兒子質問的眼神,凌慎行無奈的嘆了口氣,「你媽媽是激動的。」

      真的不是他欺負了她。

      小豆包向沐晚求證,沐晚輕輕點頭,再次把他抱進懷裡。

      「這是怎麼了?」凌家二老也走了過來,正巧凌澤驍也從外面回來了。

      「爸,媽,大哥。」凌慎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紅本,「我和沐晚結婚了。」

      「結婚了?」薜又琴似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搶過了凌慎行手中的結婚證,寶貝一樣的翻來覆去的看,隨即激動的熱淚盈眶,有生之年,終於看到兒子的結婚證了,她還以為這東西要等著別人燒給她呢。

      凌老也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樣挺好,有了證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最震撼的莫過於小豆包了,他眨了眨眼睛:「媽媽,你和爸爸結婚了?」

      「嗯。」沐晚笑著握住他的小手:「你高興嗎?」

      「那你是不是就是我名正言順的媽媽了?」

      在學校里,總有人質疑媽媽和爸爸之間的關係,現在他們結婚了,徹底的堵上了那些人的嘴。

      「順得不能再順了。」凌慎行又拿出一個文件遞給凌老:「爸,媽,很抱歉,沐晚就是子墨的親生母親。」

      「什麼?」這次連凌老也驚呆了,伸手接過了那張紙,這是一份親子鑑定書,而鑑定的結果,沐晚真的是子墨的生母。

      「怎麼會這樣?」薜又琴的驚訝不壓於凌老,「老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把我都弄暈了。」

      老二這一個又一個重磅炸彈扔下來,她有些招架不住啊。

      「簡單的說,沐晚是我在M國執行任務的時候愛上的女孩,我們在M國生了子墨,後來……她因為車禍失去了記憶。」凌慎行將沐晚提前編好的故事情節向二老複述了一遍,「總之就是這樣的,我用了五年多的時間好不容易找到她,重新追回了她。」

      一邊的凌澤驍抽了抽嘴角:你確定這狗血爛俗的劇情有人會信?

      「竟然是這樣,真的是太感人了。」薜又琴擦了一把眼淚,「真好,有情人終成眷屬。」

      凌澤驍:「……。」

      媽,你太單純了吧?

      雖然凌老也覺得其中有古怪,可是看到兒子喜歡的女人恰巧又是子墨的親生母親,有什麼事比現在更圓滿呢,至於他們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已經沒有去了解的必要了。

      「媽媽,你真的是我的親生媽媽?」這裡最歡喜的就是小豆包了,小身子緊緊的貼在沐晚的身上,「媽媽,我是從你的肚子裡生出來的嗎?」

      「是。」沐晚笑著捏了捏他的臉。

      「真是太好了。」小豆包高興的樣子好像得到了全天下的糖果,「媽媽是我的親媽媽了,再也不會有人說你是後媽了,他們統統都要閉嘴了。」

      「行了,先吃飯吧。」凌老咳了兩聲,同時看了一眼沐晚:「我們凌家對兒媳婦沒什麼規矩,你也不必太拘謹。」

      凌老這意思是,要她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

      沐晚脆生生的答應了。

      一家人的午飯吃到一半,凌慎行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拿過電話走了出去,不久後就回來穿大衣:「部隊那邊有事,我要馬上趕過去。」

      「那我送送你。」沐晚把大衣遞給她,自己裹了件羽絨服,兩人一起出了門。

      「沐文羽那邊有消息了。」沐晚見他剛才朝自己使眼色,就知道他有話要同自己說。

      「這次聖光同一個本地組織在狼口交易,楚南風也會到場,今天這場仗就是最後一仗。」

      聽到楚南風幾個字,沐晚的心頭還是瑟縮了一下,不過很快又歸於平靜。

      向前看,過去已經不重要了。

      「注意安全。」

      「我會的。」凌慎行俯下身,將自己的臉伸到她的嘴邊,一副索吻的姿態。

      沐晚往身後看了眼,雖然隔著客廳的大落地窗,但還是怕被人看到,她動作迅速的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等你的好消息。」

      凌慎行走後,沐晚在薜又琴的殷勤挽留下住了下來。

      「你們現在是夫妻了,老二的房間就是你們的房間,以後常來家裡吃飯留宿,我和你爸爸兩個人也怪悶的。」薜又琴指著二樓的一間房門,「這就是老二的房間,旁邊那是子墨的。」

      薜又琴還在碎碎念,就聽到身後傳來清清柔柔的聲音:「媽,謝謝。」

      薜又琴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笑起來:「一家人,別這麼客氣。」

      沐晚其實知道,他們編出來的那套說辭只能瞞過三歲小孩,但榮幸的是,這一家人都沒有追究問底,他們更看重的是眼前的幸福。

      「媽媽。」軟軟的小豆包出現在沐晚的腿上,好像一隻小小的樹袋熊,一雙大眼睛又明又亮。

      沐晚把他抱起來:「今天的作業寫完了嗎?」

      平時都是凌慎行輔導他作業,以後,她要把媽媽的責任擔起來,她會努力的去添補這五年的缺失,把他失去的那些母愛全部找回來。

      「媽媽和你一起做作業。」

      「好。」小豆包乖乖的拎來了。

      「媽媽,爸爸怎麼還不回來?」寫完了作業,小豆包窩在沐晚的懷裡,軟軟的小手緊緊摟著沐晚的手臂。

      「爸爸有任務。」沐晚聲音柔軟:「包子,爸爸是軍人,是這個世上最偉大的人,他們為了我們能夠享受平靜的生活做出了無數的犧牲,就像他此時不能夠陪伴你,其實是為了更多的孩子可以有父母陪伴,或許你現在不懂,但是等你長大了,你就會明白,爸爸他,一直一直都很愛你。」

      小豆包似懂非懂,不過因為知道自己是媽媽親生的這件事,也沒有之前那麼排斥跟老爸接觸了,也許媽媽說得對,他可能真是一個非常非常厲害的人呢。

      看著懷裡睡得噴香的小豆包,沐晚輕手輕腳的給他蓋好被子。

      她穿上拖鞋下了床,拿過手機看了看,沒有任何的信息,他在出任務的時候是不可能有時間給她發信息的。

      明明很擔心,卻不能給他打電話,只能抱著一部手機一等就是半夜。

      沐晚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凌晨四點的時候,手機的鈴聲將她吵醒,她還保持著坐在沙發上的姿勢,聽到鈴聲立刻坐了起來,同時一顆心也躁動不安的狂跳著。

      「餵。」看到是大隊長的號碼,沐晚的心情才放鬆了一下:「事情還順利嗎?」

      他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用柔軟磁性的聲音說了兩個字:「老婆。」

      仿佛有電流從心臟穿過,沐晚感覺自己中了丘比特之箭,大隊長的聲音好聽到讓人覺得一陣酥麻。

      直到此時,她才真正的確定,她從噩夢回到了現實,雖然那些經歷會讓她痛,但沒什麼能阻止她向前看,曾經她夢想的生活已經全部實現,愛她的丈夫,可愛的孩子,完整的家。

      「我在。」沐晚的眼中閃過淚花。

      「一切順利,向你報個備。」凌慎行的聲音很放鬆,「這次行動幾乎全奸了聖光組織,大小頭目均無落網。」

      「那文羽呢?」

      「抱歉,他暫時還在我們的控制範圍內,這邊的事情我會處理。」凌慎行頓了一下:「楚南風要見你。」

      沐晚交待保姆照顧子墨,穿好衣服後就下了樓。

      現在是凌晨,她開的是凌慎行的車。

      關於楚南風,她並不想見他,但是楚南風的手裡有一份對於軍方很重要的數據,這份數據記載了金三角一帶各大毒梟的軍事地圖,如果能拿到它,會對金三角的局勢產生至關重要的影響。

      關於這份地圖的藏身點,楚南風說,他只告訴沐晚一個人。

      其實,不過是他想在最後見她一面。

      凌慎行本來是不同意沐晚涉險的,但沐晚主動提出去見楚南風,他的男人在為國家效力,她總不能做個裝飾的花瓶,更何況楚南風已經是階下囚,對她也構不成威脅,凌慎行也不准有這種威脅的存在。

      在部隊的審訓室里,沐晚看到了楚南風,他的衣服髒得厲害,身上不同的地方還有斑斑血跡,額頭纏著繃帶,看上去十分狼狽,手腕被手銬銬在了桌子上,就連雙腳都上了腳鐐。

      「我要單獨和她說話。」楚南風抬了抬眼皮,看了眼陪在沐晚身邊的凌慎行,「給只煙。」

      沐晚沖他點了下頭,他才退了出去,不過卻是隔著觀察窗一時一刻不敢放鬆警惕。

      楚南風拿起凌慎行留給他的煙,不能點火,只能在嘴裡含著。

      「楚南風,我已經想起所有事了。」沐晚目光淡然的看向他,「所以,我來見你只是為了地圖。」

      楚南海風的瞳孔似收縮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常態:「你那麼恨我,竟然還同意見我,看來你還是愛那個凌慎行愛得不輕,他都那樣對你了,你還對他死心塌地,為了他來拿地圖。」

      「他對我怎樣,我心裡清楚。」

      「那我呢,我對你怎樣,你清楚嗎?」楚南風自嘲般的笑起來:「小晚,在你心中從未有過我的一席之地,可我明明知道,還是為了你背叛了組織。」

      沐晚瞳孔一縮,「你說什麼?」

      楚南風取下嘴裡含著的香菸,目光落向修長的指節:「的確,我是聖光的一員,他們抓你的時候,我其實是想救你的,可是他們人太多,我沒有把握,小晚,我說過我會保護你,就一定會做到。」

      似乎有什麼東西就要衝破身體,沐晚怔怔的看著他,兩隻手緊緊的攥住了衣角。

      「其實那些人根本沒有得逞,你也沒有被侵犯,因為,我把他們全殺了。」楚南風笑了一下:「為了你,我把昔日的同伴全部殺死了,他們在臨死的時候還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可我的身體……。」醒來時,身體的感覺那樣強烈,不像是什麼都沒有經歷過。

      「你中的藥性太強烈了,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讓你清醒,不然,你總是要撲我。」楚南風一副雲淡風輕的口氣讓沐晚倏然臉紅。

      什麼叫總是要撲他……

      「幸虧我定力強,不然一定會被你撲倒。」楚南風扯了扯嘴角,鬼知道他當時是怎麼忍下來的,一直喜歡的女孩向他投懷送抱,而他硬是將她丟進了冷水池,「你身體上的傷是我和你撕扯的時候弄的,而你說的其它反應,都是藥物的副作用,讓你產生的錯覺罷了。」

      「楚南風,你沒有騙我?」

      「騙你有什麼意義,沒聽過一句話嗎,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晃了晃手上的手銬,「我當時把你放在荒野是為了不引來別人的注意,後來聽人說,你從橋上跳下去了,我以為你死了,卻不知道你是回國了,還刪掉了自己的記憶。」

      「那你呢,你殺了聖光的人,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你。」

      「他們自然不會放過我,而且還會全世界的追殺我,所以,想要擺脫聖光,那就要成為聖光的頭子,當整個聖光都聽命於你的時候,沒有人還會為了一件小事來殺我。」

      楚南風說得很簡單,但沐晚可以想像他爬上今天這個位置是經歷了怎樣的血雨腥風。

      兩人相對無言。

      原來,她一直都誤會他了,這個她曾經以為背叛過友誼的男人,其實一直都在幫他。

      「謝謝……。」

      「好了,不要說什麼感謝的話了,對我這個要死的人也沒什麼大用了,就當是我前世欠你的吧。」他迅速說了一個地址:「地圖就藏在那裡,你讓他去找吧。」

      楚南風說完便站了起來,立刻有兩個看守走進來一左一右架住了他。

      他犯的是死罪,等待他的只有一條道路--死刑。

      沐晚望著他倔強而挺直的背影,以及走路時那腳鐐撞擊的清脆聲,眼中漸漸湧出濕意。

      不管楚南風到底是壞人還是好人,起碼他對她已經竭盡全力,對於這個一世梟雄,她有的只是感激。

      從監室出來,沐晚把楚南風說的地址告訴了凌慎行。

      凌慎行讓人記下來,關心的問她:「沒事吧?眼睛怎麼紅了?」

      沐晚輕輕擁住了面前的男人,「阿行,看在地圖的份上,能不能讓他將功補過?」

      凌慎行嘆息:「沐文羽的事情還有商量的餘地,楚南風就算有再多的立功表現也無法改變他的結局。」

      他不明白沐晚為什麼突然會替楚南風求情,就聽沐晚說:「五年前,我沒有被那些人侵犯,是楚南風救了我。」

      「是他?」

      「嗯。」沐晚輕輕點了下頭,「不管他是不是罪不可赦,但他確實是救了我,所以,我才會想要替他謀得一線生機。」

      「抱歉。」凌慎行輕輕拍了拍老婆的背安慰:「原則上的事情,我也沒辦法改變。」

      楚南風的罪行可以說是罄竹難書,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立功表現就能抹煞的,他留下的黑底子實在太多了,而且也太有名了,不像沐文羽,只是一個底層的頭目,案底少,在這邊沒怎麼掛名,只要有立功表現,立刻就可以寬大處理。

      一個月後。

      沐家二老在監室里見到了自己闊別了十幾年的兒子,沐媽媽直接哭成了淚人,沐爸爸也是熱淚盈眶。

      沐文羽雖然穿著囚服,可是頭髮剪得非常短,露出清俊的容顏,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清爽。

      一家四口相認的場面十分感人,幾乎沒說幾句話,一直都是哭聲。

      「爸,媽,你們別難過,姐夫已經將我的刑期減到了三年,而且這三年裡有立功表現還可以減刑,說不定用不上兩年,我就可以出去了。」

      「嗯嗯。」沐媽媽激動的握著兒子的手:「小羽,你一定要好好表現,媽媽,爸爸,還有你姐會一直等著你。」

      「媽,別哭了,姐夫說會給我開後門呢,探監的機會他會安排,你們不會見不到我的。」沐文羽開心的笑起來,仿佛一隻雨後重生的春筍,剝去外面黑色的殼,正在以嶄新的速度破土重生。

      凌慎行說過,他們一家一定會團聚,而他,也做到了。

      ~

      三年後,郊外的某公墓,墓碑上男子有著俊美的容顏,嘴角輕輕勾著,似乎正在嘲笑著世人的荒誕。

      一束黃色的向日葵輕輕放在了墓碑前,墓碑前的女子緩緩摘下了墨鏡,清麗的容顏在陽光的包裹下越發的柔和。

      「楚南風,願你在那個世界也能追尋著陽光,一路向前,雖然你嫌麻煩,但還是要對你說,謝謝。」

      沐晚輕聲對著墓碑說了會兒話,遠處就傳來稚嫩的喊聲,她輕輕笑了一下:「楚南風,再見。」

      在山下,有她最愛的男人,有他聰明的兒子和漂亮的女兒,那是她的全部,是她的整個世界。

      楚南風,我不會忘記你,但是,我也會一直一直向前看。

      沐晚從山上下來,小豆包已經高過她的腰,而凌慎行的手裡牽著穿著粉裙子的小公主,小公主奶聲奶氣的喊著:「麻麻。」

      她大步向他們走去,向著她餘生的所有光明邁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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