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榔頭精緻可愛，跟手術刀款式很像，似乎是配套產品。

「正如我剛才所說，我是一名醫生。」墨非攤了攤手道：「所以我隨身帶一個測試膝跳反應的小榔頭在身上，很合理吧？」

「我可去你的吧！」老乞丐跳起來就跑：「你的錢老夫不要了！」

看他跑的速度，恐怕比飛人博爾特都差不了多少了。

「可惡！」明迪氣得漲紅了小臉：「咱們好心幫助他，沒想到他反過來訛詐咱們！好想揍他一頓！」

「算了吧。」墨非無奈的一笑：「像他那種老流氓你還真拿他沒辦法，年紀一大把了，打他一頓，他只怕能夠賴你下半輩子！」

「咦？這裏有一本小冊子？是那個老乞丐留下的？」

墨非彎腰撿起了老乞丐躺過地方的小冊子，上面是用繁體字書寫的封面，看起來頗有古風。

好奇之下，墨非草草的翻閱了幾頁。

【檢測到『莫友乾撰寫的形意拳譜』，是否學習？】

「嗯？難不成那個老乞丐還是個所謂的『世外高人』？」墨非心裏犯嘀咕。

【形意拳lv1：你是一隻不折不扣的弱雞，就你這樣的要是晚上跑到大街上走一趟，那麼你的屍體就會第二天在陰暗角落裏被發現，菊花變成向日葵，八瓣向陽開！（經驗0/100）】

卧槽！

墨非心中幾乎要癲狂了！

刀呢？

我的四十米長的大刀呢？

信不信我一刀砍死你這個傻狗系統？

……

夜色漸晚，薄霧開始逐漸蔓延，路邊的車燈都被霧霾籠罩，散成灰濛濛的光暈。

頂着月色，墨非和明迪慢悠悠的走到了家門口。

說起來有點好笑，總有人說外國的月亮比較圓，卻不知道在鷹醬這裏流行着20美元保命錢的說法。

意思就是晚上出門口袋裏要帶20美元的紙幣，如果有人搶劫，就給他，這樣至少命是不會丟的。

搶劫的人多是那種吸大麻的底層黑人、墨西哥人，人家冒着被抓的風險搶劫，結果搶不到一分錢，心情不爽，很可能就給你一槍。

畢竟一顆子彈才多少錢？

如果是在其他街區，墨非和明迪也不會大半夜出門，不是害怕危險，而是害怕麻煩！

但是這是唐人街，還是墨非和明迪生活了十幾二十年的地方。

地盤熟啊！

剛剛捅開了門，街道口射來一道白晃晃的光線，極為刺眼。

墨非眉頭微微皺起，看到一輛小貨車停在了隔壁位置。

他記得隔壁原來住的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華人老頭，年紀大了，就想着落葉歸根，準備回國，房子就掛牌出售了。

這是房子賣出去了？

「哥們，沒晃着你吧？」

金髮青年歉意的朝着墨非笑了笑。

「沒事。」

雖然被晃眼睛有點不爽，但是墨非也沒那麼小氣，只是他看下車的幾個人怎麼感覺有點熟悉？

看到熟悉的奶紙……呸！是熟悉的美艷主婦，墨非才恍然，就是剛剛變魔術的四個魔術師！

墨非對他們模糊的記憶也記起了，他們好像基地就是在唐人街，沒想到這麼巧，就跑到他們隔壁當鄰居了。

回到了家，差不多十點鐘。

這個時間點，睡覺是不可能睡覺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睡覺的，只有追劇看片玩遊戲才能勉強維持得了生活。

在沙發上，墨非和明迪依偎著，吃着薯片，觀看HBO的精品劇。

賊血腥，賊刺激的那種！

墨非感覺不錯！

「唉，這水深火熱的鷹醬是有很多東西不好，可是這影視分級、電視台私營化商業化這點卻很好，不像兔子，天天給我們播《喜洋洋》、《熊出沒》……直接霸屏了……那種東西有時候無聊看了一會兒，我甚至會生出還不錯的感覺……害怕！」

墨非嘆了口氣。

成年人怎麼就看不到一些成年人該看的東西呢？

「嘎吱！」

小蘿莉明迪看得津津有味，一口咬碎了薯片。

「張嘴。」

墨非依言，張開了嘴。

一片薯片被明迪送進了墨非嘴角。

餵了墨非一口，明迪露出甜甜的笑容，轉過頭繼續看劇。

就是這樣腐朽而墮落的生活。

墨非感覺就這樣過去十天半個月，他只怕連自己原來的名字都要忘光了。

就在這時，墨非的手機響了：「墨小哥，我這裏有個活兒，你接不接？」

活兒？

墨非眉頭微微一皺，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不接！」

墨非的眉頭漸漸鬆開，方才想起，自己現在還有一層醫生的馬甲。

原來是這麼個活兒！

他正和可愛的妹妹追劇呢，哪裏有心思去接什麼活兒？

你就是給我再多的錢，也不去！

那方沉默了片刻。-

「可是我們這裏有人受了很嚴重的傷，需要治療，不然可能會出人命的！」

對方語氣有點無奈。

「那我就更不能去了！」墨非懶洋洋的說道：「萬一弄出個好歹來，那我不就麻煩纏身了？你們直接打911吧！」

「可是……」對方語氣頗為糾結，良久才道：「他的傷不能去醫院……」

「呵呵！」

墨非發出毫無人性的平淡笑聲。

那關我鳥事！

「我們多加錢，行不行？」

「這不是錢的問題！」墨非慢條斯理道：「現在已經多晚了？11點后不睡覺，容易損傷皮膚的！有事明天再說吧！」

就算是唐人街，大半夜在街上行走，也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你們以為我墨非是缺錢的人嗎？

還想用錢來吸引我？

告訴你，我墨非就算是餓死，死外邊，從我家樓頂上跳下去，也不可能這個時候跑到外邊行醫的！

……

十分鐘以後，墨非帶着明迪提着醫藥箱來到了一座教堂前，敲了敲門。

嗯，我墨非不是貪圖她們三倍的醫藥費啊！

我不是那樣的人！

我只是不忍心見傷者重傷而死！

醫者父母心，我的一片真心誰人能懂？

我不能容忍我的孩砸在病痛中死去！

等候片刻，一個修女打扮的年輕女人就一臉急色的打開教堂大門。

嗯，奶紙很大，還有凸點……

墨非感覺自己中暑症差不多又要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