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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就是這樣的漢子 - 第49章字體大小: A+
     
    第49章 收服異界邪尊(十四)

    在姬瑾榮收回目光的刹那,泰明安敏銳地察覺了他的視線。泰明安往姬瑾榮所在的方向看去,只見木窗之中坐著個十八-九歲的少年,姿態從容而悠然,仿佛什麼事都無法干擾到他。

    明明群玉山中處處劍拔弩張,對他而言卻像坐在家中品茶玩樂一樣。

    霎時間,泰明安心臟被一隻無形的手攥住了。

    大欒朝發生的一切,他們早已聽說了。鳳溯消失不見,俞霽沒有繼位,國君之位又回到了姬瑾榮手中。他原以為姬瑾榮會傷心孤苦如同喪家之犬,沒想到淪為喪家之犬的人竟是自己。

    繼位之後,姬瑾榮迅速掃清所有障礙,贏得了各大家族的支持。

    泰明安覺得心底有把火在燒。

    若是他沒有因為他遇刺而知曉家中與天煞宗的關係,他恐怕只能仰視這個他認為孤苦無依的少年!

    那麼厲害的傢伙,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失去一切。

    說不定當初對泰家下手的事,就有他參與吧?

    畢竟泰家也是“障礙”之一。

    泰明安的目光定在姬瑾榮身上太久,周圍的人也注意到了。

    他們循著泰明安的視線看去,瞧見了面容俊麗的姬瑾榮。

    那少年明明長得那麼漂亮,卻讓人無法生出褻瀆的感覺。他就那麼坐在那裏含笑與對面的人說話,竟像將周圍都變成了暖和的春日。

    不少人不自覺地看呆了。

    有人回過神來,面帶齷齪的笑容,奉承道:“您要是喜歡的話,我們去把他弄——”話未說完,一柄利劍已刺入他胸口。

    周圍人都嚇了一跳,從剛才那種失神狀態中回神。

    泰明安將劍從那鮮血直流的胸膛裏拔-出來,取出手帕擦乾淨上面的血,仿佛嫌棄它弄髒了自己的劍。

    他掃視其他人幾眼,說:“不該想的東西,不要想。”

    泰明安抬眼看向茶坊,發現姬瑾榮對面那少年睜圓了眼看著他們。

    姬瑾榮也跟著望了過來,只是在看見躺在地上的屍體時眼裏毫無波瀾,好像死那麼一兩個人根本不值得驚訝。

    泰明安與姬瑾榮對視。

    他並不上前,站在原地向姬瑾榮問好:“好久不見。”

    姬瑾榮像是聽到了他的話,也說:“好久不見。”

    早聽說天煞宗以實力為尊,實力低下的人毫無尊嚴可言——甚至連性命都無法保障。看到泰明安隨手殺死同行的人,姬瑾榮才知道傳言不假。

    只是沒想到泰明安真的會被天煞宗同化。

    姬瑾榮朝泰明安笑了笑,別開了目光。

    泰明安也笑了笑,被人簇擁著離開。

    茶坊裏響起了各種議論。

    俞霽從呆滯中回過神來,他吃驚地說:“你認識那個可怕的傢伙?”

    姬瑾榮說:“認識。”他與泰明安算不打不相識,但也只有那麼幾面之緣,談不上深交。頂多只是因為看到那天真單純的小胖子變成了這樣,心裏有些惋惜而已。

    俞霽說:“那人是他的同伴吧?他怎麼就那麼殺了他?你還是別和這種人走太近,太可怕了!”

    姬瑾榮見俞霽一臉緊張,笑了起來:“好,我聽俞霽哥哥的。”

    俞霽:“……”

    感覺姬瑾榮好像一直在哄他。

    茶點用過了,閒話也聽完了,姬瑾榮見天色不早,便領著俞霽去找落腳的地方。每年群玉會是這邊最繁榮的時候,商販和酒家都格外忙碌。姬瑾榮問了幾家旅舍,竟都沒有空房了。

    俞霽一籌莫展:“我們應該和紅玉大人他們一塊走的。”

    姬瑾榮拍拍他的肩膀,笑眯眯地說:“沒事,還有個地方沒問呢。”他帶著俞霽來到一處富麗堂皇的花樓前,取出不知從哪順來的摺扇啪地打開,“走吧,我們進去瞧瞧。”

    俞霽瞪大眼。

    空氣中飄來的脂粉香味,提醒著俞霽這是個什麼地方。俞霽著急地說:“阿瑾,這不行的,廉平大人他們知道一定會生氣的。”

    姬瑾榮合上摺扇,用扇子挑起俞霽的下巴,語氣輕佻:“你以為我去做什麼啊,這不是沒地方吃飯也沒地方落腳,我才挑這麼個地方嗎?難道你以為我會來喝花酒?”

    這時已經有姑娘注意到他們的到來,見他們衣著不凡,氣質又溫和,和群玉會上一干武人大不相同,不由都圍了上來。她們美目中溢出光彩,笑吟吟地說:“小哥哥,你們第一次來吧?”

    姬瑾榮溫柔的目光從姑娘們身上掃過,眸底帶著善意的笑意:“對,帶我弟弟出來開開葷……哦不,開開眼界。”

    俞霽炸了:“我是你哥哥!”

    姬瑾榮“哦哦”地應了兩聲,笑眯眯地說:“小姐姐們太漂亮,我都緊張得不記得我是弟弟還是哥哥了。”

    姑娘們被姬瑾榮逗笑了,引姬瑾榮上了樓。姬瑾榮挑了個姑娘給自己彈琵琶,自己則和俞霽坐下吃酒吃菜。

    俞霽渾身不自在。

    姬瑾榮泰然自若地夾了幾口菜,見俞霽吃了辣子,端起酒就往嘴裏灌,也拿起酒杯湊到鼻子邊嗅了嗅。

    俞霽總算緩過勁來,見姬瑾榮把酒端起來又擱下,好奇地問:“怎麼?這酒不好喝嗎?我覺得味道挺不錯啊,勁頭也不猛。”聽到俞霽這麼說,在他身邊盈盈站著的貌美姑娘又將他杯子倒滿了。俞霽到底是個毛頭小子,臉皮薄,嗅見姑娘身上那若有似無的香氣時臉都紅了,小聲說,“謝謝。”

    說著為了掩飾自己的不好意思,俞霽又把酒往嘴裏灌。

    姬瑾榮慢悠悠地說:“這酒倒不是不好,就是加了春-藥。”

    噗!

    俞霽把嘴巴裏的酒都噴了出來。他急得滿臉通紅:“你怎麼不早說!那現在怎麼辦?我已經喝了一杯!”

    姬瑾榮說:“你傻啊,是男人還不知道怎麼辦?見著合眼的就溫存一晚,實在找不著喜歡的就自己解決唄。”助興的藥物而已,他真要不想“開葷”難道別人還會逼他?

    噗嗤。

    包廂內的三個姑娘都忍不住笑了出來,連琵琶曲都頓了頓。

    這小哥哥果然是個雛兒啊!

    俞霽氣得說不出話來:“你、你——”

    姬瑾榮知道俞霽不經逗,掏出顆糖果一樣的東西塞到俞霽嘴巴裏:“好了,沒事了,放心吃飯吧。”

    俞霽只覺得嘴巴裏清清涼涼,腦袋裏那種昏昏脹脹的感覺霎時消失了,一種冰涼的滋味在身體裏漫開,讓他覺得非常舒服。他高興地問:“這是解藥嗎?”

    姬瑾榮說:“不,這是阿廉送我的薄荷糖,蠻好吃的,還能提神醒腦。”

    俞霽:“……”

    俞霽終於從發懵狀態走了出來,對上身旁那嬌滴滴的姑娘也不那麼拘謹了,聽姑娘和自己搭話也能順順暢暢地答上幾句。後來聽姑娘說起自己的身世,俞霽心中便多了幾分憐憫。若不是遇上了慘事兒,誰願意靠出賣自己的皮肉賺錢!

    姬瑾榮看見俞霽的轉變,滿意地笑了笑,也讓身邊的姑娘坐下,享用著對方殷勤夾過來的菜。

    別看這是座花樓,廚子的廚藝卻還蠻不錯的,他領俞霽過來,一來是想逗逗俞霽,二來則是慕名來嘗嘗這裏的食物。

    果然名不虛傳啊。

    姬瑾榮吃掉姑娘柔柔夾來的食物,微笑著誇道:“美人夾的菜就是不一樣,比我平時吃到的都要好吃。”

    聽聽曲兒吃吃菜,不知不覺便已入夜。姬瑾榮和俞霽趕了一路,有些疲乏。

    姬瑾榮笑問:“俞霽哥哥,今晚要不要和你身邊的小姐姐一起睡?”

    俞霽滿面通紅:“不要!”

    他身邊的姑娘面露委屈和失望,幽幽地看著俞霽。

    俞霽說:“我不是嫌棄你,只是……只是我覺得這種事還是得夫妻兩人做才好。”他母親被先皇始亂終棄,鬱鬱而終。他從小因為身世吃過不少苦頭,最不願意的就是當先皇那種人,所以他發誓這輩子若是娶妻,那便只和妻子過一輩子。

    姬瑾榮見俞霽神色黯然,哪會不知他的想法。他將三錠金子放到桌上,給了三個姑娘。

    見姑娘軟聲道了謝,姬瑾榮便吩咐伺候俞霽吃酒的那位姑娘:“帶我哥哥去隔壁房間,著人看著些,別讓不相干的人擾著他。”

    那姑娘得了這樣的重賞,哪還有剛才的委屈失落,立刻笑吟吟地領俞霽出去:“小哥哥,我們去隔壁吧!”

    俞霽見姑娘高興,頓時放寬了心,跟著走了過去。

    姬瑾榮目送俞霽走往隔壁,又著彈琵琶的姑娘去叫人將房裏收拾停妥,順便弄點水進來給他沐浴。

    花樓向來是客人吩咐什麼就做什麼。

    屋內很快剩下伺候姬瑾榮喝酒吃菜的姑娘。

    還有一桶熱氣騰騰的熱水。

    姬瑾榮落落大方地朝姑娘一笑:“小姐姐,要一起洗嗎?”

    姑娘被姬瑾榮柔柔地看著,臉上竟忍不住紅了紅。明明她不是未經人事的黃花大閨女,聽到這話居然害臊起來。她含笑說:“如果公子想要的話,奴家當然願意。”

    姬瑾榮溫柔地說:“還是算了,這浴桶有些小。”

    姑娘沒有失落,反倒松了一口氣。眼前這小公子氣度極佳、出手又闊綽,顯然出身不凡——而且,這小公子好看的臉總讓她生出自慚形穢的感覺。

    這樣的人,不是她能肖想的。

    姑娘一笑:“那我伺候公子沐浴。”

    姬瑾榮笑了笑,沒讓她離開,坦蕩得脫下衣袍跨進浴桶中。

    不知為什麼,姑娘竟不敢直視姬瑾榮的裸-體,垂下頭沒敢多看半眼。等到浴桶那邊有水聲傳來,她才敢抬起頭看去。

    只見浴桶裏水霧騰騰,只露出那濕漉漉的頭髮和白皙的肩膀。

    姑娘正要上前,卻覺後頸一痛,眼前霎時黑了。

    姬瑾榮仿佛對身後的事一無所察,閉著眼睛享受溫水浸泡著身體的愉悅。他含笑招呼:“不是說伺候我嗎?小姐姐來給我擦背吧。”

    一個人影走到姬瑾榮身後,拿起浴巾給他擦洗後輩。搓弄的力道有些大,姬瑾榮卻猶自閉著眼哼哼兩聲,說道:“小姐姐力氣真大,要不是小姐姐長得這麼漂亮,我都以為小姐姐是男人呢。”

    身後那人伸出雙手,一把將姬瑾榮抱了起來,對上姬瑾榮那雙漂亮的眼睛咬牙切齒地說:“阿瑾,你長大了。”

    姬瑾榮睜開了眼,望見了那張含怒的臉。

    美人就是美人,生起氣來都這麼好看。

    姬瑾榮一點都不怕他的怒火,先發制人地指控:“幾年不見,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阿溯你!阿溯你竟然來這種地方,我真是看錯你了。”

    來人正是消失多年的鳳溯。

    明明年長了八歲,鳳溯卻沒怎麼變,只是因為沒有了往日的溫柔笑意,看起來冷厲了許多。

    聽到姬瑾榮痛心疾首的控訴,鳳溯氣得不輕。他本來也只是來群玉會看看,可見到姬瑾榮之後便不自覺地在暗處盯著。從茶坊到花樓,他一直暗暗跟隨著,原以為姬瑾榮也就來這兒住上一宿——沒想到姬瑾榮竟真敢讓人伺候!

    想到那姑娘不敢多看姬瑾榮一眼,鳳溯才稍稍平息心中怒意。

    若是那姑娘敢盯著姬瑾榮看,他也不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鳳溯沈著臉:“你也知道是這種地方,還敢跑來!”

    姬瑾榮一點都不心虛:“我這不是帶俞霽哥哥來見識見識嘛。”

    鳳溯目光冷冽:“順便自己也見識見識?”

    聽到鳳溯的話,姬瑾榮心裏直樂。他笑眯眯地說:“是啊,不可以嗎?”他們現在可什麼關係都不是,鳳溯還一跑就是八年。若不是鳳溯忍受不了現了身,他還以為鳳溯一點都不在意呢。

    姬瑾榮坦然的態度讓鳳溯靜滯下來。

    他摟著懷裏光溜溜的姬瑾榮,猛地意識到姬瑾榮真的長大了,不再是小時候那個小娃娃。他懷裏抱著的,是一具已然成年的身體,白-皙,細嫩,勻稱。

    是啊,不可以嗎?

    他一聲不吭地跑了那麼多年,一見面就沖著姬瑾榮發怒——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姬瑾榮想上花樓不可以嗎?姬瑾榮想和別人“開葷”不可以嗎?

    鳳溯手臂微微收緊。

    若說剛才他心中怒意翻騰,什麼都沒法思考,那他現在終於徹底冷靜下來。

    冷靜得足以思考胸腔中難以抑制的怒火到底從何而來。

    不可以,當然不可以。

    他的阿瑾只能是他的。

    阿瑾還小的時候他沒往這邊想,只以為自己有了種莫名的獨佔欲。如今抱著渾身光裸的阿瑾,他什麼都明白過來——

    這是他的阿瑾。

    誰都不能碰阿瑾,阿瑾也不能碰別人。

    鳳溯將姬瑾榮抱到床上,俯身親吻姬瑾榮的眉心。

    姬瑾榮睜著眼睛,靜靜地看著鳳溯。不管分開多久,不管有沒有從前的記憶,他們之間永遠沒有隔閡。有些事他不問,鳳溯也不說,但那完全不曾影響他們之間的親密無間。

    姬瑾榮摟住鳳溯的脖子,主動親上了鳳溯的唇。

    鳳溯渾身繃緊。

    姬瑾榮靈巧地加深這久違的吻。

    鳳溯感覺出姬瑾榮的“熟練”,心底猛地躥起一簇火。他反客為主地壓制著姬瑾榮,不讓姬瑾榮再發揮那令他莫名惱火的熟練“技巧”。

    姬瑾榮由著鳳溯在自己口腔裏肆意掠奪。

    鳳溯顯然還是個生手,不久便離開了姬瑾榮的唇舌。他注視著姬瑾榮帶上了點兒豔紅的唇,控制不住地口乾舌燥。若不是時間不對,地方也不對,他真想狠狠地佔有懷裏的人。

    對上姬瑾榮含笑的雙眼,鳳溯心裏一片滾燙。他親了親姬瑾榮的臉頰:“阿瑾,你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嗎?”

    姬瑾榮也回親他一口:“這代表阿溯你喜歡我?”

    鳳溯繃著臉:“是你親上來的。”

    姬瑾榮笑吟吟:“難道阿溯你不喜歡我?”

    喜歡,太喜歡了。

    阿瑾不怪他不告而別,不怪他生氣發怒,還那樣親了他。

    阿瑾的眼睛裏映著他的身影——只有他的身影,沒有別人的。

    鳳溯說:“我當然喜歡。”

    姬瑾榮抱著鳳溯的脖子,親了親鳳溯好看的額頭:“所以這代表著我和阿溯勾搭成奸、私定終身——”

    鳳溯:“……我更喜歡兩情相悅這個詞。”

    姬瑾榮鬆開了鳳溯,從善如流地改口:“好吧,兩情相悅。”

    姬瑾榮不再摟著自己,鳳溯頓時有些失落。只是聽姬瑾榮說出“兩情相悅”四個字,鳳溯又覺得有種難言的歡喜在心底漫開。

    他開口解釋:“阿瑾,我離開是不得已的。”

    姬瑾榮說:“我知道。”他眼底依然笑意盈盈,“若不是不得已,阿溯怎麼捨得離開我。”

    鳳溯見姬瑾榮渾不在意,心裏反倒不舒坦。他喊道:“阿瑾……”

    姬瑾榮語帶調侃:“尊主大人敢隻身前來群玉山,膽子不小啊。”

    鳳溯聽到姬瑾榮喊出“尊主大人”,心裏咯噔一跳。他凝視著姬瑾榮平靜的臉龐,久久無法開口。他知道姬瑾榮是聰明的,只是沒想到姬瑾榮能輕鬆說出他如今的身份。

    姬瑾榮說:“二十來歲的十星強者,確實很容易將仇人弄死。”他頓了頓,“不過弄死對方之後,你又發現有些不對勁——因為太容易了。所以你依然隱藏行跡,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弄錯人了。”

    鳳溯說:“對。”

    這也是他沒有立刻和姬瑾榮相見的原因。

    只是被姬瑾榮剛才那麼一鬧,他哪能不現身!

    鳳溯腦中靈光一閃。

    鳳溯死死盯著姬瑾榮:“你剛才是故意的?”知道他在暗處看著,姬瑾榮才故意找那女人給他倒酒、給他夾菜,故意和那女人說說笑笑——甚至還讓那個女人伺候他沐浴。

    姬瑾榮笑眯眯:“我就想看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

    鳳溯狠狠地抓住他纖細的腰:“你和誰學到這些的?”想到姬瑾榮剛才“熟練”的吻,他語氣更加咄咄,“你和別人去過花樓?你也像剛才那樣親過別人?你——”

    姬瑾榮封住他不斷質問的嘴巴。

    鳳溯繳械投降。

    姬瑾榮摟著鳳溯親夠了,掙扎著下地,赤腳去拿回自己的衣服穿好。

    鳳溯從身後抱住他。

    姬瑾榮說:“要走了嗎?”

    鳳溯一滯。

    姬瑾榮沒有生氣。他說:“想走就走吧。”鳳溯自己不想說的事,他也不去問。他真要想知道,自然會自己去查。

    鳳溯收緊臂彎:“阿瑾,我不想走。”

    姬瑾榮很滿意鳳溯能說出這句話,他笑著說:“那就不走啊,”說著姬瑾榮回過頭,輕輕親了口鳳溯好看的臉龐,“我們一起來看看到底是什麼人藏頭露尾地躲在背後吧。”

    “一起”兩個字讓鳳溯心中一熱。

    “你不就怕你的暗靈根被發現嗎?暗靈根有什麼,”姬瑾榮一點都不害臊,“你想想,我們的靈根一光一暗,明顯是互補的來著,多適合雙-修啊。”

    鳳溯惱火:“阿瑾你都和什麼人混在一起!”竟學了這滿口的荒唐話。

    姬瑾榮瞄了鳳溯下半身一眼,憂心忡忡地說:“阿溯你不喜歡?你不會不行吧?雖然阿溯你看上去好看得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可也不能那麼清心寡欲,那對身體不好的。”

    鳳溯簡直想把姬瑾榮就地正法。

    姬瑾榮見好就收,不再刺激鳳溯。他說:“你追查的方向錯了,所以一直沒有眉目。”

    鳳溯眉頭一跳。

    他望著姬瑾榮,等著姬瑾榮往下說。

    姬瑾榮說:“背後之人在明不在暗,”他頓了頓,說得更明白一些,“在正不在邪。你總在邪道中搜尋,當然不可能找到線索。”

    鳳溯說:“我也懷疑過正道中人。”

    姬瑾榮挑挑眉:“比如天煞宗?”

    鳳溯點頭。

    姬瑾榮說:“壞人不會在臉上寫出自己是壞人。”他想到白天見到的泰明安,心中還是有些歎惋。

    不過,引-誘鳳溯走入邪道的不是天煞宗的人。天煞宗壞得蠻坦蕩的,他讓入門的弟子都簽下生死狀,自願入門的話死了也不能怨別人。

    鳳溯皺起眉頭。

    姬瑾榮說:“阿溯你想想,每個測試殿的測試石都是從哪里得來的?”

    鳳溯心裏咯噔一跳。

    作者有話要說:

    陛下:小姐姐給我夾小烤雞~

    鳳美人:……

    陛下:小姐姐來陪我洗鴛鴦浴~

    鳳美人:……

    陛下:小姐姐來給我擦背~

    鳳美人忍無可忍地將隱身狀態改成我線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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