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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樓詭事 - 第149章字體大小: A+
     
    chapter148 番外:沈淮

     沈靖寒和淮音冰釋前嫌之後,絕大多數時間都住在沈家的宅子裡。不過,淮音其實更喜歡住在雲樓,一來是住了那麼多年也習慣了;二來是沈家的大宅雖然當年差一點成為他們的婚房,可始終不是他們的婚房,現在兩人住在那裡,淮音總是會有種遺憾的感覺。

     對於淮音而言,他恨了沈靖寒整整一個世紀,對沈靖寒的恨甚至一度是他堅持下來的理由,現在一下子告訴他,當年的一切不過只是個誤會罷了,沈靖寒跟他一樣是一個受害者,淮音的理智上雖然能夠理解,也能夠接受,但是那種刻骨的恨意,並不是一句誤會或者哄幾下安慰一下,就能被消弭的。

     所以,在跟沈靖寒和好之後,那種被他強行壓制的憎恨和哀怨,經常會讓他在夜裡突然驚醒,冷汗淋漓。雖然知道沈靖寒是無辜的,但是那種已經成為習慣的恨意,還是會時不時冒出來,讓淮音戰慄不已。

     重逢之後,沈靖寒一直竭力對淮音好,彌補他這些年不在身邊的愧疚,而淮音也掩飾得非常好,即使在夢中被驚醒,他翻個身又投入沈靖寒的懷裡強迫自己繼續睡。

     他們是那樣的恩愛,恩愛到如同這百年的分離從未存在過一般。

     淮音原本以為,這種粉飾的太平,自欺欺人的假象可以掩蓋真相很久很久,直到時間將一切怨恨都撫平。淮音心想,只要沈靖寒陪他的時間多過他恨的時間,那麼這種怨恨總有一天會消弭……但淮音沒有想到,十月份他反常期的到來,竟將這一切鮮血淋漓地揭露在沈靖寒面前。

     十月,淮音的忌日。這原本是林遲一年之中最緊張的日子,淮音每到這個時候,都會渾渾噩噩神志不清地游離在這個城市裡。但是這一年的十月,林遲被樓祈拐帶回家見父母,加之沈靖寒和淮音誤會解除,林遲覺得淮音的心結已解,又有沈靖寒照顧,所以也就沒有對淮音的反常期過多的關注,給沈靖寒打了個電話交代了一句之後,就去應付樓祈家裡人了。沈靖寒關注了一下,發現淮音並沒有什麼反常的地方,所以就放了心。可誰知道,淮音的怨恨沒有完全被化解,他的反常期姍姍來遲。

     那天,沈靖寒帶著胡秘書出席沈氏的日常會議,淮音不感興趣,就一個人待在沈家的宅子裡。

     雲寶被雲靜帶在身邊,沒了孩子在身邊鬧騰,淮音突然覺得有些無聊,他在屋子裡轉悠了一圈,忽地看到了沈靖寒好好收藏在床下的箱子,淮音便好奇地將箱子拖了出來。沈靖寒那麼寶貝的,會是什麼東西呢?

     淮音打開箱子,入目的是一片鮮紅色,這是他當年嫁給沈靖寒時,所穿的嫁衣!

     淮音只覺得腦袋一疼,忽地就失去了意識,等他醒過來的時候,身上穿著一套鮮紅的嫁衣,是那麼地熟悉,那麼地合身——就是被沈靖寒珍藏起來的,他們結婚時淮音的衣服。淮音曾經穿在身上摸索過無數次,所以只看了一眼,他就認出來了。

     那一刻,心底埋藏的恨意源源不斷地湧現出來,他的眼前閃過了荒無人煙的亂墳崗,他似乎感受到了那一晚刺骨的寒風和割破喉嚨時鋒利的刀刃上閃過的光澤……淮音愣了一下,伸手抓過了桌上的水果刀,手緊緊地握住,刀刃割破皮膚,就像當初一樣的疼……他恨!他是那麼地恨!!恨不得將沈靖寒扒皮飲血,噬骨唾肉!但他立馬搖了搖頭,心裡不斷地說服自己,沈靖寒也是無辜的……淮音天人交戰,愛恨在心底裡翻江倒海,得不出結論。可就在這時,沈靖寒突然回來了。

     「寶貝,你怎麼把這一身給翻出來了?」身後傳來沈靖寒略帶笑意和調侃的聲音,淮音轉過身去,看著那張愛過恨過,深刻得猶如刻在腦子裡的臉龐,他本能地想讓沈靖寒離他遠一點,他現在不正常,可嘴巴張了張,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怎麼了?」淮音是沈靖寒心尖上的人,他的反常,沈靖寒一眼即明。

     發現了淮音的反常之後,沈靖寒立刻聯想到了林遲的囑咐,他急忙走過來想要查看淮音的狀況。淮音看著沈靖寒慢慢接近,眼前閃過了亂墳崗的無字墓碑,孫副官猙獰的臉,以及死去那一晚,血紅色的滿月……隨著一聲悶哼,淮音手中的刀刃,準確無誤地刺進了沈靖寒的胸口,血漫出來,流了他一手。淮音猛地鬆開了手,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捂著心口跌坐在地上的沈靖寒。

     「不……我怎麼了……我不是故意的……為什麼會這樣!!」淮音瞪大了眼睛,咬著下唇搖了搖頭,最後尖叫一聲抱頭蹲了下來,沈靖寒自己拔出了心口的刀子,撲過來將淮音抱在懷裡,一點一點地親吻他的額頭鬢角,撫摸著他的脊背,極盡可能地想要安撫他的情緒。

     「靖寒……靖寒!」淮音閉著眼睛,無助地喊著沈靖寒的名字,一聲比一聲淒楚,沈靖寒都快要分不清,這心到底是被他一刀捅得,疼還是被他叫得疼了。

     「我在,我在這兒呢寶貝,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沈靖寒捧著淮音的臉,他手上的鮮血沾染了淮音白淨的臉,他試圖去擦拭乾淨,後來發現只是徒勞無功,於是他親了親淮音的額頭,將他按進懷裡。

     「靖寒,你為什麼不來娶我……」懷裡的淮音如泣如訴,沈靖寒輕歎了一口氣,面對這樣的淮音,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只能一遍一遍地親吻他,告訴他沈靖寒非常非常地愛淮音。

     「孫副官來殺我了!我要先殺了他,殺了他!」淮音的意識已經徹底地混亂了,他不停地顛顛倒倒地說著話,殊不知他的愛人就那麼流著血抱著他,一點點安撫他所有的恐懼和不安。

     「我已經殺了他了,他再也不能傷害你了。」沈靖寒一直都沒有止血,隨著血液的流失,他開始覺得有些乏力。但是失控的淮音還在他懷裡,他不知道如果放開了淮音,他還能不能找回這個好不容易才失而復得的愛人。

     所以他苦苦撐著,費力地在意識海裡呼喚著僕西。直到看見僕西的身影出現在視野裡,他才放鬆了自己。

     ……淮音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身邊坐著僕西,正拿著一本雜誌無聊地翻看著。

     「僕西?你怎麼來了?我怎麼……會在這兒?」淮音撐起身子,身子傳來的一陣熟悉的疲乏感,讓他意識到自己又一次反常了。

     「我收到沈先生的江湖救急,說你出事了,就被我老婆踢出門了。」僕西嘖了一聲,「雲靜還真是夠狠的,一腳就把我踢了出來,一點都沒留情……」

     「靖寒呢?」淮音四下張望了一下,沒有發現沈靖寒的身影,這讓他有些不適應。

     「在隔壁養著呢。」

     「養著?為什麼要養著?他怎麼了?」淮音愣了一下,事情好像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淮音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感情你不記得啊?」僕西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你紮了他一刀,正正地紮在心口上,不偏不倚。他要不是個惡魔,現在已經去見閻王了,不過就算他是個惡魔,這傷也不輕,沒幾個月養不起來的,心口,也是我們惡魔的弱點。」

     「我……紮了他一刀?」淮音愣愣地重複了僕西的話,抬起自己的手,白淨纖長的手上染滿鮮血的畫面突然閃入他的腦海裡,「我到底做了什麼……我要去看他。」

     淮音掀開被子就想要下床,不過被僕西眼疾手快地阻止了:「別別別,沈先生才睡下,你也還需要休息。」

     「我要去看他,我不說話。」

     「你自己也是病號,別折騰了。」僕西把淮音按回床上,「我在這兒守著你醒過來,一是因為我媳婦擔心你,她又離不開雲樓,派我來看看,二呢,是你跟沈先生也折騰了那麼多年,有什麼解不開的結?這麼些年你們也都不容易,有什麼問題不能放在檯面上說?」

     「……」淮音沒有說話,他不認為這種東西說出來就可以解決。

     僕西歎了一口氣:「你之前是怎麼過來的,我聽雲靜說過,你是不容易,可靖寒真的沒比你好到哪兒去。我跟他做了那麼多年的朋友,這些年他對你的付出,我都看在眼裡,不介意的話,我給你講講?」

     「好……」

     「這一百年來,沈靖寒一直保存著你的屍體,在前不久才剛剛下葬,這件事,你知道的吧?」僕西坐直了身子,一臉嚴肅地問,雖然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很滑稽,可這份深情卻值得他尊重。

     「我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留著你的屍體。」僕西觀察了淮音的神情,又繼續問。

     「為什麼?」這個淮音還真不知道,人死了,留著身體又能有什麼用?

     「因為,他要復活你。」僕西似笑非笑地說。

     「開什麼玩笑?!」淮音猛地看向僕西,有些不敢相信他聽到的,死而復生?這怎麼可能呢?

     「聽起來很可笑對不對,」僕西咧嘴笑了一下,隨即收起了笑容,「我們所有人都以為是天方夜譚的事情,靖寒卻實實在在地實施著他的計劃,他精心保養著你的屍體,然後一點點收集魂魄,一點點跟地府兌換條件,這一切都只是為了要復活你。」

     「……」

     「他從我那裡拿走了長生罐,因為聽說只要集齊了3000個魂魄,就能夠令人死而復生;他跟地府一直有往來,他不停地招收下屬,選中有可能成為惡魔成為妖怪的人,跟他們簽訂主僕契約,來壯大自己的實力,為的只是有一天,在找到你的靈魂的時候,能夠有資本跟地府搶下你……」

     「……」

     「算了,我這個局外人說再多也不好使,你自己想想吧,最後轉達我媳婦的一句話:無論你受了什麼委屈,都可以回她身邊去。」僕西頓了頓,「如果你真的覺得待在靖寒身邊是委屈的話,你就回我媳婦那兒去吧。」

     「不委屈。」淮音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尖,「我不覺得跟他在一起是委屈了我,這件事是我的錯,我沒有調整好自己……」

     「這件事沒有誰對誰錯,你們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只不過,既然你們兩都不容易,那就好好過下去,別再相互折磨了。」

     送走僕西之後,淮音猶豫了一下,還是推開了隔壁的房門,沈靖寒靜靜地躺在床上,身上裹著紗布,淮音輕輕地走到他床前,看著男人因為失血過多而顯得慘白的臉。

     「對不起……」淮音蹲下去,趴在沈靖寒的床前,聽完僕西的一番話,他心裡五味雜陳。

     僕西說得對,分開的這一百多年裡,他們兩個人其實都不好過,甚至可以說,沈靖寒比他要難受得多。

     畢竟他只是失去了一個「並不愛自己的男人」,他恨他怨,卻沒有過多的去思念。而沈靖寒卻因為自己的失誤,錯失了愛人,一邊悔恨,一邊思念著度過了那麼多年。

     恨比愛簡單,也沒有思念那麼難捱。

     設身處地地為沈靖寒想想,淮音有些心疼,如果是他站在沈靖寒的立場上,一邊悔恨著自己沒有保護好愛人,一邊度過漫長而孤寂的歲月,淮音只覺得心裡很堵,很難受。

     他趴在沈靖寒的床邊,頭埋進交叉的手臂裡,突然,他感覺到一隻大手放在了自己的頭上。

     「寶貝……」

     「靖寒……」

     兩個人同時開口,又同時停住,最後相視一笑。淮音扶著沈靖寒坐起來,看著他心口纏著厚厚的紗布,想到那下面是自己扎出來的傷口,就心疼得快要哭出來了,淮音忍了忍,將眼淚憋了回去,這時,沈靖寒突然伸手遮住了他的眼睛:「你再扎我幾刀都沒關係,但是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你那麼堅強的一個人,我這輩子就見你哭過幾次,每次都比活剮了我還要難受。」

     「好。」淮音破涕而笑,趴到沈靖寒的大腿上輕聲說:「靖寒,你快好起來,我們好好過日子,把之前錯過的,全部補回來,好不好。」

     「好。」

     ……幾個月後,沈靖寒的傷勢完全康復,這也意味著,他精心策劃了幾個月的計劃,可以投入實施了。

     在病床上修養的這些日子,他跟淮音的感情突飛猛進,可以說是一日千里,很快就回到了當初的恩愛狀態。但是有一件事情,沈靖寒一直都放在心上,在經歷了淮音的失常之後,他才發現,原來當初失敗的婚禮,淮音一直都放在心上。作為一個好攻,沈靖寒是不會讓淮音一直這麼耿耿於懷的。所以他悄悄聯繫了林遲和僕西,為淮音精心設計了一份驚喜。

     就在幾天前,林遲打電話給淮音撒嬌,非吵著家長回雲樓陪他住幾天,可等他們回去了,林遲露了個面就不見了蹤影。

     淮音無奈地搖了搖頭,雖然把他們叫到雲樓來的正主已經不見了,但是他也不想再勞師動眾地搬回沈宅了,於是兩人便收拾了一下,在雲樓住了下來。

     這幾天,淮音發現,沈靖寒總是頻繁地跟林遲打電話,好像在神神秘秘地瞞著他策劃著什麼,不過一個是他的愛人,一個是他的孩子,他不覺得這兩個人能翻出天來,於是便不去管他們。好在林遲雖然不在,卻把雲寶留了下來,淮音每天帶著雲寶,也不算無聊。

     這天,沈靖寒不在家,白天淮音原本是要睡覺的,不過今天林遲帶著雲寶回了家,還一直吵吵嚷嚷讓他睡不著覺,淮音索性起來哄著兩個寶貝。他已經好久沒跟兒子孫子好好相處過了,於是沒有覺睡他也不惱,心情很好地看著林遲跟雲寶玩遊戲。

     圍觀到一半,他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沈靖寒急匆匆說了一句「回沈宅」,就掛斷了電話,淮音再撥回去的時候,那邊已經關機了。一瞬間,很多不好的想法閃過他的腦袋,淮音愣了一下,被林遲推了一把才清醒過來,急急忙忙地往沈宅趕過去。

     到沈宅的時候,大門緊緊地關著,淮音心臟停滯了一下,一種莫名地不安感很快蔓延到全身,他站在門口平復了一下心跳,才顫抖著手推開門。

     可一推開門,他整個人就愣住了。

     沈宅裡面是一片紅色,喜氣洋洋的紅色。紅燈籠紅剪紙,甚至連傭人都穿著一身的紅衣,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喜氣,忙忙碌碌卻井然有序地穿行在大院裡。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淮音皺起眉頭,心裡閃過了一絲念頭,但是沒有抓住。他疾步往裡院走,然後在那裡,他看見了沈靖寒。

     沈先生人生得挺拔英俊,穿著舊式的軍裝,更是顯得俊逸非凡。見到他來,沈靖寒轉過身來朝他微笑,那個笑容略帶痞氣,和現在的沉穩莊重全然不符,反倒是跟當初沈靖寒在街上朝他搭訕時非常相似。

     「怎麼樣,滿意你看到的嗎?」沈靖寒走近淮音,手裡捧著一套紅色的衣服,他抖開披在淮音身上,「一百年前你沒看到我娶你時的樣子,我也沒看到你嫁我時的樣子,這件事我一直放在心裡,覺得不補辦一次的話,我這輩子都不會甘心的。」

     說著,沈先生突然單膝跪地,拿出了一對戒指:「淮音,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淮音看了他好一會兒,才從方纔的擔憂情緒中走出來,看著面前單膝跪地的男人,淮音簡直要被氣笑了,可是想想這一場婚禮,他曾經期待了那麼久,他心裡就五味雜陳。沈先生跪了好半天,才聽見淮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這婚禮都籌辦起來了,才來求婚,是打算強買強賣?」

     「沒錯,你今天要不答應,我就綁了你入洞房,反正這婚,今天結定了。」沈先生無賴地說。

     淮音笑了一下,將手伸到沈靖寒面前,後者立馬拿出戒指給他套上,然後鬆了一口氣,隨後深情款款地對他說:「淮音,我愛你。」

     「嗯,我也是。」淮音接過他遞來的戒指,輕輕地套在他無名指上,心裡最後一個結,就那麼煙消雲散。

     淮音找了一個房間去將衣服換上,他心裡明白,其實沈靖寒並不介意他們有沒有完成婚禮,只要他們在一起,沈靖寒就已經很滿足了。今天這場婚禮,完全是因為沈靖寒發現他其實很介意婚禮沒有完成這件事情。

     當然,這個理由他們心照不宣。

     淮音出來的時候,發現林遲樓祈僕西商陸甚至連紅袖都已經到場了,還有一些並不熟悉的人,大概是沈靖寒的朋友和下屬。

     雲寶穿著一身紅色的小馬褂,顯得更加可愛。林遲牽著雲寶走過來抱住淮音,輕輕地親吻了他的臉頰:「新婚快樂。你今天很漂亮,喜歡我們給你的驚喜嗎?」

     「原來你們都知道,就瞞著我一個?」淮音好氣又好笑。

     「哈哈,所以才說是給你的驚喜啊。」林遲哈哈一笑,把腿邊的雲寶抱起來往淮音懷裡一塞,說了一聲:「抱好你的花童!」人就跑遠了。

     淮音無奈地搖了搖頭,抱著雲寶走近沈靖寒,沈靖寒轉過身來跟他額頭相觸,親親吻了他的唇角,旁邊立馬響起了一陣喝彩聲。淮音不好意思地推了推他,就在這時,僕西穿著應景的紅色馬褂從大廳探出頭來,朝這邊喊到:「吉時快到了,新郎新娘快進來呀!婚禮要開始了!」

     兩人相視一笑,在眾人的簇擁下走向了禮堂。

     僕西是今天的主婚人,據說為了熟悉主持流程,在家背了一個通宵的稿子。

     淮音的嫁衣出自商陸的手,不過是用了沈先生的血,沒剝皮。

     禮堂的設計是林遲和樓祈來倒騰的,這幾天林遲不著家就是為了這件事。

     莊遙當了伴郎,雁翎做的伴娘……每個人都盡全力幫助這對新人,再現當初的婚禮。

     「吉時到!新郎新娘入場——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在僕西低沉地聲線裡,這場遲到了一百多年的婚禮,總算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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