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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身養魂 - 第92章字體大小: A+
     
    第92章 心中有佛┃“喵!”

      兩軍對峙,大燕這邊是新皇親臨,叛軍那邊卻不見首領,輕視和侮辱之意十分明顯。

      陪在釋清元身側的忠臣十分不忿,想上前喊話,釋清元卻攔住了他,說道:“現在誰先開口誰就弱了氣勢,閣老稍安勿躁。”

      忠臣聞言閉嘴,抬手行禮之後退了下去。

      兩軍繼續對峙,大燕士兵的精氣神明顯不如叛軍,膽怯之意十分明顯。叛軍則各個士氣高昂身強力壯,只這麼看著就覺得十分強大。

      “咱們是不是把傀儡弄得太厲害了一些。”豐林憂心忡忡。

      喻臻搖頭,說道:“強才能讓清元體會到絕處逢生的感覺,豐老,首領可以出來了。”

      豐老點頭,取出浮塵,遙遙朝著傀儡軍隊後方甩了一下。

      一股精純的靈氣順著風慢悠悠飄蕩而去,罩到所有傀儡之上,傀儡們接到命令,齊齊頓了一下武器,高喝一聲後,從中間整齊分開,讓出了一條路。

      大燕士兵被這聲震天大喝嚇得快要尿褲子,釋清元皺眉低喝一聲穩住軍心,表情凝重地朝著叛軍讓開的路上看去,握著武器的手不自覺收緊。

      叛軍比他想像的更強大,這場仗……不好打。

      噠噠噠。

      馬蹄聲慢慢靠近,一個身穿首領盔甲的人從道路盡頭靠近,手裏握著一杆霸王槍,視線落到釋清元身上,滿是惡意地一笑,策馬停到陣前,假假拱手,說道:“草民周青見過皇上,不知皇上今天想選擇什麼樣的死法?”

      大燕士兵被他這狂妄之言驚得倒抽一口涼氣,釋清元周圍的一眾臣子則表情一沉,眼袋怒意地看向傀儡周青。

      博修搖頭,說道:“清元周圍那些臣子的表情都沒問題,如果不是周青太會偽裝,那就是他沒有偽裝成臣子,而是混在了這一群士兵裏。”

      士兵人數太多,不好觀察。

      “可惡,這也太狡猾了!”豐林憤憤。

      喻臻也在觀察釋清元周圍的人,沒有發現可疑物件,微微皺眉,說道:“那直接開打吧,破清元心障要緊,我去掩住身形護在清元身側,免得他被陣眼趁亂偷襲,傀儡這邊就拜託大家了。”

      豐老一眾人點頭,囑咐道:“你也要小心,這邊交給我們。”

      又是一陣靈氣震盪,陣前丟完狠話的傀儡周青手中霸王槍一揮,突然策馬衝了上來。

      大燕士兵和臣子們沒想到他說完話就打,完全不講陣前對峙的規則,立刻慌亂起來。

      “拿起武器!準備迎戰!”釋清元高喝一聲再次穩住軍心,也揮一下手中武器,策馬毫無畏懼地朝著周青迎去。

      噌!

      鐵器相擊,拉開了大戰的序幕。

      釋清元身為皇子,雖然學過一些騎射功夫,但卻並不精通,這次親自上陣實在是沒有武將可用了,對上由殷炎製作、喻臻設定出的傀儡,很快就落了下風。

      “看起來像個弱雞書生,想不到還挺能撐。”傀儡周青邊打還邊嘲諷,像是貓戲老鼠一樣,這裏一槍那裏一槍,也不打釋清元要害,只侮辱性地在他身上增加傷口。

      釋清元皺眉不語,手中攻勢不斷,一心戰鬥,只把他的垃圾話當成了耳旁風。

      “不說話?你這個大燕新皇帝倒是有點意思。”傀儡周青嘲笑,突然槍尖上挑,朝著釋清元臉部刺去,目標直指他的眼睛。

      釋清元眉眼一利,硬是矮身躲開了他這一擊,只不過暴露了後背,被傀儡周青順勢刺了一下。

      背後的鎧甲被刺裂,下麵的皮肉被重擊,很痛,釋清元卻表情都沒變一下,立刻拉開距離,緩過這一波後再次轉身迎上。

      砰砰砰!

      武器相擊的聲音不停傳來,喻臻用靈氣托著自己懸在釋清元身周,警惕防備著周圍和傀儡士兵混戰成一團的大燕士兵,試圖找出真正的周青。

      主將相持不下,傀儡士兵似乎也沒有看到的那麼厲害,大燕士兵慢慢找到了一點自信和勇氣,在釋清元抽空的幾句呼喊鼓舞下,氣勢逐步提升,居然扛住了傀儡士兵的攻勢,還有餘力反擊。

      戰況變得膠著,喻臻數了數釋清元身上的傷口,見差不多了,釋放靈氣,遙遙給山坡上的豐老遞去了信號。

      豐老立刻傳回靈氣回應,之後又是一股精純的靈氣朝著戰場上鋪開。

      接到新命令的傀儡周青突然大喝一聲,把釋清元挑下了馬,同時傀儡士兵們突然後退,俐落地改變陣型,居然隱隱把大燕士兵給包圍了起來。

      “皇上,情況不妙!他們想圍剿我們!”身受重傷的忠臣靠近釋清元提醒,卻不想背後突然衝出一個傀儡士兵,一劍刺入了他的後心。

      釋清元大驚,喚道:“閣老!”

      “皇……上……”忠臣口吐鮮血,慢慢倒下,手朝著釋清元伸去,艱難說道:“老臣只能陪您……大燕不能亡……不能……”

      噗!

      傀儡士兵再次補刀,忠臣不甘倒地,徹底閉上了眼睛。

      “皇上小心!”

      一個大燕士兵突然衝了出來,用身體幫釋清元擋了傀儡周青一擊,直直倒在了釋清元身上。

      釋清元被撞坐地,直面士兵臨死前的痛苦表情,瞳孔一縮,握緊了手掌。

      傀儡周青抬腿把死去的士兵踢開,看著坐在地上的釋清元,不屑冷笑:“真是個廢物,聽說你一直想去當和尚?哈哈哈,就你這種只會享受他人保護,什麼都做不好的人,當和尚佛祖也會不屑收吧。連人都做不好,還妄想成佛?去死吧!”

      槍尖刺下,釋清元卻像是被什麼無形的東西定在了地上一樣,直勾勾看著刺下來的尖刃,眼神迷亂帶著自我懷疑。

      連人都做不好,還妄想成佛?

      是啊,他受父皇養育,被百姓愛戴,身負無數人的期望,卻一分都沒有回報,只盲目追求自己想去追求的東西,把這些人的心血全都辜負。

      為人子,他不孝;為人臣,他無用;為人夫……啊,他還沒有來得及為人夫和為人父,滿心被欲望占滿的人,又哪里有資格去擁有那樣珍貴的感情。

      而現在,他為人君,卻連國都要亡在他手上了。

      還有、還有……為人友,虛度光陰二十餘載,終得一友,他卻只知索取,把自己皈依佛門的欲望推到對方頭上,希望對方助他脫離那明明是父皇為他建築的安穩城池、卻被他以為是囚籠的皇室身份。

      細一回想,友人幫他頗多,而他呢,似乎什麼都沒有為對方做過。

      不管是為人子、為人臣、為人友、為人君,他都是個徹徹底底的失敗者。

      他真的連人都沒有做好呢,這樣的他,又有何顏面活在這世上。

      槍尖直刺而下,勁風撲面,釋清元眼眶赤紅,腦中閃過上次見面時,喻臻揮手離開的模樣,表情緊繃,慢慢閉上了眼睛。

      那一次喻臻反常地問了那麼一通話,之後俐落離開,是對他失望了吧,對他這樣一個失敗的、遲遲執迷不悟的人失望了。

      那本落地的兵書就是佛祖的指引,他這樣的人,註定什麼都握不住,什麼都辦不成。

      所以他終究,是連唯一的朋友也失去了嗎。

      唯一的……朋友嗎……

      “釋清元!你在發什麼呆!”

      預想的疼痛沒有到來,來的反而是那道熟悉的聲音,他心神一震,猛地睜開眼,朝著聲音來處看去。

      喻臻簡直要被嚇死了,他萬萬沒想到釋清元在被刺激之後,會突然喪失了活下去的信念,險些被煞氣侵蝕入魔。

      真是見鬼了,他不覺得釋清元是那種輕易會不想活的人,但現在是怎麼回事?難道是他的藥下得太狠了?

      用力擋開傀儡一擊,喻臻也顧不得暴露自己了,上前把釋清元扯起來,又氣又急地說道:“你幹什麼!你在等死嗎!看看周圍這些還在拼死抵抗的大燕士兵,你是他們的皇上,你死了,他們怎麼辦!”

      釋清元愣愣看著他,突然伸手,緊緊抱住了他:“喻臻,我……”

      “別抱了,給我振作一點!”喻臻用力推開他,踢開地上已經破損的武器,取出一把劍放到他手上,說道:“去戰鬥!你是大燕的君王,是他們的支柱,敵人一點都不可怕,去,戰勝他們,不要被心裏的軟弱打敗。”

      手裏的劍還帶著對方的體溫,釋清元看著喻臻彷彿燃燒著火焰的眼睛,被絕望充斥的大腦一點一點清醒,視線挪動,一一掃過周圍還是浴血奮戰的大燕士兵,心弦顫動,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豪氣,握緊劍,看向喻臻,說道:“好!我們戰鬥。”

      還沒結束,這個人還在,大燕還在。他還有贖罪和回報的機會。

      既然為人子和為人臣已經徹底失敗,那麼在現在仍為人友和為人君時,就拼盡全力戰到最後!

      不能認輸,絕不認輸!

      他轉身舉劍,把胸腔所有情緒彙聚喉嚨,讓軟弱無處生長,閉眼高喊一聲:“眾將士聽令!”

      戰場似乎靜了一瞬,大燕士兵齊齊看了過來,臉上帶著血,眼裏帶著搖搖欲墜的希望。

      喻臻踹開又想攻過來的傀儡周青,用靈氣遙遙朝高坡上發了信號。

      “大燕……”釋清元環顧四周,聲音沉了下來,帶著堅定,帶著戰意,帶著哪怕是死在這裏也要一直戰鬥下去的信念,用盡所有力氣吼道:“……不能亡!給我殺!”

      大燕不能亡!

      不能亡!

      “殺!”

      “殺!”

      “殺!”

      所有大燕士兵發出了同一聲呼喚,戰意在戰場上空彌漫,形成一股無形的氣場,激得所有人熱血沸騰。

      釋清元放下劍,面上再不見一絲軟弱退縮,手腕一轉,輕輕挽了一個劍花,淩厲指向被喻臻踹開後重新站起來的傀儡周青,沉聲說道:“犯我大燕者,死!”

      說完不給周青回話的機會,揮劍就上,無形中把一旁的喻臻擋在了身後。

      喻臻驚異地看著頭頂形成的無形氣場,心裏被這擴散的戰意弄得有些毛毛的。

      這就是佛修的力量嗎?

      哪怕修為被幻境壓制,也仍可以靠心中信念感染周圍人,聚人心為力量。還有周圍被感染的大燕士兵,這些可都是幻陣用煞氣幻化出來的人,居然也被釋清元影響,有了被淨化超度的苗頭。

      周圍殺生震天,喻臻卻在發愣。

      他突然想起對釋清元滿是善意的大燕皇上,和一眾留在釋清元身邊戰死到最後的忠臣。這些明明都是幻陣所化的人,卻全都倒向了釋清元這邊,不自覺保護著他。

      這才是周青遲遲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吧,釋清元這一手本能超度淨化周圍人的本事,真的是……天生的和尚。

      就周青那入魔的模樣,估計一靠近釋清元,就會被釋清元依靠本能發現,然後趕盡殺絕。

      可怕,天生佛體是真的可怕,難怪當初殷炎那麼不願意他靠近釋清元。

      “啊!”

      飄遠的思緒被傀儡周青的一聲痛吼驚回,喻臻回神,發現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覺間被釋清元和大燕士兵保護在了中間,而釋清元居然也沒叫醒發愣的他,堪稱兇狠地把傀儡周青傷成了血人。

      實力也借助人心之力變強了嗎?

      喻臻看著釋清元臉上沾血的模樣,突然有些怕怕的,但戲還得演下去,還必須趁熱打鐵,於是手腕一轉,挑著釋清元被傀儡周青短暫壓制的時機,上前擋下周青一擊,裝作不敵的樣子,被旁邊的傀儡士兵砍了一刀。

      傷當然是假的,但他演得特別真,痛呼一聲後倒地,同時指引傀儡周青朝著想側頭看來的釋清元攻去,嘴裏高呼:“清元小心!殺了他為我報仇!”

      見他為了保護自己受傷,釋清元心裏又急又恨,面對撲來的傀儡周青,手上真的出了殺招,唰一聲,長劍直接削過了傀儡周青的腦袋。

      噗通。

      傀儡周青倒地,身首異處,脖頸鮮血狂飆。

      喻臻被這慘狀嚇得倒吸一口涼氣,見釋清元面無表情地擦掉臉上濺到的血轉身快步過來,又忙做出虛弱的樣子,躺在了地上。

      “喻臻。”釋清元單膝跪地,伸手想把他抱起來。

      喻臻連忙阻止,說道:“先別動我,會加重傷勢。現在敵軍將領已死,你去把對方的腦袋掛到後面的城樓上,擾亂敵方軍心,然後趁勢一波強攻,結束這場戰鬥。不能再耽誤了,大燕士兵撐不住。”

      釋清元聞言皺眉,擔心地看一眼他身上的傷,知道他說的對,戰機不可錯過,咬牙撇開私情,喚來幾名士兵護在四周,起身走到傀儡周青的屍體旁邊,撿起頭顱,隨手牽起一匹在混戰中有些發狂的馬,騎上去朝著城樓快馬行去。

      失了將領,叛軍立刻亂了,大燕士兵趁勢強攻,很快佔據了上風。

      喻臻躺在地上,視線不停挪動,看著周圍人的反應,同時讓高坡上的豐老等人注意戰場動靜,看等傀儡周青的腦袋掛上城樓後,有誰的反應比較奇怪。

      掛好頭顱後釋清元立刻回返戰場,豐老那邊同時傳來消息,沒有任何發現。

      喻臻這裏也沒有發現,心裏恨陣眼居然這樣都沉得住氣,索性不再想著揪出陣眼,撐著“傷體”幫釋清元清掃叛軍,把重點放在了幫釋清元破除心障上。

      有豐老等人的放水,戰役很快結束,大燕慘勝,因為大豐和元國皇室都沒人活著了,所以釋清元一不小心統一了天下。

      戰事過後,釋清元被擁立為帝,喻臻被逼躺著養傷,滿心絕望。

      這麼折騰一遭,除了讓釋清元差點想死之外,居然一點收穫都沒有!釋清元好像有所悟了,但卻悟得不明顯,沒有影響到心境,所以也沒影響到幻境。城頭傀儡周青的頭顱掛了半個月,幻境劇情也徹底不受控制了,但陣眼卻遲遲沒有出現。

      “難道就一定要讓清元渡情劫,當和尚?可他現在成了皇帝,怎麼當和尚?”喻臻沒轍了,不知道該怎麼辦。

      豐老等人也是苦手無解的樣子,最後豐林憋不住了,說道:“要不……咱們給清元哥下點藥?讓他沾沾女色?”

      啪!

      豐老抬手就是一個爆錘,皺眉訓道:“什麼餿主意!你是想讓清元陷入幻陣更深嗎!”

      “可現在清元哥陷得也不淺啊……”豐林捂著腦袋委屈嘀咕。

      又是一片沉默,喻臻歎氣,揉了揉額頭,說道:“我先想辦法離開皇宮吧,之後咱們再商量下別的辦法,我總這麼在清元眼皮子底下躺著,做什麼都不方便。”

      博修聞言表情古怪了一瞬,想起釋清元這段時間對喻臻的體貼勁,猶豫著張嘴想說點什麼,視線掃到喻臻手上的戒指,又默默閉上了。

      可能是錯覺……他皺眉想著,自我說服,不,一定是錯覺,是錯覺。

      想到就做,當天下午,喻臻不顧宮人阻止從床上起來,身形一閃,掩身來到了禦書房,想找釋清元告辭。卻不想禦書房裏居然有人,還是一群和尚。

      他一愣,現身到一半的身形又匆忙掩了回去。

      砰。

      坐在最前方的老和尚手一抖,手裏的茶杯落了地。

      喻臻立刻看了過去,那老和尚卻彎了腰,剛好擋住了自己的神情,撿起碎片後朝著釋清元告罪說道:“皇上恕罪,老衲失禮了。”

      “慧圓大師無須多禮,來人,給大師換杯新茶來。”釋清元笑著表示沒什麼,然後搖頭說道:“大師,您之前的提議,朕恐怕無法答應。”

      慧圓大師?提議?什麼提議?

      喻臻眼神一動,直覺不對,邁步走到慧圓大師面前,故意擋住他看向釋清元的視線,上下仔細觀察他,身上靈氣和功德蠢蠢欲動。

      慧圓大師仍看著釋清元,仿像看不到掩著身形的喻臻一樣,彎腰道了聲佛號,說道:“還請聖上再考慮一下,只是俗家弟子而已,這次聖上拯救萬民於水火,功德無量,哪怕有情劫未過,佛祖想必也是不會在意的。至於那城外掛著的頭顱……阿彌陀佛,出家人慈悲為懷,大戰剛過,民心不穩,那等血腥之物,還是儘快取下為好。”

      俗家弟子?這個老傢伙是來勸釋清元當和尚的?友軍?可是要求取下傀儡周青的頭顱……

      喻臻若有所思,視線仍牢牢定在慧圓身上,仔細觀察著他的所有表情。

      釋清元聞言卻仍是搖頭,說道:“佛祖不在意,朕在意。經此一戰,朕想通了許多,以前是朕太膚淺,總追求一些表面的東西。現在的朕六根未盡,牽掛太多,不好去擾了佛祖清淨。佛祖確實說要慈悲為懷,但那頭顱朕卻是不會取的,國仇家恨,我們對敵人仁慈,敵人又何曾善待我們?”

      喻臻聞言回頭看他,又欣慰又頭疼。

      完了完了,清元現在雖然不迂腐信佛了,但卻連和尚都不想當了,這下幻境破不了了。

      慧圓大師也是歎氣,又道了一聲佛號,說道:“聖上可是在怪罪老衲當初的固執?”

      釋清元一愣,像是沒想到慧圓大師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笑著搖頭,回道:“朕從沒這樣想過……大師,實不相瞞,您曾提過的情劫,朕大概已經深陷其中,而且……朕並不準備破掉它。”

      慧圓大師和喻臻齊齊一震,一個失態地脫口問道:“是誰?”

      一個震驚之後迅速扭頭朝著面前的慧圓看去,眼神一利,手中靈氣蠢動。

      剛剛這老和尚失態之後似乎看了自己一眼,在這幻陣中,能無視他的遮掩看到他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操控幻境的陣眼!

      那邊釋清元卻沒注意到慧圓的不對勁,神思明顯飄到了其他地方,說道:“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情劫不用跨,剃度,也不必須。若心中有佛,即使身在俗世,也仍可以成佛。而這情劫……為君必須深愛萬民,成佛需要普度眾生,那人也不過是萬民和眾生中的一個,朕或許愛慕於他,但又有什麼關係呢,我佛常在,朕只需等待,等時間慢慢把心中私情化解,成就大愛,這劫,自然也就過了。”

      說完自己先愣了一下,怔忪幾秒,突然搖頭失笑,丟開手裏奏摺,眼神清明,再無一絲迷茫,“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枷鎖從不是佛祖給我設下的,而是我自己,佛在心中,不在嘴上和表面,是我糊塗了。”

      一陣靈氣突然從他身上散出,慧圓大師面皮一動,喻臻手中靈氣立刻爆出,顯出身形直撲而去:“周青,你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

      慧圓大師表情一狠,撕開偽裝,以一種完全不符合他外表的靈活動作躲開喻臻這一擊,看向禦案之後爆開靈氣後本能垂目打坐的釋清元,眼中閃出恨色,不管不顧地攻了過去。

      “滾開!離清元遠點!”喻臻取出桃木劍擋住他,卻不想周圍彷彿雕像一般的其他和尚突然暴起,一起朝著釋清元撲去。

      該死!

      喻臻氣急,現在釋清元正在領悟的關鍵時刻,可不能受到衝擊。

      “喵!”關鍵時刻,一道白光突然閃過,攻擊釋清元的和尚齊齊一僵,全部倒地。

      喻臻一愣,繼而大喜,剛準備喚虛無,禦書房的門就被撞開,豐老率先跑了進來。

      “怎麼回事,我察覺到了靈氣波動。”

      喻臻忙咽回呼喚,說道:“清元要破心結了,快幫忙護法!這個老和尚就是周青,幻境馬上就要散,圍住他,別讓他趁機跑了!”

      眾人聞言精神一振,齊齊朝著驚慌躲避的慧圓大師攻去。

      隨著釋清元身上釋放出的靈氣越來越濃,禦書房的景象漸漸消失,白霧重新彌漫,幻陣終於現出了他本來的樣子。

      喻臻剛準備去幫忙,腰間突然一緊,然後天旋地轉,再回神時,他已經站在了空間的花海中,面前是恢復了上輩子外貌的殷炎,而他的手……正在往下摸。

      “呃……殷炎?”喻臻思維還沒從戰鬥中回過神,鬧不清現在的情況。

      殷炎沒有回應他的呼喚,手摸下去握住他的手腕,看著上面的佛珠,手指一動,把它取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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