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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身養魂 - 第91章字體大小: A+
     
    第91章 對峙┃“什麼刺激?”

      大豐使臣隊伍入京的當天晚上,正在陪豐林吃晚宴看歌舞的大燕皇帝收到了元國那邊發來的消息——元國皇帝和新任大將軍在同一天病死,病因不明,現在元國群龍無首,亂成了一鍋粥。

      大燕皇帝大驚,晚宴匆匆散場。

      被請來陪客的釋清元從設宴的宮殿離開,腦中轉著元國的事情,眉頭緊鎖。

      藏在路邊樹上的喻臻終於等到他出來,忙折下一根樹枝砸到他頭上,壓低聲音喚道:“清元,這邊。”

      釋清元被砸得一愣,仰頭看去,見喻臻滑稽地半趴在一根樹枝上,未語先笑,說道:“你忙完回來了?快下來,樹上危險,小心摔了。”

      “這點高度摔不到我,下去可能會被侍衛發現,咱們就這麼說話吧。”喻臻故意做出一副防備周圍侍衛的模樣,繼續壓低聲音說道:“元國皇帝出事的事情你知道了嗎?這裏面有隱情,我有個朋友透消息給我,說元國皇帝和大將軍其實是中毒死的,和你當初中的毒一樣。”

      釋清元聞言再次皺眉,上前一步仰頭看他,問道:“消息屬實嗎?”

      “當然屬實,我朋友可不會騙我。”喻臻回答,又看一眼四周,唰一聲丟下一個信封給他,說道:“還有這個,你最好找機會提醒一下你的父皇,大燕和元國皇室接連出事,我懷疑有人圖謀不軌,你最好提醒一下皇帝,讓他找機會徹底清查一下京城和宮裏的人口,看有沒有可疑份子。”

      釋清元接住信封,一點不懷疑他的說辭,點頭應道:“你的囑咐我會去辦,那你……你要隨我回王府嗎?”

      “不回。”喻臻搖頭,因為急著去幹壞事,所以沒注意到釋清元稍顯黯然的眼神,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忙完再來找你,你好好的,注意安全。”

      說完揮揮手,直接閃身離開了。

      釋清元看著已經空掉的樹枝,摸了摸手裏的信封,良久,淺淺歎了口氣。

      喻臻回了豐林等人居住的皇宮偏殿,進門後直接說道:“東西已經給清元了,他會誤以為是有叛軍組織想對三國皇室動手,建議皇帝徹查京城人口,趁這個機會,你們在京城好好搜一搜,最好能找出周青或者苗正國的下落。”

      豐老應了一聲,想起晚宴時釋清元的狀態,歎了口氣:“清元完全不記得我們了。”

      “但卻記得喻哥,還超級信任喻哥。”豐林補充,也老氣橫秋地歎了口氣,故意酸酸地歎道:“看來在清元哥的心裏,我們都沒有喻哥重要。”

      “少胡說八道!清元如此,多半是因為小臻撿到了他的佛珠,身上帶著他的氣息,讓他本能地心生親近。”豐老抬手就拍了豐林一下,又看向喻臻,問道:“你現在就要出發去大豐嗎?”

      “嗯,拿點東西就去。”

      為了印證有叛軍組織想對三國皇室動手的消息,大豐那邊也必須出點事,免得大燕皇帝對大豐起疑,懷疑大燕和元國的事情都是大豐搞的鬼。

      喻臻回答,突然把手往豐林面前一伸,勾了勾手指頭:“你那些傀儡玩具,給我一點。”

      豐林愣住,邊掏東西邊問道:“喻哥你要我的傀儡小兵做什麼?路上無聊想拿著玩嗎?”

      他修的是傀儡術,身上帶著一大堆傀儡雛形,但因為學藝不精,傀儡都空有形沒有神,除了慣用的幾個比較厲害的傀儡,其他的都是玩具水準,放出來也就能唬唬人。

      “都說了有叛軍組織想對三國皇室不利,那沒有叛軍出現怎麼行。我隨身帶的傀儡不夠組成軍隊,借你的用用。”喻臻解釋,見豐老和博修全都看了過來,笑了笑,說道:“想要攪亂幻境,還有比直接破掉幻陣弄出的三國鼎立局面更快的嗎?”

      等第四個勢力強勢登場,直接威脅三國,他倒要看看陣眼會怎麼應對。而一旦陣眼開始應對,他們再想尋找陣眼的馬腳就會變得容易許多。

      博修很快想明白了他的意圖,忍不住撫掌笑了,說道:“還是小臻有辦法,這法子好,豐林快,把你的傀儡都給小臻,多多益善。”

      喻臻離開的當天深夜,大燕皇帝在見過從晚宴上去而複返的釋清元後,突然調動御林軍,開始連夜徹查京城的人口,並檢查京城各處的守備。

      這一出誰都沒料到,豐老等人趁機散開修士,混在御林軍隊伍裏,開始了對整個皇城的摸排。

      第二天淩晨,喻臻回返,帶來了大豐皇帝已死的消息,然後立刻離開,去往三國交界處佈置“叛軍”。

      這一去就是兩天,等他再次回到大燕京城時,大豐皇帝及膝下幾名皇子全數暴斃的消息已經傳到了大燕京城,豐林身為唯一倖存的大豐皇子,正“忍著悲痛”和“仇恨”,收拾東西準備即刻回大豐穩定局面。

      喻臻閃身出現在豐林屋內,見豐老和博修不在,問道:“豐老和修叔人呢?你們這次搜查可有結果了?”

      見他回來,豐林立刻撤掉“悲痛”的面具,小心瞄一眼外面大燕皇帝派來護送他回國的軍隊,壓低聲音難掩喜色地說道:“有結果了,我們在大燕天牢裏發現了苗正國。”

      喻臻一愣,然後抬手拍了自己額頭一下,大罵自己粗心。

      他之前搜索大燕京城時哪里都搜了,卻獨獨忘了天牢,真是一葉障目,腦子糊塗了。罵完又忙問道:“天牢?他怎麼去天牢了?”

      “這個還不清楚,找到他的是一位年輕修士,力量太弱,沒辦法神不知鬼不覺地帶他出來,所以爺爺和修叔去幫忙了。”豐林搖頭回答,忍不住開心說道:“這下陣眼人選就確定了,是那個周青!我就知道肯定是他,一定是他嫉妒清元哥厲害,入魔後想害清元哥!”

      喻臻忙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靜,到底放心不下豐老等人,和豐林打了個招呼後身形一閃,朝著天牢行去。

      到天牢時,早他很多時間過來的豐老和博修居然還在,他們正滿臉凝重地蹲在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面前,邊用靈氣護住對方心脈,邊小聲商討著該怎麼救人。

      喻臻大驚,忙閃身入內,問道:“怎麼回事?他怎麼了?”

      豐老和博修聞聲扭頭看去,見是他來了,還沒說話,先忍不住歎了口氣。

      “正國他……他被煞氣腐蝕掉了皮膚,如果不是有一口靈氣吊著,只怕早已……”豐老眉頭深鎖,臉上難得出現了恨色,“那周青實在惡毒,殺人也不過頭點地,這樣折磨,真是喪心病狂!”

      “我和豐前輩帶的丹藥都不多,也不會什麼好的治療術法,所以……”博修也歎氣,心裏十分不忍。

      喻臻眉頭緊鎖,壓著不適上前仔細看了看地上血人的情況,見他果然皮膚盡數潰爛,面目全非,先取出一顆朱紅果子用靈氣炸出汁水滴到對方唇邊緩一緩他的情況,然後問道:“他已經變成了這樣,你們是怎麼認出他是苗正國的?”

      豐老和博修很快注意到他手裏朱紅果子上溢出的純正靈氣,眼裏又燃起了希望,看向喻臻問道:“你手裏這個……”

      “是靈果,我偶然得了樹種自己種出來的,應該能緩一緩他的情況。”喻臻簡單解釋,又取出一塊天蠶絲鋪到地上,用靈氣把血人托了過來輕輕放上去,邊思考該怎麼救人,邊把剛剛的問題又問了一遍。

      見他手裏寶物不斷,豐老和博修不再絕望,一邊積極幫忙,一邊簡單回答了一下他的問題。

      原來苗正國雖然成了這樣一番模樣,但身上靈氣未散,所以很容易和普通人區別開來,而要確定他的身份,只需要查探一下他的功法就行了,畢竟佛修和其他修士的修煉方法並不相同。

      喻臻聞言這才放了心,確定眼前的苗正國不是什麼陣眼弄出的幌子之後,手上一轉,出現一顆指甲蓋大小的丸子,直接塞到了苗正國嘴裏。

      喂完藥丸後,他又取出一瓶靈草製成的藥漿,邊用功德給苗正國驅散煞氣,邊小心地一點一點把藥漿塗抹到苗正國身上。

      “這個是靈草製成的藥水,對外傷很有用,總之先保住他的命,後續的治療還得等出陣之後,送他去正規的醫院看看。”喻臻解釋,抹完藥漿後又用天蠶絲當繃帶把苗正國裹成了木乃伊,喂了一顆菩提蓮,這才算大功告成,收回了手。

      豐老和博修就看著他寶物用起來如流水,一點一點把苗正國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心裏又是感動又是感激,千言萬語,也只說了一句:“辛苦小臻了。”

      “沒事,先回豐林那吧,現在局勢被攪亂,苗正國也找到了,陣眼差不多該狗急跳牆了。”喻臻起身,終於看到了一點破陣的希望,稍微鬆了口氣。

      一行人帶著苗正國回了偏殿,喻臻走前用一具傀儡做了一個苗正國的屍體糊弄天牢的士兵,然後馬不停蹄的去了清王府。

      到的時候釋清元又在看書,這次看的卻不是佛經,而是兵書,表情也是罕見的凝重。

      喻臻見狀嘴角一勾,知道是攪局起了作用,釋清元的心境已經被影響了,慢悠悠現身,傾身把他手裏的兵書抽走,問道:“你怎麼看起了兵書,不想當和尚了?”

      釋清元回神,見到他本能地放鬆了眉眼,聽到他的問題,又皺了眉,說道:“元國大豐接連出事,燕京人心惶惶,人人自危,父皇暗自調兵遣將,防備叛軍,如此亂局,我又怎麼能放心拋下這一切去剃度出家。”

      “可你不拋下又能做什麼?現在還不確定要打仗,你看兵書有什麼用?而且就算真的要打仗了,你臨時抱佛腳看看兵書又能有什麼用?”

      喻臻故意潑冷水,把兵書往角落一丟,繼續說道:“而且當和尚要的是六根清淨,你情劫還沒過,現在又給自己找事,是真的不準備當和尚了?”

      “……不是。”釋清元被他這通話說得無言,掃一眼角落的兵書,說道:“我知道臨時抱佛腳沒用,往日我太過固執,辜負了父皇的期許和教導,這天長日久的缺漏,又哪是看一本書就能補回的,只是……佛說六根清淨,也說要普度眾生,如今天下動盪,我雖力量弱小,但也還是想為天下百姓做點什麼。等此間事了了,我再出家不遲。”

      想得還挺明白,但喻臻現在卻不能讓他想明白。

      “那我問你。”喻臻湊近他,像一個蠱惑好孩子入魔的壞蛋一樣,問道:“如果普度眾生要求你必須殺很多很多人,還要求你必須結婚生子,完全背離你出家的初心,你會選擇怎麼做?是真的不當和尚了?還是堅持初心,一定要出家,放棄那等你普渡的眾生。”

      這個問題太過尖銳,釋清元看著他的眼睛,彷彿要被裏面閃爍的某種亮光吸進去,卻又陡然回神,皺眉回道:“喻臻,你說的只是假設,世事無絕對,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相信會有更好的兩全法子。”

      喻臻又退開來,緩和了語氣,問道:“那如果你在這期間真的喜歡上了什麼人,進了情劫,你又該怎麼辦?還是堅持要當和尚嗎?”

      “我……”釋清元想說當然,他此生就是為了成佛而生,情劫於他來說,只不過是成佛前的一種歷練而已,是必然會跨過去的障礙,但話到嘴邊,看著喻臻認真聽他說話的模樣,鬼使神差地,說出來的話卻變了,“到那時,我相信佛祖會給我指引。”

      居然還是沒忽悠住,喻臻開始覺得頭疼了,知道是藥還沒下夠,不再多說,揮了揮手說道:“那你慢慢等你的佛祖指引吧,我有事,有空再來找你。”

      房內空了下來,釋清元本能地想要阻攔,手伸出去,卻只抓到了一團空氣。

      “佛祖的指引。”他收回手起身,走到角落撿起被喻臻丟過來的兵書,眼中有著茫然。

      若佛祖真有指引,那他此時的困局,又是佛祖想要告訴他什麼?

      一天后,苗正國蘇醒,豐林也正式啟程,回返大豐。

      告別大燕皇族一眾人之後,豐林等人齊聚苗正國所在的馬車車廂,聽著他大罵周青卑鄙無恥狗膽包天。

      “這個見鬼的幻陣弄出來的幻境實在不夠看,我剛進來就破掉了!本想著轉轉找找其他人,結果碰到了那個該死的周青!他心志不堅,一進來就入了魔,卻騙我說只是被煞氣沾染,還說知道其他人的位置,說要和我一起救人,把我誆來了這裏,轉眼就把我關到了天牢裏!”

      苗正國雖然變成了繃帶怪人,卻生龍活虎,說話中氣十足,看得喻臻表情古怪,不知道該感歎他心態好,還是該感歎他神經粗。

      “他個@#¥%……豐老!那周青心大著呢!他把我關這,是準備給自己留後手,順便拿我做實驗,想害釋清元那小子冒充他的身份呢!你們看看我這一身皮,就是他做實驗的結果!”

      此言一出,眾人大驚,喻臻眉頭一皺,問道:“你是說周青想殺掉清元取而代之?”

      “對!他都已經入魔了,卻還心心念念要成佛!也不知道他從哪學來的畫皮的本事,每次來見我模樣都不一樣,我昏迷前最後一次見他,他居然把自己弄成了釋清元的模樣,噁心壞了!要不是你們恰好趕過來救我,我過不了幾天就要被他畫成他的模樣,丟出去做替死鬼了,真是晦氣!”

      畫皮。

      喻臻和豐老對視一眼,都意識到了事情的棘手程度,安撫了苗正國一番後,默契地聚到了另一輛馬車裏。

      “清元現在很危險。”博修先一步開口。

      “沒事,我留了一個鬼侍在清元身邊,會保護他的安全。”喻臻安撫,掃一眼眾人,說道:“周青能改變相貌,想把他揪出來不容易,他也比我們想像中的更能穩,局勢都亂成這樣了,他還能按兵不動。”

      豐老沉吟不語,豐林忍不住說道:“要不咱們直接把清元哥劫過來吧,陣眼找不到機會對他下手,就沒辦法害他了。”

      “不行。”豐老搖頭,說道:“把清元劫過來確實可以護他安全,但他深陷幻境,我們能護住他的命,卻護不住他的神志,貿然劫他出來,很可能會加深他對幻境的陷入程度。”

      豐林苦惱皺眉,說道:“那就只能從陣眼下手了嗎?可周青一直躲著和我們耗時間,還會畫皮,我們也拿他沒辦法。”

      “不,就算揪出了陣眼,也暫時不能殺他,必須等清元清醒。現在這個陣法是靠陣眼維持的,一旦在清元蘇醒之前殺掉陣眼,破掉陣法,那清元很可能就會一輩子困在幻境裏,再也無法清醒了。”博修搖頭開口,表情凝重。

      情況突然間變得苦手起來,喻臻把他們的表情都看在眼裏,稍微動了動,開口說道:“其實……我還有個辦法,還記得我之前安排的叛軍嗎?”

      眾人一起朝他看去,眼帶希望。

      喻臻有些遲疑,說道:“我這個法子對清元比較不友好,俗話說得好,破而後立,咱們雖然攪亂了局勢,但卻沒給清元一點真正的刺激,這次或許可以試試。當然,也是給陣眼周青一點小刺激,逼他行動起來。”

      豐老皺眉,問道:“什麼刺激?”

      “比如……”喻臻又掃他們一眼,回道:“國破家亡,和讓周青親眼看著‘自己’輸在清元手裏……之類的。”

      國破家亡還好理解,但是讓周青親眼看著“自己”輸在清元手裏?

      喻臻見他們只是疑惑,並不排斥使用激烈的方法,稍微放了心,湊近解釋道:“是這樣的,清元的幻境關鍵點是情劫,但他遲遲不喜歡上誰,這劫不好破,那我只能給他找點家國天下之類的刺激了,畢竟在清元心裏,大愛肯定是高於私情的。還有周青,他入魔的關鍵點是想成佛和嫉妒清元,那咱們索性就他讓再嘗嘗不如清元的滋味,傀儡的外貌是可以改變的,周青會畫皮,那咱們也可以畫。”

      總而言之,就是他準備把叛軍首領弄成周青的模樣,送上門讓釋清元打敗,刺激一下不知道躲在哪的周青,順便借由這場仗,逼釋清元清醒。

      聽他說完後,眾人沉默,良久,豐老點頭,說道:“就用這個方法,我們沒時間繼續拖了。”

      天下局勢突然開始瘋狂動盪,一群叛軍在三國邊界處出現,先劫了大豐回國的使臣隊伍,殺了大豐最後一個王子,然後分兵直逼元國和大豐京城,三日破城,滅了兩國,最後迅速集結,朝著大燕進發。

      同時大燕皇族的人開始陸續出事,先是皇后的兩位公主暴斃,之後是皇后,緊接著是幾位實力強大的皇子,最後連皇帝都病倒了。

      恐怖的氣氛彌漫,朝臣和宮人逃的逃散的散,軍隊人心渙散,將領面對氣勢洶洶殺來的叛軍,心思各異,人心不齊,敵未見,敗象先出。

      釋清元的表情一日比一日凝重,佛經已經好久沒碰過,整日守在皇帝床邊,親自保護加伺候。

      但他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皇帝也死了,在叛軍攻破大燕第一道防線之後。

      還存活的兩個皇子連夜逃了,半個月不到的時間,皇宮成了一座空城,再沒有人要去搶那個皇位了,皇族的身份成了最大的催命符。

      釋清元站在高高的城牆上,遙望著護國寺的方向,良久,收回視線,再不看那邊一眼,朝著最後留守的忠臣說道:“清點兵馬,本王……朕要親自率軍出征!”

      忠臣擔憂地看他一眼,彎腰應是,閉目長歎。

      三日後,一身戎裝的釋清元帶領軍隊和叛軍在京城之外對峙,喻臻等人掩著身形站在遠處高坡上觀戰,緊張地看著局勢。

      “真的能喚醒清元哥嗎?”豐林有些緊張,視線在釋清元身後的士兵身上來回掃,試圖找出偽裝的周青。

      喻臻其實也很緊張,擔心自己這個法子不好用,怕釋清元到最後還是看不破,但面上表情卻穩住了,回道:“放心,以清元的性格,經歷這樣一番國破家亡的危機之後,肯定會有所悟的。”

      而只要有所悟,那麼不管是不是和情劫有關,心境都肯定會產生動盪,一旦動盪,他就有辦法抓緊機會毀掉這個幻境,揪出陣眼,直接把幻陣毀掉,不給幻陣繼續把釋清元拽回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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