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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身養魂 - 第90章字體大小: A+
     
    第90章 攪亂┃“什麼?!你殺了誰?”

      鏡子上很快出現了畫面,上面是一個庭院,院子裏有一家人正其樂融融地聚在一起說笑玩鬧,博修站在庭院入口處,穿著一身官袍,含笑看著他們。

      溫馨美好的畫面只停留了幾秒鐘,鏡面一閃,博修換了身更正式的衣袍站在一個穿著明黃服飾的男人面前,彎腰請辭,表示厭倦了官場爭鬥,想帶家人去過普通人的生活。

      男人百般勸慰,表示現在時局不好,鄰國虎視眈眈,博修身為元國將領,拉到的仇恨太多,現在貿然卸任歸田,很可能成為鄰國伺機下手的目標。

      博修表示自己已經做了萬全準備,會好好保護自己和家人,堅持離開。

      男人無奈,最終同意。

      畫面再次閃動,博修穿著一身短打布衣在林中打獵,身邊帶著一個孩童,臉上滿是快活的神采。忙碌一天后,他背著孩童滿載而歸,笑著推開院門,看到的卻是滿地血色,和親人屍體手中死死捏著的一角大豐士兵的衣角。

      被屠了滿門的博修帶著滿腔仇恨回到了朝堂,並把僅剩的親人好好保護了起來。

      很快,元國和大豐開戰,博修掛帥,結果敵人卑鄙,居然買通內奸,抓了他的親人威脅。他不想拖累軍隊,獨身冒死前去相救,卻只看到了大豐大肆屠殺元國俘虜的一幕和唯一親人已經涼透的屍體。

      博修恨極,回去帶領軍隊大殺四方,元國皇帝卻突然接受了大豐的議和,強硬命他收兵回返。他心有不甘,也絕望不已,乾脆違抗了皇命,再次丟下將軍職位,帶著一群同樣被大豐殺害了親人,願意追隨他的士兵,開始了這趟復仇之旅。

      鏡面波動,畫面消失。

      喻臻收回鏡子,看著博修在昏睡中也仍緊皺的眉頭,沉沉歎了口氣。

      在山莊時他曾偶然從其他修士那聽到了一點關於博修年輕時的事情,說是博修入道以後,十分不想做修士,只想當個普通人和家人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卻不想天意弄人,他想放棄修道,看中他修為和法寶的邪修卻不願意放過他,追到他和家人隱居的小城,把他的家人全害了。

      當時博修本可以有一戰之力,卻因為想放棄修道,荒廢了修煉,所以最後不敵邪修,眼睜睜看著親人慘死。

      這是博修的心結,也是他這些年修為一直停滯不前的原因。

      “該死的幻境。”喻臻恨得牙癢癢,又氣又無力。

      這幻境完全重現了博修年輕時的事,把他心裏最大的心結挑了起來,並加深加大,還把博修仇恨的對象安到了豐老和豐林身上,讓他們自相殘殺,實在是卑鄙無恥!

      他想起博修挾持豐林和豐老的原因,心裏更加氣了。

      讓博修和豐老等人對立也就算了,現在還想把釋清元也拉進來,讓他們窩裏鬥,這法子簡直陰毒,肯定是那個陣眼搞的鬼!

      不行,不能讓大家鬥起來。

      他嚴肅了表情,看一眼博修,掏出一顆菩提蓮給他喂下去,然後身形一閃,回到了豐林馬車內。

      “喻哥,修叔那邊情況怎麼樣?”豐林見他回來,立刻湊上前詢問。

      喻臻皺眉回答:“情況不好,你先告訴我,大豐和元國之前的開戰是怎麼回事?真是大豐先挑的事?”

      豐林用力搖頭:“怎麼可能,有爺爺當軍師的國家,怎麼可能會主動挑事,明明是元國先莫名其妙地打了過來,打得還特別兇殘,逼得爺爺不得不主張議和,割地賠款。”

      大豐和元國開戰的事情果然有古怪。

      喻臻想起博修記憶中那個道貌岸然的元國老皇帝,眼神一冷,囑咐豐林兩句後,身形一閃,朝著元國快速行去。

      第二天天亮時分,喻臻趕回,找到已經行到大燕京城外的大豐使臣隊伍,直接閃身出現在博修的馬車裏,把一疊信件丟到驚醒的博修面前,手一抬擋住他揮過來的刀,說道:“別動手,先看看地上這些東西,可別被人當了槍使都不知道。”

      喻臻擋刀的力道不大,卻完全推不開,外面安安靜靜的一點動靜都沒有,顯然是沒人注意到有人闖入了馬車。

      博修很快確定自己不是喻臻的對手,邊放下刀邊防備地坐起身,保持著一個隨時可以反擊的姿勢,沉聲問道:“你是什麼人,是大豐派來的救兵嗎?”

      “我是你家人派來的救兵。”喻臻特意選了個能減輕他敵意的辭彙,撿起地上最大的那個信封遞到他面前,說道:“看看,看完你就會懂我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博修聽到家人二字,身上敵意果然略減,防備卻更濃,掃一眼面前的信封,伸手慢慢接了過來。

      信封很普通,上面什麼字都沒有,博修邊防備著喻臻邊拆開信封,抽出信紙後掃到上面的字跡,一愣,又看到信紙下方的紅色印章,大驚,忙徹底抖開信紙,快速流覽起來。

      他越看表情越可怕,懷疑、不信、憤怒、絕望……各種情緒交織閃過,明明雙手氣得發抖,動作卻不停,看完一封不用喻臻說,立刻就拿起了下一封,很快就把所有信件看了一遍。

      最後,他放下信,雙手緊握撐地,頭垂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喻臻歎氣,說道:“事實就是這樣,你被元國皇帝當了槍使。從你決定解甲歸田的那刻起,元國皇帝就開始演戲了。你手握重兵,又得民心,他早已心生忌憚,想把你除之而後快。你好好想想,你和你家人隱居的地方那麼偏僻,如果不是知情人,又怎麼會那麼輕易就找到你住的地方,還準備充分的在你短暫離開的一個時辰裏屠了你滿門?而且那個元國士兵衣袍的線索,你不覺得太刻意了嗎?在元國境內大搖大擺地穿著大豐士兵的衣袍殺人,傻子才會這麼幹吧。”

      博修不說話,手卻握得更緊了。

      喻臻心裏不忍,但要喚醒他,卻不得不下重藥,繼續說道:“還有你最後的那個親人,你明明把他保護在了後方最安全的地方,卻還是出了事,而且就偏偏那麼巧,你去救人的時候,剛好看到他被殺了。以及後面元國皇帝突然同意的議和,他這明顯就是在逼你違抗皇命或者成為叛軍,好名正言順地剝奪你的軍權,讓你失掉軍心,或者乾脆成為喪家之犬。你好好想想,當初你決定放棄軍隊獨身出來報仇時,是不是有人在旁慫恿蠱惑?”

      當然有,那個人還是他最最信任的副官。

      博修用力捶了一下馬車車板,眼眶赤紅,滿是恨意:“我為元國出生入死,忠君愛民,從不敢有一絲異心,甚至主動放棄軍權,為什麼……為什麼!只是因為懷璧其罪嗎?如果我沒有決定退隱,如果我沒有……”

      “不,就算你沒有隱退,那皇帝也有其他法子整死你。你遭此劫難也不是因為懷璧其罪,受害的是你,你有什麼罪?有罪的是那些心懷叵測的壞人。在你自責自厭拼命自我譴責,萬般假設當初,滿心被愧疚占滿的時候,那些壞人在肆意嘲笑,在快意生活。罪明明是壞人犯下的,你為什麼要用它們自我折磨?”

      喻臻按住他的肩膀,有些用力,認真說道:“博修,每個人都有選擇如何生活的權利,你沒錯。優秀強大者必然會引來別有用心者的惡意,平庸弱小的人也多半會被人欺淩,這些都是無法避免的!如果優秀也有罪,如果為家人著想也有罪,那這世上就沒有一個無罪的人了!”

      “可如果不是我進入朝堂……”

      “如果你不進入朝堂,那你的家人早在你的家鄉就被當地的惡紳害死了!你怎麼就是不明白,錯的不是你,是逼你不得不進入軍隊尋找生機的惡紳,是費盡心機奪你軍權殺你家人的元國皇上,是無論你走什麼樣的路,都有機會碰到的各種各樣的惡徒!錯的是世道,是人心,不是你,你只是個受害者!”

      喻臻見他執迷不悟,下了最後一劑重藥,厲聲說道:“博修,你清醒一點,有仇就去報,有恨就去發洩,世道不好,你就去改變它!用別人的罪自我譴責和懲罰是最愚蠢的做法!如果你的家人在這,看到你變成如今這番模樣,你覺得他們會怎麼說你!”

      彷彿一記重錘砸在心上,博修身形一震,眼神短暫迷亂之後迅速堅定,身上靈氣暴漲,煞氣也緊隨其上,纏著那些靈氣妄圖吞噬。

      喻臻一驚,知道他是心有所悟,要突破心障了,忙揮手在馬車內布下一個結界。

      博修本能打坐,開始抵抗身周煞氣。

      喻臻大喜,取出幾粒金色種子灑到車廂各處,功德出體,開始幫博修驅散身周煞氣。

      陣法之外,之前被喻臻救出的小修士沈風看著魁元鏡中為博修護法的喻臻,眼睛亮亮的,目露崇拜,說道:“喻前輩好厲害,剛剛那番話也說得真好,如果是我,肯定說不出這樣的道理,幫博前輩破除心障。”

      殷炎也看著鏡中正在為博修護法的喻臻,看著他認真嚴肅的模樣,想起他剛剛脫口而出的那番話,嘴角微勾,說道:“我的徒弟,自然是最好的。”

      說著側頭看沈風一眼,突然丟了一顆丹藥給他,說道:“你修為剛剛提升,需要好好穩固,吃下,繼續打坐去吧。”

      沈風愣住,瞪大眼看著手中靈氣充沛的丹藥,激動得差點背過氣去。

      天、天呐,這、這麼好的丹藥,就、就因為他誇了一句喻前輩……他忍不住看一眼旁邊的殷炎,見他已經又看向了魁元鏡,小心捧住丹藥,心有所悟。

      原來,不管修為多厲害,只要是人,都免不了為人的七情六欲……比如,喜歡聽別人拍馬屁。

      太陽徹底升空時,博修體內最後一絲煞氣終於被逼出,吐出一口濁氣,睜開了眼睛。

      喻臻也睜開了眼,看著博修,試探喚道:“修叔?”

      “是我。”博修微笑,想起這一次的幻境之旅,又忍不住歎氣,說道:“都怪我太輕……不是,都怪敵人太狡猾。”

      他及時刹住自己又不自覺在自己身上找問題的毛病,朝著喻臻行了一個大禮,說道:“多謝小臻幫我破除心障,救命之恩,以後小臻若有所求,修叔萬死不辭。”

      喻臻鬆了口氣,放鬆笑了,忙伸手扶起他,說道:“哪有救命之恩那麼誇張,我只是跑腿拿了幾封信,說了幾句話而已。”

      博修笑著搖頭,並不認同他的話,卻也沒有直接反駁,而是很快嚴肅了表情,說道:“幻陣狡猾,我們必須儘快喚醒大家,再耽擱下去,等他們煞氣入了心就回天乏術了。”

      喻臻點頭,想起外面那一大堆還沒喚醒的修士,忙快速說明起了現在的情況。

      大豐的使臣隊伍莫名其妙地在距離京都不遠的城鎮停了好幾天,弄得大燕的皇帝心裏嘀咕不已,各種猜測亂冒,還特地點了幾個官員親自去接人。

      去的官員很快回返,哭笑不得地表示,大豐王子水土不服,有些拉肚子,覺得現在的形象不適合和皇帝相見,就多耽擱了幾天,想養養精神。

      知道不是出了事,大燕皇帝鬆了口氣,之後也覺得有些好笑,忙點了幾個御醫,讓他們帶著藥材去照顧豐林王子,並安撫表示見面的事情不急,一切以豐林王子的身體為重。

      京城之外特地收拾出來的行館內,喻臻、博修和豐林三人先是花了一番功夫,讓豐林演了出戲,喚醒了豐老,之後和豐老一起,開始一一喚醒其他的修士。

      幻陣的力量已經不太強,在他們的對症下藥下,一眾修士陸陸續續醒來,等大燕皇帝派來的御醫趕到時,大家已經全部清醒了。

      忙完這些後,博修偽裝了一番,帶著掩著身形的喻臻去了約定的拿“聖藥”的地點。

      互通資訊後,喻臻和博修很快發現了一個十分可疑的人,那就是告訴博修大豐會派人出使大燕,並慫恿他借刀殺人,還說會給他提供“聖藥”的“盟友”。

      這個如此得博修信任的人是博修曾經的副官,也就是之前慫恿他在議和後做了逃兵叛軍的副官。當然,這人現在已經是元國的大將軍了,頂替了博修曾經的位置。

      “他多半是受元國皇帝指使,想借你的手挑起大燕和大豐的爭鬥,好讓元國坐收漁翁之利。”喻臻掩著身形坐在樹上,分析道:“不過這些都只是幻境為了讓你們自相殘殺而完善出的劇情,幻陣如此安排,應該是受陣眼影響。”

      博修點頭認同了他的分析,說道:“還有一點,那個‘聖藥’肯定也是煞氣所化,和清元曾經碰過的佛經一樣,多半也由那個陣眼沾過手。”

      “嗯。”喻臻點頭,望向大燕京城的方向,說道:“你和豐老他們的力量最強,陣眼肯定想先抹除掉你們……線索越來越多了。”

      這個幻陣為了更好的迷惑住裏面的修士,劇情弄得十分完善,按照劇情推測,陣眼肯定是大燕皇族和皇族身邊的人,而且應該和元國有所勾結。

      “陣眼對清元的敵意很重。”博修皺眉開口,分析道:“幻陣把大家聚集到清元的幻境裏,還費心完善劇情,目的已經很明顯了,是為了讓我們殺掉清元。”

      喻臻和他想的一樣,在腦子裏轉了轉兩位元失蹤修士的資料,說道:“現在唯一知道下落,但卻沒有清醒的,也只剩釋清元了。抓住陣眼,徹底解決掉陣法的關鍵,也在釋清元身上。”

      博修點頭,想起釋清元的情況,忍不住歎了口氣。

      從日出等到日落,兩人始終沒等到過來送“聖藥”的人,最後無功而返。

      等在行館的豐老聽到這個結果,歎氣回道:“果然如此,清醒的人太多,幻陣肯定有所察覺,陣眼開始提防我們了。”

      “那該怎麼辦?敵在暗我們在明,現在我們進京,很可能會踩陷阱。”豐林滿臉苦惱,又擔心又著急。

      “我今晚再去元國一趟,看能不能從那邊找到一點線索,揪出陣眼的身份。”喻臻開口,想了想說道:“你們明天動身進京,找一找周青和苗正國的下落,只要找到了他們其中的一個,再揪出剩下那個人就變得容易多了。”

      豐老點頭:“目前也只能如此了。”

      說完看一眼性情比從前穩重成熟多了的喻臻,心裏稍微感慨了幾秒,又說道:“這次多虧小臻前來相救,另外,這裏雖然是幻境,但想快速來回兩國,還是有點困難,我冒昧問一句,小臻你是不是……”

      喻臻也知道此事之後自己會縮地成寸的事情瞞不住了,聞言坦然一笑,說道:“嗯,我前一陣修為進階後,學會了一個小法術,叫縮地成寸。”

      “居然真的是……後生可畏啊。”豐老感歎,說道:“相傳以前的修士可以飛天遁地,無所不能,想不到在有生之年,我還能見到有人能學會縮地成寸這等高階術法。”

      喻臻含蓄微笑,並不就這個話題多說,簡單告辭後立刻出發去了元國。

      前幾天才來過一次,不用再熟悉環境,所以這次的元國之行並沒有耗費喻臻多少時間。他在第二天淩晨回返行館,帶回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副官死了,突然發病暴斃,線索斷了。

      “果然又是這樣。”博修皺眉。

      “發現副官暴斃後,我還做了一件事。”喻臻又開口,嘴角淺淺勾了勾,說道:“幻境裏的劇情都是為陣眼服務的,我們不能跟著劇情走,得操控劇情,所以……我把元國皇帝殺了。”

      豐老等人大驚,齊齊驚呼道:“什麼?!你殺了誰?”

      “元國皇帝。”喻臻回答,反問道:“你們這麼震驚幹什麼?這個幻境裏的所有人都只是煞氣所化的假像,我殺的又不是真的人。”

      眾人一愣,然後齊齊醒過神,互相對視一眼,搖頭苦笑。

      在幻境裏呆太久,他們都有些糊塗了,喻臻說得不錯,這幻境裏的人都是煞氣所化,殺了也就殺了。跟著劇情走肯定會很被動,但如果操控劇情,破陣就變得容易許多。

      總而言之,不能讓陣眼如意,得打亂他的手腳。

      見他們回過味了,喻臻繼續說道:“事實上,我不止要殺元國皇帝,其他劇情關鍵人物,我也會一一抹除掉。”

      豐老等人再次驚住了,還是豐老先回了神,說道:“你是準備徹底攪亂這個幻境?”

      “不,我是要擾亂清元的心。這個幻陣是因他而生,只要他清醒過來,這個幻境就會不攻自破,陣眼也會無所遁形。你們已經全都清醒,我不用再束手束腳,陣眼又藏得太深,尋找起來太慢,我不想再浪費時間。既然清元無法自我破陣,那咱們就給他一點刺激,推他一把。”

      喻臻說話間滿身都是自信風采,掃一眼眾人,說道:“陣眼狡猾,把我們當猴子戲耍,想看我們演自相殘殺的戲,我倒要看看,等他精心安排的所有劇情全部亂套,他又要怎麼去圓回來!”

      豐老等人被他此時的模樣震住,良久不言,然後齊齊點頭。

      “好,一切就照小臻安排的辦!”

      陣外,殷炎看著終於找到正確破陣方式的喻臻,驕傲欣賞之餘,又有點孩子長大了的家長式悵然。

      當知道頭頂沒有人擋風遮雨,所有事情都必須自己解決後,曾經性情稍軟的喻臻慢慢變得強大自信起來,展露出了與以往完全不一樣的風采。

      是真的長大成熟了,能獨當一面了。

      他垂眼,摸著鏡子喻臻的身影,萬般感慨,也只化了一句,“玉貞,為師等你回來。”等你回來,繼續陪你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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