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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身養魂 - 第89章字體大小: A+
     
    第89章 使臣┃“嗯?怎麼是熱的。”

      釋清元是天生佛體,本身就對煞氣有一定的抗性,加之又有喻臻之前喂的丹藥護心,所以身上的煞氣並不太重,簡單用功德掃一遍就除乾淨了。

      逼出釋清元體內最後一點煞氣燒掉後,喻臻收回功德,吐出一口濁氣睜開眼,看著在丹藥作用下昏睡著的釋清元,撥了撥手腕上的佛珠,情緒似乎也隨著這場除煞沉靜了下來。

      在幻境裏玩歸玩,折騰歸折騰,正事還是必須要做的。

      從之前的情況來看,釋清元的情劫稍微有些不好過,是個需要耗時間的活,但幻陣如今有了大動作,開始對陣中修士下手,已經沒有多少時間慢慢耗下去了。

      得先想辦法保證所有人的安全。

      他微微攏眉,手一挪,又摸上了手腕上的寶塔,想起在陣外的殷炎,思緒慢慢飄遠。

      如果是師父在這,面對現在這種情況,他會怎麼做?

      是先找人,還是先攻擊陣法?或者……先揪出陣眼,掌握陣法中此時唯一的不安定因素。

      他陡然回神,眼神堅定起來。

      以師父那乾淨俐落直擊重點的問題處理方式,如果是他在這,肯定不會磨磨唧唧地陪著釋清元解什麼情劫,而是直接從陣法和陣眼下手。

      “真是魔障了。”他抬手拍自己額頭一下,回想了一下自己入陣後的所作所為,後怕地意識到自己居然被陣法挑起了心裏隱藏的不服輸勁和不穩重的一面,不知不覺也成了被幻陣安排的一環。

      他又看向床上的釋清元,發現了一個更加讓人頭疼的事實。

      之前是他在暗,陣眼也在暗,大家勢均力敵,現在幻陣用釋清元的中毒把自己逼到了明處,陣眼卻還躲在暗處,局面變成了對自己不利的敵暗我明瞭。

      不行,得再轉到暗處去,不能讓自己也成為這個幻陣劇情的一部分,受幻陣擺佈。

      打定主意,他揮手把釋清元從昏睡中喚醒,說道:“清元,我現在要炸死脫身,殺手是不允許真身出現在大眾面前的,更何況外面還坐著個皇帝,一會我會假死,你找個地方把我埋了,我脫身之後再來找你。”

      釋清元還沒徹底恢復意識就聽到了喻臻一連串“死”字,嚇得立刻清醒起來,坐起身說道:“死?你會死?怎麼回事?是我……”

      “假死而已,你先別急。我會留一具和我一模一樣的傀儡在這,你把它當成我的屍體拿給皇帝和外面那群人看,最好再把我風光大葬,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為了救你死了,這期間我會再去皇宮摸排一遍,你也先休養一下身體。”

      釋清元緊繃的神經放鬆,感受了一下自己已經沒有不適的身體,忍不住歎了口氣,說道:“抱歉,是我連累了你……”

      “朋友之間談什麼連累,我相信如果這次是我出了事,你肯定也會這樣來救我。”喻臻安撫著,語氣真誠,是真的把釋清元當了朋友。

      兩人相識之初,因為他心有顧慮,所以一直避著釋清元,導致兩人的關係很是尷尬詭異了一段時間。山莊事件過後,他和殷炎全都補全了一魂,不再擔心殘魂的事情被看出端倪,才漸漸和釋清元緩和了關係。

      他能感覺得出來,釋清元對他確實全是善意,這次能救對方,他覺得很開心。

      釋清元看著他難得認真的模樣,想了想,笑了,點頭應道:“得友如你,是清元的幸運……你做你想做的,清元會全力配合,這次相救,多謝。”

      喻臻也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取出一具傀儡偽裝好之後,喻臻見時間還早,便問道:“之前離開得匆忙,還沒來得及問你是怎麼中的毒,你知道這次是誰害的你嗎?”

      釋清元逼自己把視線從床邊那個過於真實的傀儡上挪開,搖頭回道:“不知,入宮之後我謹遵你的囑咐,別人遞過來的茶水吃食一概沒碰,下朝後只去父皇的禦書房裏坐了坐,陪父皇說了會話,看了會書。”

      “看了會書?”喻臻抓到了重點,問道:“你陪你父皇說話,怎麼還有空看書?”

      釋清元被問得愣住,想了想才回道:“當時有官員來找父皇談政務,我為了避嫌就去偏殿呆了會,當時殿裏有一箱鄰國供上來的孤本古籍,上面正好是一本佛經,我枯坐無趣,便拿了起……”

      他說到一半自己也發現了不對,眉頭一皺,說道:“那本佛經有問題。”

      “當然有問題,我記得大燕隔壁的兩個國家全都不信佛。”喻臻若有所思,又問道:“當時找皇上談事的官員是誰,什麼職位,找皇帝是要商談什麼?古籍又是誰送上去的,什麼時候送上去的,誰放在偏殿的?”

      釋清元還是搖頭,回道:“前段時間我一直被禁足,對外面的事不瞭解,並不知道那箱古籍是經何人的手放到的偏殿,也沒機會詢問父皇。當時找父皇談事的官員是個不太起眼的禮部官員,找父皇談的……多半是我的婚事。親王娶妃,哪怕娶妃人選還沒定下,禮部那邊也要先開始準備,以免婚事定下後來不及準備。”

      不起眼的禮部官員,卻十分恰好地在釋清元在禦書房時找上了皇帝,談的還是絕對不會被皇帝拒絕的釋清元的婚事準備。

      巧合太多,就是陰謀,那個要害釋清元的主謀應該就是陣眼。

      喻臻把各種線索在心裏轉了一圈,不再耽擱,找釋清元要了那位官員的姓名,之後喚出三兒,讓三兒操控傀儡演一出“引毒入體犧牲自己拯救清王”的戲碼,然後身形一閃,朝著皇宮行去。

      三兒是魂體,被幻陣影響了神志的釋清元並不能看到他,所以在釋清元的視角裏,就是喻臻突然滿臉嚴肅地找他要了官員的姓名,然後消失在了房內,緊接著趴在床邊毫無動靜的傀儡坐起了身,彷彿活人一樣理了理袖子,突然噗嗤一聲吐出一大口血,向後倒在了地上。

      釋清元大腦瞬間空白,忙下床來到傀儡身邊,把它抱到懷裏去抹它嘴角的汙血,著急喚道:“喻臻!喻臻你怎麼了?太醫!太醫快進來!太醫!”

      外面焦急等候的太醫們聽到呼喚一愣,然後齊齊回神,全部朝著房內衝去。

      皇宮,喻臻來到禦書房偏殿,找到了那箱仍放在原地的古籍,卻沒發現釋清元看過的那本佛經,眉頭一皺,身形一閃,又來到了那位禮部官員的住所。

      那位官員今天正好休沐,喻臻閃身入房,卻只看到了一具早已躺在床上涼透了的屍體,表情沉了下來。

      陣眼很聰明,已經動手抹掉了可能暴露自己的所有線索。

      喻臻無功而返,回了清王府一趟,見裏面已經圍著自己的“屍體”亂成了一鍋粥,釋清元則臉色蒼白表情沉鬱地坐在一邊,在心裏給釋清元的演技點了個贊,囑咐三兒繼續留在釋清元身邊保護,轉身又回了皇宮。

      兩天之後,喻臻坐在禦書房的椅子上,掩著身形聽皇帝和幾個重臣商討鄰國使臣來訪的事,頭疼地揉額頭。

      一點線索都沒有。

      為了更合理更方便的害釋清元,入魔後成為新陣眼的修士肯定會化身成皇族或者皇族身邊的人,但他找了兩天,皇城這麼多人,居然一個熟面孔都沒看到,這不科學!

      豐老帶過來的修士沒有一百也有二三十了,結果除了巧合救出去的那一個和釋清元,他居然一個都沒碰到。

      難道他猜錯了,幻境並沒有融合,大家還是分散的?陣眼也不在這?

      那沒道理幻陣現在就開始急了,要冒著陣眼暴露的危險,在明知道他闖進來後,還在他眼皮子底下對釋清元下手。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太師的意思是,鄰國這次派小王子豐林到訪,是有和咱們大燕聯姻的打算?”

      皇帝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喻臻一愣,然後眼睛陡然瞪大,扭頭朝著禦案看去——等等,他剛剛聽到了什麼,小王子豐林?

      “十之八九。”鬚髮皆白的太師沉著臉回道,說道:“如今宮中待嫁的公主只有兩位,皆是皇后所出,萬一豐林王子求娶,若應,皇后肯定不願,聯姻也並不是明智的選擇,可若不應……只怕是有點難辦。”

      皇帝眉頭緊緊皺著,沉吟數秒,堅定了語氣,說道:“聯姻是萬萬不行的,我大燕的女子不外嫁,若這豐林王子真有意求娶公主,必須想辦法推拒。”

      “皇上聖明。”太師拱手拍馬屁。

      喻臻坐不住了,起身身形一閃,朝著京城之外行去。

      大約一刻鐘後,他找到了還在慢悠悠朝大燕京城走的鄰國使臣隊伍,湊近一看,簡直想仰天長歎。

      足足幾十人的使臣隊伍,裏面的人居然全是修士!不止豐林在,豐老、博修和一大堆眼熟不眼熟的修士全在。他在大燕京城找了幾天,結果這群人卻不在大燕,而在隔壁!

      他歎完又鬆了口氣,知道自己猜測得沒錯,幻陣確實把人全部聚到一起了,忙上前想和豐老等人接觸,結果他剛靠近幾人坐著的馬車,就看到博修把刀架到了豐林脖子上,豐老正仇恨地看著博修。

      這是什麼情況?他愣住,急忙掩著身形跨進去。

      “放肆!還不快把刀放下!”豐老朝著博修怒喝,忌憚著他手裏的刀,不敢上前阻止。

      博修沉著臉,冷笑:“我又不是你們大豐的人,你的放肆可喝不住我。怎麼,心疼你這小主子了?那當初你們大豐大肆虐殺我元國俘虜的時候,怎麼不知道把刀放下!”

      “是你元國侵略我大豐在先,手刃侵略的仇人又有何錯!”

      “若你大豐不殺我元國使臣,我們又怎麼會開戰?”

      兩人對噴起來,還被比在刀下的豐林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急出了一頭冷汗,著急勸道:“那個,舊賬就不要翻了吧,你們現在都有些不冷靜,那個爺……不對,那個軍師,還有修……不是,那個博大人,咱們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大家都是一家……啊啊啊啊!別殺我!”

      博修削下他一縷頭髮,惡狠狠說道:“閉嘴!草包王子,我元國和你大豐才不是一家!等這次進了大燕京城,我借你們的手殺了那大燕皇帝最寵的清王,看你們大豐在大燕的鐵蹄之下,還能囂張多久!”

      豐老忙把豐林護在身後,氣道:“原來這就是你殺我使臣,混入使臣隊伍的目的,我告訴你,你休想,我——”

      噌——

      刀光劃過,博修冷冷說道:“閉嘴,等聖藥一到,無論想不想,你們都要成為我元國的傀儡,受我們擺佈,好好享受你們最後的清醒吧,哼。”

      博修說完就離開了這架華麗的馬車,豐老面上強撐的無事立刻垮掉,倒在車墊上用力咳嗽,還吐出了一口血。

      豐林大驚,忙扶起他,著急問道:“爺爺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你快緩緩,來,先喝點水。”

      豐老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囑咐道:“殿下,都說了不能再喊我爺爺,微臣只是你的老師,爺爺這個稱呼是小時候的戲稱,現在可不能再喊了,小心被外人聽了去,訓你不分尊卑。”

      “什麼老師,你就是我爺爺。”豐林皺眉反駁,找出水袋擰開給他喂了一口,摸了摸已經空掉的儲物袋,表情垮下來,眼裏隱隱有著絕望。

      丹藥已經用完了,現在該怎麼辦?再不出去,爺爺和修叔他們遲早會……

      “你果然是清醒的。”喻臻手一揮讓豐老暫時昏睡過去,在豐林面前顯出身形,示意了一下外面那群人,問道:“修叔那邊是怎麼回事,你們是怎麼湊到一起的?”

      豐林見到他先是一愣,然後立刻驚喜地叫了一聲,輕輕放下豐老,撲過去就抱住了……他的大腿,眼淚嘩啦啦地流。

      “喻哥你終於來救我們了,爺爺為了保護我被幻境傷了,修叔莫名其妙成了敵人……嗚嗚嗚,我就知道你會來,喻哥我好怕,喻哥你終於來了。”

      喻臻被他的眼淚蹭了一腿,看著他狼狽害怕的樣子,歎了口氣,抬手摸了摸他的頭。

      發洩一番後,豐林不好意思地爬起身,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接過喻臻遞過來的丹藥,小心給仍然昏睡著的豐老喂了下去。

      “我是在幾天前清醒的,當時我因為受不了總是在各種比試上輸給幾個哥哥,咳,我是說幻境裏的哥哥,就偷偷跑到森林裏,決定自己歷練變強。爺爺在幻境裏是我的老師,也是大豐的軍師,發現我失蹤後過來找我,為了救我被林中野獸,其實就是煞氣幻化出的動物傷了心肺,我一著急就、就清醒了。”

      豐林解釋了一下自己清醒的過程,肩膀垮下來,低落說道:“都怪我,其實我知道,爺爺雖然總是說我不爭氣,但其實最是疼我,也從來不覺得我太弱有什麼丟人的,爺爺只希望我能過得開心順遂……如果不是我,爺爺估計早就清醒了,我不知道他的心障居然就是我,他就是太過擔心我的安危,放心不下我,才一直不能清醒……都怪我……”

      他說著說著忍不住抬袖捂住臉,肩膀一抖一抖的,又有點想哭。

      喻臻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背,又遞了一顆丸子過去,示意他吃下。

      豐林雖然清醒了,但因為想救其他人而遲遲沒有機會入定打坐,所以現在修為處於十分不穩的狀態,情緒也容易動盪,必須先穩一穩。

      “抱歉,我又失態了。”豐林胡亂擦擦臉,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回應他的安慰,接過藥丸吃下,緩了緩,才說起了正事。

      “修叔是一天前突然冒出來的,帶著剩下的其他修士,自稱是大豐隔壁元國的臣子,因為對大豐心懷仇恨,所以在聽說大豐這次派人出使大燕後,就帶著一群人殺了過來。”

      喻臻點頭表示自己在聽,取出一包靈草做的糕點放到他手上,溫聲說道:“邊吃邊說,不急,我們還有時間。”

      豐林朝他笑笑,聞著糕點的甜香,心裏踏實了許多。

      一天前,博修在堵截到大豐的使臣隊伍後,直接殺了除豐林和豐老外所有的大豐官員和士兵,扒下他們的衣服和官印,處理好屍體後打扮成大豐官員和士兵的樣子,壓著豐林和豐老繼續朝著大燕京都駛去,準備借刀殺人,挑起大燕和大豐的戰事。

      “修叔留我和爺爺是為了不讓大燕起疑,還一直說什麼會有人送聖藥過來,等我和爺爺吃了聖藥,就會成為隨他擺佈的傀儡。”

      豐林說完又難過起來,手指摳著衣服上精緻的刺繡,說道:“我有試著尋找修叔的心障,把他喚醒,但修叔現在全無理智,對我和爺爺恨之入骨,根本不和我交流。”

      “他身上煞氣很濃,受幻陣影響太深了。”喻臻想起博修的狀態直覺皺眉,想到什麼,又問道:“豐老帶來的修士全在這裏嗎?你認一認,有沒有少人。”

      “大部分都在,我特意看過。”豐林回答,疑惑問道:“喻哥你怎麼這麼問?難道是落單的修士出了事?”

      “不是,是咱們中間……”喻臻找了找合適的詞,說道:“出了個叛徒。”

      豐林滿臉茫然,嘴巴微張:“……啊?”

      一番資訊互通之後,豐林身上的精氣神又刷拉一下沒了。認識的人入了魔,成了敵人,甚至在幫著幻陣害他們,這個事實他無法接受。

      “原來修叔要殺的清王是清元哥……”他失神了一會,抹一把臉,強迫自己打起精神,說道:“不在的人有三個,一個叫沈風,是個剛到B市不久的小修士,修為不高,性子內向,以前在家鄉的時候經常被其他修士欺負,特別可憐……”

      喻臻想起之前救出去的那個小修士,形容了一下他的長相,問道:“是他嗎?如果是的話,那他已經安全了。”

      “是是是,就是他,他嘴邊有顆痣,很好認。”豐林連忙點頭,聽到對方沒事,鬆了口氣,繼續說道:“還有兩個,一個是周青,和清元哥一樣,也是個佛修,但資質不太好,是圓慧大師那邊的人。這次本來沒計畫讓他來的,是他自告奮勇,爺爺看在圓慧大師的面子上勉強帶上了他。還有一個叫苗正國,性子比較烈,也是從外地來的,常和大家起衝突,大家都不喜歡他,但爺爺說他是真性情,還挺欣賞他的。”

      一個佛修,一個性格不好的人……喻臻沉吟,想不出個頭緒,索性不再想,又安撫了他幾句,查看了一下豐老的情況,身形一閃,出了馬車。

      車隊早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停了下來,外面的人正在博修的指揮下紮營休息。

      博修面色沉鬱,身上煞氣濃重,看起來十分不妙。

      喻臻從背後靠近他,揮手,一股靈氣悄悄纏去,撩了撩他的太陽穴。

      博修立刻打了個哈欠,眼睛睜開又閉上幾次,到底扛不住突然湧起的困意,喊來幾個手下囑咐了一通,去後面一輛馬車裏休息了。

      喻臻跟上,等他在馬車裏躺好後手上一動,魁元鏡到了手中。

      “嗯?怎麼是熱的。”鏡子入手後居然帶著點溫度,喻臻疑惑地摸了摸,沒摸出個所以然,見博修已經睡著,忙搖頭甩開這點疑惑,催動靈氣,開始用魁元鏡窺探博修進入幻陣後,幻陣偽造給他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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