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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身養魂 - 第77章字體大小: A+
     
    第77章 小邪魔┃仇人不可能睡在一起。

      殷炎如他之前告訴喻臻的那樣,在昏睡一個時辰後蘇醒了。

      清醒後的他依然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看起來似乎和之前沒什麼區別,但喻臻知道,他忘了殷家人和自己,因為他看過來的眼神帶著陌生。

      該死的陌生!

      喻臻恨得磨牙。

      “失憶了,不過只是暫時的,等大腦裏的陳年血塊消失了就會恢復正常。”醫生翻著檢查報告,給出了一個十分狗血的結論。

      仇飛倩既覺得鬆了口氣又覺得頭疼,看一眼病床上靜靜看著這邊的大兒子,問道:“那他大概會失憶多久?對健康有影響嗎?”

      “沒什麼影響,可能偶爾會出現一點輕微的頭疼頭暈現象,但不用過於緊張,順其自然就好。”醫生安撫,又仔細看了下檢查結果,繼續說道:“至於會失憶多久……這個因人而異,短的半個月,長的幾年,看病人的自我恢復能力,說不準的,所以最好定期過來復查。”

      長的幾年?

      仇飛倩皺眉,側頭看了一眼一直沒說話的喻臻。

      婚禮定的是年末,現在已經快要十月了,這時候小炎玩失憶,小臻怎麼辦?婚禮怎麼辦?

      懷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她看向殷炎,試探問道:“那個,小炎啊,你還記得小臻嗎?”

      病床上默默觀察著一切的殷炎聞言轉動視線,看向房內唯一帶著修者氣息的年輕男人,還不等仔細打量,就被對方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十分不友好的樣子。

      是仇人?

      他猜測著,身上靈氣默默調動。

      混蛋!

      喻臻立刻察覺到了他的力量波動,氣得恨不得咬死他,上前一步開口說道:“媽,不用問了,他明顯已經把我忘了個乾乾淨淨。婚禮推遲,或者直接取消,他什麼時候想起來,婚禮再什麼時候辦。”

      最好就別辦了,他不想和個失憶的白癡過日子!

      見他明顯動了氣,殷樂急了,伸手輕輕推殷炎:“大哥,你說句話啊,你這次突然暈倒把喻哥嚇壞了,他很擔心你。”

      婚禮,嚇壞……殷炎垂眼,整理著原主留下的記憶和剛剛接收到的資訊,看向了手上戴著的戒指。

      這上面有神魂共用的氣息,是自己下的術法,而共用的物件是……他抬眼,視線又落在了剛剛那個瞪過他的年輕人身上,視線掃過他的臉,落在了他垂在身側的手上。

      同樣的戒指,這是自己神魂共用的物件。

      失去記憶前,自己很信任對方,非常的。

      “抱歉。”他開口,終於說出了蘇醒之後的第一句話,“爸媽,小樂,我想和喻臻單獨談談,可以嗎?”

      這稱呼說得太過熟稔自然,殷樂眼睛亮了,開心問道:“哥,你是不是想起我們了?”

      殷炎誠實搖頭,平靜說道:“並無,我會努力回憶的。”他只是整理接收了屬於原主的部分記憶。

      “這樣啊……”殷樂垮下肩膀,還想再說什麼,卻把仇飛倩一把拽住,往外拉。

      “那小臻你和小炎好好聊聊,醫生也說多和家人溝通有助於病情恢復,我和你爸先帶小樂去吃飯,一會給你們帶點回來。”仇飛倩邊拉著殷樂往外走邊朝殷禾祥使眼色,識趣地把病房空間留給了小倆口。

      哢噠,病房門被體貼地帶上了。

      喻臻轉身看殷炎,居高臨下,抱胸,冷笑:“尊敬的宗主大人,請問您的記憶還剩多少?”

      殷炎眼神一動,問道:“你是問天宗的人?”

      “怎麼可能!”喻臻大聲否定,語氣誇張,肢體語言浮誇,彎腰湊近床邊,惡意滿滿地看他,說道:“你們問天宗的人虛偽又卑鄙,我一個邪魔才不屑和你們同流合污。事實上我是你的仇人,大仇人,做夢都巴不得滅了你們全宗!”

      殷炎的眉頭短暫皺起,又很快放鬆,說道:“可之前的我很信任你,你身上的功德和靈氣很純正,不像邪魔。”

      喻臻一愣,又很快掩飾過去,冷哼一聲退回床邊的椅子上坐著,說道:“那是因為我很會偽裝啊,現在的修真界可不比以前,能入道都是天大的造化了,我稍微弄點功德,就能藏住邪魔的身份在正道橫著走了。”

      殷炎又皺起了眉,這是他蘇醒後第二次皺眉了,在失憶前,他可從來沒有這麼頻繁的皺眉過。

      喻臻不自在地動了動,差點沒穩住大佬的坐姿,心裏又氣又恨又覺得委屈。

      怎麼,他換個調調說話就要被討厭了?果然是這樣,殷炎對他根本就是因愧生愛,如果是正常相遇相識,殷炎絕對不可能看上他的!

      混蛋!

      他憋著一股氣,忍不住瞪了殷炎一眼。

      自作主張,先斬後奏,自個忘了個乾乾淨淨一了百了了,留他在這收拾爛攤子,生氣!

      殷炎還從來沒被人這麼“無禮”的看過,短暫沉默後,想起此界與修真界已經不同,看了眼自己的手掌,鑒於面前這個年輕人雖然態度惡劣,但奇怪的讓人覺得很親切的氣質,還是繼續問道:“我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知道嗎?”

      “知道啊。”喻臻點頭,吊兒郎當地摳指甲,猜他估計只留有還是問天宗宗主時的記憶,一通胡編亂造,“你問天宗卑鄙的人太多,被邪魔合夥滅了,你身為宗主實在廢物,打不過我們老大,被弄得差點魂飛魄散,我剛好也掛了,就倒楣被你抓了壯丁,當了你活命的工具,一起輪回到了這裏。”

      殷炎又皺起了眉。

      喻臻看他皺眉就來氣,忍不住把戴著戒指的手往他面前一伸,嚷嚷道:“怎麼,不信啊,你看看這戒指,你用刀架著我的脖子讓我戴的,說什麼命運相連,得合作補魂才能活。你這次失憶也是被補魂鬧的,你自己感應一下,看魂是不是殘的,看我有沒有說謊。”

      不用感應,他一蘇醒就發現自己魂魄的殘缺了。

      殷炎不自覺把視線落在了他戴著戒指的手上,停了幾秒才收回,看向他的眼睛,問道:“問天宗被滅了?”

      喻臻反射性想避開他的視線,想起他現在什麼都不記得,又理直氣壯地瞪了回去,說道:“被滅了,死絕了,特別是後山,都被劈成碎石頭了!長老們也死得可慘了,抽筋扒皮血流滿地,魂飛魄散灰飛煙滅。”

      死絕了。

      殷炎又皺了眉,垂眼靠在病床上,沒再說話。

      喻臻自個說得痛快了,說完見他垂著眼不說話,又忐忑起來,小心瞄著他,低咳一聲,聲音放低了一點,繼續說道:“你也看到了,我和你不一樣,我是正常投胎,你是借屍還魂,剛剛那群人是你這具身體的家人,你要還原主的因果的,所以必須好好當你的‘殷炎’,另外,我和你現在是合作的關係,為了方便行走,對外的身份是夫夫……你看什麼?這裏允許男男結婚的,你歧視啊?”

      殷炎收回視線,十分好欺負的樣子,搖頭:“並無,同性結為道侶的修者不知凡幾,修者一切隨心,並不拘泥於此。”

      隨心隨心,你是隨了,光折磨周圍人來了。

      喻臻又憋氣起來,惡狠狠看他一眼,說道:“反正目前就這麼個情況,你配合一下,對外和我演一演夫夫,私底下咱倆各修煉各的,互不打擾,等補完魂就一拍兩散,明白?”

      殷炎抬眼看向他,良久,點了點頭:“明白。”

      ……你明白個屁!

      喻臻忍不住又瞪他一眼,起身說道:“那你休息,我去買飯。”說完轉身就走,十分瀟灑。

      砰!

      還十分不文明的用力甩門。

      殷炎鋪開神識看著他離開,直到再也追蹤不到他的身影才收回,垂眼摸了摸手指上的戒指,低聲喚道:“虛無。”

      白貓出現,恭謹地趴在他面前。

      殷炎又皺了眉:“你怎麼幻化成了這般模樣?”

      當然是為了討小主人歡心,這還是你要求的。

      虛無抬頭看他一眼,噗嗤一聲,恢復了黑色小塔的模樣。

      殷炎皺著的眉頭鬆開了,問道:“他剛剛說的可是真的?”

      黑塔十分乾脆地上下晃了晃。

      主人失憶前有交代,待他失憶後,它要一切以小主人的命令和意願為主,不用顧慮失憶後主人的命令。通俗來講就是,失憶後的主人就是個屁,可以不用管。

      居然是真的。

      殷炎不自覺又摩挲了一下手指上的戒指,垂目沉思,良久,抬眼看向黑塔,肯定說道:“你撒謊。”

      黑塔嚇得咕嚕嚕滾了兩圈。

      殷炎把它吸過來,捏住它的塔頂:“你知道靈寵違背主人意願的後果,虛無,你從來不會這樣騙我。”

      靈氣威脅地在身周環繞,虛無嚇得噗嗤一聲又變成了白貓,喵一聲丟出一個錦囊在他手心,然後膽大包天地未經主人允許就消失了——主人失憶前還有交代,在他失憶期間,更要寸步不離地守在小主人身邊,保護小主人的安全,可以選擇性地不管他這個主人的命令。

      錦囊上有自己的氣息,殷炎立刻明白這是失憶之前的自己特地給現在的他留下的線索,估計是預先算到了這次劫難。

      他沒再管一覺醒來就不再聽話的靈寵,破開錦囊上的禁制,取出了裏面的東西。

      裏面有三張紙條,他一一打開。

      第一張:相信喻臻說的一切。

      喻臻,是那個年輕人的名字。

      看來自己的直覺沒錯,對方確實是個值得信任的人。

      他莫名安心下來,又打開了第二張紙條,上書:萬事依他。

      殷炎難得愣住,然後皺起了眉,打開了第三張紙條。

      第三張:給他做八寶兔丁。

      “……”

      他看著面前的三張紙條,開始懷疑失憶之前的自己是不是入了魔障。

      為了坐實兩人曾經勢不兩立,現在面不和心也不和的合作關係,喻臻買回了兩份飯,一份大魚大肉,一份清粥小菜。

      “給你,你現在是病號,只能吃這個。”

      喻臻把清粥小菜往他面前一擺,自己拆開了大魚大肉,故意在他面前吃得香甜。

      殷炎拿著筷子,看著他即使坐姿鬆垮,也仍難掩優雅的吃相,決定暫時只執行紙條上的第一條囑咐,說道:“喻臻,關於我們現在的境況,我想有個更詳細的瞭解。”

      既然這個人是可信的,那資訊的互通就顯得很必要了。

      喻臻看他一眼,故意用一塊肉塞滿嘴巴,抬頭朝他“邪魅一笑”,說道:“吃飯呢,沒空跟你講故事。想從我這裏套消息,你求我啊。”

      “……”

      殷炎低頭,默默吃飯。

      “哼!假清高。”喻臻用力戳上一塊肉,塞到嘴裏咬牙切齒地咀嚼,完全不要形象。

      殷炎不是說把自己搞失憶,是因為很確定無論在什麼情況下,他最後都會愛上他嗎?那他偏要把自己搞成殷炎絕對會瞧不上的樣子,看他要怎麼愛!

      騙子!

      他又吃下一塊肉,視線唰唰掃著殷炎的幾個命門,想給他舔幾道傷,知道知道人間疾苦。

      修士五感敏銳,殷炎發現了他這完全沒有攻擊性的“敵意”,筷子在粥裏攪了攪,挪過去夾了根小菜。

      這個叫喻臻的小邪魔……有點意思。

      鑒於殷炎的病情幾乎不算病情,對日常生活也沒什麼大影響,所以在醫生的建議下,殷家人當天下午就給殷炎辦了出院。

      出院之後,一家人停在醫院停車裏,對於回哪里產生了分歧。

      “回別墅比較好吧,大哥需要好好休養,喻哥一個人照顧大哥會很累。”殷樂皺眉說著,心裏有些在意大哥出事前要求推遲婚禮的事,擔心喻臻會被這接連的變故弄垮。

      殷禾祥點頭,認同了他的意見。

      仇飛倩卻不贊同,皺眉說道:“咱們平時忙,也不在家,別墅空空蕩蕩的,養傷還是公寓那邊好,清淨,沒什麼保姆阿姨之類的外人在,有利於小炎恢復記憶。”

      她說這話是有私心的,兒子和喻臻是夫夫,兩人二人世界一下,親密親密,身體記憶喚起大腦記憶,說不定兒子很快就能恢復了,還能培養培養感情,解決那個要推遲婚禮的矛盾。

      在別墅裏一大家子人,做什麼都不方便,不好不好。

      “讓兩個孩子單獨在那邊,這……”殷禾祥還是不太樂意。

      “去公寓。”殷炎開口,強勢結束話題,“我想去公寓。”

      喻臻唰一下扭頭,擰著眉毛上上下下打量他。

      仇飛倩聞言樂了,讚賞地看他一眼,伸手把他們往後面車那邊推,說道:“誒,這才對嘛,去公寓去公寓,我讓司機送你們。”

      兒子失憶是失憶了,但這黏糊小臻的勁頭倒是一點沒變,孺子可教。

      殷炎從善如流地上了車,喻臻在外面瞪眼看了他幾秒,礙于仇飛倩等人在,壓下情緒,轉身和仇飛倩等人打了個招呼,也上了車。

      兩人告別父母回了公寓,殷炎明顯也不記得這裏了,一路跟在喻臻身後,不著痕跡地打量四周。

      “別看了,這裏是你挑的地方,保證沒問題。”喻臻打開家門,把鑰匙往寶塔裏一塞,謊話隨口就來說,“我們平時經常在這邊,畢竟是假夫夫,住得離殷家人遠點也好遮掩。”

      殷炎又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下屋內的情況,最後把視線挪到了喻臻手腕上的寶塔上。

      那是他的第一個煉器作品,用了他第一次外出歷練時拿到的各種材料,十分珍貴。

      但現在這個東西卻在這個小邪魔身上。

      他不動聲色,邁步進屋,摸了摸腕間紅繩上掛著的幾個木制小塔,心中稍有猜測。

      這麼公司醫院的來回折騰了一遭,喻臻早就累了,再加上之前心思鬱結一直沒休息好,現在突然因為殷炎的失憶打亂生活節奏,鬱結沒了,困意立刻開始上浮,一見到沙發就忍不住靠了上去,閉上眼睛,說道:“你自己隨便轉轉吧,餓了廚房有食材,自己做了吃,我睡一會,你有事喊我。”

      說到後面聲音已經漸漸低了下去,等說完已經歪著頭睡熟了,十分疲憊的樣子。

      這麼放心地就睡了,這個小邪魔很信任自己。

      殷炎站在他面前,看著他略顯憔悴的面色,手一揮變出一塊毛毯,上前蓋到他身上,再次環顧一圈這棟佈置溫馨的公寓,放輕腳步在四周轉了起來。

      廚房裏有每日開火做飯的氣息,陽臺上掛著衣物,臥室很多,但有床的只有兩個,其中鋪了被子的只有主臥,客臥只有床墊。

      殷炎關上客臥空蕩蕩的衣櫃門,下了結論。

      他確實和小邪魔一起遠離殷家人住在這裏,但卻不像小邪魔說的那樣,只是單純的合作,互不干涉。

      他們住在同一間臥室,還睡在一起。

      仇人不可能睡在一起。

      主臥的床上放著一套睡衣,他拿起來摸了摸,是天蠶絲的質感,是自己的手筆,卻是小邪魔的尺寸。

      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人,甚至是陌生的自己。

      失去記憶前的他……似乎和小邪魔很親密,為對方做了很多現在的自己絕不可能做的事。

      他想起了那三張紙條,忍不住側頭看向樓下客廳的方向,鋪開了神識。

      小邪魔窩在沙發上睡得很熟,手扯著毛毯,不故作兇惡之後,蜷縮著身體睡著的樣子顯得很乖。

      明明態度很凶,卻一直在照顧他,還告訴了他所有資訊。

      他喊宗主的時候很生澀,似乎不怎麼喚這個稱呼,喊殷炎的時候卻很自然,帶著一股不自知的親密。

      是非同尋常的關係,小邪魔……和有記憶的“殷炎”。

      線索到處都是,他沒了記憶,卻有腦子。

      小邪魔在騙他,在生氣。

      是氣他的失憶嗎?

      “虛無。”他放下睡衣低喚。

      白貓出現,還是恭謹的模樣,但微微晃動的尾巴尖卻顯示出了它的漫不經心。

      虛無也變了許多,似乎沾染上了其他人的某些小習慣。

      物似主人型,他不認為自己是這樣情緒外露的人。

      “你為什麼要幫他騙我?”他問,居然不覺得生氣,心裏隱隱新奇。

      這是全新的體驗,有一個脾氣似乎有點糟糕的小動物闖入了他的生活,對著他呲牙咧嘴,卻把柔軟的肚皮不自覺翻給他看。

      和以前遇到的人都不同。

      虛無的尾巴不晃了,仰頭看他一眼,沒有回答。

      殷炎沉吟。

      虛無在違抗他這個主人的命令,拒絕回答問題……不,它應該是在遵從有記憶的主人的命令。

      這場失憶有古怪。

      他垂目思索,神識不自覺又朝樓下的小邪魔那裏鋪了一下,見他翻了個身,差點摔下沙發,身體比大腦更快一步,縮地成寸來到他身邊,彎腰接住了他。

      感應到熟悉的氣息,喻臻舒服地翻了個身,把頭埋入了殷炎的胸口,輕輕蹭了蹭,更深地睡去。

      殷炎僵了身體。

      絕對不是仇人,仇人不該有這樣本能的身體語言。

      可不是仇人,他們又該是什麼關係?

      他垂眼,看著懷中睡得香甜放鬆全無防備的小邪魔,伸手觸上他的額頭,釋放出了靈氣。

      睡夢中的喻臻感應到他的力量,因為一做做幾天的陰影實在太濃重,所以在睡夢中反射性地躲開了他的力量,並掙扎著要離開他的懷抱。

      看似親密,卻排斥力量。

      殷炎收回手,抱起他,身形一閃,把他放到了臥室床上。

      要弄清楚,他站在床邊,看著小邪魔舒服地卷著被子睡去的模樣,坐到了床邊的單人沙發裏,手又摸上了戒指。

      可是要怎麼弄清楚?小邪魔似乎很討厭和他交流。

      腦中閃過那三張紙條,他轉了轉戒指,遲疑思考。

      或許……可以試試八寶兔丁?

      可是八寶兔丁該怎麼做。

      嬌生慣養天生仙體的宗主大人在去俗世歷練前,並不會廚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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