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小白苦逼歲月

　　孔荻一聽就懵了，趕緊開門進去，就見他家唐小維光著小屁股坐在馬桶上，一臉愁苦的樣子，她的褲子被扔在一邊，底褲上似乎有些血跡。

　　“怎麼回事兒？”孔荻蹲到她面前，伸手就要去扒她的腿。

　　“別看，不好看……”她拒絕著夾緊腿。

　　“沒關係，我看看是不是哪裡破了？”他一臉專注，認真的摸樣是真的很擔心。

　　一個坐著，一個蹲著，一個岔著腿，一個看著，多麼淫~靡的景象，兩人卻做的單純，“沒有流血，除了有些紅腫腫的看不出哪裡破了……”孔荻手扶著她的腿一臉認真。

　　“我剛洗乾淨，一會兒還是會流的吧……”她低著頭小聲嘀咕，在他擡起頭的時候趕緊合攏腿。

　　他頂著她的額頭蹭了蹭，要自責死了，“對不起，寶寶……”

　　她咬著嘴唇搖頭。

　　“還是很疼麼？”他問。

　　“……小腹很疼，”她想了想，“是不是你……你昨天弄的太裡面了？”

　　“我去上網查一下。”他起身大步走出洗手間。

　　五分鐘後，孔荻回來，撓撓頭，“寶寶，你是不是月事來了？”

　　“誒？”唐小維一愣，想了半天，掰著手指頭算日子，皺著眉頭思考了半天呐呐的說，“好像是吧。”

　　事實證明，唐小維同志在破處的那天下午巧合的迎來了大姨媽，本來就十分忐忑的她完全沒往那方面想，以為自己出了什麼問題，也把孔荻嚇得肝顫。

　　好在虛驚一場。

　　孔荻長舒一口氣，抱著唐小維繼續揉著她的小腹哄著她睡覺，漸漸她呼吸均勻，他也終於覺得踏實。

　　看著她熟睡的樣子，真是又好氣又好笑，這是誰從哪裡派來的小傻子竟這樣折磨他，不就是想和他家姑娘上個床麼，怎麼就一會嚇他一番一會兒驚他一下呢，想起她愁苦著小臉坐在馬桶上的樣子，真是很無奈啊，沒見過這樣糊塗的姑娘，可就算這樣，依舊絲毫生不起氣，折騰吧，可能他生來就要被這丫頭折騰的，他願意！

　　想想，今天真他媽的是一個難忘的日子。

　　兩人竟然就這樣抱著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前一天的晚飯也沒吃，唐小維生日的第二天是熱鬧僅次於春節的一年一度的情人節，兩人再次不合群的單獨行動了，別人也習以為常，對他們的離去不予理會，自顧自的商量著要去那裡玩。

　　孔荻和唐小維想要去小樽逛逛，立刻引來了小白，他十分的極其的感興趣，完全不在乎自己會成為一個大電燈泡，自告奮勇的給他們當司機。

　　於是，這三隻一起踏上了小樽的旅途。

　　話說，小白不像是會對這樣浪漫的地方感興趣的人，可是他卻真的很心馳神往，他解釋說，他愛小樽是因為岩井俊二的《情書》。

　　“那種純愛電影不是女人才會喜歡的麼。”孔荻說。

　　“我就不喜歡，不明白為什麼柏原崇要一直暗戀。”唐小維滿臉困惑的表情。

　　“你這十幾歲的小姑娘懂什麼。”小白像是個過來人似的，“我懂，我感同身受啊，那種感覺……嘖嘖嘖嘖。”

　　“你還玩過暗戀？”孔荻很訝異，白曉曉同志從來是該出手時就出手的。

　　小白點著頭，“剛升高中的時候，那姑娘，真是喜歡的要命了，那時候啊只要遠遠看一眼就滿足了……”

　　“你說的是你麼？”唐小維也懷疑。

　　“怎麼不是我，我也曾經純情過，”小白從後視鏡中瞥了她一眼，“我完全理解藤井樹，太理解了，所以我一定要去小樽看看，感受一下他們的青春順道追憶一下我的青春。”

　　“那女孩呢？你表白了麼？”唐小維還是對八卦比較感興趣。

　　小白想了一下，“那時候我每天晚上偷偷跟在她身後送她回家，但是有一天在校門口等了很久也沒等到她出來，我就去了她班教室，看到……她和她們班物理老師在接吻。”

　　唐小維倒抽了一口涼氣，嚇了一跳，怎麼學生都喜歡老師呢？

　　記得唐君竹跟她說過，她親生父親就是她的家庭教師。

　　孔荻被她天真的模樣逗笑，揉了揉她的頭髮，示意小白繼續說。

　　“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注意過她。”

　　就這樣完了，第一次的暗戀，實實在在的用所有的感情的喜歡，就這樣了。

　　不是不喜歡了，是不想那種感覺繼續破滅，想要將她最美好的樣子留在心裡，那是不允許她有任何瑕疵的自欺欺人。

　　“就完了？”唐小維很失望，本以為有什麼進展或者來場生死別戀什麼的，“再沒見過面？也從來沒說過話？”

　　“經常能見，”天空漸漸飄起雪花來，紛紛揚揚的下落，小白放慢車速，“在一個年級見面還是很頻繁的，但是依舊沒說過話，一句話都沒說過。”

　　“好可憐啊，竟然和暗戀的人都沒說過話。”唐小維異常同情起小白了，對白曉曉同志的看法瞬間從濫情公子變成深情王子。

　　“喂喂喂，別用那種憐憫的眼光看我，”小白好笑的說，“雖然我們沒說過話，但是我們上過床。”

　　“……”深情王子？見鬼去吧……

　　這個故事在沒說最後一句話之前，是十分浪漫美好的。

　　就說小白這種人不會有什麼高雅的純情暗戀吧，他就是一惡俗的人。

　　“那是我最爽快的一次。”小白又加了一句，“和自己夢寐以求的人做/愛，那種感覺簡直是要上天了的，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過，形形色色的女人床上都沒那種感覺。”

　　看他嚮往的表情，唐小維轉頭看向孔荻，“你們男人……做那事真的有要上天了的感覺？”

　　孔荻勾唇笑的有些頑劣，非常迷人的微點著頭，“每次完事的時候……那滿足的我都恨不得把心挖出來給你。”

　　唐同學抿著唇勾著笑哢吧著大眼睛凝視著他，這麼好說話，這以後還不讓她為所欲為？

　　心情甚好呀！

　　“媽的，孔荻我這輩子從不羨慕什麼人，可對於上床這事兒上，我嫉妒你。”

　　“……”

　　他就不會嫉妒點別的？活生生一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唐小維再次鄙視他，但不忘繼續八卦，“你們都上床了竟然沒說話？”

　　“哪有空說話，嘴都忙著呢！”

　　“……不忙的時候呢？”唐小維已經滿頭黑線了。

　　“她就走了，我醒來的時候床上就光溜溜的我自個一人了。”小白說的特輕鬆，“那天後，我就忘了她了，特別奇怪，都說男人對自己的第一個女人會念念不忘的，可我暗戀她那麼久竟然就那樣輕易放下了，對她的感情在做完後絲毫不剩。”小白說完，還唱起來，“後來，終於在眼淚中明白，有些人一旦做過就不愛……”

　　這個詞改的，簡直是對他的最好詮釋。

　　“好無恥啊。”唐小維感歎，上了人家後就不愛人家了。

　　“這小孩，怎麼說話呢？”小白不樂意了，“她又不是沒高/潮，爽完各走各的怎麼就我無恥啦？我還是流汗又賣力的人呀。”

　　唐小維瞪著他，表情十分不滿，“你不尊重女性！”

　　“我他媽還不尊重她？我跟她睡的時候可是個小雛雞，貨真價實的第一次，可她卻不是處了，我猜肯定是跟那物理老師睡過了。”

　　唐小維撇了下嘴，“……你還不尊重老師！”

　　“反正在你這我就不是好人了……”小白十分無奈，氣都氣不起來了。

　　情人節的小樽很熱鬧，路邊的小店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小樽的音樂盒是一大特產，唐小維看到一姑娘買了一大箱子的音樂盒拖著離開，十分佩服她的力氣，小白說那是上貨的。

　　在店裡碰到幾個歐美人，他們聽到孔荻小白說的是英文，十分熱情的走過來攀談，其中一個長得十分秀氣的白人向他們推薦了一個免費吃飯的餐廳，像自助餐一樣管吃到飽不用花錢的餐廳。

　　“是大戶人家在發放糧餉麼？”唐小維奇怪道。

　　“那也沒聽說過管飽的。”小白說，“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果然，那白人說了，只要去他們店裡熱吻超過一分鐘就行。

　　日本果然是個變態的民族。

　　“你們去吃了？”小白問那白人。

　　那人搖著頭，轉頭看了眼另一個高大的白人，表情有些哀怨，“我和我男朋友去了，那家店主看我們是倆男人說我們是混飯吃的。”

　　那人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背，表情有些好笑有些縱容。

　　唐小維默了，好基情！

　　小白很感興趣，慫恿著孔荻帶唐小維去吃，他打算去街上泡個妞帶著去找他們，唐小維第N次鄙視他，太自信了吧，覺得自己一上街就有女人撲上來麼。

　　最終還是沒去成，唐小維覺得眾目睽睽之下表演熱吻給別人看實在是太高調了，孔荻倒是大方不覺得有什麼，這就是被人看多了習慣的事兒，但是他說他擔心親起來就停不下來，還開玩笑的說他可以把晚飯一起親出來。小白因為語言不通跟妞搭訕的時候完全是雞同鴨講，費了半天勁後覺得自己累不累呢，一頓飯的事兒，於是三人還是正常找了一餐廳解決了午餐。

　　飯後三人在北一哨子館、音樂盒博物館和蒸汽鐘逛了一下午，順道幫著小白祭奠了一下青春後就回了酒店。

　　這一年的情人節在小白的幹預下很不像情人節，因為街上都是一對一對的，他們三人的出行總是引來許多好奇的目光，想想都有些好笑。餐廳吃飯的時候，孔荻幫唐小維擦嘴，邊上服務生點著頭明白了這倆人是一對，可見到小白一個勁殷勤的給孔荻夾菜還不停問他好不好吃後那服務生就完全淩亂了，難道這兩個男人也是一對？她不死心的還叫來了其他的幾個服務人員在一邊嘀嘀咕咕七裡八擦的說些他們聽不懂的話，但探究的眼神表明那些人在談論他們。

　　這情人節過的，唐小維每每想起來就十分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