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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異世界迷宮最深部為目標 - 第226章字體大小: A+
     
    214.ノスフィー

    ──伊麗莎白・沃爾斯很強。

    我現在明明分秒必爭,但從她腳下放出的震動大地的魔法卻讓我逃無可逃。

    「──『炎之劍』」

    貝絲把劍從腰間拔出,並將火焰覆於其上。看到這眼熟的魔法,我的身體不由發生顫栗。但跟瑪利亞她們的『炎之劍』不同,貝絲的火焰充其量只是一種輔助。並沒有光靠火就能斬殺敵人那種程度的力量,我很快就停止了顫抖。
    但是不可以大意,她真正擅長的應該不是火而是地屬性的魔法。

    「騎士團長大人⋯⋯⋯看到這個国家的這番模樣,我終於想起來了。想起了自己的身份。我是您的部下、伊麗莎白⋯⋯」

    儘管釋放的魔法殺氣騰騰,但她的話語卻極盡溫柔。
    這讓我產生了搞不好可以不用戰鬥就解決問題的期待。

    「您傳授我的做點心的技能⋯⋯,我已經練習得十分熟練了。因為就算是騎士團長大人不在了之後,我也一直、一直都在練習啊⋯⋯」

    在她另一只沒有握劍手上拿著一個小包裹。
    我知道放在包裹裡面的是跟平時一樣的點心。

    「相信您一定會回來的我,一直、一直都在等您。沒錯,一直。唯有我一人,直到最後都不曾放棄等待。因為我相信,您一定會回來救我們的⋯⋯」

    伴隨著獨白,貝絲一步一步走近。
    接著,她將包裹中的曲奇展現給我看並詢問道。

    「前幾天,可算有機會讓您品嘗了呢。您覺得味道如何?可曾讓你感受到您故鄉的味道?」

    她在詢問我對幾天前吃過的點心的感想。由此看來,她與其他的騎士不同,記憶是連續的。

    「貝絲、你還記得前幾天的事情嗎⋯⋯?」
    「沒錯,雖然有些模糊就是了。恐怕是因為流淌在我體內的血的濃度所致吧」

    她緩緩地點了點頭。
    看到這一幕我也上前一步。
    雖然我知道她有很多話想說。但是現在雷納爾多的情況很不妙。只要將祖父的危機告訴她,就應該可以得到她的協助了。

    「貝絲你聽我說!現在因為羅德和諾斯菲的錯,這『佩艾希亞』現在很多地方都變得很異常!她們將『佩艾希亞』拉回了戰爭時代,將所有人都卷了進來,那兩人打算做的是絶對不可以做的事啊!而雷納爾多先生在這個情況下正一個人孤軍奮戰──」
    「請問那又如何呢?」

    然而與我的情緒相反,貝絲的聲音極其冷淡。
    看到她就算聽到雷納爾多的名字也絲毫不為所動,我驚訝地反問道。

    「你、你問那又如何⋯⋯⋯貝絲你覺得這座城市這樣下去真的好嗎⋯⋯?」
    「當然,我毫不介意」
    「不可能毫不介意的吧!?她們可是打算將千年前的戰爭重新再現出來啊!?這種事絶對不能容許!!」
    「所以呢?」
    「你問我所以呢、這⋯⋯」

    我從語氣冷淡的貝絲身上感到了異常。
    橫亙在我們想法之間的鴻溝實在太深了。她對目前這個狀況並沒有感到憤慨。令她感到憤怒的,恐怕是不是別人,而是在她面前的──

    「所以,您就沒有時間和我在這裡悠閑地交談了是嗎?您覺得反正這場戰爭早在千年前就已終結,所以事到如今不應該有人想起來是嗎?渦波大人對自己千年前犯下的罪孽、絲毫不關心是嗎?您是這個意思?不是別人偏偏是您、打算說出這種話是嗎?」

    ──我啊。

    她眼中只有我的身姿,對周圍的狀況毫不在意。
    來自宿敵『南方』的侵略、千年前的戰爭、操縱自己生存的世界的羅德和諾斯菲──這些對貝絲來說都不重要,映在她眼中的只有我。

    「那我就把話說清楚好了。請您聽好,騎士團長大人。雖然其他人似乎都已不成器地在這裡磨耗殆盡(迎來終結)了,但我、伊麗莎白・沃爾斯的戰爭(戰鬥)還沒有結束。這是您親自教導我的。所謂戰爭,在被徹底遺忘之前都不會結束。所謂戰爭,直到將敵人的遺族也殺盡為止都不會結束。只要還有任何可以證明戰爭發生過的證據存在,那場戰爭就永遠不會結束。您說的很對,我的戰爭還遠遠沒有結束。我絶對不會讓自己的戰爭被當做不曾存在過的東西!」

    貝絲的感情終於流於言表。
    我也終於明白了她憤怒的源頭。
    貝絲無論如何都無法原諒輕視千年前的事情的我。但這於現在的我來說仍然是無可奈何的事。只要沒有取回記憶的手段,我就沒有回應她的資格。

    我只能默默地後退罷了。

    隨著我的後退,貝絲也像斥責一般不斷接近過來。

    「這份沉默就是您的回答了是嗎。您全都忘了啊。將過去、將佩艾希亞、將您的部下們、還有我的事情──全都忘掉、捨棄、然後逃走了」

    說什麼得到協助,不過是我一廂情願的幻想罷了。
    我對『現在』、『這裡』的認知程度還是太淺薄了。

    「那一天、在那個場所,對變得孤身一人的我,渦波大人曾說過要成為我的『家人』⋯⋯⋯可是、看來就連這件事也被您忘了呢⋯⋯」

    以隨時都可能崩潰的笑容,貝絲將手中的包裹擲於地上。
    這是一種稍微碰觸就會讓內心產生巨大空洞的淒慘笑容。

    「既如此,那之後剩下的就只有戰鬥而已了。因為您便是將我羈留於此世間的最後的留戀啊⋯⋯⋯──『Flame Accel』」

    ──來・了。

    就在我這麼想的瞬間,她的身體便從我的視野中消失了。
    接著,隨著地面格外劇烈的震動,她原先站立的地點以一聲巨響炸裂開來,整個地面被掀翻,茶色的土塵飛濺。

    這一現象的原因被我用《Dimension》捕捉到了。這是無詠唱的地與火雙屬性的魔法。是雷納爾多曾經使用過的加速魔法──『Flame Accel』

    得到了魔法強化的貝絲猛跺了地面一腳。

    貝絲在頃刻間就衝到了我懷裡。
    這速度實在可怕。因為『Flame Accel』灼熱的魔力,她的雙腳甚至閃耀出淡紅色的光芒。這恐怕是可以暫時增強筋力的魔法吧。在異常的力量加持下的劇烈加速可以很輕易地無視距離這一概念。

    「咕!──魔法『Dimension・決戰演算』!」

    纏繞著火焰的劍向我襲來。我讀取劍的軌道,大幅扭轉身體。
    儘管在千鈞一髮之際避開了劍的攻擊──、

    「──『噬咬侵蝕之』!『炎之劍』!!」

    濺到衣服袖口的火苗就像被澆過油一般越燒越旺。再這樣下去不一會兒火焰就會遍及全身,我立刻切斷袖口將之甩到一旁。

    但就在這時,貝絲的第二計斬擊已經逼近眼前。

    「『Default』!」

    在判斷出回避已經來不及之後,我使用次元魔術壓縮空間向後跳躍拉開了數十米的距離。

    「──『戮力擒之』!『Earthquake』!!」

    但我剛一落地就受到了地震的影響,整個人如同被掃堂腿擊中一般屈膝。只差一點體勢就會徹底崩潰讓我跌倒在地。
    就在我穩住架勢的時候,貝絲又一次衝到了我眼前。

    「不、不好──!」

    面對如怒濤一般的連擊,我也不得不拔出劍迎戰。
    兩把劍同時揮出,『新月琉璃』和『炎之劍』就此交鋒。

    已經沒有對熟人手下留情的餘裕了。雖然會傷及貝絲的身體,但也要用『劍術』將她壓倒──然而事情的發展出乎了我的預料,上演在面前的不是一邊倒的戰鬥,而是勢均力敵的激烈互角。

    「什麼──!?」

    『劍術』和『速度』還有『技術』我的數值都遠在她之上。就算因為魔法的影響讓我的『力量』有所遜色,但在劍術的對決中這一點應該不重要才是。
    明明是這樣,我卻無法壓制住她。
    貝絲接二連三地化解了我釋放出的神速劍閃。

    沒過多久我就注意到了這不可思議的頡頏的原因。是《Dimension》獲得的信息給予了我答案。

    狀態帶來的殘酷差距是確實存在的,貝絲經常跟不上我的攻擊。但是在那種時候,她採取的行動,正所謂是以『直感』來迎擊。
    像她這種級别的強者,藉由一定的經驗鍛鍊出相應的『直感』沒什麼不可思議的。但話是這麼說,她的『直感』未免也太精確了。
    幾乎到了將我的所有行動都預見到的程度。而且還是像那種『師徒的預測』一樣正確而大膽的預見。這也就是說──

    ──貝絲已經習慣了與我的戰鬥了。

    只能認為蘊藏在她『直感』下的經驗來自與我戰鬥的經驗,不然沒辦法解釋這個狀況。恐怕,在我已經喪失的有關千年前的記憶中,也包括了對她進行的漫長的訓練(戰鬥)吧。在那長時間的訓練中,我肯定經常像現在這樣對她手下留情。

    我立刻轉變戰鬥的方針。因為那就意味著我以次元魔術為小動作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我斷了帶貝絲去見雷納爾多的念想,事到如今豈止是獲得協助,就連帶她一起去救人都是妄想。不僅是因為她的力量太過危險,而且我也不希望讓雷納爾多看到她這好像忘掉了自己祖父的事情的模樣。

    「──抱歉,貝絲!我現在沒空做你的對手!!」

    我抓住劍戟交錯的空隙,向後跳躍。接著我直接順著巷子裡的高牆飛奔到屋頂。這樣一來多少可以減輕她擅長的對『地面』施加影響的魔法的效果了。

    「休想逃!」

    貝絲也奮力蹬地跳向空中。但我沒有乖乖等她落地,而是繼續在屋頂奔馳打算逃離她的追擊。

    這一次我不會用『Default』。不使用次元魔術壓縮距離,而是依靠單純的『速度』和『體力』決出勝負。

    如果純粹以狀態進行較量,那我們之間的差距是了然的。
    就算貝絲可以依靠『Flame Accel』的強化在一段時間內跟上我,但我只要等待她MP耗盡就可以了。要比『MP』的話,遲早也是我的勝利。

    「──『Flame Accel』!!」

    貝絲將自己身上的魔力用途全都變換為加速,打算追上我。她一使用『Flame Accel』,我們之間的距離就在瞬間縮減為零。
    但是我沒有急於一時。就算被追到了身邊,也只是用劍冷靜地進行對應,然後再見機逃走。
    這樣的過程不斷重複。

    以佩艾希亞的街道為場景展開的捉鬼遊戲就這麼開始了。
    我們迎著風從一處房頂飛躍到另一處房頂。在戰火密布的空中,劍戟交錯的聲音接連鳴響。接著,在這場捉鬼遊戲進行了兩分鐘左右──比我想像得要快很多,貝絲的速度就開始衰減了。

    「哈啊、哈啊、哈啊!!」

    看到她這樣痛苦的表情,我就知道她消耗的不僅僅只有體力。恐怕是『Flame Accel』的影響吧。那東西應該不是單純強化力量的魔法,而是讓筋力發揮出超越極限的力量的魔法。

    一看到自己與貝絲的距離不斷拉長,我立刻脫下自己的鞋子光著腳奔跑。

    「既然她說我的腳步聲是特徵⋯⋯」

    雖然這會讓腳底受損傷,但也別無他法。我將『燒焦的異界鞋』收進『所有物』中,盡可能減輕腳步聲。
    在遠處看到我這番舉動的貝絲先是驚訝──接著悲嘆道。

    「啊、啊啊a、a啊啊⋯⋯!Tu、脫掉了⋯⋯!果然團長大人還是逃了⋯⋯!?又是這樣⋯⋯!啊啊,團長大人是真的從『這裡』逃走了⋯⋯!!」

    她的表情和台詞就像是唯有我這種行為是她所不想看到的一樣。但我還是不明白她話中的真意。只能歸於無可奈何,隨後我立刻將前進的方向轉變為雷納爾多和諾斯菲所在的豪宅。

    等到我徹底甩掉貝絲的追踪,已經看不到她的身影之後,我聽到了她的慟哭。

    「啊啊、團長大人⋯⋯!團長大人團長大人團長大人、團長大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AAAAAA──!!」

    她的痛哭聲再次讓『佩艾希亞』產生了劇烈的震動。但是我不會止步。我已經沒辦法停下來了。現在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快讓『佩艾希亞』變回原來的樣子,讓大家回到平穩的世界中去。

    我以街上的騎士們肉眼跟不上的速度飛奔,細心地甩掉任何追踪,在屋頂上不停疾走著。

    ◆◆◆

    「哈啊、哈啊、哈啊!」

    我一邊在『佩艾希亞』街道中的屋頂上逃跑,一邊重新確認道。

    『這裡』很危險。
    我的──不對,這裡到處都是千年前的我『始祖渦波』的敵人。時間拖得越久,敵人增加的越多。而且還盡是一些明明我對他們完全沒有印象,但是他們卻習慣於與我戰鬥的騎士。

    我必須趁早與萊納和雷納爾多匯合,然後和他們一起逃到迷宮裡去。可是我越是焦急,注意力卻越是散漫。在我前往豪宅的路上,差一點被數名騎士包圍,情急之下甚至使出了『Default』這種消耗不小的招數。跟迷宮裡的怪物不同,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思考著想要抓住我,實在是麻煩至極。

    「哈啊、哈啊!但是,就差一點了⋯⋯!!」

    因為相當奮力的驅馳,導致我開始激烈地喘息。一路上因為謹慎而故意繞遠路的消耗確實不小。不過,也多虧了這過甚的消耗──

    「終、終於到了⋯⋯」

    我終於抵達了作為目的地的豪宅。
    親自來到了宅邸的院落之後,我終於能夠直接感受到現場的氛圍了。接著,我確信了這棟豪宅就是雷納爾多之前居住的地方。雖然宅邸的面積擴大、相應地建有新的建築物,工房也被拆除,但這裡仍然殘留著那棟宅邸的風韻。

    我連忙穿過宅邸的庭院,粗暴地推開房子的正門。
    按照《Dimension》獲得的信息,現在在這裡的只有三個人──

    「──雷納爾多先生!!」

    剛一推開門我就這樣大喊道。
    但是回應我的並不是雷納爾多。
    而是一名少女那柔和的聲音。

    「⋯⋯呵呵。真不愧是您,渦波大人」

    就跟《Dimension》得到的情報一樣,雷納爾多和諾斯菲就在擺著富麗堂皇的家具的前廊之內。但兩人的狀況差別就大了。

    相較於毫髮無損的諾斯菲,雷納爾多已經是滿身瘡痍,連回話的餘裕都沒有。
    由魔法生成的光箭深深地刺 入 了 他的右 腿,讓他跪倒在了地上。除此之外他的身上還有數不清的傷口,衣服也變得破破爛爛。一隻手臂扭向了誇張的方向,本應持在手中的大斧現在也掉落在地。
    看到他這滿 身 是 血的姿態,用不著『表示』,我就知道他的情況萬分危急。

    接著,將雷納爾多逼到這幅境地的少女,緩緩地將身體轉向我。掛在她臉上的仍舊是今天早上的那種笑容。

    「──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從羅德手中逃走,然後擺脫對您充滿敵意的街道來到這裡。呋呋呋,您真是一如既往啊。真的是『一如既往』」

    諾斯菲本來是將作為武器的旗幟朝向雷納爾多的,但是在她的注意力轉移到我身上之後,旗幟的前端也隨著指向了地面。
    考慮到雷納爾多的安全,我一邊大聲說話一邊向兩人接近過去。

    「諾斯菲──!!快住手!現在立刻讓『這裡』變回原樣!這全都是你做的不是嗎!?」

    混雜著怒氣和敵意,我將『新月琉璃』指向諾斯菲。
    但是即使沐浴在我全力釋放的壓力之下,諾斯菲仍舊是一副無謂的表情。

    「沒錯,的確是我在羅德的委託下調整了『這裡』的環境。既然您如此強烈地希望我將這裡變回去,那倒也無妨⋯⋯不過容我先問一句,在我將這裡變回去之後,渦波大人又打算做什麼呢?」
    「這──」
    「渦波大人是打算帶上赫勒比勒夏因以及沃爾斯一起逃到『未來(地上)』去對吧」

    根本用不著問,她早就知道我的回答了。
    帶著故意使壊的表情,諾斯菲先是奪去了我沒說完的話,接著擺出一副悲傷的模樣搖頭。她那看上去很悲傷的表情,比以往還要可疑數倍。

    「啊啊,那可不行。不行哦,渦波大人。要是您那樣做了的話,羅德又會傷心的不是麼?渦波大人不是答應要讓羅德恢復精神了嗎?您不是答應要實現我的任性了嗎?那跟說好的可不一樣」

    明明當初說什麼只要把任性說出口就足夠了,現在卻在這裡自顧自地說這些⋯⋯!

    不,我明白的。
    這傢伙跟羅德不一樣。
    羅德現在十分痛苦。羅德現在十分迷茫。羅德現在正在哭泣。
    但是這傢伙跟羅德完全相反。

    「所以我就說了!為了實現那些,我要去地上把艾德帶過來!只要有艾德在,那傢伙的留戀就能實現!就能獲得幸福!那樣一切就解決了!!」
    「可是,如果渦波大人去了地上的話,羅德的臉上又會被陰霾所籠罩⋯⋯!啊啊,我實在不想看到那樣的羅德⋯⋯!請您務必讓我的朋友羅德停止哭泣,渦波大人!!」
    「把艾德帶來只要幾天就夠了!給我忍幾天不行麼!!」
    「──不過,請您放心!渦波大人!我們已經想好了可以讓所有人都接受的計劃!呋呋呋,這是羅德和我一起考慮出來的令人滿意的主意!!」

    我在吶喊,諾斯菲在歡笑。
    表面上看來,這場對話還能維繫。我和諾斯菲確實都還能冷靜地繼續這場對話。
    但是,實際上──這場對話根本沒有意義。諾斯菲那邊根本就沒有聽我說話的意思。她一開始就只是以自己為中心自說自話罷了。

    「震驚,其實渦波大人根本就沒有去『地上』的必要!只要大家都留在『這裡』生活,那一切就可以解決了!那樣一來,羅德不僅不會擺出悲傷的表情,她的留戀也可以得到實現了吧!只不過,距羅德完全消失為止,可能需要一千年──不對需要一萬年就是了!!」
    「一萬年!?你們打算在這裡待上一萬年嗎!?」
    「正是,我認為是需要那麼長的時間的。所以說渦波大人,您就花上一萬年的時間留在『這裡』回顧過去怎樣?我想這對您來說也不是壊事。在您擺脫街道來到這裡的路上,想必您也湧生出各種各樣的罪惡感了吧?呵呵,如果是現在的話,您大可以在『這裡』以這・種・方・式贖罪哦?懺悔可是好東西。它會讓您的罪惡感減輕的喲?」

    剛才被我甩掉的騎士們以及貝絲的面容浮現在我的腦海裡。這話確實不能一聽了之,所以我回問道。

    「你⋯⋯、你是說『佩艾希亞』變成這樣都是我的錯嗎?」
    「正・是。在這佩艾希亞曾經生活著成千上萬的人。而渦波大人您卻欺騙了他們所有人──並最終害 死 了他們。如果說這都不是罪 孽,那還有什麼能算得上罪 孽呢。您必須接受自己犯下這份罪 孽的懲罰。如果你不接受懲罰,那就不公平。無論怎樣想,渦波大人都必須在『這裡』反省一萬年的時間。沒錯──,我的朋友羅德她用整整一千年的時間做的反省,渦波大人您也必須仿效。毫無疑問,這是渦波大人的義務。⋯⋯啊,當然,我也會和您一起反省的,您不必擔心!呵呵,只要一想到我和您一起在『這裡』不斷向他們謝 罪的生活──就讓我心動不已呢!」
    「心動不已⋯⋯?也就是說,這跟諾斯菲留戀的實現也有關係嗎⋯⋯?」
    「誒?完全沒有關係唷?您看,『想要一起在這裡生活上萬年』可是羅德的願望,『將這裡變成地 獄』則是渦波大人的罪過。跟我沒有關係。既然沒有任何關係,那我又怎麼會消失呢。不如說,如果被關在地底待上一萬年的話,反而會讓我的身體的濃度更高才對」
    「你、你這傢伙──!」

    啊啊,已經毋庸置疑了。
    這傢伙是『敵人』。是我的『敵人』啊。
    做出讓步什麼的,根本就是天方夜譚。這場會話根本連談判都算不上。

    更重要的是,看到我困惑的姿態,諾斯菲她──

    「沒錯,正是如此,『這裡』毫無疑問是只為羅德和渦波大人而存在的世界!這個狀況也並非我的期望!我只是陪伴在您二人身旁而已!因此,這與我的留戀毫無瓜葛,我的留戀將是毫髮無損!更不可能消失!呋呋呋、啊啊,這實在是太令人遺憾了!!」
    「你說這不是你的期望!?開什麼玩笑!既然不是你的期望,那你為什麼!為什麼你會擺出那種表情來呢!!」

    ──在・笑・著・啊。

    這傢伙從今天早上開始,就一直像這樣開心地笑著。

    跟在六十層被召喚的時候不同,不是大人那種老成的笑容,而是像孩子一樣無拘無束的笑。用不著仔細觀察就知道這才是她的本心。諾斯菲現在正對讓我感到困擾一事發自內心地感到喜悅。

    於此同時,昨夜我所疑惑的答案也水落石出。
    在我拒絶她索求契約之證的時候,她的留戀得到了實現。其中的理由,我現在終於明白了。
    那時候諾斯菲肯定也跟現在一樣,看到我痛苦的表情,她感到非常開心。

    而她也藉此得知了自己的願望,所以現在在全力地讓我感到困擾。

    「您說那・種・表・情⋯⋯?啊啊,是說我在笑嗎?呋呋、哈哈哈,看到渦波大人您拚命的樣子,難道我笑出來了嗎?難道說,從今天早上開始就一直?啊啊,這可真是抱歉!我沒有這個意思的,呵呵呵,可是,實在是,呋呋,笑、得、停、不、下、來──!呵呵、啊哈哈、啊哈哈哈哈hahahaha──!!」

    諾斯菲的台詞只能讓我感覺到惡意。她那像是在抑制打噴嚏一樣顫抖的身體,用手遮掩因笑而歪斜的嘴角的姿態。還有她的那種笑容──
    那種嘲笑──!

    「──魔法『Dimension・決戰演算』!!」

    都讓我忍不下去。
    再也不做它想,我只是衝上去揮出手中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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