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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繼母養兒手札 - 第57章字體大小: A+
     
    第57章 對峙

      袁璐攙著老太太到了素齋堂,寺院裡也已經讓人準備了一些齋菜。雖然比不上國公府裡的精緻,卻都別有一番風味。吃慣了精緻的東西,換換口味吃些家常的,別說還真挺不錯。

      反正袁璐看著就挺有胃口的。她一邊派人出去把三個孩子喊回來,一邊服侍著老太太在飯桌旁坐下。

      老太太看著碟子裡那綠油油的東西就不太高興了。

      袁璐就勸她說:「都是好東西呢,這裡的大師們自己種的,在外面還吃不上。」

      老太太撇撇嘴:「再好吃還不是菜葉子菜梆子的,還能吃出肉味兒來?」

      袁璐又好笑又無奈,「您不是說佛前講究心誠則靈嗎?這現下咱們還在寺院裡頭,難道您就要開葷了?」

      老太太就被說的緊張起來,雙手合十地念叨了幾句:「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丫鬟擺碗碟的時候,三個孩子已經被帶回來了。三張小臉上都掛著笑,泓哥兒和澈哥兒更是大喘氣,兩頰上泛著紅。

      袁璐嗔怪道:「讓你們好好出去逛逛,又跑了吧?泓哥兒也是,讓你看著你弟弟,兩個人一起玩瘋了?」

      泓哥兒也有些不好意思,本來他是看著弟弟的。可是弟弟跑來跑去的,他想把他抓住,一來二去地就玩上了。

      袁璐抖了抖帕子,「兩個人愣那幹嘛呢?過來擦擦汗。」

      兩個哥兒就乖乖地走到了她身邊,袁璐一邊給他們擦汗一邊說:「你們也傻,祖母在裡頭坐著,你們三個就在那裡站著?我要不過去,你們站到什麼時候?」

      澈哥兒委屈地說:「我本來是想出去找娘親的,可三管家說娘親交代過不許我們亂跑。裡頭也沒有坐的地方呀,那個桌子椅子都是別人帶來的,本來祖母還要一直跪著呢。」

      袁璐就偏過頭去抱怨老太太:「您也是,怎麼不顧忌著三個孩子,他們還小,我進去的時候您自個兒坐那兒喝茶,他們三個小的就乾看著,我都心疼死了。」

      老太太就分辯說:「我哪兒能誠心晾著自己的孫子孫女,是那位邱姑娘拉著我說話。她爹是齊國公,我能不給幾分臉面?」然後又小聲嘀咕道:「自己出去閒逛了,還怪我了。」

      丫鬟端來了熱水,三個孩子先後淨了手,坐到老太太一塊準備用飯。

      「我哪兒敢怪您哪?」袁璐好笑地道,「只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咱們府上和齊國公府多年交好,齊國公夫人跟您也是親近熱絡,時常通信,可曾把這位姑娘擺上檯面?」

      老太太一尋思好像是不太對勁,齊國公夫人治家頗嚴,從來也沒把這個庶女帶出來過,素未謀面的,怎麼今兒見著卻是一副自來熟的樣子,一口一個老太太叫的十分親熱。

      用過午飯,袁璐便讓人準備回城的事宜。

      老太太在寺院裡求了幾個平安符,說是要全家人一人一個帶著。臨走前問起道淨法師的事情,袁璐說:「道淨法師化外之人,想來也也不會在乎這些才是。不瞞您說,我在他面前都開不了口。只多捐一些香油錢吧,聊表心意。」

      老太太是知道道淨法師超脫世外的名聲的,就是皇帝想見他也未必能見到。

      袁璐就從帳中支了一千兩銀票,讓人直接放到了功德箱裡。

      上山更比下山難,一家子老弱病殘,都坐上了軟轎。

      澈哥兒跟袁璐一頂轎子,老太太和汐姐兒一頂,泓哥兒因為體型,就一個人坐了一頂。

      下山的路攏共只有一條,一行人走到半山腰上就碰到了邱繡。

      相較于成國公府的陣仗,邱繡身邊就帶了一個丫鬟,兩個媽媽,兩個轎夫,四個護衛,算得上是輕車簡行了。

     邱繡的轎子往那兒橫著一方,成國公府這邊的轎子還真過不去了。

      澈哥兒已經睡著了,袁璐將他輕輕放倒,自己撩簾子出去了。

      邱繡的轎子不是普通人上山的輕便的軟轎,而是那種方方正正的大轎子。

      那頂轎子旁邊沒有守衛,只有丫鬟和媽媽在靠著轎子在說話,幾人渾然忘我的好像看不見成國公府這大隊人馬似的。

      高三也犯了難,這要是大老爺們攔路,他們也就直接給大發了。可眼前這些都是女流之輩,那轎子奢華莊重之餘,四角綴有五彩絲絡,看著就知道是女眷用的東西。他們反而不好意思去碰了。

      見袁璐下了轎子,高三如蒙大赦,快步走到她身邊,就等著看她如何發落。

      那三人才像突然看見了他們似的,那丫鬟上前福了福身,「奴婢梅香見過夫人。我們姑娘的轎子斷了一根轎杆,這不就橫在這裡了。這就讓人挪開,您看這從山上也走了半日了,是不是去涼亭裡歇會兒喝口水?」

      轎杆斷了?袁璐看了高三一眼,高三就心領神會地去查看了。

      「喝水也不用了,我們等回府再好好歇息,謝過你家姑娘美意了。」

      說話的功夫,高三已經檢查完,跟袁璐點了點頭,表示確實是壞了。

      這就十分討厭了,山路本就狹窄,旁邊就有個小涼亭,邱繡這大轎子不論怎麼擺,後頭他們的小轎子都是過不去的。

      小心思還挺多,袁璐冷笑一聲,跟高三耳語幾句。

      高三倒也沒有遲疑,直接喊了兩個人上前,那丫鬟婆子還沒反應過來,高三等人就已經把轎子推下山了。

      她們還沒反應過來,那轎子已經沿著山路一路滑下去了。

      袁璐攏了攏鬢邊的碎髮,「反正你們姑娘的轎子也是壞了,抬不走。我們這裡還有備用的軟轎,給你們留一頂。跟你們姑娘說,這人啊,就該審時度勢,看清自己的位置。比如說今日這樣的情況,這樣大的轎子就不應該帶到山上來。其他事情,也是一樣,不適合的東西放到不適合的地兒,就只有自取滅亡的份兒。」

      她說這話的時下顎微抬,臉上要笑不笑的,眼神卻很是冰冷,梅香連分辯的膽子也沒有了。

      袁璐一邊往自己的軟轎走,一邊吩咐人說:「去,支一點銀子給繡姑娘賠頂好轎子。」她的重音念在了「好」字上,普普通通的一句話卻飽含了譏誚。

      那些丫鬟婆子也不敢攔著了,退到一旁,眼睜睜地看他們走了。梅香已經跑到邱繡身邊報信了。

      邱繡在涼亭裡擺了整整一套茶葉,茶葉也是早春的好茶葉,就是石桌石椅她也撲了絲絨墊子。

      可成國公府的人沒等來,卻聽梅香說人已經都走了,還把她的那頂轎子給推下山了。甚至沒有派個人來知會她一聲。

      邱繡氣的當即摔了一個茶杯,一口銀牙幾乎咬碎。那可是她偷偷從府中借來的大轎子,齊國公夫人才用的上的規制。本是弄斷一根轎杆,將成國公府人和老太太攔上一攔。到時候順理成章地將人邀過來喝喝茶,聊聊天,一來二去不就熟絡了麼。

      梅香見她動怒,早嚇的躲到一邊。

      邱繡上去就給了她一巴掌,「沒用的東西。」

      梅香的臉上立時浮現出五個清晰的手指印,她用帕子捂著傷口,默默地忍著眼淚。

      邱繡氣的呼吸不暢,將石桌上的東西都摔了個乾淨不夠,又在梅香的胳膊上擰了好幾下。

      但是想到她姨娘前兩天鄭重交代的,只有傍上成國公府,她們娘倆才能有好日過。她雖然不明白,可她姨娘那種面如死灰的模樣卻是騙不了人的。如今她爹立了大功,皇帝肯定要嘉賞齊國公府的,她便也覺得有希望了。成國公府人再強幹又如何?齊國公夫人不也一樣精明的很,還不是照樣爭不過她姨娘?!

      前後足有一盞茶的功夫,她才從涼亭中出來,臉上已不見方才的怒氣,還是平日裡那個和和氣氣愛笑的邱繡。

      澈哥兒一路都睡得很香。等回到了齊國公府,袁璐讓奶娘把他抱回屋,也沒見他醒過來。

      泓哥兒和汐姐兒也沒好到哪裡去,也是眼皮直打架地頭直點。

      袁璐就讓他們都趕快回屋補覺去了。

      老太太也是有些累著,看著精神不大好。袁璐想跟她說邱繡的事情,見她這個樣子也不好開口了。

      回到了自己院子,袁璐就把史媽媽喊到跟前,屏退了人想聽她分析這件事。

      之前田氏的事情,史媽媽也知道,現在前後一合計,史媽媽道:「齊國公府的那位姨娘,可能是覺得自己反正也逃不開了,便想著給女兒尋個後路?」

      「京中的好人家多了去了,怎麼還就偏要湊到成國公府?且成國公也不在,邱繡這上躥下跳的就能進來了?」

      「京中的好人家雖多,在御前有臉面的卻不多。更為重要的是,前幾日成國公府因為田氏鬧出了事卻沒受罰,而是受了封賞……便是因為這個,那位才非讓自家女兒往上湊吧。而這繡姑娘也未必是要進府給成國公做小,若是討得老太太歡心,當個乾女兒也算是攀上了高枝兒。」

      「乾親到底是走個過場,邱繡只要還待在齊國公府,就有可能給他們家招來禍患。只要出了門,嫁出去的女兒,跟娘家才能沒有瓜葛。」

      史媽媽說的這番話跟袁璐心中的想法八九不離十,只是此時被她說了出來,就印證了她的想法是正確的。

      袁璐沉吟半晌,問史媽媽:「你覺得齊國公夫人是怎樣一個人?」

      史媽媽只說了八個字:「精明強幹,殺伐決斷。」

      「那就對了,齊國公夫人這樣的人,若是偶爾一次將這麼一個庶女漏了出來,倒也是可能的。可這三番兩次的‘巧合’下,我看她就未必不知道了。」

      「再觀望一二吧。」史媽媽道。

      「對啊,」袁璐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桌子,「再觀望兩天,看齊國公夫人會不會像世子夫人那樣來個信兒。」

      這一觀望,就是十天。

      這十天裡,齊國公府是一點信兒都沒有。

      袁璐就肯定了,這齊國公夫人也是想促成這件事的,她可能是猜出了那位姨娘可能會給府中帶來禍端,便由著她們折騰了,能折騰出個結果最好,就算折騰不出什麼於她而言也沒有損害。當然再狠心點,等皇帝發落前,齊國公夫人在齊國公回來前,就能將那對母女無聲無息地發落了。

      袁璐這下也不猶豫了,當下就把這事兒跟老太太說了。

      老太太聽完還沒反應過來,愣了一會兒才問道:「你說啥?齊國公夫人想把他們家的庶女送到我們家來?」

      袁璐點點頭。

      老太太還有些摸不著頭腦,就偏過頭去看孫嬤嬤。

      孫嬤嬤當然也是不知情的,她前後兩次都沒遇到過邱繡,老太太也沒刻意提起過,她壓根就不知道有這麼個人。

      袁璐就把這件事從頭到尾給她理了一遍。

      說完老太太還有些懵,問她:「你是說邱繡的姨娘是太祖爺放在齊國公身邊的眼線?」然後不等袁璐回答,她又自言自語道:「那我們家這剛除了一個田氏,怎麼齊國公夫人還想著把人往我們這裡塞,太不地道了!」

      「咱們家是唯一可能能護住這件事的人家了,齊國公夫人倒也沒有算計錯。」袁璐便又把其中的玄機解釋了一遍,說話的時候就在看老太太的神情。

      老太太聽到這件事不會危及成國公府,倒也沒那麼緊張了。慢慢地又想到往年兩家的情分了:兩家的男人都是戰場上摸爬滾打活下來的,一直在軍中關係本就不錯。以前年輕的時候她和齊國公夫人還經常走動。後來她兒子能順利去軍中掌權,齊國公也是出了一份力的。

      尤其是現在這種時候,老太太氣歸氣,也不敢真的鬧僵開來,自個兒子還在人家手下當副將呢。

      袁璐也不說話,屋子裡靜悄悄的。

      老太太琢磨了半晌才猶猶豫豫地開口:「這可怎麼辦?咱們也不嗯呢剛得罪齊國公府,不然……不然我稱病吧,稱病不出,他們家還能硬把我們成國公府的大門撞開不成?」

      硬碰硬的辦法有千百種,如今瞧著老太太是不願跟對方撕破臉,不過想想也對,兩家人的確是瓜葛甚深,袁璐便也沒多說什麼。

      只是想想還是十分來氣,雖然她還沒見過成國公,可這人還沒回來,就有人削尖了腦袋要上門倒貼做妾。她又只能對自己說,反正不是要跟成國公過一輩子,在一時守一時吧。

      老太太前頭差點中風,剛從城外的鎮國寺回來又病倒了,傳出去可信度頗高。相熟的幾家夫人都寫了信來問候。

      隔了兩天,東宮那邊卻忽然遞了信過來。信上只有太子妃寫的三個字:紫微,繡。

      因為前幾天的事,袁璐一看到那個繡字就想到了邱繡。這紫微……她不甚名了,只能求教于身邊的媽媽。

      史媽媽道:「紫微星居於北天中央,又稱中宮。」

      袁璐差點就把那張信箋給揉碎了,又是皇后!哪兒都有她,簡直就是塊甩不脫的牛皮糖!

      有了太子妃的提點,袁璐再讓人去查也就簡單了。

      原是幾日前齊國公夫人帶著邱繡進了宮,皇后見她十分討喜,便說討進宮裡做個乾女兒。皇后的乾女兒往大了封賞指不定能封個公主。最後就是邱繡被皇后留在了宮裡。

      袁璐雖不知道皇后打的什麼主意,可只要想到她正籠絡著邱繡這樣一個人,對著成國公府虎視眈眈的,她就覺得如芒刺在背!

      大概是第一次,袁璐忽然覺得有些無力。

      她覺得有些累,對外要對抗皇后、齊國公夫人、邱繡等,對內,老太太對她算是信任,卻始終不曾真正地跟她站成同一陣線。

      今天看到老太太那吞吞吐吐、猶疑不決的樣子,袁璐甚至懷疑她是不是就這麼答應了,答應讓邱繡進府做小,賣齊國公府一個人情,也能給成國公鋪順了路……可最終她什麼也沒說,她不相信老太太,也不自信。在這個婚姻跟家族利益掛鉤,家族利益放到第一位的時代,她又算得上什麼呢?

      甚至律法都沒許她一個吃醋的權利,「妒」又是犯了七出之條了。

      她每天把自己武裝地像個鬥雞似的,又是為了誰?隨他去吧,等成國公回來她總要走的,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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