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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工狂妃 - 第108章字體大小: A+
     
    0110 第109章 山中奇遇

      李知府被衛淩風嚇住了,愣了愣,便回頭細細想來,最後抬眸望著衛淩風,極其認真又肯定地說道,“當時雖然隔了一道矮坡,但是下官聽的很清楚,是原公子親口問蘇公子要的小狐狸,還說小狐狸鼻子很靈,只要帶了他去,就能追到那位絕頂高手。”

      衛淩風捏緊的拳頭緩緩鬆開,驟跳的心臟也慢慢歸回平靜,他朝李知府揮手道,“你做的很好,出去吧。”

      李知府忙頷首,恭敬地出去了。

      直到關上房門,站到寬闊的長廊上,他才長長舒了一口氣,此時他才發現自己後背已經濕透,整個貼在肌膚上。

      攝政王實是一個天生的王者,他就算不說話,散發出的威壓已經讓人透不過氣,再加上他陰晴不定的性子,真是君心難測,伴君如伴虎啊。不過李知府相信,東雲國在他手中,一定能走向繁榮昌盛,就算是一統天下也不是不可能。

      李知府又轉念一想,攝政王這麼緊張蘇公子,莫非他們兩個……想到蘇公子,他又狠狠拍了下自己腦袋,他怎麼這麼不爭氣,在攝政王的威壓下,居然忘記了問蘇公子的下落?

      他忘了問,但是有一個人絕對不會,那就是李淋。

      衛淩風從李知府口中得知了一部分真相,雖然他相信李知府不敢對他有絲毫隱瞞,但是兩廂印證一下也不是壞事。在經歷了小念的事情後,他不會再輕易相信別人,也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李知府被帶走後,李淋被帶了上來,衛淩風又如問李知府般問她。

      李淋在看到衛淩風的一刹那,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自從見了蘇公子後,她就認定世上再也找不出能與他相媲美的人物了。但是現在出現在她眼前的傳說中的攝政王,容貌竟然不下與蘇公子!

      只見他斂容坐在桌案之後,面容

      李淋雖然一時間被衛淩風迷住,但是心裡還是將蘇公子放在首位,所以好不容易將當日的事說完,便毫無畏懼地問衛淩風:“我已經將我所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作為交換,現在你也該把蘇公子的下落告訴我了吧?”

      在弄清楚了一切之後,衛淩風只覺得豁然開朗,猶如晴天撥開烏雲,心底的陰霾也盡數散去,心情好了許多。

      原來她真在騙他。什麼與原遊雲私定終身,什麼命令小雪狐陪在他身邊,什麼她的心中只有原遊雲……假的,一切都是她故弄玄虛,假意來騙他的理由,她就是想要他悲傷絕望後放她。

      可是她錯了。自從那日看到奄奄一息的她之後,他就已經下定決心,不管她如何恨他,不管她恨多久,不管她的心中有沒有別人,他已經決定將她囚禁在自己身邊,就算彼此痛苦,也比彼此分離要來的好。

      放她離開,讓她自由?成全她的幸福,讓她與別的男人親親我我?呵呵,恕他沒有這麼廣闊的心胸!

      眼前的女子口口聲聲嚷嚷著要找蘇公子,她提到蘇公子時,眼底的愛慕是那麼的明顯,聰明如衛淩風,又怎麼想不通裡面的關鍵?不過這也再一次證明了蘇悉的魅力和自己看人的眼光。

      衛淩風唇角微扯,揚起一抹戲謔的笑意,目光定定地望著李淋。

      “蘇公子?他是誰?本王並不曾聽聞有這個人。”衛淩風慢條斯理地扯了下唇角。

      李淋怒道:“你撒謊!那匹汗血寶馬明明就是李公子的,現在它就在這座府裡!還有,你剛才一個勁地問我關於李公子的事,你還敢說你不認識李公子,簡直太可惡了!”

      有個姑娘這樣惦記著,蘇悉知道後不知會如何呢,能博她一笑嗎?衛淩風打定主意,便淡聲道,“本王剛才所問的都是關於攝政王王妃的事,也就是本王的王妃,關蘇公子什麼事?喔,對了,本王找到她的時候,她的確是做男妝打扮的。”

      什、什麼?

      李淋頓覺一盆兜頭冷水清傾盆而下,眼前是一片黑暗,而足下是萬丈懸崖,十八層地獄……

      不可能!李公子怎麼可能是攝政王王妃!這怎麼可能,絕對絕對絕對不可能!

      “你在胡說!你想將我騙走是不是!我告訴你,不親眼見到李公子我是不會走的!”李淋也是大膽,她失去理智沖上去就想提起衛淩風的衣領。

      但是衛淩風只淡淡哼了一聲,她便如置身冰窖,周身說不出的僵硬。

      “053,帶她去見王妃。”衛淩風靠在椅背,看到臺階下渾身瑟縮敢怒不敢言的李淋,嘴角噙著一抹血淋淋的笑。

      看著別人比他更痛苦,他的胸口竟然生出一抹嗜血的快意,這真是變態的嗜好,以及毀滅一切的黑暗。

      李淋死死地瞪了衛淩風一眼,然後隨著小菊快步離去。

      剛才的那番話攝政王一定是在胡扯。蘇公子是王妃?哈哈哈,天底下還有比這更扯的事情嗎?

      城主府很大,不過衛淩風私心,將蘇悉安排在與他很近的別院,不過幾百步的距離,很快就到了。

      小菊淡淡地看了李淋一眼,不冷不熱道,“還請李姑娘在這裡先候著,奴婢進去通報王妃一聲,如若王妃想見你,奴婢自然會帶你進去。”說完,小菊朝她略略頷首,轉身便去了。

      上次王妃的那通話小菊還記得清清楚楚,如若聽王爺的話貿然將李姑娘帶進去而沒有得到王妃同意,那麼王妃心裡就會將她歸類為王爺的人,以後再也不會信任她。

      李淋心裡一陣打鼓。這些人一個個都說蘇公子就是王妃,難道此事竟是真的?如若是真的,那自己怎麼辦?

      不說李淋的內心思緒,卻說小菊進去內,撩起門簾靜靜地走到王妃身邊。

      這些日子王妃背上的傷已經好全了,不過內傷卻還需要慢慢調養,不是一時半刻便能好的,至於身活起居方面,已經沒有太大的問題,而且也可以下床走幾步路。此刻的王妃正半躺在軟榻上,手執一卷書冊看的津津有味,她的右手邊桌案上放了一杯熱氣騰騰的香茗,熏得整個室內都一片清雅幽淡的香味。

      蘇悉自書卷中抬眸,餘光瞥了小菊一眼,淡聲問:“有事?”

      小菊靜靜地立在她身側,低眉順眼道:“王爺命奴婢帶了人來給王妃請安,不知王妃見不見。”

      衛淩風自將她關到這個小院裡後,除了小菊小竹,她就再沒見過任何陌生人,她知道這些都是衛淩風的意思,如今他遣人過來給她請安,究竟賣的是什麼關子?

      “那人是誰?”蘇悉心內複雜,面上卻不動聲色,雙目膠著在書卷上,似乎對小菊所提的事一點都不在意。

      “告老還鄉的李知府有一位二小姐,名喚李淋的,不知道王妃可曾認識?”小菊低眉,餘光卻掃了蘇悉一眼。

      李淋?聽到這個名字,蘇悉不由心內一緊,直覺上感到要壞事了。

      他們一路結伴而行,在白雲山上又共同經歷生死,怎麼會不認識?既然李淋能找到這來,必定已經經過衛淩風的一陣詢問,他想知道的東西,李淋這個愣頭青自然沒法不和盤托出,那自己扯謊與原遊雲的關係……

      事情只怕要遭了。

      蘇悉放下書卷,眉峰微抬,淡淡道,“叫她進來。”

      如若衛淩風已經知道自己和原遊雲之間的清白,那之前的努力不僅白費,而且衛淩風還占了先機,可是對自己大大的不利。也不知道李知府是怎麼搞的,當日在白雲山早就他們逃得遠遠的了,怎麼過了這麼久,還會出現在隔江城?這不故意給她添亂嗎?

      不多時,在小菊的帶領下,李淋忐忑不安地進來。

      在小菊挑起門簾的時候,李淋的眼睛還是緊閉的,她生怕睜開眼就會看到自己不願意看見的事實。

      蘇悉見她如此,不由地一愣,隨即又是一歎。

      當日在李淋的馬車裡,她行事太過刁蠻任性,自己氣不過才用了招美男計,卻不知因此勾了李淋的魂,欠下的一個情債,卻是沒法還了。

      “李二小姐,閉上走路也不怕摔著了?過來坐著說話吧。”蘇悉依靠在軟墊上,似笑非笑地望著李淋。

      如此清潤如天籟的熟悉聲音,不是蘇公子又會是誰?李淋心頭一陣狂喜,猛然睜開眼,卻看到軟榻上坐了一位絕美的女子。

      她一襲青色遊仙衣,外罩煙紫色紗裙,並沒有過多的修飾。頭髮由一根淺黃色紗帶綁起,顯得淩亂而柔和。

      望向她的面容,李淋不由地崩潰了!

      一雙漂亮清靈的眸,濃密的睫毛使眼睛越發有神,輪廊分明的精緻臉龐上,額頭光滑而飽滿,小巧而挺直的鼻子,薄而紅潤的嘴唇微微翹起。

      那細緻的五官,優美的輪廓,可不就是與蘇公子如出一轍嗎?難道說蘇公子還有兄弟不成?

      李淋不死心的睜大眼珠子到處看,但是室內除了她們三人,便再沒有旁人了。她收了目光,死死地盯著蘇悉,目光中飽含震驚,錯愕,風怒等各種情緒。

      她咬著下唇,身子微微顫抖,只覺得一股股冷意朝她襲來。

      蘇悉對小菊冷聲道,“你先下去。”即便小菊一再向她示好,但是在心底卻並沒有將她視做心腹。

      “可是奴婢怕……”小菊躊躇,王爺給她的指令是不許王妃受到一絲傷害,但是眼前的李淋明顯處於爆發邊緣。

      “放心吧,她不會傷害我。”蘇悉淡定道。正因為李淋現在是這樣的情況,為了保全她的顏面,所以必須讓小菊退下。

      既然王妃如此說,硬要留下反倒討她的嫌棄。“那奴婢告退了。”小菊面色不變,看了李淋一眼後緩緩離去。她也知道以她無影樓的出身,王妃一直之間沒將她視做心腹也是理所當然的

      待小菊下去後,李淋一個健步沖向蘇悉,指著她叫囂:“你真是蘇公子?!”

      蘇悉唇畔緩緩揚起一抹苦笑,定定地望著李淋,目光直達她眼底,然後鄭重點頭,“沒錯,之前女扮男裝的時候,大家都這麼稱呼我。”

      最後一絲希望破滅。

      李淋身子晃了晃,然後如雕塑般站立不動,眼睛死死地瞪著蘇悉,眼中憤怒地能噴出火來。而蘇悉唇角的弧度紋絲不動,依舊保持微微上翹的角度,眼底的苦笑意味卻越來越濃。

      最終,李淋臉上緩緩滾落兩行清淚,默默地瞪著蘇悉。

      “你有什麼願望,或許我可以幫你。”蘇悉緩緩歎了口氣。她只能用這種方式安慰她了,別的就沒了。

      “我不要你什麼幫助!我只想要知道你為什麼要騙我!”李淋從悲傷中回過神,抑制不住朝蘇悉大吼大叫,“既然你是女兒身,你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要對我傾心?!”

      面對李淋的自以為是,蘇悉有些哭笑不得。她做了什麼?不過是對她笑了笑,這就表示對她傾心了?李二小姐腦補的也太厲害了吧。

      蘇悉朝她淡淡一笑,說道:“我什麼時候騙你了?又騙你什麼了?”

      “你騙了我的清白!”李二小姐淚眼汪汪地指著蘇悉,大聲控訴,“我以為你是我的良人,我以為可以嫁給你……可你明明不是男人,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蘇悉無語地朝天翻了個白眼,然後才望向李二小姐,語氣輕描淡寫,但一語中的,“李二小姐,如若沒記錯的話,我們總共才見了一次面,說了兩句話,再不濟就是給了你一張治療傷疤的方子,你說,這麼短的時候內,我怎麼騙了你的清白?”

      “可是……可是你對我笑!”李二小姐回想起當日的情景,臉上燒的越發的紅了,但是面對蘇悉的質問,她忍不住反駁。

      “我對你笑?是這樣嗎?”蘇悉嘴角揚著一抹燦爛明媚的笑容,見李二小姐愣住,便道,“這樣的笑,每日我都朝別人笑了不下上百次,那我豈不是要都他們所有人都負責?”

      “你……你欺負我!”李二小姐急得直跺腳。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明明有理的人是她,該由她來質問對方才對,但是現在自己卻處於下風,被動的不得了。

      “我怎麼欺負你了?作為蘇公子的時候,我有說過我對你有意思嗎?我有說過我要娶你嗎?我有說過或者做過任何一點這方面舉動嗎?先不說女兒身,就說如若我是男兒身,也看不上你。實在不知道你哪裡來的優越感,竟然誤認為我對你有意。”蘇悉知道,此刻必須下一劑猛藥,讓李二小姐從自己的幻想中走出來,所以她說出口的話刻薄無情。

      “你--你--”李二小姐瞪著大雙眸,難以置信地望著蘇悉。她實在想像不到,當初溫柔似水的蘇公子,暗地裡竟然如此刻薄毒舌。而且她也終於意識到,當初的蘇公子根本就沒有對她有任何的暗示,那些東西都是她自己為是,一廂情願……

      想起這些日子的一切,李二小姐的臉越發的紅了,眼圈也紅成一團,淚眼汪汪的,哭得好不淒慘。

      居然是一廂情願,蘇公子對她一點意思都沒有,而她竟然……竟然……

      蘇悉毫不示弱地迎視李二小姐的目光。

      “我恨你!我恨死了你了!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李二小姐最終恨恨一跺腳,捂著臉轉身飛奔出小院,朝她爹爹的方向奔去。

      眼見著她跑出去,蘇悉才緩緩舒出一口濁氣。這件事雖然李二小姐自己犯花癡,但是追根究底,自己也脫不了干係,要說對她沒有絲毫愧疚那是不可能的,不過當日在白雲山她已經救了他們一命,這就當扯平了吧。

      想到原遊雲的事被衛淩風知曉,她心中又是一急,急切中呼吸大力了些,不由地岔了氣,引起一陣咳嗽。

      衛淩風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蘇悉歪在榻上,咳得上氣不接下氣,臉色也漲的通紅。

      他眼底閃過一抹心疼,下一刻已經坐到床沿上,寬大的掌一下一下有規律地拍著她後背,小聲而關切地問道:“有沒有好一些?慢著點,小心咳到氣管裡頭去。”

      蘇悉好不容易止住咳,抬眸便看到衛淩風近在咫尺的臉,她下意識地就往外推去:“滾開!不要碰我!”

      衛淩風一心放在蘇悉身上,不防備間被蘇悉推了正著,差點摔倒在地。

      蘇悉淡定地拿起香茗,一口一口地飲著,目光透過打開的窗櫺往向外面。

      此時已經入冬,園內的幾株梧桐已經沒有生機,枝椏上只零星還有幾張枯黃的樹葉,被凜冽的寒風吹過,洋洋灑灑朝地上落去,生命的隕落何嘗不是如此?好好的一個人,轉眼間便沒了。

      梧桐逢春還會再發新芽,而她的弟弟卻再也醒不過來,這樣的結局,叫她如何不恨衛淩風?不殺了他洩憤已經是手下留情了,還想叫她回到他身邊去?做夢!

      衛淩風站起身,望著蘇悉的側臉,眼底越發幽深,複雜。

      側面的蘇悉,周身散發著一抹淡淡的悲戚,讓人忍不住想抱著她,想替她承受一份苦。但如果一切都是他親手造的孽,他又如何去補償?

      室內一時間很靜,靜的很聽見彼此呼吸,靜的能聽見樹葉落地的聲音,靜的,似乎能聽見心碎的悲哀……

      衛淩風知道,此刻他任何的示好都會被她棄之如敝履,所以他選擇相反的方式。

      “沒想到你這麼有魅力,不止女兒身的時候能將人迷得神魂顛倒,就連女扮男裝都能招蜂引蝶,讓人為你癡戀情狂,當真是了不起的很呀。”衛淩風狹長的鳳眸微眯,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狂狷的笑意。

      他的心情看起來似乎不錯,但是蘇悉的內心卻更加抑鬱了。

      因為這證明衛淩風知道了她和原遊雲之間的清白,所以他開始變得信誓旦旦有恃無恐。

      蘇悉雙眸望著窗外,冷冷一笑道,“男女通吃又如何?”她轉眸,緊緊盯著衛淩風的眼眸深處,她眼底凝滿了譏誚諷刺的意味,“比起連自己親妹妹都要強暴的你,我只能甘拜下風了。”

      面對衛淩風,她總是忍不住用最惡毒的話去嘲諷他,看著他痛苦,她的心底才會有一絲快意,因為只有這樣才對的起小念,他在九泉之下也會瞑目。

      這句話的殺傷力濃烈至極。

      衛淩風的臉色倏然變白,脊背僵直挺立,下顎也僵硬地一動不動,眼底閃過一抹痛苦的神色。

      他的手藏在後背,尖銳的指甲陷進肉裡,鮮血絲絲湧出來,但是他卻毫無痛覺。因為心底鋪天蓋地的痛已經讓他麻木了,這點傷又算得了什麼?

      他瞪著蘇悉,半晌才終於喘了口氣,眼底越發沉暗:“用最惡毒的話來傷害我,真的可以讓你感到快樂的話,我不介意你繼續。”

      “何必呢?”蘇悉望著他,不冷不熱道,“你明知道囚禁我只會讓我更加恨你,你明知道我們之間不可能有未來,你明知道繼續下去只會讓悲劇繼續蔓延,你又何苦這樣?放了我,大路朝天各走半邊,豈不最好?”

      “休想!”面對蘇悉漫不經心的態度,衛淩風淩厲地斷然拒絕,“既然你將話說的明白,那我就再強調一遍,你也聽清楚了!我不管你恨不恨我,不管我們之間有沒有未來,不管這場悲劇會不會蔓延,我就是不放開你!如若你要離開,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不然就死了這條心吧!”

      何苦呢,何苦要選擇這條讓彼此都痛苦的路?蘇悉不再看他,轉身望著外面。

      此時才是午後,但是天色漸漸暗沉下來,寒風也更大了。

      衛淩風緊了緊拳頭,一股壓抑的怒氣從胸口朝四肢百骸蔓延而去,胸口像是被堵的一塊石頭,壓得他快要喘不過氣了。

      下一刻,衛淩風已經毫不猶豫地抱起蘇悉朝外面飛奔而去。

      蘇悉一個不留神已經被他抱在懷裡,待她回過神來,衛淩風已經扯過一匹戰馬,抱著蘇悉飛躍上馬背,長鞭揚起,棗紅馬撒開長蹄奔騰而去,很快便沖出了城主府。

      蘇悉剛要張口說話,迎面而來一口狂烈寒風,嗆的蘇悉不住地咳嗽,咳的眼淚直流。

      衛淩風抱她上馬的時候,將蘇悉放到他胸口的位置,寒風本就狂嘯,縱馬狂奔之下更是增了好幾倍,內傷還未復原的蘇悉如何承受的住?

      衛淩風眼底閃過一抹心疼,但是揚鞭的手不停,只將蘇悉面朝自己,摁在自己胸口最靠近心臟的位置。

      蘇悉本想反抗,但是他的手比鋼筋還要牢固,緊緊禁錮住她,讓她絲毫動彈不得,也反抗不得,只得埋首在他胸口,汲取一絲溫暖來維繫越來越冷的體溫。

      策馬揚鞭,一刻也不停歇,一口氣跑了足足兩個時辰,棗紅馬才略略放慢了腳步。

      從主城區到郊外,又從郊外直接進山,漫無目的跑著,他們竟然在山裡跑了許久。

      最後,到了一處懸崖,衛淩風這才夾住馬腹,勒住馬匹,然後抱著蘇悉從馬上翻身而下。

      衛淩風抱她坐在草地與樹林接壤的一處綠蔭濃密的樹下,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她的背緊靠在他胸前,他炙熱的氣息透過薄薄的衣衫傳來,令她渾身都不自在,強制忍耐著不理會他。

      “現在好些了嗎?”衛淩風低下頭靠近她耳邊輕語,溫熱的氣息吹拂過她臉頰,蘇悉身體一陣僵硬,半響才回答道:“你要是放開,我會一點事都沒有。”

      衛淩風嘴角揚著一抹笑,抱她起來,扶著她立在草地上:“就這麼不喜歡我的靠近?”

      蘇悉松了口氣,趁機掙開他的手,毫不客氣道:“你有這份自知之明,又何必明知故問?”

      她走開幾步,抬頭遠眺,心神已遠遠離去。

      原游雲啊,大哥啊,你究竟在何方?可曾滅了那妖女?什麼時候來帶我離開?

      衛淩風看著她的沉默無語。

      她的眼光停在遠處,縹渺而疏離,似乎遠在雲端,是他所不可觸及的內心深處。

      他心中一怒,伸手將她拽入懷抱中,狠狠道:“不許想其他男人!”

      蘇悉輕輕歎息,衛淩風,我們根本已經不可能了,你又何苦將兩人牽扯在一起呢!

      天空中,烏雲聚攏,黑壓壓的一片。

      蘇悉望著衛淩風,咳嗽了兩句,才緩緩道,“下雪了,回去吧。”

      山裡的空氣格外的低,她快要受不住了,到時候難免又要屈服在衛淩風的要脅之下。她不想再與他有任何的身體接觸,不想再給他任何一絲的希望。

      衛淩風望著她,眼底閃過一絲無辜:“我迷路了。”

      他沒有說謊。剛才一路行來,他胸腔裡一股怒氣,完全是信馬由韁,任由馬兒跑來這深山野嶺裡來,現在要回去卻不知道該行那條路了。

      蘇悉頓時沒了脾氣,無奈地望著他,“那怎麼辦?”雪慢慢地變大了,她的頭上肩上積了一層薄雪。眼見著天也黑了,到了夜裡想要下山就越加困難了。

      “你放心,總有辦法的。”衛淩風脫下黑色戰袍,寬大的披風從頭到腳將蘇悉遮的嚴嚴實實,不漏一絲風進去,然後抱著她上馬,揚起韁繩道,“我會將你安全送回去的,相信我。”

      夕陽西下,夜幕降臨,天色漸漸暗沉,山路被覆蓋,目之所及都是皚皚白雪。

      衛淩風縱馬奔了一圈也沒找著回去的路。

      蘇悉眼尖,在山頂的時候,看到遠方有一眾淡淡的燈火,在夜幕中分外明顯。

      她拉拉衛淩風的衣袖,對著他說道,“你看西北方向的山谷,那裡有人,去問下路吧。”說完,蘇悉又忍不住咳嗽起來。即便被披風裹得嚴嚴實實,冷冽寒風下她依舊凍得手腳僵硬。

      想當初,她也是堂堂的十級強者,這點風雪怎麼困得住她?但如今,她的身子殘破不堪,一點點的風都承受不住,更何況在狂風暴雪的天氣裡迎風賓士?

      衛淩風臉上閃過一抹心疼。如若不是他執意抱了她出來,她也不會活生生得受這份罪。自己還說要愛護她保護她,不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傷,但是傷她的人一直都是自己……

      “好冷啊,快走吧。”蘇悉見衛淩風發呆,忍不住大聲催促。她都快凍成冰塊了,他就不能加快點速度嗎?非得她凍暈了才撕心裂肺的大喊大叫?

      西北山坳裡是一個村落,遠遠看著都是低矮的木屋,大約有兩百多戶人家。

      看著就在眼前,但是真正達到村落的時候卻足足廢了小半個時辰。

      到達村口的時候,衛淩風抱著蘇悉下馬。

      “老虎村?”蘇悉望著村口的大理石,喃喃念出口,接著不由笑道,“難道村裡養著一大群老虎不成?這可有意思的緊。”

      衛淩風一邊牽著馬,一邊伸手去拉蘇悉。

      披風雖然暖和,但是經不住山裡的低氣溫,此刻的蘇悉手冷的像冰棒,不止如此,還冒著絲絲寒氣。見此,他眼底的心疼愈加明顯了。

      “年輕人,你們是誰啊,來咱們村子裡有啥子事呀?”

      村口剛好經過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嫗,她頭上紮著藍色帕子,右手挎著一籃雞蛋,沖衛淩風和蘇悉和藹地笑了笑。

      蘇悉見她一身藍色粗布衣衫雖然打了幾個補丁,洗的有些發白,但是看著乾淨整潔,不由地便心生好感。衛淩風見蘇悉冷得上下牙齒打顫,便摟著她給她溫暖,另一邊朝老人家笑道:“我們在山裡迷了路,見這裡有燈火,便順著過來了,還請老人家指點下山的路。”說著,衛淩風便從衣袖中摸出一錠足足有五兩的銀子遞過去。

      老人家上上下下地打量他們兩個,嘴裡嘖嘖稱奇。

      她老人家活了一輩子,可從沒見過長得這麼美的一對璧人,簡直就像從畫裡走出來一般,讓人看著就覺得舒服,忍不住再多看幾眼。

      老虎村裡多年沒來外人,老婆婆又是熱情的性子,便推了他的銀子,笑著道,“你們這可不巧了,下山的路已經叫風雪堵住了,就算我指給你們路你們今晚也是下不去了。”接著,她又責怪地瞪了眼衛淩風,“年輕人,你身子好,但是這位小姑娘看著臉色不好,這麼大的風雪她怎麼受得住?”

      衛淩風心疼地將蘇悉摟的更緊了,被老婆婆責怪也不生氣,贊同地點頭道,“的確是我不好,如若不是我意氣用事將她帶了出來,也不會讓她受這樣的苦。”說著,他低頭望著蘇悉,語氣帶了濃濃的歉意,“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蘇悉冷哼了一聲,並不答話。

      “年輕人,你們是什麼關係呀?怎麼就跑到這大山裡來了?我們這後山也是有老虎的,也幸好你們運氣不錯沒有碰著。”老婆婆心有餘悸道。

      見衛淩風唇角微動,蘇悉搶先一步道,“他是我哥哥。”

      衛淩風摟住她細肩的手微微一僵,臉色也瞬間蒼白了幾分。

      老婆婆卻一個勁地搖頭道,“不像,看著一點都不像兄妹,倒像是互相置氣的小情侶。”老婆婆難得幽默一回,卻讓衛淩風頓時笑顏逐開。

      他心中高興,便將那錠銀子又推了過去,嘴角微翹顯得心情格外的暢快,“老婆婆,敢問你家中可口空房?既然下不去,今夜我們只能在村裡過一夜了。”

      老婆婆看看蘇悉又看看衛淩風,兩個神仙一樣的人物要住她家,不由地心中大樂道,推卻不過接了那錠銀子,“這敢情好呀,老身家中別的沒有,空房倒還有一間,如若你們不嫌棄便隨我來吧。”

      衛淩風望著蘇悉,蘇悉冷冷地瞥過臉去。

      帶她出來的是他,現在回不去要住山上的也是他,真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老婆婆在前面帶路,她一邊走一邊跟他們介紹村裡的情況,沒走幾步便到了老婆婆的房子。

      村裡的房子都有些年代了,外面看上去有些破舊,不過推門進去後,蘇悉略略掃了一眼。

      屋裡的傢俱不多,而且都是半新不舊,不過剩下佈局合理又收拾的整潔乾淨,倒是比一般的客店還要好些。

      屋裡火盆燒的很旺,外面一片冰天雪地,裡面卻溫暖如春,蘇悉僵硬的身子也慢慢緩過來。

      老婆婆請他們在四方桌邊坐下,轉身便從廚下取了兩隻大瓷碗,洗洗唰唰好幾遍,然後才往裡倒了兩杯滾燙的開水捧過來,分別放到衛淩風和蘇悉面前。

      她滿是皺紋的臉上堆了笑容,“山裡沒有好的茶葉,怕你們喝不慣,便只奉上白開水了。”她的目光朝蘇悉望去,對她笑道,“白開水雖然沒味道,但是取暖卻是可以的。”

      老婆婆如此善解人意,蘇悉心中不覺得暖洋洋的,她對衛淩風擺臉色,卻不能對老婆婆也冷冰冰的。她將雙手放置在滾熱的瓷碗邊上,只覺得一股熱流從指尖朝四肢百骸流去,不由地笑了笑道,“您想的真周到。”

      見蘇悉露出笑臉,老婆婆像是松了口氣,在他們跟前尋了張長凳坐下,笑道,“你們今晚就安心在這住下吧,這大雪眼見著要下好幾日呢,只有等雪停了那馬才能走。”

      “要好幾天嗎?這麼久……”那豈不是要與衛淩風朝夕相對?蘇悉心中一陣彆扭。

      反之,衛淩風卻心底暗樂,這陳舊的房舍在他看來比天堂還要舒適,狹長的丹鳳眼微眯,笑道,“什麼時候雪停了就什麼時候下山,你的身子最重要。”

      老奶奶也跟著道,“是呀小姑娘,雖然老身不知道你為何悶悶不樂,不過心情不好病也就不容易好了……”老婆婆看出她和衛淩風關係不好,使著勁的撮合他們。

      蘇悉見村子裡很靜,不由地打斷她的話,問道,“老奶奶,這裡就你一個人住嗎?你老伴呢?兒女呢?他們都不在跟前?”

      老人家嘮叨起來沒完,蘇悉就變著法子轉移話題,倒不是她真八卦要知道老婆婆的家事。

      老婆婆一提起自己家,頓時又是一陣滔滔不絕口沫橫飛。

      原來這些年來村子裡的賦稅極重,山上又少產,種的東西連交稅都不夠,哪裡能夠養活自家人?於是村子裡邊組織了所有的壯丁進深山老林打獵去了。

      老婆婆的丈夫以及兩個兒子三日前都進了山狩獵,按照往常的日子計算,他們明日便可回來了。

      “明日等他們獵了新鮮野味回來,老身給你們做烤肉吃,如何?”老婆婆笑容滿面地對衛淩風和蘇悉道。每次他們從山裡回來,都能帶回一批的野味,這些東西自己不值錢,但是如若拿到城裡去賣,就連一根毛都是錢。

      “好啊,那就等著吃烤肉了。”蘇悉笑了笑,譏誚地瞥了衛淩風一眼,又繼續先前的話題,“對了,老婆婆,你方才說山裡的賦稅很重,種的東西都不夠交稅的,此話可當真?”

      老婆婆提起這個就愁眉不展,歎息一聲,“哪裡有假啊?這田賦收的是是十之四,但是山裡產量本就不高,有外面的四分就不錯了,田賦卻還是照著外面的規矩收,這不是明擺著不讓人活嗎?如若不是後面的深山裡有些進項,外面老虎可要被活活餓死了。”

      “是嗎?這隔江城的城主可真過分。”蘇悉嘴角微勾,揚起一抹冷笑。

      老婆婆義憤填膺地重重拍向桌子,“上樑不正下樑歪,若要說錯,這第一錯便是當今皇帝!”

      蘇悉瞥了衛淩風一眼,冷笑道,“如今當權的不是皇帝,聽說是什麼攝政王的。”而那位攝政王殿下此刻就坐在他們當中內。

      老婆婆全然不知道,聽了蘇悉的話,順勢就冷哼道:“這麼說來,這位攝政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蘇悉撫掌大笑,不住地點頭:“極是極是,那攝政王還真不是什麼好東西,老婆婆你儘管罵,反正山高皇帝遠,他也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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