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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工狂妃 - 第77章字體大小: A+
     
    0079 第078章 幕後首腦

      “放開你們的髒手,我自己會走。”蘇悉漫不經心地笑了笑,不疾不徐地跨出牢門。如若不是看到薛璿依瘋狂的表情,誰都猜不到蘇悉此刻要去的竟是刑房。

      沒人注意到,無人的角落出現一團白色,如果仔細看,會發現那是雙手捂臉趴著裝死的小雪狐。

      薛璿依有太后給的腰牌,代表的是太后老佛爺,即便刑部尚書都要對她點頭哈腰,這些小獄卒自然不敢有絲毫違逆。所以當薛璿依將蘇悉帶往刑房時,沒有一人猶豫,當薛璿依說將蘇悉綁在鐵柱上時,也沒有一人阻止。

      “你們全都下去吧。”薛璿依冷聲吩咐。

      “是。”原本想看好戲的獄卒全都垂頭桑去地排隊出去,靜靜地守在門口。

      刑房內各種刑具一應俱全,有許多竟是此前不曾見到了,奇形怪狀,冰冷瘮人。

      人字形的的鐵柱上,蘇悉以耶穌被綁的姿勢站立,手上腳上都被千年寒冰鐵鑄成的鐵鍊鎖住,絲毫動彈不得,她側著臉,似笑非笑地望著薛璿依。

      直到此刻都沒有在蘇悉臉色看到畏懼感,薛璿依心中已經怒了,不過她的嘴角卻緩緩地笑了,笑得陰狠而譏諷,她說:“蘇悉,你以為我只是擺擺樣子嗎?你覺得,我不敢對你下手嗎?”

      蘇悉譏誚地斜了她一眼,漫不經心道,“薛璿依,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其實蘇悉真的是為她好,她真是在好心提醒薛璿依,可是看薛璿依的表情,她似乎不太相信蘇悉會這麼好心。

      像是聽到了這輩子最好笑的笑話,薛璿依捂住胸口陣陣揪疼的傷口,一時間笑得花枝亂顫,好不容易笑完了,她伸出纖纖手指指向蘇悉:“死到臨頭了,還這副自以為是的表情,你這不是找死嗎?你覺得,現在還會有誰來救你嗎?”

      甯王早已離去,就連六皇子也被打發走了,蘇悉這個白癡又與蘇府斷了聯繫,宮裡的太后皇后各宮貴人甚至陛下,沒有一個人不希望蘇悉死。這一次,她就算不死也得死!

      薛璿依捏緊拳頭,用看死人的眼光看著蘇悉,嘴角揚起勝利的笑容。是的,她就說她會贏的,她才是最後的贏家。

      “衛淩風的離開,是你暗中使的手段?”蘇悉輕輕抬頭,淡淡地瞥了眼薛璿依。

      蘇悉心中在算計什麼,薛璿依一點都沒有察覺,於是,她又再一次落入了蘇悉的圈套中。

      薛璿依眼底瘋狂嗜血,她哈哈大笑:“我可沒這麼大的本事能設計到甯王,至於幕後那人是誰,你永遠也猜不到,永遠!”

      只這一句話,便夠了。蘇悉不再理會她,預備閉目養神。

      蘇悉漫不經心的態度徹底惹惱了薛璿依,只見她手中亮出一柄匕首,緩緩走到蘇悉面前,森冷匕首寒氣凜然,而她就拿著匕首,在蘇悉傾國傾城的容顏上來來回回比劃。

      她笑的森冷而殘酷,她希望能從蘇悉眼底找出一絲驚恐,但是最終還是失敗了,因為蘇悉依舊是那副淡定從容的笑。

      “蘇悉,你說,甯王他喜歡你什麼?”薛璿依聲音輕柔而魅惑,似乎在哄一個不聽話的孩子,但是聽來,卻讓人毛骨悚然。

      “他喜歡我什麼,你就毀掉什麼?”蘇悉唇畔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清眸對上薛璿依嗜血瘋狂的雙眼。

      薛璿依眼底浮起了一抹囂張的笑意,“以前沒發現,原來你還真挺聰明的,不過以後你再也沒有機會聰明了,因為等你跨出這具刑房的時候,你將會被抬著,而且永遠也站不起。”

      蘇悉漫不經心的聲音響起:“聽起來似乎還蠻可怕的。”

      薛璿依聲音輕緩而恐怖:“可你的表情似乎不這麼認為。”

      蘇悉狀似思索:“確實,這可怎麼辦才好呢?”

      “不難啊,等我毀了你這張臉,我看你還怎麼笑的出來,到時候我看你還拿什麼去迷惑甯王殿下。”薛璿依輕柔的聲音陡然變得淩厲,她眸中寒光大盛,嘴角揚起一抹陰狠毒辣的笑意,森冷匕首自蘇悉左眼至右唇的方向重重劃過!

      這一刀,用盡了她的全力!

      蘇悉漂亮的臉蛋上一條自左眼向右唇的傷口頓時鮮血如注,狂湧而出,皮肉翻卷,裡面白骨森然可見,她毀容了,再也不復絕美的容顏!

      當然,以上的狀況都是薛璿依自己腦補的,純粹是她自己意淫。而事實上,當匕首劃過的時候,一團白光閃過,薛璿依頓覺手中一空,待她再想找匕首時,卻怎麼也找不著了。

      不見了?就這麼憑空不見了?蘇悉驚恐地望向四周,但是周圍一個人影都沒有。

      寂靜的空氣中,唯有薛璿依自己砰砰砰的心跳聲,她不由自主後退了一步。

      匕首她自然是找不著了,因為連柄帶鐵全被小雪狐吞進肚子裡了,而且它還裝神弄鬼戲弄薛璿依,想讓她像上次的慕容馨一樣嚇的落荒而逃。不過這次小雪狐失望了,因為薛璿依心中早已被仇恨佔據,就算恐懼也不能將她嚇走。

      薛璿依咬咬牙,順手抽了旁邊牆壁上掛著的長鞭出來。

      她對著空氣恨聲道:“我就不信!這麼長的鞭子還會憑空不見!”

      其實她心中有些膽顫,因為上次在宮裡也是如此,一團白光閃過,自己胸前衣衫盡裂,讓蘇悉看出端倪,後來還被老佛爺好不頓訓斥。但是,費盡心機設計蘇悉,終於將獵物抓在手中肆意玩虐的關鍵時刻,她怎麼會被區區白光嚇走?

      蘇悉嘴角緩緩揚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她的目光望向右上方,那是一柄寒光閃閃的巨斧。雖然沒有看到小雪狐的臉,但是巨斧後面那因得意而上揚的尾巴高高翹起,卻是一眼就能見到的。

      這只小雪狐,也不知道活了幾百幾千甚至幾萬年了,居然還像個孩子一樣,這麼貪玩。

      蘇悉右斜的視線和微揚的唇角看在薛璿依眼裡,卻讓她頓時怒火中燒。她認為蘇悉這是在對她挑釁!chi裸裸的挑釁!

      薛璿依滿臉怒容,揚起長鞭就朝蘇悉抽去!

      她要蘇悉全身佈滿傷痕,她要毀去這姣好的肌膚,她要叫甯王一見到蘇悉的身體就生理性厭惡!

      但是,薛璿依的鞭子抽過去,卻發現鞭尾似牢牢被人鉗住,她運起靈力用盡力氣卻還是拉不回來長鞭。

      薛璿依氣呼呼地抬眸望去,卻見蘇悉肩頭不知何時竟站了一隻通體純白的小雪狐,那圓滾滾的身子,斜斜的眉眼,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一時間竟覺得說不出的可愛。

      這裡不是刑具房嗎?不是叫關緊房門了嗎?什麼時候竟跑進來這麼可愛的小狐狸?

      薛璿依正想將可愛的小雪狐據為己有,不經意間卻瞥見長鞭的鞭尾竟然捏在小狐狸的利爪中。

      薛璿依有些驚疑不定,用力抽回鞭子,卻見那鞭子在小雪狐手裡,猶如吃甘蔗一樣,被一節一節啃掉,直看的薛璿依心底發怵,心頭發虛,雙腿都漸漸發軟了。

      薛璿依直到此刻才終於明白自己的匕首去哪了,敢情是被這小狐狸拿去當零食吃了。她實在是想不明白,究竟是怎樣變異的狐狸,居然有這麼鋒利的牙齒?不過,她對這樣的小狐狸倒有了勢在必得的心思。

      薛璿依臉上一陣怒容:“好啊蘇悉,怪不得你有恃無恐,原來養了這麼一隻寶貝。不過沒關係,等你死了後,我會替你好好收養它的。”

      匕首和長鞭消失,但是薛璿依心中的仇恨卻沒有因此消失,反而更加的強烈了。她環顧四周,最後目光定格在一處,眼底湧現出一抹瘋狂。

      炙熱的火爐裡放了三把烙鐵。

      第一把是輕微型。是僅僅把烙鐵加熱,但不燒紅,所以受刑時僅僅感覺到燙,“燙”得稍微偏向“痛”,不會留下烙印,痛苦程度較輕。

      第二把是中等型。把烙鐵燒到微微有些火色但不全紅,紅色旁邊有些發白。灼于皮膚時發出小聲的“呲呲”的聲音,受刑者感覺到痛,但不至於痛到昏迷,留下烙印,但1個月內烙印自然消除。

      第三把是嚴重型。把烙鐵燒得通紅,灼于皮膚時發出響聲,並冒煙,受刑者感到劇痛,並忍不住疼痛大聲慘叫、昏迷,留下的烙印終身不可消除,痛苦程度最為嚴重。

      薛璿依此刻的目光猶如那第三把烙鐵,血絲密佈,紅光大盛,被仇恨蒙蔽了雙眸。她沖過去抓起那第三把燒通紅的烙鐵,轉過身望著蘇悉,眼底猶如癲狂。

      “能毀匕首和長鞭又怎麼樣?有本事將這塊烙鐵也吃掉啊。”薛璿依舉著烙鐵,一步一步,穩穩地走向蘇悉。

      這柄烙鐵燒了很久,烙鐵燒得通紅,灼于皮膚時發出響聲,能在瞬間將肌膚焚燒成焦炭,而且永遠都沒有復原的可能性,這不是最適合用在蘇悉身上嗎?自己怎麼這麼笨,直到現在才想到呢。

      她決定了,她要在蘇悉臉上,胸口,背上,烙滿,她要蘇悉活活燙死。

      這不能怪她,這一切都是蘇悉咎由自取。如果她不覬覦甯王,如果她沒有嫁給甯王,如果……就不會有現在的一切了,所以,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她。

      薛璿依舉著烙鐵,上上下下打量蘇悉,口中喃喃自語:“臉上、胸口、腹部、背部、大腿……先烙哪裡呢?嗯,先毀了這張狐媚臉吧。”

      薛璿依自言自語完後,將烙鐵緩緩地,緩緩地朝蘇悉左臉頰印去。

      她的臉上帶著瘋狂詭笑,狀若瘋子,讓人看了經不住毛骨悚然的那種笑,若要一個名詞來概括,就是三個字:神經病。

      是的,薛璿依已經瘋了,被仇恨整瘋了。

      但是當薛璿依將烙鐵朝蘇悉臉頰上拍去時,卻見那原本乖巧的小雪狐全身散發出一種耀眼的光芒,一股殺氣撲面而來,還沒等薛璿依反應過來,小雪狐的爪子已經拍在通紅的烙鐵上。

      是的,是直接拍上去,就像拍巴掌那樣。

      它爪子的力道有多大?曾經身為先天強者的慕容無極,他的武器都被小雪狐拍飛,更何況是眼前身上帶傷的薛璿依?

      只見那通紅的烙鐵轉了個方向,直直朝薛璿依胸口撞去!

      “啊!”薛璿依發出一陣尖銳的叫聲,然後是一陣滋滋滋的響聲,最後空氣中傳來一道香肉烤焦的味道。

      薛璿依奮力將那烙鐵甩開,但是此刻她的胸口已經被燒糊了一大片,痛的她咬牙切齒,面無血色,額上的冷汗更是凝結成水珠,顆顆往下流淌。

      薛璿依喘著粗氣,無力地仰躺在地上,一雙美眸帶淚,卻充滿恨意地望著蘇悉。如果她還有力氣,她一定會沖上去將蘇悉撕成碎片!

      蘇悉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漫不經心道:“不是已經提醒你,叫你不要動手的嘛,怎麼就是不聽呢。”

      輕柔的語氣帶著淡淡的責備,不明狀況的人還以為這是長輩對晚輩的訓斥呢。

      薛璿依強忍著一口氣不讓自己暈厥,但是她知道自己頭暈眼花,已經快支撐不住了。

      那日在宮裡,為了堵住悠悠之口,她用刀刺進自己心窩,鮮血流了一地。雖然她算准力道和方位,沒有傷到心臟和脾胃,但是卻也傷了元氣。這次倒好,那麼通紅的烙鐵不偏不倚剛剛好反擊到傷口上,傷上加傷,痛得她差點窒息。

      如果不是知道小雪狐是只動物,她會以為它是故意的。

      但是,她終究是低估了小雪狐的靈性,或者說低估了蘇悉的底牌。蘇悉能這樣有恃無恐地被她帶到刑房,有的不僅僅是勇氣,還有萬無一失的準備。有小雪狐在,這個世界上能傷到她的人,她還沒見到過。

      “渾渾--”蘇悉懶洋洋地吹了個口哨。

      於是,圓滾滾的小雪狐屁顛屁顛跑上去,用鋒利的鋸齒咬掉了蘇悉身上的鐵鍊。

      天啊!薛璿依又差點暈了過去。

      一早就知道蘇悉是九級強者,所以她準備了千年寒鐵製成的鐵鍊,用來鎖住蘇悉。但是,她自以為天下無人能開的鎖,居然--被小雪狐整個吃掉了。

      對,它根本就沒開鎖,而是用最原始的辦法,直接將鎖吃掉。

      薛璿依真的要崩潰了……

      蘇悉從人形鐵柱上下來,揉揉手腕上因為被綁久而出現的淤紅,而小雪狐早已撒歡似的跳到她懷裡,四隻爪子像有磁力了吸鐵石,緊緊吸在蘇悉身上,就好像原本就長在那,無論蘇悉怎麼扯都扯不下來。

      蘇悉拍拍它的腦袋,任由她趴著。她轉身慢悠悠地走到薛璿依面前,緩緩蹲下,嘲諷的目光射在薛璿依胸口的傷上。

      “劍傷再加上烙鐵不是很痛嗎?你怎麼還沒暈過去呢?唉,或許暈過去,就不會這麼痛了。”蘇悉狀似關切,聲音柔軟。

      “蘇悉--你不要……假惺惺……”薛璿依說出一句話,然後大口大口的喘氣,身子因疼痛而不住顫抖,更因為仇恨而努力堅持不暈厥。

      “假惺惺?你還真瞭解我呢。”蘇悉眼底浮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笑意。

      蘇悉戳戳小雪狐,而原本吸附在她身前的小雪狐倏然間掉下,圓滾滾的屁股正好坐到薛璿依胸前的傷口,這股重量就像最後一根稻草壓下去。

      “啊!”薛璿依發出一陣殺豬般的慘叫,然後雙眼一翻,直接暈厥過去了。

      “唉,薛璿依,我真的不想跟你玩,就算要玩也別玩這麼幼稚的遊戲了行不行?我很忙的。”蘇悉歎了口氣,她還要練功,練琴,還要研究藥劑,末了,還要烤肉供養小祖宗,她真的很忙很忙,不想浪費時間跟她玩。

      但是暈厥過去的薛璿依卻一動不動,她如果聽見蘇悉的這句抱怨,就算醒來也還會再被活活氣暈過去。

      她費了全部心力財力物力,布下了天羅地網,原以為算無遺策,可是在蘇悉眼裡,居然僅僅是玩?而且還被她嫌棄幼稚……薛璿依要是聽到這句話,只怕嘔血也能將她活活嘔死。

      有一個成語叫不自量力,還有一個成語叫以卵擊石,東雲國第一才女喲,居然不明白它們的意思。蘇悉看著薛璿依蜷縮的身子,嘖嘖嘖鄙視一翻。

      最後,蘇悉抱著小雪狐走出刑房,而此刻,外門站著一排被薛璿依趕出來的獄卒。

      他們呆呆地看著蘇悉,震懾於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壓,誰也不敢阻止。只能傻傻地看著她遠去……

      待蘇悉走遠了,他們再推門進去。不期然間卻看到薛璿依躺在地上,胸口冒著熱氣,而室內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肉烤焦的味道……內室彌漫著一種很詭異的氣氛。

      蘇悉沒有趁機離開,反而像熟門熟路般,回到了她自己的牢房。

      不過當她站在門口的時候,如果不是看到那十個坐得筆挺的鄰居,她都差點認不出這就是她之前呆的牢房了。

      此刻的牢房裡沒有一絲雜草,發黴的氣味也沒了,變得乾淨整潔,還放著兩張床鋪,而且還很人性化的安置了桌椅茶具,甚至連打發時間的書本都有。

      這場景,頓時讓蘇悉不免想起了甯王當初坐牢所享受的特權。

      此刻,一個一襲潔白明亮的蝶戲水仙裙的姑娘回頭,笑吟吟地望著蘇悉。她不是別人,正是與蘇悉才分別不久的安亞。

      “還愣在門口做什麼?進來啊。”安亞笑著招呼蘇悉,然後拍拍乾淨的椅子,示意她過來坐下。這架勢,似乎她才是這間牢房的主人。

      蘇悉認出,那椅子的材料不是紫檀木,而是比紫檀木更高級的黃梨花木。黃梨花木價值不菲,簡直堪比黃金,放在這黑暗的死牢裡,實在是格格不入。

      她才不過出去沒多久,這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蘇悉狐疑的目光在安亞臉上掃來掃去,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翻,還是想不出來她從哪來要來的特權。

      “我知道你好奇,快坐下來讓我好好跟你說說,我都快憋不住了。”安亞在另一邊坐下,好整以暇的給蘇悉倒了香茗,臉上是莞爾的笑容。

      “好,那我就洗耳恭聽了。”蘇悉笑著說,“不過你先告訴我,你是來探監呢還是坐牢?”

      “不是來探監,也不是坐牢,而是陪你暫住。”安亞一臉神秘的樣子。

      “這我可不明白了。”

      “幸好你不明白,不然你就真成神仙了。”安亞一臉的笑意,神秘兮兮道,“這話說起來啊,還真是巧。皇帝不是要找高級藥靈師給太后解毒嗎?他從藍月拍賣行的胖老闆那裡問出了藥劑出自寧王府,頓時就傻了,你猜怎麼著?”

      蘇悉聞言,嘴角揚起一抹戲謔,笑道,“他把你當成那高級藥靈師了?”

      安亞拍掌道:“對啊!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平時那麼聰明的腦袋居然卡殼了,非認定我就是那高級藥靈師了,逼我給老太后制解藥,對了,他還說難怪上次鼠疫的事處理的那麼好,原來是有我這個高級藥靈師在,當時沒把我給笑死。”

      真正能制解藥的被他關了牢還下了處死令,她這全然不懂的卻被逼著制解藥,這叫什麼事兒啊。

      蘇悉笑了,“其實也不難猜,他絕對想不到我會是高級藥靈師,而你經常跟在我身邊,所以寧王府除了你,還真就沒別人了,也難怪衛帝認准了你不放,對了,你怎麼又淪落到這了?”

      “什麼叫淪落啊,這麼難聽。衛帝奈何不了我,又不敢囚禁我,我便自動請纓說與你一同住,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而且下令要典獄長任憑我差遣。”安亞笑得很得意,“所以,我就趁勢奴役他們,將這裡稍微整理了一下,也顯得不那麼寒酸嘛。”

      何止不寒酸啊,在牢裡來說,簡直就是豪華版了,人家甯王都沒這待遇。

      一直聊了有大半宿,直到夜幕降臨,四周陷入黑暗中,蘇悉的臉上才出現了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安亞看到她臉上的笑容,便知道有人要倒楣了,不過她卻更好奇小雪狐:“對了,小雪狐呢?它剛才還在這呢。”怎麼一會兒時間就不見了。

      蘇悉冷冷的勾起唇角,眼底的的寒光毫不遮掩,“我差它去辦點事兒,等它回來,咱們就看好戲去。”

      黯淡的月光中,蘇悉的臉上忽明忽暗,看的不分明,但是她眼底的溫度卻降至冰點。

      很快,空氣中傳來一陣波動,而下一瞬,小雪狐圓滾滾的身子擠進木柱格成的牢房,它的小嘴裡還叼了一小瓶東西,安亞掃了一眼就知道那是一瓶藥劑,不過不是蘇悉常用的瓶子。

      蘇悉接過藥劑指給安亞看,“你瞧,這是加了十倍的恐怖藥劑。當初我只是弄著好玩,卻沒想成想還真有用到它的一刻。”

      “十倍的恐怖藥劑?”安亞覺得自己要瘋了。十倍的恐怖藥劑該有怎樣恐怖威力,她連想都不敢想,她開始對那個倒楣的人報以同情了。

      她咽了咽口水,小聲道,“這次又準備害誰呢?薛璿依嗎?”

      蘇悉緩緩搖頭,眼底閃過一抹冷意,簡單四個字:“幕後首腦。”

      她記得薛璿依說過,她只是幫兇,而真正的幕後首腦蘇悉這一輩子都猜不到。

      蘇悉曾猜過太子、皇后、甚至衛帝……但是,這些猜測被一一排除之後,那個人,就算再不可能,那也是唯一的可能。

      “這不是薛璿依布下的局嗎?”安亞好奇道。

      “不、薛璿依只能算出場較多的幫兇,而那個真凶卻還遠遠躲在所有人的背後,因為誰也不會想到,所謂的受害者竟然就是主導這一切的幕後真凶。走吧,看看我的猜測是否準確。”蘇悉雖然在笑,但是她的眼底卻閃過冰冷,殘酷和嗜殺。

      安亞隱隱猜到了那個人,但是,她有些不敢想像……如果真是這個,那個人的心思也太恐怖了吧?她欲除掉蘇悉的決心如此強烈……那以後豈不是還有無盡的陷阱等著她們去跳?

      牢門的鎖對於蘇悉來說,完全就是一個擺設,蘇悉從頭上取下發簪,揮手間就開了牢門。

      淡淡的月光中,蘇悉感覺到一雙目光在暗中窺視著她的舉動,她回眸準確無誤地捕捉到那抹眼神。

      那是一雙清亮的眸瞳,完全不像一個死囚該有的頹廢,那種堅毅讓人很容易升起好感。

      蘇悉對他緩緩一笑,然後帶著安亞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刑部大牢守衛森嚴,每隔十米便有一人守衛,還有士兵輪崗走來走去,但是蘇悉只要放出小雪狐在前面開路,就萬事搞定。因為小雪狐嬌小的身影在人頭上跳躍,而且速度極快的拍了那些人的玉枕穴,讓他們緩緩軟到,陷入到睡眠之中。

      兩人外加一隻小雪狐就這樣大搖大擺走出了刑部大牢,在茫茫夜色中,她們朝皇宮的位置奔去。

      慈甯宮,很靜,死一般的寂靜。

      太后自從毒發後,就將自己關進臥室,命令任何人都不許進入打攪,就連白破血也一樣。因為她說,她不想讓自己發病的醜態被別人看到,她堂堂的太后丟不起這個人。

      蘇悉帶著安亞悄無聲息的靠近慈甯宮,不過這番動靜免不了會引起白破血的注意,所以當他的身影剛剛出現時,萬能保鏢小雪狐圓滾滾的身子從天而降,那如導彈般的速度朝白破血撞去。就連先天強者就逃不了,更何況是白破血這種十級的?

      白破血哼都沒哼,身子就直直躺倒,小雪狐一個迴旋腿將他踢到了角落的陰影,給蘇悉清出一條乾淨的路來。

      將這個定時炸彈拆除後,蘇悉後面的動作就很好展開了。只見她和安亞兩個人外加一隻小雪狐趴在屋簷上,揭開一張瓦片,目光直直地射進去。

      寢宮裡,太后一個靜靜地坐在梳粧檯上,她的神色平靜,目光清冷,看著鏡中的花容月貌,她嘴角緩緩勾勒出一抹詭笑。

      她拿起梳子,將淩亂狼狽的髮絲一下一下地梳理整齊,那慢條斯理的動作,那雍容華貴的氣質,哪有半分中了恐怖藥劑的症狀?

      趴在屋簷上的安亞下唇緊咬,恨聲道,“原來幕後操縱這一切的,竟然是她!這個老巫婆竟然不惜裝瘋陷害你,她到底有多恨你啊?”

      蘇悉冷冷一笑,卻並不答話。

      “對了,你怎麼知道她就是這個局的操縱者?我怎麼想都想不到幕後的人物竟然是她。”

      蘇悉冷笑,“薛璿依告訴我的。”就因為想不到,所以才肯定是她。

      “薛璿依怎麼可能那麼好心。”安亞奇道。

      蘇悉淡笑,薛璿依的確不可能告訴她,但是她的話已經洩露了一切。因為蘇悉記得薛璿依得意的說,那個幕後人物她永遠也猜不到。

      蘇悉就是從薛璿依的那句話中,猜到了太后這個嫌疑人。

      所以接觸過蘇悉的人都說,千萬不要與蘇悉為敵,就算為敵你也要躲的遠遠的不要被她發現,因為她會透過細小的事情犀利地挖出你不經意話中的關鍵點,然後一擊即破。

      與蘇悉為敵,實在是世上最恐怖的一件事了。

      “那現在怎麼辦?要怎麼揭穿她才行呢?其實照我說,既然她裝瘋賣傻陷害你,咱們就讓她真的瘋了傻了,那樣才算解氣呢。”安亞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主意好。

      蘇悉淡淡一笑,欣慰地拍拍她的肩,鄭重道,“安亞,不枉跟在我身邊幾個月,現在你也終於變邪惡了。”

      “過獎過獎。”安亞甚為得意。

      蘇悉指指小雪狐,而安亞順勢看去,見小雪狐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眼底陰險狡詐,而它的口中叼了一枚藥劑,所以它發不出一絲聲音。

      蘇悉拍拍它的小屁屁,笑道,“給太后的參茶加點料,去吧。”

      太后不是說自己中的恐怖藥劑嗎?那她就來個名副其實,讓太后真的中了恐怖藥劑,要她有冤無處申,有苦無處訴,憋都憋死她。

      小雪狐眼底露出邪惡的表情,轉身躥進太后的屋內。

      太后臨睡前都有喝參茶的習慣,如今太后面對著鏡子梳頭,完全沒有看到頭面桌上熱氣騰騰的參茶裡被加了料。

      如若是平時,也沒這麼容易成功,不過太后為了演戲逼真將皇帝也瞞住,便勒令誰也不許進來,所以小雪狐輕而易舉地就得手了。

      小雪狐成功後躥到屋頂,飛到蘇悉懷裡,邀功似地蹭來蹭去。

      蘇悉和安亞沒有立刻掉頭離去,而是趴在揭了一片瓦的洞口,笑眯眯地欣賞毫無防備的太后喝下那盞參茶。

      一般的恐怖藥劑有十天的潛伏期,但是蘇悉這實驗出來的,可是十倍濃度的藥劑,相當於將潛伏期縮短了十倍,她們兩個不走的原因就是欣賞太后的藥性發作。

      太后入睡的時候,蘇悉和安亞兩人仰躺在屋簷上,望著天上的星星,不知不覺有些困了,便睡著了。

      夜探慈甯宮,還敢在太后寢宮屋頂上安然入眠,這種事只怕也只有她們這兩個膽大妄為的人才做的出來。

      不知道睡了多久,大約是三更天,太后寢宮裡忽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叫聲。

      蘇悉和安亞面色一喜,忙不迭趴在洞口向裡張望。

      皎潔的月光自窗口射入,將寢宮裡的景象照的分外清楚。

      只見原本雍容華貴的太后此刻披頭散髮,緊張兮兮地蜷縮在床上,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但身子還是不斷的顫抖。

      她雙目望著前面,眼底盡是驚恐,牙齒上下打架,發出咯咯吱吱的聲音。

      其實她的面前什麼都沒有,但是她卻被嚇得面色慘白,一邊往床角縮一邊驚懼地大喊:“不要過來!啊啊啊!不要過來!不要啊!來人啊!來人啊!”

      聽到太后的慘叫聲,外面守夜的太監宮女都不由地瑟縮,那麼淒厲的聲音,似有一股寒氣從腳底蔓延,讓人忍不住害怕。但是太后曾吩咐過,不管裡面發生什麼事,不管她如何尖叫,他們絕對不許進來!

      一開始太后裝中毒,她那樣說自然是為了不讓自己的偽裝為拆穿,但是現在她是真的中毒了,可是任憑她如何喊叫,那些宮女太監愣是一動都不敢動,因為沒有人敢不長眼的違背太后的懿旨。

      不過,他們眼底都閃過狐疑之色,太后早前可沒叫的這麼大聲,難道這恐怖藥劑還會越來越嚴重?

      此時的太后真的要被嚇瘋掉了,她在房間內跑,她想跑到門口去,不過一路上跌跌撞撞,步履蹣跚,看不到門,也看不到出路。

      她的腦海裡,眼前,周圍……全都是曾經被她害死的那些人,一個個披頭散髮,面色紫青,有的沒了腦袋,有的斷了胳膊,有的腰斬後只剩上半身在空中漂浮,但是她們一步一步朝太后圍攏過來……口中不斷地發出各種淒厲哭喊。

      “啊!”太后驚恐地抱住自己腦袋捂住耳朵,蜷縮在牆角,身子瑟瑟發抖,已經被嚇到極致了。

      太后造的孽太重了,而且是十倍的恐怖藥劑……唉,蘇悉實在是太同情她了。

      她笑著望向安亞,“還想不想看看最精彩的?”

      “有嗎?當然想看啊。”這老巫婆平時端著架子,一副雍容華貴的樣子,瞧瞧她如今這樣子,只能說一句活該。

      別以為自己是太后就了不起,惹了不該惹的人,該被報復還是得被報復。

      蘇悉淡淡一笑,伸出纖纖素手,淡淡的月光中,她的手結出一個繁複的手印,然後朝太后身旁的那架古琴襲去。那架古琴掛在牆上,離太后不過三尺的距離。

      自達到九級後,蘇悉便能隔空移物,當初幫虎子爹賣大白菜而震動佛像的時候,用的就是這手法,不過當時沒有現在純熟。

      聽到響聲,太后驚疑不定地抬眼望過去,只見靜立不動的古琴突然發出錚錚響聲,而古琴前面竟然空空如也……

      “啊!”一道嘶聲力竭地驚恐聲衝破天際,整個皇宮都忍不住抖三抖。

      太后的身子終於緩緩軟倒--失去了最後一縷意識。

      蘇悉知道,太后崩潰了。

      沒了好戲看,屋頂上兩個無良的人很有默契地將瓦片歸回原位,拍拍走,毫無愧疚感地大搖大擺地預備回牢房睡大覺。

      蘇悉她們回去牢房的時候,又看到了那雙清亮的眼眸,那眸中帶了疑問,似乎在問逃出升天了,怎麼還回來?

      蘇悉回身對他笑笑,和安亞睡大覺去了。

      昨晚太后寢宮的動靜實在太大了,皇帝連夜趕去,卻看到太后昏倒在地,等太后好不容易醒了,她又嚇得縮到牆角,渾身不住地顫抖。

      衛帝原本還有點懷疑太后裝病,但是此刻,他可以確信,太后是真的中了恐怖藥劑,因為那種驚慌失措是演不出來的。

      所以第二日一早,衛帝親自踏進牢門。

      一夜沒睡,再加上擔憂,使得他的臉色微微有些發白。

      隔壁牢房裡那十個人簡直看直了眼。

      自從甯王妃來了之後,這塊無人問津的角落頓時熱鬧的像菜市場,一個個人過來,來頭還一個比一個大,最後竟然連皇帝都過來了。

      這甯王妃簡直太能耐了。他們一個個都擦亮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隔壁牢門,凝神屏息,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衛帝進來後,負手而立,冷哼一聲,自然有會看眼色的獄卒屁顛屁顛地搬椅子進來。

      牢房裡本來有兩張椅子,但是很不巧,那上面正好坐了兩個人,她們正津津有味地吃著早點,而且也絲毫沒有給皇帝讓座的意識。

      如此膽大妄為,隔壁牢房的十人又是看的呆了又呆。一個個捏拳,緊張兮兮地盯著蘇悉。能夠在死前看到這麼戲劇性的一幕,就算是死,他們也甘心了。

      衛帝坐在椅子上,怒氣洶洶地瞪著她們,而她們卻好整以暇地撕著包子,優雅嫺靜地一口一口吃著,而且一邊吃一邊喝茶,那茶還是上好的大紅袍,五十兩銀子才換一兩的上等茶葉。

      吃好喝足後,蘇悉和安亞擦擦手,這才將注意力望向門口。

      “喲,皇上您怎麼來了?您來了也不說一聲,竟然讓您就這麼等著,我們實在是太失禮了,真是抱歉抱歉。”蘇悉狀似惶恐地朝衛帝拱手,但是誰都看的出來,她神態間可沒有一絲恭敬。

      衛帝身邊的人都冷眼旁觀,在心中腹誹:放P吧,那麼大的動靜,瞎子都能知道是皇帝來了,你們還說不知道?太能演了,實在是太能演了。

      衛帝面色鐵青,眸光寒冰般瞪著蘇悉,眼底浮現一抹警告,然後他的目光轉向安亞:“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他有求於高級藥靈師,所以才會對她們的無禮一再容忍,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們可以為所欲為,畢竟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安亞雙手一攤,很無辜地表示:“說了我不是什麼高級藥靈師,你找的人真的不是我。”而是旁邊的蘇悉,只是可惜你有眼無珠看不出而已。

      “放肆!事到如今,你居然還敢否認,你真以為朕不敢拿你怎麼樣嗎?!”衛帝眼底浮現一抹殺氣。

      安亞一臉迷茫,“我本來就不是高級藥靈師啊,要是我說是,豈不就是欺君之罪?再說了,我不承認還有罪了?這是帝都新出臺的法律條文嗎?”

      “你--哼!”衛帝一忍再忍簡直人不可忍,他指著安亞,指尖顫抖,“好,你不承認是吧?你以為你不承認朕就拿你沒辦法是吧?是,朕不會對你用刑,因為你的手還要留著救太后的命。來人!”

      “是!”衛帝身邊閃出來一個人影,據蘇悉估計,應該有九級的能力。

      “將蘇悉綁起來。”衛帝毫不留情地下令,他轉身對著安亞,笑得不懷好意,“你們不是很好的朋友嗎?你是連坐牢都陪她一起嗎?很好,朕數三聲,你要是還不承認,朕就卸她一條胳膊。”

      安亞很想告訴他,要是卸掉了蘇悉的胳膊,太后的恐怖藥劑就真的無人能解了……因為那是蘇悉經過改良後獨創的恐怖藥劑,世上唯有她才能解。

      “皇上,您不要為難安亞了,她真的不是高級藥靈師。”蘇悉譏諷地看著衛帝,眼中射出了讓人心驚的攝人光芒。

      “她不是,難道你才是?”衛帝眼底閃過一絲譏誚。

      “唉,您還真聰明,一猜就猜著了。”蘇悉無奈歎氣,她本來還想再謙虛兩下的。

      “你說什麼?你真的是高級藥靈師?”衛帝臉色頓時漲紅,難以置信地瞪著蘇悉。她開玩笑的吧?她才是真正的藥靈師?據他所知,武道和藥劑只能精通一門,她在武道方面上升的這麼快,怎麼可能有時間研習藥劑?藥靈師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她現在才幾歲啊?

      衛帝想起他自己剛才的舉動,忽然怔住了,臉色微微發紅。他剛才做了什麼……他竟然威脅安亞,要將蘇悉的胳膊卸掉。

      帝國想要培養出一個高級藥靈師,該有多難?他竟然還想趁勢將她除了?天啊,衛帝從沒覺得自己這麼傻逼過。

      面對皇帝拔高音量的質問,蘇悉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容,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是,藍月拍賣行的藥劑是我製作出來賣的。”

      衛帝愣在當場,只拿他漆黑的眸瞳狠狠盯著蘇悉。

      此前的疑點一直都是,那個黑袍老者受了蘇悉指使買了恐怖藥劑,然後下到太后身上。但是,如若蘇悉她就是高級藥靈師的話,她自己輕而易舉就能製作恐怖藥劑,又何必差黑袍老者去買呢?這不是擺明瞭說她要毒害太后嗎?一個精通武道和藥劑的天才,會做出這麼腦殘的事?不管你們信不信,衛帝是不信的。

      蘇悉自然猜到衛帝此刻腦子裡在想什麼,她只是冷冷一笑。對於渾水摸魚想處死她的人,她可沒什麼好感。

      她淡淡地瞥了衛帝一眼,昂首挺胸,揚著下巴,一副倨傲的模樣:“太后的毒,我的確能解。”

      衛帝忍不住咬牙,“說吧,你想要什麼條件。”

      蘇悉笑眯眯地回眸望著他,“聽說陛下您掛出皇榜,凡事能解了太后所中的毒,便許他三個願望?”

      當時蘇悉還未走遠,她耳力又好,自然聽得清清楚楚。

      衛帝頓了頓,最終還是道“的確!只要你能治好太后,朕……朕許你三個願望!但這三個願望必須是朕力所能及的。”

      如若早知道最後能解的是蘇悉,衛帝是怎麼都不可能許出那樣的承諾。這三個願望放在別人手裡還沒事,至多不過是名利地位,但是蘇悉身後站著的是甯王,一個覬覦他皇位的皇子。

      如若她要兵權,要封地,甚至直接要他的皇位……衛帝只覺得自己這次虧大了。

      蘇悉冷冷一笑,“陛下記得這三個願望就好。製作解藥需要十日的時間,而且這是我第一次製作解藥,未免出現偏差害了太后性命,還望陛下賞些人給我,以作試藥。”

      “這是應該的。太后的性命金貴,為她試藥也是他們的福氣,如此,朕就……”衛帝環顧四周,他知道這裡是死囚的牢房,心裡便有了計較,他緩緩道:“十個夠嗎?”

      “勉勉強強吧。”蘇悉眼底閃過一抹算計。

      “那就他們吧。”衛帝指指旁邊那群看戲正看的歡騰的死囚,直接就道,“朕將他們十個借給你了。”

      “陛下這一個借字,可是說,等試驗完了,他們還回到這裡等死?”

      “那你的意思?”

      “那解藥非常霸道,到時候是生是死很難說。這樣吧,陛下,您將他們賞給我。如若他們在試藥的時候死了,那是他們的命;如若試藥後還活著,就請陛下赦免了他們的罪吧,怎麼說,他們也算死過一次了的人了,該贖的罪也都還清了。”蘇悉冷眼看著衛帝。

      一個借,一個賞,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是卻關係到他們十條性命,蘇悉是絕對不會讓步的。

      “賞就賞吧。以後他們是你的人了,是死是活由你說了算。”

      好在,衛帝便沒有將他們十個看在眼裡,在聽到太后的毒有救時,便心花怒放,看蘇悉也覺得順眼起來。她要十個死囚,他就順手給十個,就當買她一個好心情吧。

      蘇悉似笑非笑地望著衛帝,“那麼,陛下是想讓我在這牢裡配藥嗎?”

      衛帝見蘇悉嘴角帶著譏諷,知道她不滿自己剛才的舉動,他自己也覺得慚愧,便大手一揮,“你們趕緊回寧王府去。十日後你要能拿出解藥,朕便還你清白赦你罪行,還送你三個願望,如若你拿不出解藥,哼!”

      衛帝一副後果你自己清楚的表情。

      蘇悉聳肩。

      不過兩日,蘇悉便經歷了生死兇險,不過在她看來,這期間便沒有什麼兇險,除了太后,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蘇悉站在寧王府門口,望著那三個鎏金字體,嘴角緩緩綻放出一抹笑容。

      衛淩風,你在哪裡呢?

      “蘇悉!”忽然,身後出來了一陣熟悉的聲音,蘇悉不由心底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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