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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工狂妃 - 第64章字體大小: A+
     
    0065 第064章 感情波折

      蘇悉還未說話,安亞倒是滿臉好奇,她望著薛璿依:“你來做什麼?”

      不得不說薛璿依的臉皮變得真厚,似乎之前她們之間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點芥蒂都沒有,她笑著道,“我見你們這裡這麼熱鬧,便過來與你們一起啊,你們不歡迎我嗎?”

      怎麼可能會歡迎。安亞在心底嘀咕,她似笑非笑地看了薛璿依一眼,便由著她去了,自己轉去周晉那裡幫著燒烤。

      薛璿依坐到蘇悉身邊,一直笑著跟她說話,蘇悉不動聲色地應付著。

      既然她薛璿依有本事裝的像之前的事都不曾發生過一樣,她又為何要擺一副臭臉給薛璿依看?演戲,她蘇悉自認第二,還沒人敢稱第一呢。

      正在她們說話的時候,外面傳來一陣烈馬嘶鳴的聲音,緊接著是輕快的腳步聲。

      蘇悉認出是衛淩風和六皇子,不過似乎他們兩個還帶回來一個人,究竟是誰呢?蘇悉好奇地抬眸望去。

      那是一位年輕的公子,發束白玉冠,身著白色寬錦袍,腰圍白璧玲瓏帶,若美玉雕成的俊臉上帶著一抹雍容而閒適的淺笑,就這麼意態悠閒的足踏紅雲而來。

      聶清然?怎麼會是他?他一個北夷國的主帥,來東雲國的營房裡做什麼?不知道要避嫌嗎?蘇悉沒好氣地想。

      蘇悉看著聶清然的時候,聶清然微微抬眸,臉上掛著親切溫和的笑容,一雙眼竟比夜空中的星星還要清澈明亮,他笑著問蘇悉,“不歡迎?”

      蘇悉還未回答,六皇子早已一個箭步躥過來,抓起一隻烤好的獐子往嘴裡送,一邊咀嚼一邊含含糊糊地誇讚:“實在是太美味了,二嫂再給我留一隻吧,下午去狩獵的時候還能當點心。”

      蘇悉笑了,眸光聶清然一眼,後者臉上浮起那雍容俊雅的笑容:“聞著這香味,不由自主便過來了。想起來,也有好些年沒有吃過這些東西了呢,還是幼年的時候……”

      “幼年的時候?”蘇悉望著聶清然,原本期待他繼續說下去,沒成想他說到這就斷住了,提了白色寬錦袍坐下,學著六皇子那樣取過一隻獐子放進盤子裡,不過他沒有狼吞虎嚥,而是一手用刀一手用叉,優雅地享受他的食物。

      古代人不都像六皇子那樣直接大口肉大口酒嗎?聶清然的動作猶如西歐貴族般優雅,標準。而是左刀右叉,竟沒有拿錯……

      蘇悉一直覺得聶清然是很謎,他的眼神,他的舉動,還有他的話,似乎總是透露出某種玄機,這件事似乎很重要,但是細微的念頭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她卻怎麼也捕捉不到。一向是她給別人留懸念,沒想到卻敗在聶清然身上。

      衛淩風自進來起便一直站在蘇悉身邊,不是蘇悉故意忽略他,而是某個人灼熱的目光一直黏著在衛淩風身上,讓她有些不爽。

      這個人自然就是薛璿依薛姑娘了。蘇悉還記得那日在薛府柴房頂偷聽到,這位薛姑娘可是發了毒誓這輩子非衛淩風不嫁的。

      “薛姑娘還有事?”蘇悉淡淡瞥她一眼。她跟自己東拉西扯這麼久,竟是等衛淩風回來?看著目光黏著在衛淩風身上的薛璿依,蘇悉嘴角浮起一絲冷笑。

      薛璿依戀戀不捨的目光從衛淩風身上收回,微微閉眼,再睜開,秋水瀲灩蓋住惡毒仇恨,笑著道,“看你們吃的高興,我也想跟你們一起,你們--不會介意吧?”

      那樣的笑,天真無辜而純潔,就像多多綻放的天山雪蓮,冰清玉潔,讓人心馳神往。

      想跟他們一起是假,與衛淩風呆一塊才是真的吧?看來她對薛璿依的臉皮厚度的評價還是不太准。

      蘇悉在心底冷笑,不過她卻將目光轉向衛淩風。兩個女人為了一個男人所產生的戰爭,那個男人的態度才是至關重要的。

      “我們是不介意,不知道甯王殿下介不介意?”蘇悉笑眯眯地將燙手山芋丟給衛淩風。

      衛淩風深黑色的冷眸如寒潭般幽冷,霸氣外露,眉宇間有一種搏擊欲發的剛強之氣。

      在場那麼多人,他的眼底卻只看到蘇悉。至於薛璿依,他直接選擇無視,如今被蘇悉這麼一問,目光犀利地射向薛璿依,瞳眸半斂,不由地冷哼一聲。

      甯王的意思很簡單,他在叫她滾蛋。

      薛璿依眼底出現一抹尷尬,一時間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最後她一咬唇,臉上出現笑意,朝正在忙著燒烤的周晉走去,“你很熱吧?我來幫你忙。”

      如若是以前的薛璿依,她肯定早已捂臉跑走,然後撲倒在床上捶胸頓足,哭得呼天搶地,然後跑到老佛爺那裡哭哭啼啼地告狀了吧?

      但是現在的薛璿依,她竟然還留在這裡,而且一點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耶。

      安亞和蘇悉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到的訝異……薛璿依她,究竟有什麼目的?

      眼見著薛璿依要搶自己的活,周晉轉頭望向蘇悉,見她對此沒有表示,他便冷淡地朝薛璿依開口道:“薛小姐,不用了,能為各位貴人做事是我的榮幸,我不覺得有什麼辛苦,還是我自己來吧,不老您費心。”

      薛璿依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顯得有些尷尬。但是她卻依舊只是淡淡一笑,複又坐回了蘇悉這桌。

      一開始沒人理她,她也不在意,不過當別人說話的時候,她水汪汪的眼就盯著那人,一副崇拜至極的小女生模樣,天真無辜可愛無敵,這樣一來,大家也不好再對她孤立。

      薛璿依以前也會演戲,但是不深,被她拿話一激就露出原型了,但是這一次不管受到怎樣的難堪她都能隱忍,這說明什麼?這說明薛璿依的內心變強大了,心思深沉了,手段精巧了,更難對付了。

      以前蘇悉一直沒有將薛璿依放在心上,因為她瞭解薛璿依,她的智商,脾氣,手段都入不了她的眼,但是這一刻,她卻微微有點心驚,頗有點鄭重地看了薛璿依一眼。

      如果一個人連羞恥心都丟了,還有什麼是她做不到的呢?

      安亞暗中拉了蘇悉一下:“我怎麼覺得,現在的薛璿依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不止你有這種感覺,我也這樣覺得。”蘇悉對著薛璿依的方向,臉上閃過一抹苦笑,“不管她有什麼陰招,咱們還招就是了,我還真就不信,就這麼幾天她能變多少。”

      “也對,不管她如何,她的眼中釘肉中刺都是你,我看好戲就是了。”安亞笑得不懷好意,隱隱有些期待薛璿依的出招。

      吃飯的時候,衛淩風的臉色一直不太好,特別是看到聶清然將切好那盤肉遞給蘇悉,而蘇悉卻沒有拒絕時,他目光一沉,將那盤肉端到自己面前,臉上的笑帶著一分諷刺,說的理所當然:“本王懶得動手。”

      但是懶得動手的他卻親自切好一盤肉遞到蘇悉面前,瞪著她,逼她吃下去。

      蘇悉一時有些哭笑不得,她覺得吃醋的衛淩風倒有幾分可愛,至少比他算計別人邪笑的時候可愛多了。

      衛淩風的動作並沒有讓聶清然臉上出現一抹惱色,他吃好喝足後,放下刀叉,優雅地拿絹布將嘴角擦拭乾淨,然後似笑非笑地看了蘇悉一眼,嘴角掛起一抹閑淡的笑容,聲音不疾不徐,“下盤棋如何?”

      蘇悉還沒回答,甯王倒先替她答了,他鳳眸微眯,邪魅一笑,簡單兩個字,“沒空。”

      “沒空嗎?怎麼會,下午的狩獵還要一個時辰呢,如今是休息時間。”聶清然依舊是一臉雍容閒適的淺笑。

      “聶皇子也知道現在是休息時間?可怎麼還呆在這?”衛淩風一點也不客氣。從一進來到現在,聶清然的眼睛就沒有從蘇悉身上挪開,就好像融在她身上似的,看的他心頭火氣。

      聶清然好脾氣的笑笑,似乎不想與衛淩風計較,他不動聲色地轉向蘇悉:“甯王妃也是如此想嗎?”

      蘇悉自然是與衛淩風共同進退的,她隨著衛淩風站起來,對聶清然淡淡一笑,以行動支持衛淩風的話。在她的認知裡,衛淩風是她的自己人,而聶清然是外人,她不會因為一個外人而讓衛淩風難堪。

      “阿悉……”衛淩風見到蘇悉的動作,聲音低沉而帶著一種醉人的溫柔,眸光柔如春水,握著她右手的手慢慢變緊,然後單手摟住蘇悉的腰,哈哈一笑轉身就要離去。

      沒人看到,角落裡一直安靜的薛璿依眼底一閃而過的陰毒,和藏在衣袖裡捏緊的拳頭!

      然而看,聶清然卻浮起一層淺淺的笑,笑得很淡卻很自信,他說:“蘇悉,咱們來下象棋吧。”

      不是甯王妃,不是蘇六小姐,而是簡簡單單兩個字,蘇悉……

      蘇悉心頭一震,這個稱呼怎的會讓她突然心頭一震?

      象棋?這個世界有象棋嗎?蘇悉心頭閃過這個疑問,腳步也驀然一怔。

      六皇子饒有興致地湊到聶清然跟前,“象棋?那是什麼棋?我怎麼從未聽過?”

      連六皇子都不知道的象棋,為何聶清然會知道,而且他還篤定自己也知道。

      蘇悉緩緩回過頭,盯著聶清然:“你說什麼?”

      聶清然依舊是那麼一副不鹹不淡人畜無害的笑,“象棋,我說象棋。”

      衛淩風見蘇悉停下,有些不悅地看著蘇悉,他有一種不安感,仿佛她會在他面前隨時消失的那種感覺,他不由自主攥緊蘇悉,將她牢牢固定在自己懷中,眸光柔如春水,握著她右手的手慢慢變緊:“咱們走吧。”

      然後,他抬眸,鳳眸微眯,目光如雪。

      聶清然接收到衛淩風的目光,那眼光若兩柄利劍一樣,似要在他身上刺出兩個窟窿,又仿佛要挖出他的一雙眼睛一般,淩厲而陰狠!

      如果別人被那樣的目光盯著,只怕早已覺得全身發冷,惶恐不安了,但是聶清然卻似乎毫無所覺,面上帶著輕適的淺笑。

      所有人都望著蘇悉,而蘇悉卻低頭望著地面……

      象棋,那是現代所特有的,怎會出現在古代?這也就罷了,聶清然他卻一副篤定的眼神望著自己,似乎認定自己一定知道象棋的含義……想起聶清然之前做的那些事,想起剛才他優雅地拿刀叉,想起他對任何事一副置身事外的旁觀者態度,蘇悉心頭一震。

      難道說,聶清然跟她一樣,是從21世紀穿越而來?蘇悉帶著這抹疑問,看聶清然的目光略略有些不同了。而她這樣盯著聶清然看,衛淩風自然是不悅至極,他甚至有些強制性地禁錮住她的腰,冷聲道:“走吧。”

      但是聶清然負手而立,卻似乎專門與衛淩風作對。

      “這下棋的心情吧,隨心而至,下一次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有此雅興了。”聶清然那嘴角銜著的那抹淺笑分明帶著一絲狡黠,似算計了天下卻天下猶不知的驕傲與自得!

      聶清然一副擺明瞭要透露玄機的樣子,以聶清然的性子,失去這樣的機會,只怕往後再沒有機會得到答案了。蘇悉轉過對,對衛淩風回以抱歉一笑,“現在只怕是走不了了。”

      此時的蘇悉長眉清眸,玉面朱唇,如緞黑髮挽成風霧鬟,略飾珠釵,一襲鵝黃宮裝替代寬大的白衣,柔柔絲帶系住纖纖細腰,襯得她身段修長玲瓏,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仿若空谷佳人,清雅絕世。

      她臉上的淡漠,她的絕世丰采,她的燦爛耀眼都不再是他所獨有的嗎?衛淩風心頭一緊。

      “阿悉!”衛淩風目光放冷,眼底寒光大盛,“跟我走。”

      衛淩風此刻的臉妖嬈邪魅,眼睛盯著她,仿佛能冒出火來!

      他不相信,聶清然什麼時候在她心底竟然佔據了這麼大的位置,因為他一句話,蘇悉竟然選擇他,而不願意跟自己走。

      此時,不僅是衛淩風,就連六皇子和安亞也露出了不悅的表情。

      聶清然依舊在笑,他狀似頭疼地揉揉額頭,“這裡似乎氣氛有些劍拔弩張呢,怎麼能安靜下來下棋?要不你隨我去我帳中,可好?”

      聶清然很明顯是得寸進尺,得了便宜還賣乖,以為這是蘇悉最常做的事,卻沒想到聶清然竟然也學了個十足十。

      “好啊,這便走吧,前面帶路去。”蘇悉咬牙笑道。如果不是想知道他所謂的象棋是不是她認識的樣子,如果不是為了確認聶清然是不是穿越同志,她早就不甩他了,哪裡還容得下他如此囂張?

      “阿悉!”沒想到蘇悉竟然真的選擇跟他走,衛淩風的眼說不出的陰狠惱怒。

      衛淩風目光深沉的看著她,眼中有著一種東西,讓蘇悉心頭一跳,神思有幾分恍惚的看著他,而被他握住的右手,掌心忽然變得熾熱,那熾熱的感覺從手心漫延開來,傳遍五臟六肺,傳遍四肢百骸!

      “回來後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蘇悉看了他一眼,她多麼希望衛淩風能夠全身心地信任她,不必她多說他就全然信任的那種默契,要到多久才可以?

      眼睜睜地看著蘇悉跟著聶清然離開,衛淩風氣得一拳頭砸去,桌上的東西全被灑落地面,眾人大氣都不敢出。

      小雪狐見眼前的食物被毀掉,不高興地搖搖尾巴,悄然溜了出去,幾個箭步就趕上蘇悉,跳到她懷裡含淚控訴。

      衛淩風心思深沉,含而不露,何曾有過如今這樣的失態?蘇悉在他心中,竟然已經佔據了這麼重要的位置嗎?她是不是真的遲了?薛璿依拳頭緊握,目光陰狠地望著蘇悉離去的背影。

      北夷國營帳外,兩旁二十個侍衛和三十個高手,他們皆是鎧甲著身,手握刀槍,肅嚴以待,從中穿過便能感覺到一股逼人氣勢,排山倒海般壓來,讓人遍體生寒!

      蘇悉跟在聶清然後面,淡定從容,意態悠閒的一步一步慢慢地過去。

      那些人高手見此,原本不屑的眼神此刻竟然露出一抹訝異,因為他們發現,這個年紀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嬌滴滴的小姑娘,靈力修煉竟不比他們弱。

      到了聶清然帳中,外罩的帷幕更是螢光瑟瑟,以珠翠為轎簾,一串串晶瑩剔透的七彩珍珠串成串,細細碎碎,發出悅耳清脆的銀鈴聲。中間一張梨花木桌案,垂著柔滑真絲製成的綢布,綢布上繡著紅梅暗紋,精緻華美。

      蘇悉逕自在最大最舒服的椅子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捧在手上看著熱氣氤氳。

      北夷國雖然是女皇領導,但是不管領土、軍事還是綜合能力,在四國中都穩居榜首,東雲國比之相比自是差了一個等級。這從擺設中就能看出一二,這裡每一件都價值連城。

      聶清然見蘇悉如此不客氣,他臉上的笑意更明顯了,一點也不見怪,似乎她以前這樣習慣了而他早已見怪不怪。

      他端起茶杯,揭開茶蓋,低首聞聞茶香,再淺啜一口,然後點點頭道:“茶葉不多不少,而泡茶的時間剛剛正好,香淡而清遠,味苦而後甘甜,不濃不澀,這才是好茶。”

      蘇悉望著他,又品了一口香茗,其實都差不多吧?她覺得跟她府裡喝的那些並沒有什麼區別。

      不多時,一個清俊少年捧著一個紫檀木盒子進來,他靜靜地站在聶清然身邊,眼觀鼻鼻觀心,看都不看蘇悉一眼。

      蘇悉卻一直盯著他的臉看,煞有介事的樣子,似乎在研究什麼。

      聶清然接過那少年的圍棋,放在桌案上一一擺好,抬眸間發現蘇悉的動作,眼底閃過一絲複雜,不動聲色道:“他是我的貼身護衛,林夕。”

      “我知道。”蘇悉似笑非笑,對他招手道:“你過來。”

      毫不客氣的,頤指氣使的,帶著命令的口吻,卻不容拒絕的態度。林夕看了聶清然一眼,見他沒有任何表示,咬著下唇朝蘇悉緩緩走來。

      他以為蘇悉會問話,去沒想到蘇悉的動作竟然那麼直接那麼大膽那麼讓人出其不意--

      她竟然二話不說,伸手直接就扯下他的衣袍

      “甯王妃!”林夕怒而大喊,急忙捂住衣袍,但是為時已晚,裡面的春光早已被蘇悉看的一清二楚。

      其實他早該想到,一個會剝男人衣服的女人,他還奢望她會有羞恥心嗎?林夕懊惱不已,他本不該聽她的話走近,而應該在她過來的時候就躲避。

      “你喊什麼?我都還沒叫嚷著抓賊呢。”蘇悉沒好氣地放開他,似笑非笑,“穿上吧,要不然別人進來,還以為你們皇子有什麼特殊癖好呢。”

      “你--”林夕氣得鼻子都歪了,他指著蘇悉,哼哼兩聲,終究是下不了手,扭過頭去。

      想起那日林夕一臉吃癟的樣子,聶清然捂住嘴清咳,但是漲紅的面部顯露了他的情緒,他在笑,很沒心沒肺的那種笑。

      “話說,你們手中不是已經有雲天手印了嗎?怎麼還去搶薛府那半本?”蘇悉好奇道。

      “雲天手印本來就是北夷國的,機緣巧合才落到東雲國,如今已經是物歸原主的時候了,東雲國自然要交出來。”聶清然說的理直氣壯,理所當然,也間接承認了當日那被剝光衣服扔薛璿依床上的人就是林夕。也難怪,剛才林夕看到薛璿依時,那張臉紅的都能滴出水來了。

      “那蘇府的上半本也被你們拿走了?”已經許久沒去蘇府了,蘇府如今的狀況她不瞭解也不關心。

      “嗯,之前就換了真本,如今蘇府裡的那半本是假的。”聶清然聲音低沉而帶著一種醉人的溫柔,眸光柔如春水。

      “那對已修習過的人,你們怎麼處理?”蘇悉知道聶清然肯定知道自己修習雲天手印的事。

      聶清然望著她,笑了,說,“自然是廢除武功,不過你別擔心,北夷國是不可能會對你下手的。”

      “為什麼?”這倒是奇了,她何德何能,竟然能讓北夷國對她另眼相待?就連聶清然,對她似乎都有些顧忌。

      聶清然沒有回答,只是笑笑:“棋局已經擺好了,咱們開始吧,這些年我可一直都在努力呢。”

      蘇悉心底咯噔一下,腦海中似乎閃過一道靈光,但是快的閃電般就消失了,她再想,還是想不起來,索性就不想了。

      他拿出來的果真是象棋,跟21世界的象棋不論是形狀,大小,顏色,都幾乎一模一樣,毫無差別,蘇悉幾乎可以確認這一定是穿越人士的傑作,只是不知道穿越者是眼前的聶清然,還是另有其人。

      蘇悉眼眸微抬,看著眼前的聶清然。他端坐著,手指把玩著指間一枚蒼玉扳指,眼光有時瞟向窗外,有時會落在自己身上,長長黑眸時時湧出一絲莫名的淺笑,神態間永遠是高貴悠閒。

      那深入黑潭,波瀾不驚的眸中,究竟藏著怎樣的秘密?

      “聶清然,你說,要怎麼你才肯將這象棋的來歷告訴我呢?”她冒著被衛淩風誤會的風險過來,就想弄清楚這件事,不然她將會日夜寢食難安。而聶清然顯然很瞭解她,正好拿捏住了她這一點。

      “咱們來打賭好了,如若你贏了,我便將這來歷告訴你。如若你輸了,就答應我一件事,如何?”聶清然看著蘇悉懷裡的小雪狐,眼底露出一抹複雜的光芒。

      “行,沒問題。”蘇悉也正有此意。一通百通,她的圍棋下的好,象棋自然也不差。

      聶清然先行,蘇悉跟後。不知不覺時間過去了許久,聶清然眉宇微微一蹙,最後,蘇悉一個將軍過去,聶清然無路可逃。

      “怎麼樣?”蘇悉抱著小雪狐,撫著它柔軟的毛皮,似笑非笑地望著聶清然,“要不要再來一局?我不介意再給你一次扳回顏面的機會。”

      “我可沒那麼多秘密可以跟你講。”聶清然淡笑,那一雙眼睛亮如明珠,閃著幽寒光芒。

      “現在可以說了吧?”蘇悉手指頭在桌上有規律地一下一下敲著是,似乎在催促聶清然速度快點。

      “其實,這象棋是……是顏清前輩傳下來的。”聶清然似笑非笑地看著蘇悉,“你應該聽說她的名字吧?”

      顏清?蘇悉自然知道,而且前陣子還與衛淩風提起。這位前輩的名字可是如雷貫耳,沒聽過的人極少吧?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蘇悉幽深如海,看不見底,靜得不起一絲波瀾。

      室內一片窒息的沉靜,只有彼此的呼吸聲。

      “這並不難證明。”聶清然神色平淡靜然,只是眼眸微垂,掩起那墨玉似的瞳仁。

      他從懷裡拿了本破舊的書出來,遞給蘇悉道,“這是記載顏清前輩事蹟的冊子,當年的她耀眼光芒照射整個大陸,無人不知何人不曉?據說這象棋是顏清前輩只與戰神前輩偶爾得閒的時候下,所以只有很少的人知道。”

      蘇悉心中一怔,難道聶清然不是穿越同行,幾千年前閃耀整個大陸的顏清前輩才是?蘇悉接過那本書,快速翻到聶清然指定的頁數,看著裡面的記載,臉色驟然一變--

      “對了,顏清前輩身邊當年也曾跟著一隻雪狐,不過那只是真正的萬年雪狐,修為比一般的先天強者要厲害的多了。狐狸心頭血,代表萬年不變的契約啊……顏清前輩還真是夠幸運的。”言下之意,就是蘇悉懷裡的小雪狐只是凡品,與那只萬年雪狐沒的比了?

      也難怪,誰會將圓滾滾饞嘴的小東西看成神品?

      可惜聶清然卻不知道蘇悉懷裡的這只雖然看著不怎麼樣,但卻能將剛進階先天的慕容無極虐的欲哭無淚毫無招架的能力。

      “嗷--”小雪狐被看扁了,杏目圓瞪,似乎非常生氣,它小小的身子快如閃電往聶清然身上撞去,不用它那引以為傲的爪子和牙齒,只是用直接那比玄鐵還堅硬的身體去撞聶清然。

      聶清然原本還不當一回事,以為只用一個簡單的手印就能將它擋下,但是當他聽到空氣被撕裂的聲音,他突然意識到危險,連人帶椅往後倒去,減緩了小雪狐身體的重力,胸口卻依然被重擊到,雖然不致命,但臉色已經變得有些蒼白。

      蘇悉笑笑,抱著小雪狐站起來,“千萬別小看了它。”

      蘇悉站起身來,長眉清眸,玉面朱唇,如緞黑髮挽成風霧鬟,一襲寬大的白衣,柔柔絲帶系住纖纖細腰,宛若欲乘風歸去。

      她抱著小雪狐瀟灑地轉身離開。

      聶清然一個人留在房內,看著蘇悉離去的位置怔怔出神,忽然,他嘴角的血跡緩緩流淌下來,

      他伸手,擦拭了一點血跡,拿到眼前看了一眼,臉上是少有的神色恍惚,眉峰竟微斂,嘴角緩緩露出一抹苦笑。

      傳說中的預言,似乎要成真了呢。

      怎麼辦?

      卻說蘇悉抱著小雪狐回去,但是沒有看到衛淩風的身影,問了六皇子,六皇子的臉色有些不自然。

      蘇悉抱著小雪狐轉身就走,六皇子嬉皮笑臉地跟在她身邊,忐忑不安地觀察了她的面容,然後小心翼翼地添了一句,“和薛璿依一起出去的。”

      蘇悉拿眼睛斜了他一眼,他吐吐舌頭,但是眼底有著難掩的調皮。

      六皇子一副抓奸的樣子讓蘇悉很不爽,她不覺得衛淩風會和薛璿依發生什麼關係,但是……為何會有一種不太確定的感覺?

      初秋的晌午已經有些清冷,淡淡的陽光順著樹冠流淌過來,一大片白色的菊花,絲絹一樣彎曲的花瓣用高貴的姿態向外伸展著,花芯閃爍著朝陽般濃淡絕妙的色調,凜然而立的身姿在秋風中散發出清冽的香味。

      小樹林就眼前,遠遠的已經能看到薛璿依一身的白。

      唉,這姑娘怎麼就這麼喜歡白呢,雖然說要想俏一身孝,要想美露大腿,但是這一身的白,多麼的……不耐髒啊。蘇悉在心中暗自腹誹。

      遠遠看去,這兩個人還真是一對璧人。

      長身而立的衛淩風,烏黑曜熠的秀髮如潑墨般傾瀉而下,如墨如瀑,垂落在他稍寬的肩頭,在陽光的潤澤下發出淡淡的光澤,臉上孤傲冷絕、邪魅慵懶。

      婷婷而立的薛璿依,幾絲秀髮淘氣的垂落雙肩,將彈指可破的肌膚襯得更加湛白。一身白色的拖地紗裙,寬大的衣擺上繡著粉色的花紋,臂上挽迤著丈許來長的煙羅紫輕綃,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仿若空谷佳人,清雅絕世。

      隔得遠,兩個人說什麼話,蘇悉他們聽不太清楚,但是光看兩個人的表情,衛淩風冷冷深邃而冰冷,如刺骨的冷芒,身上透著一股倨傲冷然的皇室貴氣,而薛璿依楚楚可憐,猶如雨中嬌弱的白荷,又似千年雪山中的雪蓮。

      他們對面而立,雙眸凝視,正常人一看就知道演的是哪場戲了。

      忽然,不知道衛淩風說了什麼,薛璿依的表情很激動,她撲過去摟住衛淩風的身子,緊緊地抱住他的腰,而衛淩風,沉穩陰鷙,滿臉的肅殺之氣,但是,並沒有推開她……

      衛淩風眼角餘光往這邊瞥來,目光深邃而冰冷。

      蘇悉的眼波幽深如海,看不見底,靜得不起一絲波瀾,衛淩風的目光雪亮如劍,似要刺入最深處,似要探個明白,兩人目光絞著,默默的對視,周圍一片窒息的沉靜,只有六皇子淡淡的呼吸聲。

      六皇子一邊啃瓜子一邊恨聲道,“二哥是怎麼回事嗎?怎麼還不推開她?”

      他一邊啃瓜子,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蘇悉的表情,見蘇悉平淡靜然,眼眸微垂,不免有些擔憂。

      衛淩風,還是沒有放開薛璿依。

      蘇悉的臉色有些複雜,她盯著衛淩風的臉,目光冰冷如炬。

      立皇子有些急了,“哎呀,薛璿依到底對二哥說了什麼話?二哥就乖乖任由他抱著了?”

      蘇悉忽覺得心頭涼涼的,天地忽變得那般的空曠寂寞,驀然,她毫無顧忌大步流星地走過去,定定地站在他們兩個人面前。

      衛淩風冷冷地看著蘇悉,懷中依然抱著薛璿依,而薛璿依眼底的得意是那麼的明顯,因為她有了威脅衛淩風的資本,因為她讓蘇悉當場難看至極,她的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

      “放開她。”蘇悉的聲音很冷,如千年雪山寒冰。

      不知薛璿依在他耳邊說了什麼,衛淩風非但沒有放開她,反而將她抱得越緊。

      “衛淩風,你不懂我的話嗎?我叫你放開她!”這副畫面竟然如此刺眼,刺得她心頭微微發疼。

      衛淩風唇畔忽掠過一絲笑,縹緲幽如夜風,猶帶一絲夜色的深沉,眼底淡淡的笑意,“你想走就走,我愛抱誰就抱誰,關你什麼事?”

      蘇悉忽覺得心頭涼涼的,她咬牙切齒,“不關我事?你確定?”

      衛淩風眼底寒光閃閃,並沒有答話,他懷裡的薛璿依卻對蘇悉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似笑非笑。

      “他已經做出選擇了,你又何必強人所難?蘇悉,這樣的你會讓我看不起的呢。”薛璿依淡淡地笑了,帶著勝利的耀眼光芒。

      蘇悉眼底暗恨,“衛淩風,如果這就是你的選擇?你確定?”她不會卑微的要求施捨所謂的愛,她要的愛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乾乾淨淨不准參雜別的東西。

      她明白衛淩風,他這是故意讓她吃醋,表現出她的在意,這樣的做法可以理解但是不能原諒。

      衛淩風聞言卻靜靜的看著蘇悉,幽深的眸光緊緊盯著蘇悉的眼睛,這樣冷靜的目光,這樣冷漠得不帶一絲情緒的目光……蘇悉從未用這樣的目光面對過他!

      蘇悉轉身一步一步決絕地離開。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衛淩風眼底流出一抹複雜的光芒,他周身散發的怒意讓人心底生寒,讓周圍的植物都冷得打寒顫。

      當她們的身影消失後,衛淩風直接就將薛璿依的身子丟開,轉身就走。

      “風哥哥!不要走,不要離開我!”薛璿依從背後緊緊抱住他的身子。她不放開!絕不放開!

      “放手!”衛淩風周身散發出一股逼人氣勢,排山倒海般壓向薛璿依。

      “我不放!”薛璿依抱得更緊了,整個人就像一隻無尾熊一樣緊緊地纏繞在衛淩風身上。

      衛淩風眼底閃過一抹殺意,他看著緊緊交叉在自己胸前的纖纖玉手,他一根一根將纖纖玉手掰斷,痛得薛璿依眼淚直流。

      “沒有本王的同意,誰允許你抱本王?”衛淩風眼底殘忍嗜血,陰鷙暴戾,滿臉的肅殺之氣,就像來自地獄的惡魔。

      薛璿依一時被嚇住了,腳底一軟,踉蹌地癱軟在地。

      “那樣的威脅,只此一次,你給本王記住了!”衛淩風眼底發冷,卻帶著壓抑殺戳,王者的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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