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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暖香濃 - 103.103字體大小: A+
     

    因為前面不懂憐香惜玉,這次雖然楚行刻意放輕了力道,陸明玉嘴唇還是有些不適。

    就在她想提醒楚行,又有點……捨不得的時候,楚行突然退開,並迅速將她扶了起來。

    「我讓魏騰送壺茶來。」男人聲音發啞,陸明玉才站穩,楚行已經大步走了出去。

    陸明玉獃獃地看著他背影,先是茫然,不懂楚行明明那麼喜歡,為何卻毫無預兆半途而廢,緊跟著陸明玉忽的記起了她被楚行推開前感受到的一瞬異樣,當時她還沒來得及細想,現在聯繫楚行不合常理的舉動,陸明玉登時轉身,臉頰一陣比一陣燙,羞得要死了。

    楚行,楚行竟然……

    怪不得他狼狽而逃。

    不過那樣的姿勢,他確實容易失控。

    陸明玉偷偷地捂住臉,聽到身後傳來開門聲,她慌得放下手臂,搶著把地上的帷帽撿了起來,再逃竄般坐回中間的椅子上,端起茶碗假裝喝茶。偽裝好了,看著茶碗里淺綠色的茶水,陸明玉後知後覺意識到,她坐的是楚行之前的位置,這茶……

    「泡壺桂花茶。」

    堂屋門口,楚行面無表情地打開屋門,見魏騰、採桑一左一右站在院中候著,他朝右邊的魏騰吩咐道,說完馬上轉向裡面。魏騰領命就走,採桑關心主子,忍不住多看了楚行一眼,恍惚發現國公爺臉色好像不太對,但才看一眼楚行就進去了,採桑亦無法確認。

    採桑是想看看不到,陸明玉是能看卻不敢看,眼帘抬起,瞥見楚行墨色衣擺,馬上又低下頭,一顆心就跟年哥兒的鞦韆似的,來來回回地晃,難以平靜。楚行親她了,親得那麼強勢,當時她因為不確定他的感情,敢斥責他也敢埋怨他,現在大家都冷靜下來,想到楚行的兩次親.吻,陸明玉恨不得變成一片茶葉,跳到眼前的茶碗里。

    對了,這是楚行的茶……

    陸明玉耳根子都要燒著了,慌慌把茶碗放回桌子上,腦袋低著,小手把茶碗往對面推了推。

    楚行確實口渴,非常渴,看她一眼,他端起茶碗,壓下一口喝乾的衝動,垂眸慢品。喝了兩口,想起什麼,楚行再次看她,見陸明玉臉頰依然紅紅的,料到她肯定也渴了,楚行放下茶碗,提起桌上的茶壺也給她倒了一碗,「廬山雲霧,你可喜歡?」

    說話時,目光又落到了她臉上,他讓魏騰換壺桂花茶只是借口,相信她能猜出來,楚行想知道的是,她有沒有察覺他身體的變化。

    因為喝過茶,楚行聲音恢復了平時的冷冽,陸明玉受他感染,心也沒那麼慌了,但也不敢看他,微微低頭道:「二伯父喜歡廬山雲霧,我更喜歡景寧惠明。」右手食指輕輕動了動,暗暗記下他對茶的嗜好。

    「好,以後我讓人多準備惠明。」楚行把茶碗放到她那邊,一副閑聊的語氣。

    陸明玉剛涼下來一點的臉頓時又燒了起來。他,他記住就記住,「好」什麼啊,好像她故意要他知道似的。

    緊張得不行,跟他在一起多待一刻都是煎熬,陸明玉抿抿唇,朝另一側偏首道:「我,我先走了。」誤會都解釋清楚了,她信他對她有情,信他不會再把她讓出去,楚行也明白了她的心,剩下的,只等他再登門提親便可。

    她躲他,楚行守禮地收回視線,「桂花茶快泡好了,喝碗茶再走吧。」

    陸明玉睫毛撲閃,輕輕嗯了聲。

    楚行鬆了口氣,同時很是自責。他約她出來,是想問清楚她為何遲遲不答應,信里承諾過絕不褻.瀆她,結果因為不知道該怎麼讓她相信他的心,因為想逼陸明玉承認她對他還有情,衝動之下兩番……她是大家閨秀,縱使願嫁了,心裡多少都有些委屈吧?

    但楚行並不後悔,若非如此,她可能不會這麼快乖順下來。

    外面傳來腳步聲,魏騰端著托盤走了進來,正是一壺剛泡好的桂花茶。放好托盤,魏騰準備替陸明玉倒茶,楚行掃眼他的手,淡淡道:「下去吧。」

    魏騰頓了頓,離開前視線不受控制地掠過主子對面的姑娘,卻在瞧見陸明玉羞紅嫵.媚的臉龐時馬上收回,心無旁騖地走了,出門時,魏騰猶豫片刻,再次將兩扇門拉攏,「吱嘎」一聲,驚得陸明玉抬頭看了過去。這,上一次關門,楚行親了她,難道他還想……

    念頭一起,陸明玉忍不住咬唇,結果平時做起來不疼不癢的動作,這會兒卻有點疼。

    他粗.魯笨拙,陸明玉一點都不想再給他親了。

    「這次準備地不周全,勉強喝些潤潤喉。」楚行重新把一碗桂花茶放到她桌前。

    陸明玉被他親了那麼久,哪能不渴,點點頭,端起了茶碗。

    「初十休沐,我再登門提親,你意下如何?」楚行等她喝了兩口,才正色問道。

    感受著他執著的視線,陸明玉緊張,小聲道:「你才回京,不必那麼急吧?五月我二姐姐出嫁,等她嫁了,你再來也不遲。」

    「早日定下來,我早日心安。」楚行別有深意地看著她,幽幽道。

    這大半年他人在登州,但范逸每月都會寫信知會他陸家的情況。一家有女百家求,他離京七月,就有正經百八的媒人十二次進了陸家大門,更不消說托熟人去陸家打聽消息的。楚行曾一度擔心陸明玉賭氣選個人嫁了,好不容易回來了,也徵得了她同意,楚行當然急著定下來。

    他語氣堅定,陸明玉不由走神了,暗暗發愁如何在父母面前反口。之前楚行提親,她信誓旦旦說不嫁,現在又變了主意,一走神,也就沒聽出楚行話里的深意,愣了會兒才默默點點頭,算是同意他初十來自家。

    「不早了,我得走了。」他沒再說話,好像也沒別的事情了,陸明玉放好茶碗,再次請辭。

    「阿暖……」楚行跟著她站了起來。

    這是今日陸明玉在心平氣和的情況下,第一次聽他喚她的閨名,冷冽的聲音,發「暖」字的音卻特別好聽,扣人心弦。也就是在此刻,陸明玉忽然解了曾經的一個疑惑,以前楚行私底下總叫她四姑娘,那也是他掩飾他心意的一個辦法吧?

    在永定縣護城河岸邊,他就動心了,比她還早。

    意識到這點,陸明玉心裡甜絲絲的,羞澀低頭,等他開口。

    楚行從飛快從桌下暗格里取出一物,大步走到她面前,「阿暖,這個給你。」

    他大手伸過來,掌心上托著一個赤金鑲珍珠、綠松石的精緻首飾盒。陸明玉以為這就是他要送她的禮物,驚喜又詫異,不禁抬頭看他,奈何離得太近,脖子仰得高高也才看到下巴。陸明玉難為情,又不想看了,只紅著臉,小聲問他:「為何想到送這個?」

    楚行,怎麼看都不像單純為討姑娘歡心送禮物的人。

    楚行看著她細細密密的眼帘,低聲道:「初九你生辰,我提前送了。」

    初九你生辰……

    他竟然知道並記得她的生辰?

    腦海里彷彿有絢麗煙花炸開,陸明玉只覺得暈暈乎乎的,如站在雲朵之上。這感覺像做夢,可手裡漂亮的首飾盒是真的,眼前的高大男人也是真的,太歡喜,陸明玉好不容易才壓住笑出來的衝動,摸摸盒子,她頭垂得更低了,「很好看,謝謝表……你。」

    習慣喊他表舅舅了,但兩人關係定了下來,陸明玉再也喊不出口。

    她傻乎乎的,楚行唇角上揚,「禮物,在裡面。」

    陸明玉愣了愣,跟著羞得不行,低頭就要往前走,「知道了。」

    「就在這兒看,看完我有話跟你說。」楚行攔住她,胳膊擋在她面前,卻沒有再碰。

    陸明玉好奇心被他挑了起來,看看首飾盒,帶著三分期待慢慢打開,赤金的蓋子翻上去,裡面竟然現出一顆帶殼荔枝大小的珍珠,圓潤亮澤,美麗得像仙家瑰寶。陸明玉震驚地張開了嘴,好一會兒才艱難地移開視線,局促道:「這,這太貴重了……」

    赤金的首飾盒有金子有工匠就能打造,但這麼大的珍珠……

    陸明玉雖然感動楚行對她的心意,但兩人剛剛在一起,也沒有正式定親,她受不起這麼貴重的禮物。

    「這顆珍珠,是別人送我的,我分文未花。」楚行按下被她遞過來的首飾盒,話里多了幾分感慨。

    陸明玉退後兩步,滿眼困惑地望向他。

    楚行冷峻的臉上難得露出一抹傷懷,看著首飾盒解釋道:「正月我在登州撫民,一位漁家老嫗找到我。據她所說,她住在海邊一個貧苦漁村,年少時姿色平平,但家境在村裡算是好的,為此不少人登門提親,包括她的丈夫。但她丈夫是個孤兒,只有一處破敗農舍,為了娶她,她丈夫冒險去海里尋找珍珠,機緣巧合,得到此珠,遂登門提親。」

    「老嫗父母有心賣掉珍珠,舉家搬到縣城裡住,老嫗不舍,帶著珍珠嫁了過去,寧可貧困度日,也從未有過賣掉珍珠之心。老嫗把珍珠藏在地中,想當傳家寶傳下去,但,這次倭寇偷襲,老嫗一家只有她活了下來……她感激我替她報仇,送我珍珠,求我替她厚葬家人。我沒收,派人照顧她,沒想到老嫗輕生自盡,臨終前託人將珍珠轉送與我。」

    陸明玉早已轉了過去,背對楚行拭淚。

    她為老嫗高興,高興她遇到了一個痴情於她的男人,那人單純喜歡著老嫗,窮困時不為她的家財而討好,得到寶珠了,亦不因她平庸的姿色而變心。陸明玉更為老嫗難過,原本夫妻恩愛子孫滿堂,一朝倭寇侵犯,至親家人陰陽相隔。

    小姑娘多愁善感,單薄肩膀輕輕地顫動,楚行上前一步,雙手按住她肩膀,慢慢將人轉了過來,再把無聲落淚的陸明玉摟到懷裡,一手虛虛扣住她後腦,「阿暖,當年漁夫把珍珠送給老嫗,作為聘禮。我僥倖得到此珠,今日便把它送給你,願與你夫妻白首,永不變心。」

    得到珍珠那一刻,楚行想的就是她。

    陸明玉只是一時傷感,被他擁入懷裡時眼淚就停了,聞聽此言,她不由握緊手裡那顆名符其實的無價之寶,用力點點頭,「好。」

    楚行欣慰地笑,摸摸她腦頂,柔聲哄道:「好了,別哭了,早點回家吧。」說完準備鬆開她。

    陸明玉卻突然抱住他窄瘦的腰,額頭抵著他胸口,不肯走。

    楚行愕然,隨即心底湧起狂喜,她,這是捨不得他嗎?

    「我,我也有話跟你說。」剛剛聽了一番最特別的情.話,陸明玉心被觸動,想告訴他一件事,但那話太羞人,只有這樣,彼此誰也別看誰,陸明玉才好意思說。

    「什麼話?」楚行意外地低下頭,問孩子般抱著他的小姑娘。

    在他周身淡淡的清冽雪鬆氣息中,陸明玉閉上眼睛,「你,你在信里說,說褻.瀆我便……」

    楚行以為她要指責他不規矩,馬上賠罪:「阿暖,我……」

    「我沒怪你。」陸明玉小聲打斷他,硬著頭皮一口氣把剩下的話全都說了出來:「我是想說,如果,如果一個男子親一個姑娘,只要,只要那姑娘願意,便不是褻.瀆。」說完一把推開楚行,抱著盒子朝門口跑去,速度快如狼口逃生的麋鹿,眨眼就跳出了門。

    楚行本能地追了兩步,腦海里卻在思索她剛剛的話。

    她是想說,她願意被他親?

    不可能,她只有在被人下藥或傷心欲絕時才肯表明心跡,平時絕不會這麼大膽。

    不是褻.瀆……

    楚行鳳眼忽的亮了起來,如夜空最璀璨的星,疾步走到堂屋門口,來得及看她最後一眼。人走了,楚行心裡卻滿溢她給的暖。不是褻.瀆,她是想說,既然他親她不是褻.瀆,那便沒有違背毒.誓,將來毒.誓自然不會應驗。

    生平第一次,楚行終於體會到了娶妻的好處。

    有了妻子,她會把他放在心上,緊張地連一個他自己都不介意的毒.誓,她都要替他化解。

    而且,她現在還沒有嫁給他,等她嫁過來,豈不會對他更好?

    立在門前,望著她離開的方向,楚行不由自主又幻想起了婚後生活,依然模糊,但至少……

    摸摸嘴唇,楚行無聲笑了,撿起陸明玉丟下的帷帽,睹物思人。

    靈珠閣外,陸明玉匆匆上了馬車。

    「姑娘,你臉……」採桑看著自家舉止怪異的姑娘,翻出車裡準備的鏡子,舉到陸明玉面前。

    陸明玉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臉紅了,低頭掩飾,「我沒事,還有你,一個字都不許說出去。」

    採桑又不傻,姑娘羞羞答答的,顯然對楚國公動了心。

    想到去年楚國公的提親,採桑笑了,故意指著陸明玉手裡的首飾盒打趣道:「姑娘,這是國公爺送的聘禮嗎?」

    「你閉嘴!」秘密被看穿,陸明玉惱羞成怒,惡狠狠地瞪向採桑。

    採桑卻不怕她,小聲地鬧了起來:「我還納悶姑娘的帷帽怎麼不見了,原來是當回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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