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都市言情 » 御膳房的小娘子» 第102章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御膳房的小娘子 - 第102章字體大小: A+
     
    第102章 離奇

      雪梨說完,衛忱稍一垂眸,旋即又笑道:「去吧。你若出來得快,我等你一會兒。」

      等她一會兒?

      她淺怔,望著他問:「明軒君有事?」

      「也沒什麼大事。」他笑音輕促,「只是好久沒見了你。」

      這是想敘敘舊的樣子。雪梨想了一想,便把手裡的食盒交給了殿門口的宦官,勞煩他交給陳大人,又囑咐他說一定讓陳大人勸著陛下吃些。

      畢竟裡面服侍的人多嘛,她和衛忱倒是確實難得一見了。

      二人便一同下了長階了。衛忱似乎並不急著離宮,走得慢悠悠的,也並不急著說話。

      她隨著他一路走到了殿後,他才忽地抬頭望了望漫天星辰,舒了口氣,笑說:「聽說你跟陛下……是真的嗎?」

      雪梨一怔,反應過來他所指之意後面色便漲得通紅,低著頭不好意思了半天,才點了點:「是。」

      他一喟:「雪梨……」

      這聲嘆息太沉重了,她不禁好奇,抬頭望望他,疑惑道:「怎麼了?」

      他又是好一會兒沒說話,駐足默了許久之後,目光投向咫尺之遙的後宮:「你真想好了?住到後宮去,和那麼多女人住在一起。然後還會不斷有新人進來,不知道哪天就會有人在他心裡比你更要緊……你真的想要這些?」

      這話,讓雪梨覺得似曾相識。是了,是安錦跟她說過,說得比衛忱還直白些。那次她真的被嚇到了,心事重重地走到皇帝面前,話還沒說完就哭了。

      但畢竟聽過了他那番解釋,她現下便不那麼擔心了,輕鬆地告訴衛忱:「不會的,陛下說了會一直待我好的。而且他、他……」

      他真的很好。

      雪梨心裡念著,卻沒能把這句話說出來。隱有窘迫地兀自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方又道:「明軒君是替我擔心麼?」

      衛忱點點頭。

      他說:「後宮裡的事情太多了,我雖然只是道聽途說,但也覺得那地方你……你不適合。你總該知道,那些已經進宮的嬪妃都是陛下的人,她們這輩子的興衰都在他身上,不論他現在喜不喜歡,她們都會費盡心思讓他喜歡的。你真的相信他能一點都不動心嗎?」

      雪梨被他這番有些大膽的議論皇帝的話說得發怔,她抬頭望著他,突然覺得好像不認識了。

      在他數丈之外,就是那一道把這裡與後宮隔開的宮牆。宮牆修得很好,在此處一點都看不到宮牆那邊的燈火。盯得久了,就似乎會不確信那邊是不是後宮,會讓人恍惚間覺得那邊也許根本沒有什麼宮室,只有一隻可怕的巨獸蟄伏著,會將每一個走過那道宮牆的人都吞噬掉。

      而他就站在她面前,以這樣鄭重的口吻提醒她不要過去。一時間,他頭頂的璀璨星辰好像都沒了光芒,天地間只有他在這裡,擋住她看向那道宮牆的視線,他眼底是那麼灼熱和迫切,眉宇間那麼分明的情緒顯就是在跟她說不要在繼續了。

      雪梨怔了半晌,才強把目光從他面上挪開。

      「不會的。」她搖了搖頭,目光落在他腰間的繡春刀上。這把刀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便在了,皇帝也有一把一樣的。

      她說:「明軒君,我怎麼也認識陛下三年多了……我知道明軒君說的事情很要緊、一旦發生也很可怕,可是、可是我在這件事上,覺得陛下是可信的。明軒君您認識陛下的時日更長,您信不過他麼?」

      衛忱目光一凜,忽地語結,望著她的滿目誠懇他突然間不知該說什麼了,滯了一會兒,他甚至不知自己剛才為什麼會說那些話。

      不覺間一陣窒息,他面色發白地向後退去。

      「明軒君?」雪梨微驚,衛忱抬手示意無事,俯身用手支著膝蓋緩著。

      須臾,他告訴她:「抱歉,我喝多了。」

      他好奇怪。

      雪梨怕他出事,上前去扶他,關切道:「我去跟陳大人說一聲,讓他給明軒君找個地方先歇一歇?若還不行,可以讓太醫開個催吐的方子來,先把酒吐一吐再睡。」

      「不用……」衛忱笑著抬頭,目光恰落在她髻上的那一支梨花簪子上。他驚慌失措地別過臉去,又道,「你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待一會兒。剛才那些話……我不該說,你就當我沒說過。」

      雪梨簡直有點被他嚇到了!

      她從來沒見過衛忱這樣。可她再說什麼衛忱都不肯聽了,只一味地勸她回去。

      她躊躇半晌,只好繞回殿前,叫幾個宦官過來守著,又叮囑說如果有什麼事,記得去告訴她一聲。

      然後她就只好走了,一路上心裡都七上八下的,想著衛忱的剛才的神色,止不住地琢磨自己哪句話說錯了。

      ——她好像是說得太直白了點兒,可是也確實是實話。她一直覺得陛下為人很正啊,所以他說完那番話之後,她便信了。

      雖則衛忱說的那些擔憂偶爾也會在她心裡冒一冒頭,可她每次都會很快把這個頭按下去。她告訴自己說那是她自己多心,陛下一定是可信的。

      ……

      衛忱在宮中小睡到了半夜,一覺醒過來之後覺得酒勁已消大半,便謝過陳冀江,出宮回府。

      打馬疾奔著,涼風呼呼地在耳邊刮過,他一路上牙關緊咬,緊攥韁繩的手幾乎要磨出血來。

      人根本就騙不了自己,他自己清楚剛才的話不是醉後胡話。

      其實平心而論,他並不覺得自己對雪梨有什麼不該有的心思,但聽說她和陛下情投意合的時候……他還是莫名的不甘心。

      好像更像是覺得自家妹子受委屈了的那種不忿?他卻又清楚,他並不是她的兄長。

      那只是當初去宮正司救人時的衝動之語來著。三年下來了,她都沒叫過他一聲兄長,一直是一口一個「衛大人」,就連明軒君這三個字,都是他今年威逼利誘著她改口的。

      他到底在想什麼……

      衛忱陡一勒馬,望著蒼茫夜空突然覺得心裡一片茫然,是因對雪梨的心緒而生的茫然,卻很快就蔓延得無邊無際,讓他覺得自己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不確信了。

      有那麼短短一瞬,他甚至在質疑自己這般拼死拼活到底是為什麼。

      這種無力的彷徨感。

      他馭著馬回府,馬蹄嗒嗒地在地上輕踏著,耳中的聲音一片空洞,好像周圍的嘈雜息壤都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回了府,自有下人上前來迎他,他說一聲「我還有事要辦」下人便退開了,都識趣地不跟著他去書房。

      書房裡自又是熟悉而又可怕的寂靜。

      ……

      自己生辰時雪梨見人的事在次日由白嬤嬤一五一十地稟給了皇帝,坦白說,謝昭有點驚詫。

      說不上多會應事吧,但畢竟沒出什麼錯——而且就是閒聊而已,真讓她顯示應事的本事也是難為她。

      白嬤嬤說小院裡的人都是她自己安排的,這就挺好。拿主意的事讓她從這種小安排開始慢慢練,她的膽子會慢慢大起來的。

      至於最後給客人下了個逐客令……

      謝昭想想也不打算說她。她是因為急著回御膳房給他做粥養胃來著,要不然也不會這樣,他為這個說她可就沒心沒肺了。

      自此之後,雪梨可做的事情突然就豐富多了!

      這半個月裡最熱鬧的就是她這兒和七殿下的正則宮。她這邊是不斷有人送禮遞帖子,正則宮那邊是易良媛出月子了嘛,要正式著手準備出去建府了。

      可是,雪梨萬萬沒想到在他們出宮之前還要邀她去坐坐,更沒想到下帖子的不是七殿下,而是易氏。

      怎麼辦呢?那就去吧。

      其實雪梨並不想去來著,她對易氏的頭一個印象就是難伺候,接著就是害她被太后罰跪了好久。雖然她和七殿下並沒有什麼不該有的事兒吧,但耐不住易氏對她的敵意是實打實的啊!

      所以雪梨思來想去,孤身去那是不行的。她決定帶上豆沙和福貴、再叫上白嬤嬤,順便走之前還叮囑了蘇子嫻一聲,說她如果傍晚還沒回來,讓子嫻趕緊去找陳大人。

      然後,雪梨懷著一種赴鴻門宴的悲壯心情去見易良媛去了。

      因為生了孩子的關係,易良媛變得豐腴了。原本消瘦的面頰變得圓潤,氣色倒也很好,眸色清亮。

      雪梨初進她房裡的時候,指來的朱嬤嬤還在。寒暄了一陣子之後,易良媛忽然說這月的份例還沒領,讓朱嬤嬤把闔宮上下的都一起給領回來,朱嬤嬤便去尚儀局了。

      怎麼看都像是有意把人支走。雪梨心弦一繃,卻見易良媛在朱嬤嬤走後一吐舌頭:「她啊,什麼都要管一管,說話都不自在。」

      雪梨淺一愣,居然怎麼都沒法從易氏臉上尋出要找麻煩的意思來。

      然後易氏跟她坐近了,拉著她飽含歉意:「之前的事抱歉哦……我那會兒是真以為你和殿下不清不楚來著,後來還為這個跟殿下哭過鬧過,現在看看,是我自己傻。」

      雪梨就稍有些不懂了。

      雖然易氏這話說得情真意切吧,可她突然為這個道歉是為什麼啊?那事都過去多久了,就算她不道歉,倆人也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地各過各的唄。就算以後成了妯娌都未必非要多打交道,宮裡又不是民間,妯娌關係哪有那麼近的?

      但是左看右看,易氏是真的誠懇,她還說:「你也別多心。我是覺得殿下拿你當朋友,我就不該跟你僵著,本來就是誤會咱還是說開了好。還有、還有就是……我其實也不是那麼挑嘴的。」

      雪梨又一愣。

      易氏說,她剛進宮就叫人去尚食局點了一碗要求繁多的面,其實是這麼回事兒——顛簸太久了,實在沒胃口吃飯吃菜。

      她就想要一碗簡簡單單的麵條來著,但剛進宮她也怕啊,思來想去覺得要是就點個簡單的,指不準就讓上上下下都把她看輕了,於是她就只好在這碗麵上多提要求,顯得自己其實還是很講究的。

      沒想到還是惹了麻煩,弄得宮裡人人都覺得她不好伺候,連後頭的惠妃夫人都有很長一段時間看她不順眼,易氏想喊冤都沒地方喊去。

      聽到這兒,雪梨就更覺得奇怪了。

      這話說得通,看神色也不像假話,但易氏為什麼這麼拼命地想改觀自己對她的印象啊?說完這話之後易氏又大大方方地放話說,等他們出宮之後若雪梨想找七殿下敘舊,直接去就是了,不用擔心什麼,她絕對不多嘴。

      雪梨心底的疑惑就快長成參天大樹了啊!這個疑惑就一直在她心裡揣著,可又不好明著問出來。而且易氏顯也是知道她心存疑慮的,只是不主動解釋。

      如此一言一語地互相聊,聊到快晌午的時候易氏就說留她用午膳了,說她這兒的午膳怎麼也比不得御膳。

      雪梨當然也無心蹭飯,配合地說好好好,那奴婢就不擾良媛娘子休息了,等到小王子百日的時候我給你們送賀禮去。

      然後易氏和善地把她送到正則宮門口,雪梨一福身告退,易氏卻突然一拉她。

      「良媛娘子?」她蹙眉望過去,心底生了戒備,易氏的神色有些僵:「阮姑娘你……」

      這是怎麼了?

      她狐疑地睇著易氏,易氏瞧了瞧她身邊隨著的人,又強蘊出點笑來,說:「姑娘是不是也有日子沒去看過平安帝姬了?我這兒……給孩子打玉佩的時候給帝姬也打了一塊,姑娘方不方便去送一趟?」

      這種要求很讓人覺得不懷好意啊!

      雪梨立刻就要拒絕,易氏卻先了一步說:「要不姑娘你差個人去送一趟也行!」

      雪梨僵著,易氏一摸袖子已把那玉佩摸出來塞給她了,而後不由分說地就轉身回去,甚至都要小跑起來了。

      雪梨傻在原地:……

      怎麼突然感覺易氏比她還不會辦事!

      她只好迷茫地看向白嬤嬤,詢問她的意思。

      白嬤嬤也難得一見地摸不著半點頭緒了,把易氏塞給她的那塊玉佩拿過來看了看,連裝玉佩的錦囊都檢查了一遍,確定無異後只好說:「這樣吧,我把這玉佩送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興許易良媛真沒什麼惡意只是有難言之隱,又是關乎帝姬的事,咱太避著也不行。」

      也是,她也還真心喜歡阿杳呢。只是知道淑妃不喜歡她去看,便去悅和宮的次數很少了,只在阿杳到紫宸殿的時候會去瞧瞧。

      讓白嬤嬤去應該是合適的,白嬤嬤年紀大資歷深,真出了什麼岔子,淑妃也不敢隨便動她。

      雪梨就點點頭:「那嬤嬤當心……您帶著福貴去吧,若有什麼不妥,也好有人來傳個話。」

      白嬤嬤就帶著福貴去了。

      一刻之後,二人平安無事地回來把所見所聞一說,雪梨一下就皺眉了。

      白嬤嬤說帝姬哭得很凶、嗓子都啞也不停,福貴也接話說:「可不?我們去的時候帝姬哭得正厲害,我們是進寢殿去見的淑妃夫人,隔著一個正殿都能聽見她的哭聲。」

      「這……為什麼啊!」雪梨一下子就覺得這不正常。阿杳一直都挺乖的,剛出生那會兒愛哭那是難免,幾個月大的時候就鮮見她哭了。

      現在可都快兩歲了,怎麼會哭得那麼厲害?而且,她嗓子都哭啞了,淑妃夫人也不去看?

      她覺得易氏急著推她去看阿杳肯定跟這個有關,拉著福貴就追問:「你們瞧見什麼沒有?誰在側殿?是她不聽話鬧脾氣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若不行,咱還得去打聽打聽。」

      「好像也沒那麼糟。」白嬤嬤眉頭緊蹙著說,「出來的時候我藉口出恭,繞到邊上去聽了聽,裡面是有乳母哄著的,態度也好得很。帝姬長、帝姬短地叫著,姑娘您要是覺得淑妃夫人虐待這孩子……那倒不至於。」

      雪梨稍稍鬆了點氣,又問:「還有別的沒?」

      「別的就不太清楚了。倒是聽見乳母說什麼『再練三遍,就三遍』——可這是說練什麼,就真不好猜了。」

      越聽越離奇了啊!

      雪梨認真地想了半天,兩歲不到的孩子她能「練」什麼啊?

      寫字?畫畫?女紅?古箏?哪樣她也學不了啊!

      要說是練說話呢倒說得通,可仔細想想也不像——阿杳那個小話嘮,幾個月的時候就咿咿呀呀的嘴巴不停,月餘前她來紫宸殿的時候,雪梨還聽乳母跟陛下說帝姬學說話學得可快了,哪至於逼成這樣啊?

      雪梨鬧不明白,思來想去之後就只好先去稟陛下一聲。興許是根本沒什麼大事,只是平白給他添個麻煩,但萬一有呢?

      還是叫著白嬤嬤和福貴一起,進了紫宸殿,都用不著她怎麼開口,倆人就把剛才的事又都複述了一遍。

      他們說完之後看著她、她望著皇帝,很小心地問他:「陛下,您看這是怎麼回事?」

      謝昭其實也是一頭霧水。

      他見阿杳的次數並不少,早不覺得那是個收養來的女兒了。再忙也要去看看,每次還都要把乳母叫來將大事小情都問一遍。

      ……沒聽說阿杳在學什麼很難的事啊?

      不過這事幹想沒用。

      「去把帝姬抱來,乳母分著押過來。不必跟淑妃多說什麼。」皇帝吩咐了一句,陳冀江立刻著手去辦去了。

      片刻後,徐世水領著阿杳進了殿,阿杳跟他並不算熟也還是乖乖的,進了殿後四處望望,一見雪梨眼睛就亮了:「姨!魚香!」

      謝昭眉頭輕挑,心說你個沒良心的小丫頭……

      進殿先叫姨也就算了!然後根本不理他這個當父皇的,直接要魚香算怎麼回事啊?!

      不過倒也正好。

      他走過去把阿杳一把抱起來,審視一番,臉上尋不著淚痕了,但細看下去眼底確實還有些微紅,是剛哭過的樣子。

      他坐回去,把阿杳放在膝頭,溫言溫語:「阿杳乖,父皇問阿杳些事,你乖乖告訴父皇,然後去找魚香玩,好不好?」

      「嗯!」阿杳開心地點了下頭,接著主動承諾:「不揪尾巴!」

      謝昭一聲笑,摸著她的額頭說不是要問這個,接著才道:「姨說你剛才哭了,為什麼哭?」

      阿杳臉上的笑頓時沒了,小小的眉頭皺皺,低頭:「不哭了。阿杳會聽話。」

      她以為他們在怪她?

      雪梨覺得心頭被狠一刺,謝昭更是面色全然沉了下去,緩了緩氣,方又道:「阿杳一直很聽話。來,告訴父皇,你母妃最近讓你學什麼呢?是不是太難學了,才把你急哭了?」

      阿杳低著頭不吭氣。

      雪梨也顧不得皇帝問沒問完了,心裡一急,身子前傾湊近她,柔聲細語道:「乖,快告訴你父皇。一會兒讓你隨便跟魚香玩,姨還給你做點心吃,好不好?」

      阿杳顯然有些動搖,她抬頭望著雪梨,眼睛一轉再轉地糾結了半天。末了,卻還是把頭低了回去。

      她說:「母妃不讓說。」


    上一頁 ←    → 下一頁

    媽咪17歲:天才兒子腹影視世界旅行家特種歲月斗羅大陸隨機懲罰一名幸運觀眾
    洪荒歷異界極品紈?我修的可能是假仙我統領狐族那些年一劍獨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