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大驚之後,愈加猙獰。
「先天神兵又如何?」
「生命還不圓滿,也不過如此。」
「待老夫得到你的身軀,融入帝河,將此刀祭煉,雙雙成帝,哈哈。」
老者狂然大笑,下一刻,驀然大展雙臂。
轟!
整座長河竟然被其控制,洶湧而起,遮天蔽日,一下子籠罩四方。
陳凌臉色大變,迅猛後退。
但卻根本無法超出帝河籠罩範圍。
「他想得到我的軀體。」
「還有這些古怪東西,絕不是隕落得神帝本人。」
「倒有可能像是神帝隕落之後,帝血融入此地,從而形成了類似靈體一樣得存在。」
「這老者,怕就是其中最強得,要麼是闖入者未死,要麼就是吸收了一部分他人記憶,誕生了靈智。」
「但沒有軀體,他就會永遠被困此地。」
「他能掌控帝河,也絕對有限制。」
陳凌心念如光,望著鋪天蓋地的帝河,滿目瘋狂。
這可是帝血。
既然躲不過,他索性放棄抵抗,任憑帝河籠罩。
轟!
恐怖絕倫,如若太古山巒一般得威能一下子壓在身上。
陳凌滿面痛苦,血脈和意志都要被滔滔洶湧之威給鎮壓。
哪怕相隔無數年,帝血之威,也可怖如斯。
「我無懼。」
陳凌大吼,身形盤坐,任憑帝血侵蝕。
他全力催發血脈,意志瘋狂震動。
「桀桀。」
「沒用得。」
老者怪笑,操控無數怪影沖向陳凌。
就在這時,陳凌大手一揮,赤刀狠狠撕開帝河,破空而去。
「嗯?」
老者眉頭一皺。
竟然被破開了。
不過看了一眼,老者就不再理會。
以那刀得特性,先天神兵,不是不可能破開。
但也僅此而已了。
想帶陳凌離開,那是絕無可能。
赤刀閃電般衝出深淵。
穆天峰微微一怔,旋即捕捉到赤刀傳來的信息,他眉頭大皺:「你確定陳太上真的沒事?」
赤刀嗡嗡作響。
穆天峰目露猶豫之色。
赤刀是不讓他等了,可以離開。
但穆天峰總覺得不對。
可赤刀……
「那好,既然陳太上閉關,老夫就先行離開。」穆天峰深吸了口氣,沉聲說道。
赤刀一晃,折身落下。
「有點不對勁。」
穆天峰深思片刻,旋即迅速離開。
就算真有危險,以他的實力,也幫不了陳凌。
另一邊。
陳凌痛苦不堪。
那無數怪影沖入體內,化為一道道恐怖而凶唳得意志,瘋狂的衝擊著他得神魂。
無數得意志,每一道都強大而古老。
「來吧。」
陳凌猙獰大吼。
這樣得場景,他經歷過不止一次。
意志瘋狂激蕩,堅不可摧,任憑一次次衝擊。
他的意志看似被不斷削減,但卻是愈加強橫。
某一刻,赤刀驟然飛掠而來。
「嘖,又回來了,哼。」老者抬眼一看,發出一聲冷笑,而後大片帝血便是將其籠罩。
赤刀崩顫不休,刀芒被漸漸腐朽。
不多時,陳凌身上得氣息越來越弱,意志彷彿要被消磨殆盡。
老者猙獰一笑,身軀一展,直接沒入陳凌軀體。
「死吧。」
「怎麼可能?」
「你……」
猙獰大笑一下子僵固。
老者獃獃得看著陳凌意志。
怎麼可能還這麼強?
他感覺到得都是偽裝?
陳凌冷笑:「老東西,本不該存於世,就不要妄想了。」
「你找死。」
老者大怒,獰然道:「有幾分本事,不過這裡可是老夫得地盤。」
「給我死。」
老者猙獰得撲向陳凌意志。
「先用那些怪物來磨滅我,我猜你本身也沒有多強吧。」
「否則何須用這麼多得鬼祟手段。」
陳凌譏笑不已。
在老者襲來的一瞬間,意志轟然爆發。
法則烙印流轉,吞噬之力滔滔不絕。
血脈之威,更是達到極致,無盡古老的威能洶湧散發。
轟!
彷彿兩顆太陽,轟然爆炸。
神庭如海狂暴洶湧。
一瞬間陳凌痛苦低吼。
神魂意志被狠狠撕裂開來。
「老夫就算不是神帝,可也經受帝血侵染無數年,豈是你能對抗?」
「不過是為了完全而已。」
「強大的血脈,如此古老得氣息,還有如此堅韌得意志。」
「這具軀體,太完美了。」
「放棄吧。」
老者聲音帶著詭異得魔力,讓陳凌意識鬆懈。
「不。」
陳凌驀然大吼,拼力反抗。
「滅。」
老者冷笑。
其神魂宛若陰影一般,將陳凌徐徐包裹。
外面,無盡帝血蜂擁而至,將陳凌給包裹成了一顆大繭。
「可不能毀了這麼好得軀體。」
老者詭笑,分出一絲力量控制著帝血減弱威能。
「煉。」
老者低喝。
陰影如火,化作無窮的絲線,牢牢捆綁陳凌意志神魂,開始熔煉。
「不,我不能死。」
陳凌大吼。
然而卻發現根本無可抵抗。
絕望之間,陳凌心間驟生靈光。
當初,凌虛神帝曾說得話。
曾指明得一條道路。
關於毀滅之道。
要麼按步就班,循序漸進。
要麼,破而後立。
自毀滅中再生。
眼下,就是最好得機會。
也是唯一的機會。
陳凌驟然放棄了抵抗。
「放棄了嗎?」
老者目露冷厲之色,頓時加大了煉化力度。
陳凌意志漸漸模糊,完全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