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死了嗎？
陳凌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那一掌毫無阻礙的拍在了他的身上。
噗！
一口血箭噴射而出。
陳凌模糊的意識一下子變得格外清晰。
一座漩渦在其身上驀然洶湧而現，將那一掌抵擋了下來。
「這是……」離王大驚失色，毫不猶豫的轉身就撤，憑空消失無蹤。
轟！
漩渦驟然裂開，化為一座巨大的虛無通道，陳凌不受控制的湧入其中。
「何妨宵小，給本王留下。」
就在這一刻，一聲怒喝響徹鳳族天地。
只見一隻擎天巨手，猛然從天而降，狠狠拍在虛空某處。
嘭！
虛空炸碎，一道身影狼狽跌落，正是離王。
「離王？該死，你到底是什麼人？」怒喝如雷，鳳族天地各方強者全部被驚動。
「桀桀，老東西，就憑你還留不下我。」離王獰笑，一把撕開空間。
「給本王留下。」大手再現，威能更為駭人。
虛空塌陷，然而離王卻是消失無蹤。
一尊身著火紅長袍的老者突兀出現在半空，望著那破碎的虛空，面色極端的難看。
「嘶，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離王？他竟然是叛徒？」
「快看那裡，那是吞天獸族聖子，那離王竟然要殺吞天獸族聖子。」
「天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各方強者都一團霧水，震動不已。
吞天獸族聖子被襲擊，鳳族頂級聖王叛逃……
那老者面色一變，閃電般出現在宅院上方。
此刻，陳凌躺在那漩渦之中一動不動，胸前沾著一灘鮮血，被漩渦氣息籠罩。
「啊……」
虛無深處，陡然傳來一聲慘叫。
老者驀然大驚，抬頭看去。
「哼，堂堂鳳族，竟然隱匿著暗夜內奸，還是頂級聖王，你鳳族是幹什麼吃的？」一道怒喝猶若雷霆，自虛無傳來。
旋即，一名中年，踏空而現，沒人看得清他是如何走來的。
來人，赫然是天聖王。
天聖王抬手將那離王屍體給扔了下來。
鳳族舉族震動。
「天聖王。」
老者深吸了一口氣，面色難看，滿是驚懼的望著天聖王。
「天聖王……「
「他難道就是吞天獸族族長？」
「嘶，好恐怖的氣息，鳳族族長與其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太恐怖了。」
諸人渾身發抖，天聖王一人氣勢，威懾諸強。
「鳳老頭，此事，你要給本王一個交代。」天聖王冰冷的掃過紅袍老者，而後拂袖一揮，捲起陳凌就踏入虛空消失不見。
天地間一片死寂。
無數人憐憫的看著鳳族族長。
先是皇蝶族的挑釁，現在鳳族頂級聖王襲殺吞天獸族聖子，對方生死不明……
所有人都知道，如果鳳族不付出巨大代價，要倒大霉了。
「這場大典，還真是熱鬧啊。」
「暗夜？難道這離王就是前一段突然出現的暗夜之人？」
「將一尊頂級聖王隱匿在鳳族之內，這暗夜好恐怖的手段。」
「回去之後，得徹查一下族內了。」
「暗夜，必須除掉。」
鳳族族長面色陰沉，咬牙切齒的瞪著離王的屍體，眼中冒出熊熊怒火：「暗夜。」
……
當陳凌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在虛天殿內。
天地人三聖王都在。
「族長。」陳凌恍然驚醒，自身安然無恙，他明白必是天聖王出手。
不過，想想依舊心有餘悸，滿臉的后怕。
真的是命懸一線，死亡籠罩。
「族長，那傢伙是暗夜的。」許久，陳凌方才感覺好些，緩緩說道。
天聖王面色陰寒，冷冷道：「不錯，暗夜的頂級聖王，竟然隱藏在鳳族之內。」
「這個暗夜，好強的手段。」
「難道以我族力量也查不出來？」陳凌眉頭一皺道。
「只查到了一些小嘍羅，背後之人毫無蹤跡。這暗夜的掌控者，恐怕至少也是和本王一個層次的，否則斷然不可能做到這般地步。」天聖王面色凝重。
和他一個層次的強者，武洲屈指可數。
這個暗夜，卻是難以置信。
該死。
陳凌面色難看，心有餘悸。
對方殺他，是為了報仇。
暴露一尊頂級聖王而殺他，簡直是喪心病狂。
「族長，我昏迷多久了？」陳凌道。
「三天。」天聖王道：「還好有吞天印，那傢伙已經被本王斬殺，暗夜應該會沉寂下去，不過接下來你就不要出去了。」
陳凌面色陰晴不定。
暗夜會不會對他身邊人下手？
東洲遙遠，應該不會。
但武洲，可還有幽然與青蓮古族。
「不必擔心，你的那個小女人那裡，本王會派人監視著，只要暗夜之人敢出現，讓他有來無回。」天聖王眼中冷光泛濫，驀然一掌拍在空氣，發出震耳巨響。
「暗夜。」
天聖王也是怒極。
太狂妄，太膽大。
竟然敢對他族聖子出手，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陳凌心頭稍安。
「族長，那鳳族那邊？」陳凌道。
「鳳族那邊，哼，鳳老頭恐怕要氣死了，一尊頂級聖王是暗夜之人。此事，鳳族不給吾族一個交代，本王絕不會輕饒鳳族。」
天聖王冷然一笑，而後看著陳凌道：「你也算是有驚無險，正好，趁著此事，把那女人給帶回來吧。」
「明日便是鳳族大典，本王帶你親自走一趟。」
陳凌大喜：「多謝族長。」
「你下去休息一下吧。」
陳凌點點頭，面色發白，現在想起來依舊是驚魂未定。
暗夜。
他深吸了一口氣，迅速離開虛天殿。
「族長，這暗夜會不會與四象有關？連吾族都查不出來任何蛛絲馬跡，未免有些太駭人了。」地聖王低聲道。
天聖王面色變幻，沉默了良久，緩緩道：「隨後我會到四象去一趟。不過，以四象的層次，應該不會有這種事。」
「不過，也許與他們有些關係。」
「聖墓將開，這暗夜冒如此大的損失來刺殺陳凌，想不通。」人聖王緊皺著眉頭。
「聖墓開啟之前，最好要把這暗夜給拔掉。」天聖王隱隱有種感覺，這暗夜的掌控之人，絕不簡單，不拔掉，讓人難以安寢。
四象，希望與你們沒有關係。
否則的話，就別怪本王不客氣了。
天聖王目光似乎透穿虛空，化作深邃漩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