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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生富貴骨 - 第20章字體大小: A+
     
    ☆、第20章

      黑色桑塔納停在市中心紅綠燈路口,車窗之外正對一棟老式舊樓。

      舊樓是羅馬式建築,牆漆斑駁。裡面是個服裝批發市場,門口停著無數小三輪和貨車,吵嚷熱鬧。

      現在來往的任何一個人,絕對想不到再過五年,這塊地皮會被購買、這座羅馬式舊樓會成為廢墟,一座嶄新宏偉的摩天大廈拔地而起,成為長京市金融中心。

      每日人流量數十萬,無數人在這裡暴富或是一無所有。

      這裡堆金疊玉,也白骨成堆。

      輝煌、落魄,一夜間就能實現身份的轉變。

      那座拔地而起的金融大廈將會使厲家從此坐穩南越省首富的位置,它的落成,標誌著厲家商業帝國的建立。

      0八年,長京市金融中心安然無恙度過那場全球性金融海嘯危機,厲家商業帝國之名深植人心。

      厲氏總裁厲懷禮更成為華國股民心中的支柱,被稱為神。

      13年,僅過五年時間,厲家數十年不敗的商業帝國如高樓傾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頹敗,令人觸目驚心。

      厲琰垂眸,手指在車窗上,在那座羅馬式建築的位置上畫了個圈。

      他勾唇露出一個笑,顯得極為病態的愉悅。

      厲懷禮信奉養蠱之道,養兒子也跟養蠱一樣,放任他們廝殺,最終活下來的人才能繼承他的商業王國。

      他在外面養了七八個兒子,在他們滿十五歲的時候就開始放進甕裡廝殺。

      前世,厲琰勝出,成為厲氏總裁。

      然後花五年時間摧毀了整個厲氏王國,無數人失業,無數股民舉著牌子堵在金融大廈的門口,甚至妄以跳樓自殺威脅。

      可是,誰都無法阻止厲氏衰敗。

      厲懷禮被活活氣死,厲琰失蹤,厲氏宣告破產。

      曾經的不敗神話,頃刻間灰飛煙滅,令人唏噓。

      傅震生沉聲道:「小琰,你外婆很想你,她老人家一直想把你接去京城。只是我們都不同意,怕她受刺激,希望你能諒解。」

      厲琰回頭,望著他,點頭輕聲:「我知道。」

      傅震生質問:「那你為什麼不同意去見她老人家?」

      厲琰:「我還有事。」

      傅震生語噎,不由皺眉,心裡升起一股煩躁和無奈。

      他這幾天一直試圖勸厲琰回京城和家人相認,而厲琰回以‘有事’拒絕。

      起先,傅震生以為厲琰這孩子對他們心懷怨氣,故意搪塞,後來才知道他確實沒有怨恨。

      但是沒有怨恨遠比心懷怨氣更棘手,這代表他對他們毫無感情。

      厲琰智商很高,涼薄冷漠。

      傅震生凝望著他,腦海不由浮現妹妹的身影。

      妹妹比自己小十歲,是母親的晚來子,在傅家,輩分高而年齡最小,故而深受寵愛。

      她不像傅家其他小輩是溫潤的美,而是漂亮得極具攻擊性,偏偏早慧聰明,性格又霸道偏執。

      這種人,驕傲自負,易入魔障。

      所以她寧願跟家人斷絕關係也要跟著厲懷禮私奔到長京市,哪怕病死外面也不肯跟家裡服軟。

      厲琰,樣貌像妹妹,性格既有妹妹的病態偏執,又有他那親生父親的涼薄秉性。

      如果一輩子沒遇到心劫,或可不入偏執魔障,尚可涼薄冷漠地過完一生。

      傅震生無聲嘆氣:「辦完事之後,至少去趟京城。你外婆她……可能撐不下去了。」

      厲琰:「好。」

      見一面而已,於厲琰而言,沒有影響。

      冷風灌進車縫,厲琰沒忍住咳嗽兩聲,他立即關上窗戶,吩咐司機:「去醫院。」

      司機聽話改道,習以為常。

      傅震生見狀,說道:「娘胎裡帶出的病根需要好好調養,你到京城,我介紹幾位國手名醫幫你調養身體。西方醫術治急症,不能除病根,還得中醫調理才行。」

      厲琰是早產,娘胎裡帶著病根,實際調養得當早就好了。

      但現任厲太太在他常年喝的藥裡添了點東西,讓他的身體好不了,也死不了,就那樣拖著受病痛折磨。

      前世今生,厲琰都知道,沒能力反抗罷了。

      你能指望一個不滿十歲、沒有丁點勢力的小孩反抗嗎?

      厲懷禮也知道厲太太的小動作,但只要人不死,他就不會管。

      前世,厲琰直到十五歲才展露他可怕的商業天分,厲懷禮這才插手替他療養身體。

      可那時候,厲琰的身體早就壞了。最糟糕的時候,幾乎整年都躺在床上,虛弱到無法主動進食。

      厲家的繼承人當然得有健康的身體,所以哪怕厲懷禮覺得可惜,也沒把厲琰列入繼承人的名單中。

      所以最後,所有人敗得一塌糊塗。

      厲琰淡聲回應:「嗯。」

      桑塔納湧入車流中,兩道景觀飛速掠過。後世輝煌的發展和現今可謂簡陋的建築對比,清晰地在腦海中浮現,過去幾十年,記憶未曾褪色。

      厲琰背靠座椅,閉上眼睛,雙手交握,端正地擺在腹部前,姿態氣定神閑。

      傅震生在眼前這不過十三歲的少年身上,瞧見家裡老爺子運籌帷幄的氣度,本該不覺得驚訝。

      畢竟少年的母親,是當年傅家所有小輩中,唯一最像老爺子的人。

      只是他身上那股不符合年紀的老練深沉,依舊讓他心驚不已。

      面對京城裡那些修煉成妖的老傢伙時,傅震生才會產生這股心悸。

      他這外甥在厲家的十幾年,到底遭遇過什麼樣的經歷才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厲家那沒了娘、正兒八經的小少爺去了趟醫院,就把原本斷了腿正在療養的異母弟弟給刺激得差點跳樓,好幾天都在鬧自殺。

      第二任厲太太焦頭爛額,醫院和厲氏公司來往奔波,後來當眾鬧出事,直接被捋掉公司職務。

      圈子裡不少人都當成笑話來看,因這厲太太在前任厲太太孕期時借公司職務之便勾搭厲懷禮,後來成功上位。

      她風光時,人願意給幾分臉,她失意時,自然是毫不客氣地踩死了事。

      人情冷暖,自古如是。

      一飲一啄,報應罷了

      駱白在長京市國賓館見到羅老,當即掏出兩份計畫案擺桌面。

      一是理想菌株完整實驗構想,二是農村改革中關於西嶺村合作社實驗點的建立。

      羅老長‘嘶’一聲,斜睨著駱白:「你這是賊啊!」

      這兒的‘賊’,是精明的意思。

      駱白一臉正直:「我為人民謀利益,我為國家改革出分力,分內之事。」

      羅老失笑,搖頭無奈,看著手裡這兩份計畫案,哪份都是燙手的東西。

      好,自然都是好物,但麻煩也不少。

      羅老:「我都快退休了,你還弄這些來,讓我想退也捨不得。」

      駱白:「您年輕著呢,說退休是逗我玩吧。」

      羅老覷了眼駱白,忍不住又是一陣笑。

      這孩子三言兩語總能逗他開懷。

      羅老確實計畫在今年退休,主要還是把位置讓給其他人,總得讓其他人挑大樑才是,免得到時候青黃不接。

      只是駱白這兩份計畫,立時引起他的興趣,實在有些愛不釋手,捨不得讓給別人。

      京城那邊吧,肯定是要放權。

      再者,政策改革,經濟開放,農業必受衝擊,未來如何還不確定。

      國家沒經驗,多是摸著石頭過河,一樣一樣試。

      眼下,這份計畫能讓他看見前景,他也想試一試。

      最終,羅老下定決心:「海市被圈為實驗點,結果是好的。當年西嶺村也是實驗點,結果依舊是好的。現在,倒也不妨再作為實驗點,再試一次。」

      話鋒一轉,羅老說道:「但是,國家不會給太多扶持,主要還是靠你們自己。失敗,或是成功,你們要自己承擔風險。」

      駱白喜笑顏開:「沒問題。」

      他要的就是國家的態度,只要承認,就是肯定的態度。

      任何大刀闊斧的改革,至少都需要國家表態,才利於層層關節的打通。否則,很可能在呈遞創建合作社的申請書時就夭折。

      駱白:「我記得南越省農科院曾經提過要建一個重點實驗室培育基地,但是計畫擱淺,至今也沒實現。不如重新提案?」

      聞言,羅老瞪著駱白:「你這是都算計好的?」

      南越省農科院確實於八3年提過建立重點實驗室培育基地,選址中包括長京大學。現在有了駱白這份理想菌株,只要重新提案,上頭肯定直接就把長京大學劃為培育基地。

      隸屬於長京市的西嶺村進行農業改革自然更為暢通無阻,再加上若有他坐鎮,這有沒有政策扶持都決不會妨礙西嶺村的農業改革。

      這環環相扣地算計,太賊了。

      駱白:「順便一提的事嘛,便利、高效率。再說要是合作社真發展壯大,肯定會涉及生物方面的研究。而且管道廣、集中,不也是有利於培育基地的發展未來?一舉多得的好事啊。」

      羅老:「你老實跟我說,這些算計,還有合作社計畫案是你提出來的,還是另有其人?」

      這兩份計畫書,著眼未來,至少能看到五十年後。

      這份眼界和見識,駱白縱是再天資聰穎,也不是他這年紀該有的。

      駱白猶豫片刻,露出‘瞞不過’的表情:「您還是看出來了,這些都是我爸他們想出來的。」

      心中默默把鍋分配給駱父等人。

      羅老哼了哼,就知道駱白想不出這些算計,肯定是大人才有的骯髒心思。

      他們出發點是好,但不該讓個小孩出面,更不該讓駱白摻和進來。

      「你爸是叫……駱從書?西嶺村村長,還有其他人是吧?以後少聽他們話,你還是個孩子,重心要放在學業上。快中考了,多努力,爭取考個全市狀元。」

      駱白點頭,純良無辜,十分乖巧。

      羅老:「行吧,回頭我會跟上面提。」

      駱白感激:「謝謝您。」

      羅老實在疼惜駱白這小輩,於是主動說道:「陪我吃頓飯,介紹幾個人給你認識。」

      駱白微微瞪大雙眼:「不太合適吧。」

      羅老:「沒這說法,說頓飯而已,能不能把握住機會看你自己。」

      駱白笑道:「那成,我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羅老介紹給駱白認識的人,主要偏向於學術界的學者,包括長京大學校長。

      長京大學校長曾是羅老的學生,故而對於恩師的小友很有好感。

      另外還有長京市市委書記方長青、金港片區刑偵大隊隊長韓隊長——這是熟人。

      方長青本就感激‘大寶哥’,一直想見本人,等他真正見到‘大寶哥’時,卻是哭笑不得:「……現在的小孩,覺悟高啊。」

      席間還有傅震生,他早就對駱白有所耳聞。

      今天一見,眉清目朗,三觀正直,端的是俊秀好少年。

      反觀外甥厲琰,陰鬱偏執,老練世故,倒讓人憂心不已

      見過羅老之後,確定合作社和理想菌株事宜無誤後,駱白去了趟信託中心,找到經理見了個面。

      經理姓鄭,手裡頭有好幾個大客戶,駱白就是其中之一。

      由於駱白年紀小,再加上上次借出去三十萬,不到兩個月連本帶利五十萬回來,印象就特別深刻。

      在鄭經理眼裡,眼前這農村裡出來的小少年,堪比財神爺附體。

      他匆匆跑回來接待:「您怎麼親自過來了?電話、BP機呼一聲,我立刻就到您面前。」

      駱白笑了笑:「鄭經理說笑,您業務繁忙,我有得空,兩腿走過來就當鍛煉也好。」

      鄭經理咋舌,小小年紀說話滴水不漏,落到耳朵裡就是舒心,也不知道駱家人怎麼教出來的孩子。

      得空得取個經,問一問,回頭教教自家皮猴子。

      鄭經理跟著哈哈兩聲,問道:「您過來是還想取錢?」

      駱白:「是想取錢,也是想跟貴行做筆生意。」

      鄭經理:「什麼生意?」

      駱白:「外匯。」

      鄭經理‘哦’了聲,給他斟茶,問道:「您想進去多少?」

      駱白淺酌一口,輕描淡寫:「三百萬。」

      他放下茶杯,補充:「美金。」

      咕咚——

      鄭經理吞嚥口水,遲疑許久,艱難回應:「我可能沒辦法……款項太大,無法保證虧損。至少我需要時間估算,我也沒辦法單獨做決定。即使估算過後,也有很大可能不會批准。」

      國內的金融完全就是個小孩蹣跚學步,銀行發行的證券也沒多少人買。

      外匯在此時其實炒得很熱,之所以稱其蹣跚學步主要還是缺乏監管,市場非常混亂。

      八十年代末,香江人把外匯保證金交易帶進大陸,其投一得百、以小博大的槓桿式投資迅速在京城興起。

      有一小段子非常鮮明地刻畫了外匯保證金交易的巨大利益,講的是有個人早上行市剛投一萬美金,晚上收市就能得兩三萬美金。

      段子誇張,但也說明外匯的高利率。

      任何證券投資也沒外匯保證金來錢快、收益高,一般證券投資利率是幾倍遞增,外匯則呈百倍、幾百倍不等。

      當然外匯浮率瞬息萬變,上一刻淨賺幾十萬美金,下一秒也能全盤皆輸。

      此前,京城曾有富豪炒外匯,日賺幾十萬美金,外匯倉面裡就投了上千萬美金,一夜間,全蒸發了。

      上千萬美金,換算成人民幣就是上億。

      在這萬元戶就登報的年代裡,上億身家是個什麼概念?

      相當於後世全國首富爸爸破產的概念。

      正因市場混亂、監管不完善,所以國家對外匯保證金交易持否定和打擊的態度,到94年的時候更是直接出臺政策禁止。

      不過現如今,部門對於外匯保證金的態度也是比較曖昧不清的。

      鄭經理要從信託調出三百萬美金不僅需要上級同意,可能還需要他強大的、充滿冒險精神的心臟。但很顯然,他不具備這些特點。

      鄭經理以某些部門的曖昧態度為由拒絕:「國內很少有外匯保證金交易,即便有,其實盤交易多半是1:5、1:10。京城裡傳的神乎其神,什麼一比一百、兩百,居然還有四百?!這比賭博還可怕。再說,京城可行,咱長京市沒有引進外匯保證金交易,難道你還要跑到京城或是美國紐約去?」

      這就是現如今國內外匯保證金交易的尷尬境地,除了少數觸及這塊領域的人能明白,大多數包括銀行、信託等內部人員也是懵懵懂懂。

      再加上現在國家態度較為曖昧,以及後期否定,外匯保證金交易在國內沉寂12年。哪怕後世開展外匯保證金交易市場,其份額也被境外經紀商佔據五分之四。

      駱白靜靜聽完鄭經理的分析,點頭贊同:「您說的有一句話很對,這就是賭博,比普通賭博還可怕。它是以小博大的豪賭,您知道全球每日外匯交易量是多少嗎?大概700億美元,人民幣5600億。」

      後世中,外匯交易量每天將近兩萬億美元。

      這是個時刻都在賭博的盤,賭場是全球各國,賭客不限種族和國籍。

      華國內部沒有外匯保證金交易,而香江則有了較為成熟的外匯保證金交易體系。

      「香江作為自由港,是全球五大外匯交易所之一,每日交易量說出來也是個嚇死人的數目。當然我並非空口白話、紙上談兵,而是預測外匯匯率制將會改變。一場大動亂將會席捲亞洲,乃至全球,或傾家蕩產,或大撈一筆。」

      鄭經理聽得神經抽痛,心中湧現巨大的惶恐,也有著可怕的、無可控制的蠢蠢欲動。

      他舔了舔乾澀的嘴唇,灌下一大碗茶水,態度有所鬆動:「這太瘋狂了,不怕您笑話,我跟您說實話,我怕,真是怕。」

      他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膽子竟然還沒有個未成年大。

      這說出去,真是個笑話。

      要不是親眼見證駱白的斂財本事,他恐怕是聽駱白一句猜想的機會也不會給。

      駱白笑了笑,氣定神閑:「美國貨幣不再能被兌換成黃金,各國匯率浮動實現自由,市場和貿易更為自由,比價浮動,日益猛漲。各國重建貨幣體系,而現在日元遭大國橫加干涉,大幅增值,發生經濟泡沫,同一時間,國際操盤手大幅度攻擊亞洲熱帶小國,泰銖貶值……」

      隨後,摧枯拉朽般,在各個小國之間引起可怕的貶值效應,整個外匯交易盤幾乎崩潰。包括香江金融也被直接衝擊到,如果不是大陸出手援助,可能躲避不及。後來轉向俄羅斯,盧布貶值,直接引發全球金融風暴。

      鄭經理連連搖頭,心驚肉跳。

      駱白意味深長:「鄭經理想過信託在華國未來的發展嗎?考慮過華京信託未來的道路嗎?」

      華京信託,即是鄭經理所管理的這家信託。

      原本是華中銀行附屬業務,後被分離,重新整理,成立為獨立於華中銀行的華京信託。

      說實在話,鄭經理本身看好華京信託,奈何運道不濟,怎麼也發展不起來,甚至一度瀕臨破產。

      鄭經理:「我會把你的請求,彙報上級。但是,你想過怎麼去香江?怎麼參與進外匯交易?」

      駱白:「鄭經理說笑了,您應該比我更清楚怎麼找關係。」

      鄭經理:「什麼意思?」

      駱白:「境外經紀事務所。」

      境外經紀事務所,專門幫助他這類人在香江進行外匯交易。

      鄭經理嘆氣:「你這是完全計算好了,就等著我點頭答應吧。」

      他搖搖頭,真的完全不知道駱白這腦袋怎麼長的?

      突然就有種自己白活了的感覺,滋味實在複雜。

      駱白:「恰好有點關注,比起您,我還有許多不足的地方。」

      好話誰都愛聽,哪怕不是真的。

      鄭經理開懷大笑,招呼駱白喝茶。

      駱白:「鄭經理當年毅然抗下華中銀行在長京市的發展重任,出色完成指標。後來華中打算關閉信託,您鐵血手腕,毅然分離華京和華中的關係,另立門戶。如果是我,必然沒您這份氣魄。」

      鄭經理怔住:「你知道?」

      前半生的輝煌榮光,早在他決意守著宛如死去的華京時,就已成為江郎才盡的代名詞。

      駱白:「我信您,所以瞭解您的過往。因為瞭解,所以更為信任。」

      他舉起茶杯:「這杯,我敬您,鄭先生。」

      鄭先生,倒有好幾年不曾聽到這樣的尊稱。

      如今多是鄭經理、華京信託經理,嘲諷意味居多。

      鄭經理舉杯回應:「我算是服了你。」

      言行之間,竟把駱白當成同輩看待

      鄭經理是個有能力的人,當他確定目標真正想達成一件事的時候,他就一定會完成。

      所以僅花兩天時間,他就得到上級批准,獲得三百萬美金,並陪同駱白前去香江。

      而且提前聯繫到境外經紀事務所,在那邊準備替駱白開戶。

      不過,鄭經理向駱白提出一個小小的要求。

      「購買六萬股股票也叫小小的要求?」駱白瞪眼。

      鄭經理嘿嘿笑:「老顧客,多支持,常往來,能維持穩定的感情。」

      駱白:「那咱還是絕交吧。」

      鄭經理‘嘶’了聲,勸駱白:「上頭有指標,這股沒人看好,發行半年,買的人聊聊無幾。距離上市時間遙遙無期,更加沒人買,囤下不少賣不出去。」

      他口中的這支股票是半年前,由華京推行,基本上沒人看好。後面比這支股票慢發行的,已經上市,所以更加不被看好。

      鄭經理給透了口風:「肯定會上市,就是時間不確定,我估摸還得有一兩年。屆時,會漲,大賺。我是錢不夠周轉,又等不起,否則就自己買了。」

      出於對鄭經理的信任,駱白也信那支股票會漲,不過他還是說道:「三萬,我需要錢。」

      鄭經理退一步:「四萬。」

      駱白:「成交。」

      鄭經理:「……賊!」

      駱白咧開牙齒笑了下。

      兩人在候機室等待,鄭經理去買水,駱白低頭從包裡翻出一台BP機,再抬頭時看見對面空位不知何時坐了個少年。

      他戴著帽子,圍著圍巾,擋住大半張臉,氣質突出,有點兒慵懶,莫名讓人想到美。

      旁邊沒有行李,估計是托運,也可能是輕裝簡行。

      他單手插兜,另一隻手則搭在扶椅上,垂了下來,手腕袖扣隱約可見纏繞了好幾圈的佛螺菩提,倒顯得非常時尚。

      熟悉又陌生的人,圖書館見過兩次,現在是第三次。

      還挺有緣。

      駱白單手托腮,目光有些興味地盯著對面的少年看。

      他還記得當時匆忙一瞥的驚豔,是張很漂亮的面孔。

      漂亮而不顯得弱氣,是那種絕對不會誤認成女孩子的漂亮,見一眼則驚豔。

      他在腦海中想像少年長大後的模樣,有些人小時五官非常驚豔,長大後反而失去那種驚豔感,變得平常普通。

      當然也有些人,從小到大,都是人群中的閃光點,越長越妖孽。

      眼前這少年長大後的模樣——

      嘶!

      要死了!

      要人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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