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後,龍軒眼睛纏著那塊布,追魂印再現,然後在陸遊的攙扶下,到了兩女面前。 那一股刺鼻的藥味,讓得兩女都忍不住皺了皺眉。 “龍軒,你眼睛怎麽了?” 藍善文懵逼了,這家夥才半天不見,怎麽就這樣了? “我的眼睛其實患上了間歇性失明,唉,有時候看得見,有時候看不見,正在治療呢,命苦啊!” “想當年,我爹娘為了救我,花光了所有的積蓄,最後家徒四壁,我的眼睛依舊......” 龍軒歎氣道。 “停停停!你怎麽突然家徒四壁了?” 藍善文打斷龍軒道,這小子這麽滑頭,她有點不相信。 “唉,我自卑,從不跟別人說起自己的身世,你可知我內心的痛苦和無奈,別看我平時笑嘻嘻的,其實我經常以淚洗面,半夜哭泣,一天用掉十幾卷紙巾......” “有時候還被人嘲笑是個瞎子,我以前引物境都不到,又是殘疾人士,身上不知道有多少傷痕,你們不信,我可以脫給你們看。” 龍軒看似抽泣的說道。 兩女:...... 她們此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因為她們不知道龍軒說的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那就真的很可憐了...... ...... “快快快,文學堂出事了,聽說有個新生對那虎嘯圖和八駿圖不滿,現在已經開始批評了呢,青城子長老都趕過去了。” “啊,誰啊,那兩幅圖不是四品畫作嗎?那可是大四老生都未必能畫出來的啊!” “你不知道?今年文學院進來有兩個很厲害的新生,一個叫龍軒,一個叫梁涼,聽說這個梁涼不服那龍軒,要力壓龍軒一頭呢。” “天啊,厲害啊!快快快,過去看看,遲了說不定就沒戲看了。” ...... 至於龍軒,因為蒙上了眼睛,他們認不出來,所以也就沒跟龍軒說話。 龍軒、陸遊、藍善文均愣住,還有另外一個厲害的新生? 蘇墨不理解,看向藍善文,藍善文解釋之後,她戲謔的看了龍軒一眼,現在這小子被蒙住了眼睛,畫不了畫。 若是這小子是裝的,那他不扔掉那布的話,肯定要被另外的新生打壓了,。 正好,她也可以借這個機會,測一測這個小子。 龍軒則是一臉的蛋疼,他倒是不知道文學院新生中,還有另一個四品畫師。 不過人家都想在他頭上拉屎了,他也不能不過去啊! “胖子,走吧,扶我過去瞧瞧。” 龍軒輕笑道。 對別人來說,這布遮擋了眼睛,可對有天眼的他來說,這都不是事兒。 “喂,你傻了,你現在眼睛瞎了,什麽都畫不了,你怎麽鬥得過那人?” 藍善文提醒道。 “那我也不能做個縮頭烏龜啊!” 龍軒無奈道。 “好吧,看在你小子幫我做出那對聯的份上,要是實在不行了,我幫你。” 藍善文撇了撇嘴道。 “不用了,這點小事,不好意思勞煩你。” 龍軒拒絕,內心則是在說,開什麽玩笑,這點破事,都要妹子幫的話,那就太不像話了。 說罷,便是讓陸遊扶他過去了。 ...... “哎呀,這小子不識好人心,到時候可別丟臉。” 藍善文怒極,長這麽大,別的男的巴不得能得到她的幫忙,這小子竟然拒絕了她。 “略略略,看來你在他的心中的魅力,還不夠啊!” 蘇墨掩嘴笑道。 “呸!一看這小子,就是憑實力讓女的討厭她,可不能怨我。” “追求本小姐的人,能從文學院排到武學院呢。” 藍善文啐道。 “哈哈,走吧,我們去瞧瞧,這小子今天恐怕要出醜了。” 蘇墨笑道。 ...... 龍軒兩人抵達文學堂時,發現他的八駿圖和虎嘯圖旁邊,的確站了一個新生,此人長得頗為俊逸,竟然是荒丘域國家的某個太子之一。 “喲,龍兄來了,在下荒丘域梁國梁涼,境界靈海境一重,四品巔峰畫師,即將晉入五品。” 梁涼對著龍軒拱手作揖道。 “梁兄倒是好雅致啊,這山水圖畫得惟妙惟肖,我剛進來,便已然聽到了鳥叫聲,泉水的叮咚聲,還有風聲,顯然已是四品佳作。” 龍軒點頭道。 “那是當然,我們太子平日裡不是修煉,便是畫畫,乃是畫師中的天才,故而才能在二十五歲取得今日成就,即將踏入五品畫師。” “你的這虎嘯圖和八駿圖,根本不像馬和虎,簡直就是垃圾,在我們太子面前,不過是班門弄斧,貽笑大方罷了。” “我勸你啊,快快跪下,免得等下自取其辱。” 太子身旁一位引物境的侍從,頓時冷笑出聲道。 周圍的人看到龍軒的畫,本來就忍不住想笑,現在聽了,更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尤其是那些女子,覺得龍軒是在惡搞,故而在大多數人的眼中,那一副山水圖分量,是要遠高於龍軒的兩幅畫的。 “龍兄, 你為何蒙著眼,難道是眼睛......” 梁涼聞言,眼中盡是得意之色,看了侍從一眼,表示不錯,然後看向龍軒,假裝關心道。 那侍從見此,內心更是欣喜,看來今晚可以得到不少的賞銀了。 “哦,失明了,最近正在治療呢。” 龍軒知道蘇墨來了,因此淡淡的說道。 梁涼聞言大喜,瞎了,哈哈哈,太好了,瞎了,他今日肯定能贏了。 “失明了還敢過來,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那侍從再次諷刺道。 “我呸,你怎麽說話的呢,狗奴才,就你在這亂吠,你主人都沒說話呢。” 陸遊也冷笑道。 “你!你竟敢惹我們太子,我們可是梁國的人。” 那侍從怒道。 “我管你涼國還是熱國,少在這裡廢話,你主子還沒贏呢。” 陸遊反唇相譏。 “你你你!不知好歹!” 侍從氣得發抖,指著陸遊道。 “好了,既然龍兄要比試,那我們就比試一下嘛,是不是龍兄?” 梁涼內心冷笑一聲,他今日就是逼龍軒現身,然後奪得文學院新生第一畫師的稱號的。 “既然梁兄有這個雅興,那我不奉陪也不行了,請。” 龍軒淡淡的說道。 梁涼嘴角翹起,便是拿起毛筆,蘸了蘸墨,然後就開始向那山水圖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