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十七了,前面那麽多年都在忙於在商場上跟人周旋爭鬥, 防來防去,身邊從來沒有過人,以往的需求和欲 .望都是靠手。
不是沒人往他身邊塞,去外面出差時也有人爬過他的床, 顧凜川從來沒有接受過,同時內心的嫌惡也達到了頂峰。
他不喜歡這種不乾淨的關系, 也一直沒人能入他的眼。
久而久之,顧凜川冷淡慣了, 加上那些人閑得無聊的惡意詆毀,外面就開始有了他是性冷淡的傳言。
但怎麽可能?他連殘疾都是假的,也就溫硯會相信那些話,在他面前毫不設防。
顧凜川躺在床上, 只要閉上眼睛, 腦海裡就全是溫硯今天晚上衣衫半敞的樣子, 勾起他更多更隱晦的幻想。
顧凜川猛地睜開眼, 翻身下床, 渾身肌肉緊繃炙熱一片, 咬牙去了浴室。
他不是會刻意回避自己欲.念的人,解決之後又衝了遍涼水澡,這陣令人欲罷不能的燥.意才勉強得以緩解。
就因為是第一次心動,所以某方面才會像個初出茅廬的莽撞小子,燥熱和衝動總是洶湧又猛烈地襲來。
顧凜川緩緩吐出一口氣,閉眼的一瞬間他想:溫硯的身體真的要抓緊好好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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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十點多,顧凜川紆尊降貴地來叫溫硯起床。
溫硯眯著眼睛很不情願地“嗚嗚”兩聲。
他還沒睡夠,迷迷糊糊地把臉埋進被窩裡,用身體行動發出抗議宣言:賴床。
被窩裡的人像個小松鼠似的可愛,顧凜川忍不住捏了捏他露在外面的半張臉蛋,“起來吃飯了,今天要去買戒指。”
某總裁言出必行,也不知道是心裡著急還是怎麽的,無端禍害還沒睡醒的可憐人。
溫硯聽一半忘一半,被子把腦袋一蒙,很糊塗地悶悶道:“我不要了……你好煩,讓我再睡會兒……”
後面幾個字聲音越來越輕,幾不可聞。
顧凜川:“……”
他把溫硯蒙在腦袋上的被子掀開,往下掖到下巴,微微垂眸,壓低嗓音,有些危險地湊近他問:“誰煩?”
溫硯困得時候一般膽子都很大,他眼睛都不睜:“你。”
“我是誰?”顧凜川捧著他的臉,讓他正對自己。
“你是誰……”溫硯念了一遍,這才睡眼惺忪睜眼地看他,哼唧道:“顧凜川。”
顧凜川這才嗓音含笑地“嗯”了聲,松開手,輕拍拍他的腦袋,聲音比往常溫柔許多:“眼睛都睜開了,就起來吧。”
“不起!”溫硯這回人醒了,但還是很生氣地翻了個身,背對著他憤憤道:“大早上不讓我睡覺,你這人怎麽這樣?”
顧凜川真是太壞了!
“十點多還早?”顧凜川今天似乎頗有耐心,解釋道:“賴床對身體不好,你每天睡的時間太久了。”
“我問過鍾茗擇,以後你適當要加一點鍛煉。”他補充道:“也要減少睡眠。”
雖然沒有具體統計過,但溫硯有時候一覺能睡十幾個小時,甚至是他睡眠時間的兩倍……如果不是鍾茗擇說不是什麽大問題,他都想帶溫硯去做檢查了。
但鍾茗擇也確實說讓溫硯少睡一點,不然會真的影響反應能力。
所以顧凜川今早才來叫溫硯起床,雖然他不介意,但總不能讓溫硯真的變成傻瓜。
“傻瓜”溫硯見躲不過這一劫了,在床上蹬腿打了個滾兒,然後才不情不願地抱著被子坐起來,一臉幽怨地盯著顧凜川看。
都怪這人,要不然他昨晚才不會失眠,那麽晚才睡。
溫硯並不知道顧凜川昨晚失眠要嚴重得多,也比他睡得晚。
“乖。”有了昨天的經驗,顧凜川哄起人來已經很得心應手:“洗漱一下,我去餐廳等你,吃完飯我們去挑戒指。”
又是戒指。
顧凜川顯然已經把這件事當成了今天的頭等要事情,連公司都沒去。
溫硯打了個哈欠嘟囔:“戒指又不會跑……”
“溫硯。”顧凜川眸光微沉,叫他名字,又強勢起來。
溫硯:“……哦。”
他爬下床,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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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戒指的地方在全球最有名的高端奢侈品店,顧凜川全身上下不是名牌就是定製,內行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關鍵的是,顧凜川還上過財經訪談,是殘疾,長得還帥,所以哪怕他以前沒親自來過奢侈品店,店員也有認出他來的。
她們沒有宣揚,只是立刻有銷售小姐姐微笑著上來服務。
按道理像顧凜川這種身份地位的人一般都不會來奢侈品店裡,不管是多高檔的,他們更喜歡自己找設計師定製。
但這兩個人是一起進來的,姿態很親密的樣子。
銷售小姐姐心裡燃起熊熊的八卦之火,視線卻很安分地沒有在兩個人身上亂轉,隻問他們需要什麽。
“想看看戒指。”溫硯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嗯。"顧凜川在旁邊一字不差地補充:“情侶戒指。”
他態度很坦然的樣子,反而是溫硯有點扭捏。
顧凜川說話就說話,幹嘛要強調“情侶”兩個字?搞得他們跟真的似的。
“好的,戒指在這邊,請兩位隨我來。”銷售姐姐溫和一笑,在前面為他們帶路。
不管她有沒有在心裡腦補猜測兩個人的關系,起碼面上維持了基本的職業素養,這一點讓兩個人都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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