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顧凜川的反應,這事肯定和溫硯有關。
他臉一沉,趕緊打電話讓那邊照辦。
沒過多久,一個小u盤和一台筆電被人送進了宴會廳,守在門口的女保鏢接了過來,然後給顧凜川。
有幾位公子哥兒沒想到他們真在沈家的宴會上這麽做,臉色當即更慘白了。
他們動了動唇想說什麽,又被顧凜川一個陰冷的眼神嚇住,聲音卡在喉嚨裡,半天發不出來。
剛才給了機會不主動承認,現在沒了。
這段監控不長,拷貝的那個人很精準猜到這邊想要什麽,八分二十五秒的內容概覽全部,從開始到結束一點都沒落下。
裝了拾音器的攝像頭還錄進了那些人說話的聲音。
顧凜川加速看完,臉上一點一點布上寒霜,再抬起頭時,眼神恨不得剜人血肉。
原來他不在的時候,這些人就是這樣編排溫硯的,他們居然用那樣的汙言穢語,侮辱、肖想溫硯,甚至還敢拿溫硯做賭?
一群雜碎。
沈躍也氣得胸口直起伏。要不是顧凜川在這,他可能又要撲上去了,血絲爬上眼球,通紅地看著視頻裡最主要的七個人。
這裡沒有溫玉卓,看視頻顯示應該是在顧凜川來之前就跑了。
最蠢的人關鍵時刻反而聰明了一次,顧凜川先給溫家記下了。
那七個人當然也聽見了自己的聲音,難堪後悔又恐懼。被顧凜川看一眼就嘴唇顫抖,站也站不穩地往一塊縮,各個寒蟬若禁。
“好得很。”
顧凜川“啪”地一下合上筆電,比起沈躍,盛怒之下的他看起來反而平靜極了。
平靜到令人毛骨悚然。
他的目光一寸一寸地從他們身上刮過,然後在那些臉色慘白抖得像鵪鶉似的人堆裡精準找到了視頻裡說了最多話的一張臉。
“從你開始。”顧凜川用手指隔空點了點他的腦袋,眼睛壓迫性極強地往上一抬,“既然那麽喜歡說,那就把你姓什麽叫什麽家裡誰做主都說說。讓我也知道知道你有多大的底氣,就敢隨意議論我的人,嗯?”
顧凜川說完這句話後,那人立刻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什麽意思?顧凜川要因為這點事兒對他整個家族動手嗎?
不行!不行!
他這時才掙扎反抗起來,想往外跑,卻被反應極快的女保鏢抓著肩膀一腳踢在膝蓋後面,跪下了。
他起不來了,不顧難堪和體面地癱在地上,聲音顫抖:“我只是說了幾句話而已,你憑什麽讓我……你這樣是犯法的,我要告你……告你!”
“好啊。”顧凜川冷笑一聲,指著宴會廳的大門對他說:“我給你機會。”
“只要你能爬得出去。”
“……”
半晌,那人死狗似的沒動一下。
顧凜川頷首看向他:“看來你現在想說了。”
不止是他,其他的六個人也都挨個交代了,顧凜川當眾撥了個電話。
幾分鍾後,七個人的家裡分別收到了一封郵件,打開是兩段監控視頻。
一段是他們兒子的“高談闊論”。
一段是顧凜川逼他們兒子“自報家門”。
幾個家族的董事兼長輩險些一口氣沒提上來,緊接著就是秘書的電話,緊張急切地傳來另一個噩耗:顧氏集團撤資。
哪個項目?
所有。
和顧氏有關的,全部,一個不剩。
長輩們眼前一黑,差點沒暈過去。
顧凜川雷利風行地處理完這些事一共沒用上十分鍾。
之後,宴會廳的七個人就分別收到了家裡的電話。
他們捏著手機不敢接,電話就一遍又一遍的打,鈴聲一遍又一遍地響。他們心裡害怕極了,不敢面對事實,幾乎已經到了絕望的地步。
顧凜川今天看似沒有對他們怎麽樣,但今天之後呢?
家族為了平複顧凜川的怒火,為了讓顧凜川滿意,可是什麽都做得出來。
商人的家族裡親情算什麽?利益才永遠是最大的。
毀了一個,還可以培養另一個。
犯了錯的就會被家族完全、永遠拋棄,什麽富貴生活少爺日子都不複存在,他們會徹底變成一個普通人。
那怎麽可以?那還怎麽活?
他們開始瘋狂地向顧凜川道歉,求取原諒,有幾個甚至已經當場跪下了。
“跟我道什麽歉?”顧凜川冷笑。
七個人又著急忙慌爬起來想去找溫硯,跟溫硯道歉、懺悔。
顧凜川就擰眉,聲音比剛才還冷:“別去煩他。”
怎麽都不行。
就是不接受。
也許是真的到了極限,他們眼裡的恐懼反而少了,而是用一種近乎是仇視的目光看向顧凜川。
“恨嗎?”顧凜川滿意地敲了敲手指,對他們說:“這就是我要你們付出的代價。”
他說完又看向在場的其他人,冷聲說:“這是例子,沒有下次。”
這是一句顯而易見的警告。
沒人敢發出聲音,但同時他們心裡都清楚了,以後自己不會在身邊聽到任何一句有關溫硯的謠言。
就對溫硯就護到這種地步,再多的謠言也該不攻自破了。
顧凜川就是對溫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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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一場升學宴還沒開始就鬧到了這種地步,但也不是不能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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