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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執魔 - 第1264章 尋寧凡不遇字體大小: A+
     

    「不好!」

    眼見更烏一出手,就是百倍劫閃這樣的大神通,始終在一旁觀戰的屈平,頓時面色微沉。

    就連列禦寇也是眉頭一皺。

    猩紅的劫閃,淹沒了整個奉女族。

    之前被寧凡強行認主的奉女族護族大陣——天淵斗數大陣,感應到劫閃的攻擊,自行運轉起來。

    此陣試圖抵擋劫閃,但卻只支撐了瞬息,便被攻破。

    陣破。

    天淵大陣,毀!

    藉由天淵大陣聚集而來、加持在寧凡身上的紫微斗數之力,消失。

    而後,劫閃席捲四方,再無阻礙!

    奉女族的族地,一瞬間就承受了數億次的劫閃衝擊。

    族地,被轟成無數碎片,支離破碎。

    無數慘叫聲發出,此地所有人,都被捲入了劫閃的攻擊之中!

    命仙也好,真仙也好,在那劫閃的衝擊之中,連瞬息都撐不過,直接成了飛灰。

    便是仙尊、仙王,也只能多活數息,仍是難逃一死。

    只有仙帝級別的存在,能在這等攻擊之中存活下來,但這僅僅是因為百倍劫閃的風暴中心,遠不在他們這裡。

    他們面對的,只是劫閃的餘波,即便如此,這些仙帝也一個個重傷垂死、法寶毀滅、神色驚懼,不知道拚卻了多大的力氣,才能從劫閃的餘波中倖存。

    「呃…」北海大鯤傻眼了。

    她是想狠狠教訓一下毀她糕點的人,可她並沒有叫更烏使出這種級別的大招啊。

    一切都是更烏自作主張…

    「簡直胡鬧!還不出手,制止劫閃,更待何時!」便在此時,屈平老祖的聲音,傳入大鯤的耳中,帶著一絲責備。

    大鯤回了神,也知此時不是發獃的時機,無奈地拍了拍更烏的大腦門,安撫著更烏暴怒的情緒,一面安撫,一面解釋,「小更烏,你快把神通收回去,我們來的地方叫奉女族,是一個十分十分特別的地方,在這個地方打架,不可以使用太強的招數,否則會有大麻煩…」

    大鯤的安撫,似乎有無窮魔力,更烏的情緒奇迹般平靜了下來。

    它再度變得溫馴,聽從大鯤的指揮,張開血盆大口,將之前噴出去的百倍劫閃一點點吸回肚子里。

    與其同時,大鯤、屈平、列禦寇一併出手,幫更烏善後,各展神通,驅除著此地劫閃。

    「我吃,我吃,我吃…」大鯤大口吞吃著天地間的劫閃,一連吃了好幾百口。

    威能無窮的劫閃生吞入腹,危害極大,她的臟腑需要正面承受所吞劫閃的全部傷害。

    被吞下的劫閃,在大鯤的肚子里肆虐、破壞。每強吞一口劫閃,大鯤都要損失大量氣血。

    吃一口劫閃損失的氣血數量,幾乎相當於數名仙帝的氣血總和。

    大鯤吃了幾百口劫閃,卻仍是面色紅潤,氣色如常,幾乎看不出有氣血損失…

    她的氣血總量,太過可怕,此等損失於她而言,居然仍舊只是九牛一毛…

    「仙靈術,五指成山。」列禦寇行走在劫閃之中,面若虛空,看不出半點感情。強如百倍劫閃,竟也傷不得他半點。

    他抬起手掌,朝周遭的劫閃不斷拍落,每一掌落下,便會有大量劫閃聚合、凝實。

    肆虐的劫閃之力,被凝成一座座猩紅色的五指山,轟轟作響,砸在海底,再無法肆虐。

    如被鎮壓於五指之間。

    「九歌諸神,現!」

    屈平行走在劫閃之中,周身,有四虛五實的九個護法神守護。

    那些護法神,每一尊都似有不世之威,卻因周圍劫閃的光芒太盛,看不清面容。

    九神齊出,周遭的劫閃頓時被驅散無數。

    又有一位護法神抬起手掌,朝周遭劫閃一抓,淡漠道。

    「太一神術。」

    幾乎是此神施展出太一神術的瞬間,周遭的劫閃好似受到號令一般,飛至他的掌心,繼而在他的掌心之中,化作一隻色澤猩紅的飛鳥…

    經過列禦寇、屈平、大鯤、更烏的共同努力,不多時,百倍劫閃就被驅散一空。

    劫閃雖被驅散,但整個奉女族,此刻已是一片廢墟,除了少數幾名仙帝存活,餘下的人,都已化作劫灰。

    「寧!寧!寧!」更烏四下觀望,發現此地再也尋不到寧凡的身影,頓時歡喜無限。

    在它看來,這一回寧凡的身邊沒有牛滿山相助,它此番全力一擊,定然已經把寧凡轟成劫灰了。

    「你的喜悅,毫無意義。那個人,沒有死。他已經逃走了。」列禦寇彷彿能看穿更烏的內心,對更烏說道。

    「確實…那個叫寧凡的小傢伙,已經不在此地了。」屈平神念一掃,沒有從此地劫灰之中感知出寧凡的氣息,神色略微一松。

    而後板著臉,對大鯤沉聲道,「你我同為三台星君,曾一同面見河伯大人,聆聽河伯大人的預言。你不可能不知道,奉女族的重要意義,為何縱容更烏在此大肆破壞!」

    列禦寇同樣看著大鯤,似在等對方給出合理解釋。

    之前和寧凡交手,列禦寇始終束手束腳,一身神通幾乎沒有動用,怕的就是奉女族太過特殊,不敢在此地動用波及過大的手段。

    卻不料,這大鯤剛一露面,就指使更烏,將奉女族毀了個乾淨…

    此事,他需要一個解釋。

    「錯是我犯的,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們要是想稟告河伯大人,儘管去告,一切懲罰,我都沒有異議!」大鯤並不打算多做解釋,直接將過錯攬在自己身上。

    就彷彿,生怕列禦寇和屈平會追究更烏的罪責。

    「你有錯,但它,錯更大。」列禦寇抬起手掌,便要施展神通,對更烏降下責罰。

    大鯤立刻出手阻止,「我說了,錯是我一人犯下的,與我朋友無關!」

    「好了好了!眼下並不是追究過錯的時間,首要之事,是修復奉女族族地、族陣!莫要放出了奉女族天淵之中封印著的【魘氣】。」屈平嘆了口氣,當起了和事佬。

    「能修復幾成?」列禦寇問道。

    「最多九成…我的九歌神之中,【太一神】前番遭受的魘氣傷害尚未復原,尚無法發揮全力。」屈平嘆道。

    「九成,倒也足夠支撐到我族與四天的戰爭落幕。」列禦寇滿意地點點頭。

    屈平又道,「我的【大司命神】倒是已經完全恢復,死後一炷香之內,將剛剛隕落之人救活,不難。奉女族內死掉的萬族修士,皆可救活。」

    「嗯。」列禦寇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他對屈平能否復活死於劫閃的人,並不在意。

    他只關心奉女族的族地、族陣能修復到什麼程度。

    「既如此,你便在此修復奉女族,我去追人。」列禦寇打算去追捕寧凡。

    定要從寧凡手中奪回封號丹藥才肯罷休。

    「我也去!」大鯤也想去追寧凡,更烏也在齜牙咧嘴。

    怎甘心寧凡從眼皮子底下逃掉。

    「都別去追了!想要修復奉女族,以我一人之力不夠!此地時空皆已被人認主,大大增加了修復難度,必須你二人從旁協助,集合數名大修之力,才有修復的可能。」屈平阻止道。

    「這…」一聽修復奉女族需要自己出力,大鯤只得放下追趕寧凡的想法。

    列禦寇大有深意地看了屈平一眼,道,「此地時空雖被認主,但這認主卻是具有時效性的,並無法持久,再過不久便會時空歸位了。只因,認主時、空之人,對於時空的掌握,並無法達到應有的高度。所以,你真的確定,此地需要留下我和大鯤才能修復?」

    「…」屈平不答。

    見屈平不答,列禦寇也不繼續迫問,而是五指朝天地一抓,竟是從天地之間,抓出一黑一金兩條龍來。

    金龍,是此地時間法則具現化后的形象。

    黑龍,是此地空間法則具現化后的形象。

    此地時空,竟是直接被列禦寇抽離,持在掌中。

    「你看,這時空二龍體內,被那寧凡種下的印記正在減弱,證明我所言非虛。我很好奇,你在道念戰中究竟經歷了什麼,為何要對這個名叫寧凡的修士如此袒護?」說話間,列禦寇法力一吐,掌中時空二龍頓時被震得支離破碎。

    再之後。

    破碎的時空之力被列禦寇重組。

    此地時空恢復了秩序,再不受寧凡干擾。

    「好吧,你既然將話說到了這裡,我便也說說內心想法好了。那寧凡雖非大修,實力卻不遜於我等,你們便是追上了,又能如何?再與他做過一場,將北界河毀個乾淨?將北天一併毀去?便是打得四天崩潰,又能如何?你真的能從此人手中奪回封號丹藥么?」

    「把握不大,但也有三分把握可以奪回,故而打算一試。」列禦寇道。

    「奪回之後呢?再另外找個足以承受此丹藥的人,令其吞服,助其修出雨師封號?」屈平又問道。

    「…你的意思是說,直接把丹藥交給此人?讓他得到雨師封號的力量,再讓他來協助我們行事?」列禦寇認真思考著其中利弊。

    最終還是搖搖頭。

    「他是北天修士,是紫斗的後人,與我等,道不同…」說話間,列禦寇面色忽而有了細微變化。

    似有所感。

    卻是在這一刻,已逃出奉女族的寧凡,直接吞下了他所煉製的中品萬靈血。

    此丹,已被吃下,再也無法奪回了。

    「呵呵,這下子,你應該不會再去追他了吧?」屈平同樣感應到天地間,雨師封號有了新的主人,哪裡不知寧凡已經吃下了丹藥。

    以他對列禦寇的了解,此人只會理性行事,既然沒有奪回丹藥的可能,此人絕不可能再去追趕寧凡,無緣無故打上一架。

    「我不追他,你很開心?」列禦寇無悲無喜道。

    情緒絲毫沒有因為無法奪回雨師封號而動怒。

    「…」屈平不答。

    「看來你不打算和我多說閑話,那便立刻開始修復奉女族好了。」列禦寇。

    屈平點點頭。

    發動了九歌神之中,太一神的力量。

    「太一輪,時空倒流!」

    一道光輪從太一神的手中飛出,繼而,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原本被毀掉的奉女族,竟如同畫面倒放一般,一點點恢復如初。

    不過恢復的情形並不完美。

    屈平召出的太一神,仍有傷勢未愈,使出的神通自然無法盡善盡美。

    那些化成劫灰的人,同樣時空倒流,滿地劫灰重新凝聚成一具具肉身。

    但這些肉身卻只是空殼,只能算是屍體。

    於是屈平又發動了九歌神之中,大司命神的力量。

    「生死燈,續命!」

    一盞燃燒著黑白二色火焰的古燈,從大司命神的手中飛出。

    滿地屍體的體內,頓時重新點燃了魂魄之火。

    魂兮歸來!

    「誒?我怎麼沒死?」

    「剛剛發生了什麼?」

    「我好像有點記不清了。」

    被複活的修士,各個神色茫然,不明所以。

    卻不知,他們之所以能夠死而復生,全賴了屈平的功勞。

    「說起來,若你能將北海真君一同復活,倒是省事了。」列禦寇忽然問道。

    「我已暗中試過此事,可惜根本無法辦到…那寧凡滅殺北海真君,用的寶鼎太過特殊,此鼎不知是何來歷,被其煉殺之人,竟是超出了大司命神的生死許可權…」

    「奇怪?被複活的人數,似乎少了很多?」

    屈平忽而輕咦一聲。

    他發現,被他復活的修士里,竟沒有一個是奉女族的人。

    換言之…

    此地之前,根本沒有半個奉女族人隕落!

    敢情寧凡並不是一個人逃離此地,而是帶著奉女族全族,一起逃掉了!

    「不可能!小更烏的百倍劫閃瞬息即至,一瞬間的時間,他怎可能帶這麼多人逃出此地?」北海大鯤感到難以置信。

    「莫忘了,此人早早便認主了此地時間。你眼中的一瞬間,或許是他眼中的十年百年,有如此充足的時間,做出任何事都不足為奇的。」列禦寇解釋道。

    眼中卻不經意的,有了一絲異色。

    他很意外。

    據他的了解,寧凡與奉女族素昧平生,這些奉女族人對於寧凡而言,說是陌生人也不為過。

    身為一個修真者,面對四名遠古大修的圍攻,面對瞬息而至的百倍劫閃,正常人只會下意識的尋求保命之道,誰會去惦念陌生人的安危呢?

    可寧凡卻在生死之際,救走了奉女族全族。

    此人是有絕對的把握,不懼百倍劫閃么?

    又或者,即便不敵百倍劫閃,即便明知道救走這些人會成為累贅,他還是這麼做了。

    「為什麼,他要做這個決定…」

    「我不懂…」

    列禦寇眼神有了瞬間的茫然。

    他是一個絕對理性之人,故而理解不了超出理性的選擇。

    寧凡逃走了。

    之所以急著離開此地,並非是怕了列禦寇等人,而是擔心繼續打下去,會連累整個奉女族。

    更烏釋放的百倍劫閃,攻速太快,幾乎是紅芒顯現的瞬間,那傷害便已臨身。

    幸運的是,寧凡提前認主了此地時間,於是他有了足夠的時間,召出功德傘,防禦百倍劫閃,救走奉女族全族。

    至於其他異族修士,則不在他的救援之中,誰愛死誰死,與他無關。

    並沒有逃得太遠。

    對方是四名遠古大修,小小的北天,無論他躲在哪裡,都可能被對方追上,哪裡都有可能是戰場。

    一想到血神更烏張口就是毀天滅地的百倍蠻閃…

    寧凡不由得為四天九界抹一把汗,擔心整個北天都禁不起更烏等人的折騰。

    最終,寧凡選擇返回紫薇北極宮。

    此宮雖已被他認主,但卻無法保證能夠將界河的遠古大修拒之門外。

    倘若敵人執意追趕,追入此宮,他便在這裡和對方做過一場好了。

    此地好歹也是仙皇洞府,想來禁得起多名大修激戰吧。

    「說起來,列禦寇與我交手,為的是這顆中品萬靈血,若我服食此物,他會如何?」

    寧凡和列禦寇只是一面之緣,但好歹有了一定程度的交手與試探。

    人心人言,皆可騙人,神通道法卻直指道心。

    透過神通道法的交鋒,寧凡對於列禦寇的死板與理性也有了一定認知。

    他內心猜測紛紛,最終決定吃下中品萬靈血,來看看對方下一步會做何選擇。

    果然。

    當寧凡吃下中品萬靈血的瞬間,始終鎖定在他身上的列禦寇神念,收回了。

    「果然,此人一旦失去了追擊我的目標,便會選擇放棄。」寧凡暗道。

    他卻不知,列禦寇之所以放棄追趕他,其中還有屈平勸阻的功勞。

    「也好,他既不來惹我,我便慢慢煉化這顆中品萬靈血好了,我已修出雨之掌位,若煉化了此丹之中的封號之力,或許會令我的雨意產生進一步的質變…」

    奉女族的族地、族陣雖被屈平修復,到底也只修復了九成。

    屈平等人不得不暫時留在此地,憑各自手段,進一步鞏固剛剛重建的奉女族。

    便在此時。

    奉女族四周海域,忽然傳來一聲長嘯。

    在那長嘯聲中,一個獨眼巨人踏海而來。

    這獨眼巨人並非界河萬族之人,所以,他在界河範圍前進時,不可避免遇到了無數異族修士的阻攔。

    「攔住他!不能放任他在界河撒野!」一名黑水族仙王腳踏黑水,沖向獨眼巨人。

    而後。

    被獨眼巨人隨手一掌,拍飛到了數百萬里之外。

    「閣下究竟是何人!」一名龍燕族仙帝持海叉,沖向獨眼巨人。

    而後。

    同樣被獨眼巨人一掌拍飛。

    這獨眼巨人太強大了!

    行走於異族千軍萬馬之中,如入無人之境。

    便是數名異族仙帝聯手,也無法在獨眼巨人手中撐上幾招。

    這時候,終於有異族修士認出來了。

    這獨眼巨人,原來就是北天修士聯軍的首領,那位凶名赫赫的眼魔老祖!

    可惡!這眼魔老祖又換了新的肉身,氣息變得更加詭異莫測了,難怪眾人沒有第一時間認出此人!

    「弱,太弱!爾等界河萬族,就沒有一個能打的么!三台星君呢!怎得不出來,再和老夫打一場了?是了,是了!你們三台星君正忙著以多欺少,三個打一個,欺負我那寧小兄弟!卑鄙,卑鄙啊!三個打一個,啊不,是四個打一個啊!」獨眼巨人冷笑連連。

    說也奇怪,這獨眼巨人,明明身軀偉岸,發出的笑聲卻是極為猥瑣。

    像極了某個與寧凡相熟的眼珠怪。

    事實上,他就是眼珠怪本人啊!

    卻說,眼珠怪當年和寧凡分別後,就來到了北天。

    之後,界河大亂,他便主動加入北天修士聯軍,率領北天修士對抗界河異族。

    這一日,眼珠怪本如往常一般,駐守在北界河。

    卻不料,界河之中,忽然爆發出了大戰氣息,竟是有大修級別的存在在交手。

    更讓眼珠怪意想不到的是,氣息之中,其中一道,居然如此熟悉…

    這不是寧凡小子的氣息么!

    恕老夫孤陋寡聞,這小子什麼時候也來北天了?

    卻又為何和遠古大修打起來了?

    雖說不知道此事前因後果,眼珠怪還是在感應到寧凡的第一時間,強行闖入到界河深處。

    為何如此急切的趕過來?

    自是因為包圍寧凡的界河大修不止一個,眼珠怪這是擔心寧凡有所閃失,故而特意趕來助拳。

    卻說,眼珠怪沖入界河深處后,一路遭受阻攔,費了好大的功夫,才衝殺到奉女族的範圍。

    便在此時,界河水面忽有陣光亮起,繼而數以億計的異族修士從水中浮出,竟是暗中集合了法力,結成了困敵大陣,要把眼珠怪困在陣中。

    此陣集合了數億修士的法力,何其厲害,可那又如何呢?

    卻見眼珠怪解下了背後的寶弓,此弓也不知是何來歷,其法寶氣息,竟已達到了先天上品的頂峰,無限接近傳說中的極品先天法寶!

    「眼珠大哥!快拉我的弦!快射我的箭!讓這群螻蟻,見識見識我們兄弟二人的厲害」這寶弓居然還會說話。

    並不是寶弓本身在說話。

    而是寶弓中的器靈在說話。

    眼珠怪嘿嘿一笑,點點頭,算是回應了寶弓器靈的要求。

    而後開弓一箭,箭光所及之處,一切事物都被燭火淹沒。

    數億之陣,碎!

    而後,眼珠怪分開海浪,一路橫衝直撞,來到了奉女族所在。

    「爾等枉為遠古大修,居然四人聯手,圍攻我那可憐的寧小兄弟。嘿嘿,寧老弟,你快看看,是誰來給你助陣了!當日一別,你可別說不認識老夫了啊!」

    眼珠怪來到奉女族。

    他氣勢滿滿,要來此地給寧凡助戰。

    然而…

    此地早已沒了寧凡。

    眼珠怪有些迷惑。

    眼珠怪察覺到事情沒那麼簡單。

    眼珠怪開始懷疑自己千辛萬苦趕來此地的必要性。

    不待他做出下一步反應,列禦寇、屈平、北海大鯤、更烏已將他團團包圍。

    「…我那寧老弟呢?」眼珠怪感覺,氣氛忽然變得有些尷尬。

    「他走了,可現在,你來了。」列禦寇淡淡道。

    「哦,他已經走了啊,那好,我也走了,告辭。」眼珠怪尷尬一笑。

    「嘁,你當此地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么!」北海大鯤沉聲道。

    「是啊,我就是這麼想的啊。告辭!飛翔吧,我的小羽毛!」

    眼珠怪一抬手,祭出一道紅芒。

    下一瞬,他竟是無視四名大修的法力封鎖,直接離開了。

    「可惡!我們追不追!」北海大鯤問道。

    「不要理他,繼續加固奉女族族陣。」列禦寇選擇無視眼珠怪。

    然而,沒等列禦寇加固完奉女族族陣。

    又有更大的麻煩來臨了!

    無人知,到底發生了何事。

    唯一可以知曉的,是有一聲凄厲、憤怒、殺機畢露的鶴鳴,忽然響徹整條界河!

    繼而一道鶴影,不顧一切,飛到了奉女族!

    這是一隻元嬰期的妖鶴,被折斷過六十四翼逆鶴翅,被挖掉了雙目,被毀去了半壁識海,傷痕纍纍。

    明明只是元嬰修為,然而他的威壓太過可怕,除了列禦寇面對此鶴可以稍稍淡然,其餘三人皆被妖鶴的威壓衝擊的氣息凌亂!

    這妖鶴一念出,天地頓時錯逆,再一念,海成了天,天成了海。

    而他倒立於天地之間,看眾生,皆如錯逆。

    「我無法本體前來,所以,我只降臨一道鶴影,此事,並不違背我與河伯老爺子的約定吧!」那妖鶴一面慟哭,一面沉聲說道。

    哭聲說不出的傷心。

    空洞的眼眶中,流下的眼淚,是血色。但滴落到界河之中,血淚卻又把界河的水,染成了陰陽二色。

    「按照約定,即便是前輩的鶴影,也不可降臨界河,來干涉這場四天大戰的。」列禦寇抱拳一禮,不卑不亢道。

    「干涉四天大戰?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干涉此事了,是這一隻嗎!」妖鶴抬爪,爪影閃過。

    沒人看得清他如何出手。

    可待得眾人反應過來時,已發現妖鶴的爪中,多了一顆眼珠。

    列禦寇左目鮮血直流。

    左眼已被生生剜掉!

    「不可能!列兄有持國無敵護體,怎可能受此重傷!」屈平大吃一驚。

    北海大鯤、更烏皆是大驚。

    唯有列禦寇本人依舊淡然自若,似對被剜一目之事毫不介意,淡然道,「即便如此,前輩仍是違背了承諾。」

    「違背承諾?那又如何!哈哈哈!天底下難道就只有我一個人違背承諾么,你鴻鈞,還不是違背了當日承諾!那不重要,不重要啊!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以多欺少,殺害我師弟!師弟,師弟啊!我可憐的師弟!師兄不過是小小的睡了個午覺,沒有關注你的日常,怎得就與你陰陽兩隔了!你是不是已經鴻鈞老兒殺害了?你回個話啊!回個話,求你,求你!若你還活著,就對師兄說句話,若你已死,就…」

    「果然,果然!沒有回答!師弟你已經死了!啊啊啊,是我的錯,我不該貪睡,不該!不,不是我的錯,是世界的錯!是鴻鈞的錯!是你們的錯!」

    妖鶴髮出哀慟的哭聲,那種悲哀,深沉而絕望,就彷彿失去了師弟,就…失去了一切,再無活下去的動力。

    「沒了師弟,我要這天,還有何用!」妖鶴慟哭著,一爪捅破了界河的天。

    無窮無盡的三災五劫,從天的缺口漏了出來,災難席捲而至。

    眼見妖鶴再鬧下去,界河真是要毀於一旦了,北海大鯤看不下去了,想要阻止妖鶴髮瘋。

    「這位前輩,少在這裡瘋瘋癲癲…」

    而後。

    她被妖鶴一爪撕成了兩半。

    神奇的是,即便被撕成兩半,北海大鯤居然還是不死。

    她的生命力太強大了!

    不過她還是被妖鶴的兇殘嚇了一跳!

    遠古大修說撕就撕了,這妖鶴到底是什麼級別的怪物,末法時代怎會有這麼恐怖的存在!

    「逆鶴前輩,你若是來找寧凡的話,他已經逃離此地了。」列禦寇決定和妖鶴解釋一下寧凡的事。

    可這妖鶴的瘋病已然徹底犯了,又如何肯聽人言。

    「逃離?哈哈哈!鴻鈞!你放屁!我師弟怎麼可能逃!他便是死,也不可能坐視師父不理!你知道他會來,你知道他會來赴你的圈套!你知道的,他根本不會逃,即便再痛,再苦…」

    「你殺了我師弟,卻還矢口否認!還我師弟!還我師弟啊啊啊啊!」

    「我不是鴻鈞…」列禦寇。

    「是極!是極!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稱作鴻鈞!普天之下,只有我師弟配得上鴻鈞二字!你快將此名,還來!我殺了你!殺了你!」

    這一日,界河異族迎來了史無前例的劫數。

    據說最後還是傳說中的河伯老祖親自出面,才在付出了半個肉身之後,好說歹說勸走了這隻妖鶴。

    再之後,列禦寇等人又是千辛萬苦,修補被妖鶴捅破的天,光是補天一事,就廢了無窮精力。

    然而這一切,寧凡絲毫不知。

    萬卷古今消永晝,一窗昏曉送流年。

    只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

    寧凡閉關煉化中品萬靈血的日子,就是這麼樸實無華,且枯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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