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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變 - 第166章字體大小: A+
     
    夜談

      “父皇這是要拿恪兒來要挾我。”

      李越淡淡看元文浩一眼:“王爺的謀士們怎麼說?”

      元文浩冷笑一聲:“還用他們說什麼,我難道不知?”

      李越漫不經心地道:“其實與西定聯姻也並非壞事。”

      元文浩冷睨他一眼:“聯姻自非壞事,但為何是恪兒要去西定?你當我不知?父皇在你那位西定王身邊不知安排了多少人,恪兒過去,我鞭長莫及,如何保護得了他?”

      李越低下頭,在元文浩看不見的地方露出一絲狠戾之色——元豐的人手?快了,也該收拾他們了!抬起頭來,他還是神情平靜:“王爺慮得也是。既是如此,王爺可以婉拒這門親事,反正適齡的皇孫又不止一位,本來,西定也是想招贅元恒的。”

      元文浩煩躁道:“我自然想拒絕,但現在這個時候,又怕會引起父皇疑心——”他突然停下腳步,沉聲道,“穆達走了不曾?近些日子城北突然加強了守備,會不會是父皇——”

      李越微微一笑:“這點王爺大可放心。穆達早幾日就已經離開京城了,他們是抓不到的人。倒是王爺要小心,倘若皇上當真起了疑心,恐怕會教人去查王爺封地的銀錢出入,這筆帳恐怕倒是難做的。”

      元文浩陰沉地道:“這點本王早就防到了,教他們去查,也查不出什麼!但這般下去,只怕父皇搶先動手。”

      李越低頭想了想,道:“王爺說,皇上曾經與王爺談過,說立二皇子為儲君只是為了安慰皇后,將來二皇子去世,皇位還是王爺的?”

      元文浩冷笑道:“是啊,當時我還信以為真。想不到,父皇怕只是為了護著二哥,才將我推出來!我七八歲時就遇過數次下毒暗殺,若不是母妃用盡心機,恐怕我還未必能活到現在。”

      李越輕笑:“王爺從前極受皇上寵愛,不管是不是做就的樣子,大家卻是都看在眼裏的。就算是二皇子,心裏也未必就放心。”

      元文浩哼了一聲:“我什麼都比他強,他怎麼會對我放心!”

      李越點頭笑道:“那二皇子若是知道皇上曾與王爺有這一番談話,會怎麼想?”

      元文浩怔了怔道:“自然是除了我。”

      李越搖手笑道:“未必吧,王爺再想想。倘若皇上當真矚意王爺,而二皇子又除掉了王爺,皇上能饒得過他?”

      元文浩目中精光一閃:“你的意思是——”

      李越冷笑道:“只要皇上在,他就繼不了大位!”

      元文浩沉吟片刻,露出陰寒之色:“你的意思是,倘若二皇兄信以為真,他會先對父皇下手?”

      李越微笑道:“倘若換了王爺,會不會呢?”

      元文浩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不錯。換了我也會如此。父皇春秋正盛,而二皇兄身體並不強壯,雖然如今有了子嗣,可也未必耗得過父皇。萬一他先死,就是有子息又如何?”

      李越哈哈笑道:“何況還未必是兒子呢!王爺的小皇孫可是已經長大,而且頗得皇上喜愛呢。”

      元文浩笑意漸漸擴大:“好主意!”他嘴上說著,眼神卻露出一絲森冷,不易覺察地在李越身上掃了一眼。李越半低著頭,似乎在為自己的主意得意,嘴角上卻也露出元文浩不曾覺察的一絲冷笑。他又怎麼會不明白元文浩的主意?無非是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罷了,何況還是一條像狼的狗。

      “但恪兒不能去西定,萬一父皇對他下手,我護不住他。”

      李越伸個懶腰:“這更好辦了,找人半路上把小皇孫劫走,就說遇上了盜匪,皇上能怎麼樣?何況人人都覺與西定聯姻是增強實力的機會,這時候小皇孫被劫走,顯然是有人嫉妒,不願讓王爺有這樣的親家……”

      元文浩欣然擊掌:“好辦法!”

      李越站起身來:“既然說定,在下先告辭了。這些日子皇上盯得緊,出來也不容易,得趕緊回去。”

      他這般說,元文浩自然不會留他。而且劫自家兒子這種事,他也不放心讓外人去做。李越從後門溜出去,七拐八拐,進了一條伸手不見五指的巷子,黑暗之中同時響起兩個聲音:“爺——”

      “元文浩已經準備劫自家兒子,你們得搶在他前頭。元文鵬府裏那個郎中,也該給東平送回去了。”

      “回去告訴元豐,就說元文浩又跟我見面了,具體談的是什麼,你不能進入他的王府所以不知道。”

      “那元豐對元文浩的許諾……”

      “元文浩自己會想辦法讓他哥哥知道,我們不用操心。”

      “是!”兩個聲音同時回應,而後小巷裏就再沒了聲息。

      元恪失蹤了,但,卻不是如元文浩安排的失蹤,而是在他派去的人動手之前就失蹤了。

      “看來,皇上不只是想把小皇孫送到西定那麼簡單,可能他也想得到西定離得太遠,未必能全盤掌握。”李越看起來神情凝重,說的卻是煽風點火的話。

      元文浩眼睛已經赤紅。他雖然妻妾盈前,但女兒生了幾個,兒子卻只有元恪一個,既是嫡子,又頗有出息,自然看重:“把所有的人都放出去給我找!”

      李越微微搖頭:“恐怕沒那麼容易。”

      元文浩猶如困獸一般:“那要如何?”

      李越輕嘆:“恐怕只有皇上才知道他在哪裡。”

      元文浩死死握著拳頭,一字字道:“那我就去問父皇!”

      李越敲敲桌子:“王爺現在去,要怎麼講?是跟皇上撕破臉?其實王爺現在還不必擔心,小皇孫性命應該無礙。”

      這一點元文浩也明白,在屋中來回走了幾圈,他冷靜了幾分:“不錯,只要我不動手,父皇也不會動恪兒。但這樣一來,我已經落了後手。”

      李越嘆口氣:“王爺還不明白?皇上存心已久,王爺早就落了後手了。”

      元文浩臉色晦暗:“你說得不錯,父皇早就存心保二哥,我,確實早就落了後手了。”

      李越一笑:“王爺也不必如此喪氣,我們也不是沒有機會。二皇子那邊,王爺把話傳過去了?”

      元文浩哼了一聲:“傳是傳過去了,還廢了我一個人。只是二皇兄那裏,似乎沒什麼動靜。”

      李越淡淡一笑:“也只是故做鎮靜而已。王爺跟皇上表面上越是親近,他就越是緊張。目前王爺沒有動靜,皇上也不能撕破臉,只怕還更要加意安撫。這次小皇孫失蹤,王爺可以做一下文章,若是皇上知道王爺因小皇孫失蹤而傷心臥床,少不得要來探望一下。這雖是表面文章,但傳到二皇子耳中,他會怎麼想,就由不得我們了。”

      元文浩嘆口氣:“現在也只好如此,只是恪兒……”

      李越仰頭想了想:“王爺現下只能忍。小不忍則亂大謀,二皇子動了我們再動,才能名正言順。即使到最後一步,也得有六成以上勝算才能動手。”

      元文浩煩躁道:“穆達那邊的馬匹軍器何時能送來?”

      李越正容道:“這件事王爺千萬急不得。大宗馬匹皮甲入境不是容易能瞞過眾人耳目的,如果被皇上發現,王爺就連翻身的機會也沒有了。”

      元文浩長長呼出口氣。他也是因元恪的失蹤有些沉不住氣了。兒子失蹤還是小事,可是這其中包含的意味卻讓他驚心,因為這說明父皇已經要對他動手或者至少是起了防備之心。儘管他封地富庶,謀士如雲,然而皇上永遠是皇上,坐擁天下,其勢力絕非他一個皇子能對敵的。

      “王爺灰心了?”李越在一邊冷眼看著,淡淡開口,“現在去對皇上認罪,還來得及。”

      元文浩心裏騰地升起一把火:“胡說!”自幼被母妃嚴格教育,習文學武,都只為了將來這個大位。數十年來他費了多少心思,怎麼能拱手讓給那個各處都不如自己的二皇子,只為了他的母親是皇后?

      “那就別猶豫。”李越的聲音冷得像刀,“遲疑不定,是兵家大忌。就算有十分勝算,這般瞻前顧後,誤了時機,也必一敗塗地!”

      元文浩冷笑:“本王還用不到別人教訓!你說時機,到底什麼是時機!”

      李越重新靠回椅子裏:“現在,時機還不到。等二皇子露出破綻的時候,就是機會了。”

      元文浩慍道:“你這話說了等於沒說!二哥若是永不動手呢?”

      李越微微一笑:“二皇子也沒有那麼能沉得住氣。”尤其,當他的良醫失蹤的時候。

      元文鵬確實沉不住氣了。當他得知父皇曾經與五弟有過那一番談話的時候,他還能保持冷靜。雖然他知道父皇確實自幼就寵愛五弟,也知道如今母后去世,對自己是大大不利,但畢竟,他已經是儲君了。儲君的廢立都是國之大事,不是削一個皇子爵位那麼簡單,只要自己不出錯,熬到父皇死了順利登基,就算元文浩本事再大,也跳不出自己的手心。可是這一切都有一個前提,就是他必須活得比他的父皇長。

      “全城都找過了?”

      侍衛惶恐點頭。這是二皇子奉為神醫的人物,他們怎麼敢不盡力去找?

      元文鵬一拳砸在桌子上,疼得自己抽了口氣:“不可能是自己走了,必然是被人劫了!”

      “下官看,還是報稟皇上,封城尋找吧。失蹤時間不久,應該還在城中。”

      元文鵬陰沉地搖頭:“倘若被人知道,對本王更不利。”小妾肚子裏那個還不知是男是女,現在被人知道他是仗著個郎中,少不得有人再做文章,“不能張揚。沒有他,本王也死不了。”

      旁邊的謀士不敢亂講話。說什麼?難道說沒了這神醫二皇子只怕活不了多久?那不是自找倒黴?可是,恐怕事實確實如此。他們都是跟著二皇子的人,榮華富貴與二皇子息息相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倘若二皇子不能登位,他們這些人,只怕也逃不了一死。

      “恐怕只有讓皇上儘快傳位才好……”

      元文鵬瞪他一眼:“這不是廢話?只是父皇矚意五弟,又怎麼會立刻傳位於我?”

      謀士低頭想了一會,終於還是大膽說出一句話來:“恐怕只有——逼皇上禪位。”

      雖然不是沒有過這種想法,元文鵬還是心中一震:“這種話豈能亂講?”

      “下官覺得,這也是無計之計。不過一個郎中,與世無爭,誰無緣無故會去動他?必然是針對王爺而來。五皇子當初就與七皇子合計要陷害王爺,現下書信都搜了出來,皇上還是置若罔聞,這意思豈不明白?雖然王爺如今是儲君,但皇后已經去世,難說還有多少人支持王爺。五皇子如今已經在招兵買馬,如果拖到皇上身後,縱然皇上不將皇位傳給五皇子,王爺這位子就能坐得住麼?”何況,還未必能活到那時候……

      元文鵬心裏砰砰亂跳,緩緩道:“逼宮又豈是容易之事?別的不說,就說父皇身邊的暗軍和侍衛……”

      謀士眼光冷厲:“所以王爺必得一擊而中!好在我們有人在軍中,一旦舉事,掌握京城內外軍權還做得到。到時就說皇上病重,五皇子擅擁甲兵,就是大罪,將他一舉除去,誰還能與王爺爭?”

      這話一出,其他人都頻頻點頭。一人道:“王爺近來與皇上甚為親近,要入宮也並不難。”立刻有人反駁道:“不能進宮,宮中都是皇上的人,該設法讓皇上出宮到這裏來才是。”

      元文鵬心裏略微安定了一些,緩緩道:“不錯,我不能進宮。可是父皇如果出宮到我府上,又突然禪位,任誰也會懷疑本王。”

      謀士沉吟片刻,道:“王爺應該去與一人聯絡。”

      元文鵬抬頭:“何人?”

      “王爺從前曾與他聯絡過的,還送過他一個男寵。”

      “李越?但他是大皇兄一邊的。”

      “正因為他是大皇子一邊,而大皇子現在等於被皇上軟禁,王爺才能賣個人情給他。他雖然為皇上訓練暗軍,但心裏自然不甘不願,王爺這個時候去向他示好,該正中下懷才是。他身手了得,又掌管暗軍,縱然皇上不信任他,但到時做個手腳,就能幫我們的大忙。”

      元文鵬微微點頭,謀士續道:“王爺方才說得對,不能讓皇上到王爺府上來禪位,那落人口實。聽說此次元恪失蹤,五皇子已經病重臥床,下官看,這出戲,不妨就在五皇子那裏演。五皇子病重,皇上怕也要出宮探望,到時若在路上遇刺,王爺可以名正言順入宮探望,而後禪位。本來王爺不宜入宮,但若有那李越幫忙,把握就極大了。只要能將侍衛調開片刻,容王爺帶幾個人進去,逼皇上交出玉璽,我們再調兵包圍五皇子府和皇宮,大事可定。”

      元文鵬心頭亂跳。逼宮是大事,就算有十分把握也仍能讓人心驚肉跳,何況他還並沒十分的把握,但逼到眼前也只能如此。

      “元恪為何會失蹤?”究竟是被什麼人弄走了?

      “依下官看,這是五皇子搞的鬼,恐怕也有嫁禍王爺的意思。這些日子他城裏城外到處查找,鬧得亂做一團,焉知不是在趁機打探什麼?甚至有人到王爺的別莊裏夜探,那當真是小賊麼?普通小賊,豈有侍衛捉不住的?下官懷疑,那可能就是五皇子甚至皇上派出的人,意在打探鄭郎中的藏身之處。只是當時下官不曾想到,否則……”

      元文鵬抬起頭看著窗外,手上漸漸攥成了拳。父皇,你做到這一地步,就休怪我了。

      元豐還不知道這深夜之中的會談,他自己也正在忙著與盧罡談話:“恪兒仍未找到?”

      盧罡眼圈下一圈深青,搖了搖頭:“下官無能。”

      元豐微微冷笑:“不怪你,倘若這人是浩兒自己劫走的,你到哪裡去找?”

      盧罡也想過這種可能,但不敢隨便說出來:“皇上的意思是……”

      “敲山震虎,看來沒震住他,反而打草驚蛇了。”

      “那皇上打算……”

      元豐沉默片刻:“看來,必得釜底抽薪了。李越,雖然還有用處,也留不得了。這事交給邢十二,三天之內,將他除掉!給朕嚴密監視邊關,凡是販馬的商人都要監視,大宗馬匹入境必須造冊登記,買入賣出都要記錄。還有,西定那邊加強看管,封鎖李越的死訊。”

      盧罡邊聽邊應。元豐在屋中踱了幾步,冷冷道:“待李越死後,朕再去見一次浩兒。倘若他能懸崖勒馬,朕,還能容他悔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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