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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變 - 第159章字體大小: A+
     
    戰爭與和平

      “周醒的傷重嗎?”躺在李越懷裏,聽他講了白天的事,柳子丹禁不住有些擔心。元豐不是蠢材,下手輕了,根本騙不過他的眼睛。

      “不輕。”李越微微嘆了口氣,“不過都是皮肉傷。楊一幸手裏有數,不打腰只打背,不傷內臟,好得快。”不過,痛苦卻是免不了的。為了營造效果,用的是那種梢上打結的皮鞭,一記下去皮開肉綻,視覺驚人,痛楚當然也會加倍。

      柳子丹把頭往李越懷裏鑽鑽,也輕輕嘆息:“元豐相信了嗎?”

      李越沉吟:“關鍵是文程托的人是否可靠。苦肉計不是重點,還得元豐相信周醒確實是中元本地獵戶才行。楊一幸和鐵驥都在元文謹那兒呆了很久,騙不過人,只有周醒是他們沒見過的。元豐雖然把暗軍交給我,其實心裏防我極緊,單是他安排進來的眼線就有不知多少。楊一幸在明處不必說,鐵驥在暗處,也早被他們盯上了。周醒身手好,倘若元豐查不出什麼破綻,必然會設法籠絡。表面上看,我跟他是種了仇,元豐真要重用的話,不會放在暗軍裏跟我對峙,說不定便會挑做侍衛……裏面有個人,對我們大有好處。文程雖然也能買到消息,但那些人只是為利,到了關鍵時候頂不上用場的。”

      “可是北風不是也在中元住過?他……”

      “北風還好。這傢伙出入無蹤,雖然是住在王府裏時間不短,能見到他的人卻也不多。何況他現在是在益州,益州見過他的人就更少了。”

      “那元文謹現在……他是見過北風的吧?”

      李越哼了一聲:“他現在閉門不出,倒不怕他識破。就是接連派人到我那兒送東送西的,煩得很。”大約是內疚吧。倒是小武,有機會就跑來,攔也攔不住。

      柳子丹微微一笑:“這孩子,倒是真心向著你。”

      李越隨便嗯了一聲。他的心思根本沒在小武身上,看看桌上的沙漏,輕聲問:“有什麼不舒服麼?”快到服藥的時間了。

      柳子丹臉微微白了一點。想起昨天那蟲咬蟻鑽從心裏麻癢疼痛出來的感覺,不由得打個冷戰,往李越懷裏又縮了縮。李越摟緊他一點:“沒事,你能熬過去的。這藥是絕對不能再喝,再喝你一輩子恐怕都逃不開。元豐允許我在宮裏留宿十天,十天我們一定能熬過去,後面就輕鬆得多了。”

      柳子丹怕冷似地抱緊他的手臂:“要是我熬不過去怎麼辦?”

      李越咬咬牙:“蔓陀花產於東平,實在不行我也弄得到!”

      柳子丹噗嗤一聲笑出來,眼裏溢出了淚水:“看你說的——”

      李越抱緊了他:“過了這十天我就要去東平,所以這十天一定要成功,後面你自己才能控制得住。”

      門上輕輕響了兩聲,傳來一隻耳內侍低聲下氣的稟報:“公子,藥來了。”

      本來這院子裏根本沒有敲門的規矩,柳子丹不過是個人質,誰真把他當主子看啊?不過這規矩自從李越住進來第一天就改了。一隻耳內侍早上不敲門進來,才跨進一隻腳,就有一柄飛刀貼著他的臉射進了門框。如果不是他這邊的耳朵已經被李越削掉了,這一下就會把他釘到門框上。一隻耳朵雖然糟糕,總比沒有耳朵好,內侍學得滑溜,立刻就會敲門了。

      柳子丹看著李越接了藥,把門板重重在一隻耳內侍鼻子前面關上,想笑又笑不出來。白玉碗裏深褐色的藥汁可怕又誘惑,他要用很大的毅力才能把眼睛轉開。

      李越挪開床頭的薰爐,掀起一塊地磚,把藥倒下去。等藥汁完全被泥土吸收,這才把一切恢復原位,返身回到床上。藥癮已經按時來到,柳子丹微微顫抖,臉上漸漸顯出難受的模樣。

      李越用兩人的衣帶把柳子丹的雙手鬆鬆綁在床頭。再用布條纏在他腳上的鐵鏈上,以防他在痛苦中弄傷自己。柳子丹茫然地看著他動作,嘴唇愈咬愈緊。李越輕輕捏住他下頜,用自己的手指替代。

      桌上的紅燭微微搖曳,燭光把兩人的身影搖搖晃晃投在牆上,一個顫抖著期待,一個溫柔地撫慰。李越堅持亮著燈,因為這樣他可以清楚地掌握柳子丹的每一個反應。他需要知道他什麼時候是痛苦什麼時候是快樂,更需要知道他給予的歡樂是否能抵得過斷藥帶來的痛苦。這也是一場戰爭,一場非打不可的戰爭。雖然他說過萬不得已就去東平弄蔓陀花的話,但他心裏從來沒有想過妥協。他不能,柳子丹也不能。他們要的是今後自由幸福的生活,不能有半點陰影。

      衣裳一層層脫下,親吻從嘴唇往下慢慢地滾,在胸前徘徊良久。柳子丹輕輕扭動身體,皮膚是異樣地敏感,說不出是疼是癢,但是能清楚地感覺到李越的嘴唇和牙齒,他在輕輕地咬他,因為太過溫柔的輕舔已經不能刺激柳子丹。

      前戲很冗長。因為李越在儘量拖長時間,來緩和藥癮發作的痛苦。他親吻過柳子丹全身的每一寸肌膚,從他的喘息和呻吟中判斷著痛苦和歡樂的交戰狀況,決定他下一步究竟應該怎麼做。李越從來不是床上的高手,但他知道人體哪裡最敏感,刺激哪裡能得到最深刻的感覺。從前他研究的可能是最敏感的痛點,但捎帶著的,他也知道哪裡會比較舒服。他在柳子丹沉重的喘息和細微的呻吟中汗如雨下,放在柳子丹唇間的手指已經從牙印裏滲出血來——不很尖銳的疼,鈍鈍的,時輕時重,然而一直持續著。他覺得這樣好,疼痛讓他更清醒而揮汗如雨可能就會讓水份不至於多到從眼睛裏流出來。他現在不能讓視線模糊,因為他要看著柳子丹,他要保證自己能覺察到他最輕微的表情變化。蔓陀花畢竟不是海洛因,幸運的是它不會帶來欣快感,因此他們要戒斷和忍耐的,只是肉體上的痛苦。

      柳子丹覺得自己是在水深火熱中煎熬,像是鍋裏的一條魚。可是包圍著的是李越的氣息,嘴裏咬的是他的手指,在肌膚上移動的是他的嘴唇,於是那痛苦似乎也就可以忍受。他竭力控制自己去體會李越的愛撫而忽略體內那從心裏鑽出來的痛癢酸麻,當他覺得後者漸漸占了上風的時候,李越移到他腿間,含住了他。

      開頭是很細緻的撫慰,溫和的快樂,然後慢慢加快,逐漸帶起波浪直到高 潮。柳子丹在迷茫中喘息尖叫,自己也不知道是快樂還是痛苦。藥癮沒有那麼快就會過去,李越吐出一口白濁,從衣裳裏摸出潤滑的香脂,分開柳子丹的腿。

      手指滑進去的時候並不太困難,高 潮和藥癮折騰得人無力,沒有做什麼抵抗,很順利。柳子丹從快樂的餘韻裏重新被藥癮拉出來,正在心生畏懼的時候李越已經找到了地方,手指輕柔地按下去,引發一聲低叫和明顯是快樂的喘息。

      修長的腿盤起來勾在腰間,其實已經疲憊無力,只是勉強掛著而已。腰下面墊一床錦被抬起身體,然後慢慢地擠進去,開始輕柔,慢慢加快,每一下都刺激到正確的位置。柳子丹漸漸控制不住地尖叫。快感太過強烈,漸漸開始壓倒痛苦。李越扯一下衣帶的活結,柳子丹的雙手重獲自由,立刻死死抱住他肩頭。李越伏身衝刺,臉貼在柳子丹胸前,眼角流下的淚水和他胸前的汗水混合在一起,說不上是鹹是苦。

      柳子丹在極度的快樂之後已經有些昏沉,藥癮最後的一點痛苦在昏沉中也變得模糊起來,不再那麼傷人。半睡半醒之間他感覺到李越從他身體裏撤了出去,但沒意識到撤出去的部位仍然硬著。他已經太累了,累到只想立刻睡著。模糊中他還知道李越把他抱進了浴桶,溫熱的水流過肌膚,沉重的肢體像要浮起來一樣。李越的手輕輕按摩他酸疼的肌肉,於是還沒等出浴桶,他就睡得人事不知。

      李越披著衣裳打開窗子,釋放出屋子裏濃郁的歡愛氣息。他敢打賭現在已經有人把屋子裏的動靜飛報元豐,說不定現在正在繪聲繪色地形容,元豐或者正在譏笑他們的苦中作樂。這很好,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只有這樣,才不會讓人發覺柳子丹正在戒藥。不過,這種種的輕視和折磨,他都要報回來。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東平皇宮之中一派緊張氣氛。皇后已將臨盆,據御醫診脈,該是一對雙胞胎,但皇后年紀較輕,雙胞胎增加了身體的負擔,情況不是太好,隨時可能早產,因此宮中也就格外的緊張,唯恐一個不慎,喜事就變了喪事。

      雖然宮內如此,宮外卻是一片喜氣。御醫一診出雙喜脈,皇上立刻對洛家大加封賞。洛丞相受封壽國公,長子封侯,長媳封夫人,次子封爵,並出任糧道轉運使,其他金珠賞賜不計其數。但在這一片封賞聲中,有心人卻能看出點端倪,那就是洛家庶子,指婚給北驍公主的洛無風升任吏部尚書,兼理兵部事,位僅在丞相之下。把吏部尚書與糧道轉運使相比,油水是大不如後者。因東平山多地少,糧食是件大事,若在如今太平年月,每年從南祁和中元購糧,糧道轉運使不但輕鬆,且是個大大的肥缺,多少人眼紅不能到手的,就這麼輕輕給了洛家,怎不顯得聖恩優渥?但洛無風這個吏部尚書兼理兵部事卻手握更多權力。尤其是兵部,雖然現在邊關寧定無用兵事,讓他兼理顯得兵部事務不多節約了人手,但兵部卻能節制各地將軍,而各地將軍中,有不少是洛家子弟或門生。因此在有心人看來,皇上要優升的不是洛家,而是洛家這個庶子。而且聽說他的繼母因婦德有失被出,他的父親據稱已經不想再娶,轉念他已逝的母親雖是側室,卻四德俱全,準備追立為正室入洛家祠堂。這事雖然有些滑稽,但若真這麼作了,洛無風便不再是庶子,身份與從前便不可同日可語了。由此可見,此人前途無量,將來洛家興盛,或許還不在皇后身上呢。

      這一片猜疑聲中,洛無風本人卻正與皇上在內閣議事。因皇后身體不適,皇上特別准許洛丞相時常入宮探視陪伴,因此有些事務便不暇處置,奏摺直接交到皇上手中,由皇上親自批復,不再經丞相這一轉了。

      “聽說這些日子送禮的人把你家門檻都踏破了?”一份摺子批完,王皙陽站起來活動一下身體,笑問洛無風。

      洛無風無奈搖頭:“是。臣實在不勝其擾,只得躲了出去。”

      王皙陽哈哈一笑:“躲什麼,這正是你籠絡人心的好機會,這些禮不收,人家會疑你岩崖高峻,難以親近,不利於你日後行事。”

      洛無風垂頭道:“是。臣還是所見者淺。”

      王皙陽微微一笑:“不,你是避嫌。不過,朕信任你,你不必太過拘謹。如今朝中還不是你我的天下,要成事,可不拘小節。就算是怕朕鳥盡弓藏,也慮不到現下吧?”

      這話嚇得洛無風趕緊起身:“臣不敢有此心。”

      王皙陽笑著讓他坐下:“朕是說個笑話,看把你嚇的。朕倒要問你,北驍公主嫁了給你,閨中之樂何如?”

      洛無風臉上一紅:“皇上又取笑臣了。”

      王皙陽壞笑:“是你想歪了,朕只是想問問,她有沒有自恃身份貴重,不尊你的家規?”

      洛無風臉上更紅:“皇上你——沒有,公主雖然出身尊貴,性子不拘小節,但並不自恃,與臣也是相敬如賓。”

      王皙陽聽到相敬如賓幾個字,臉上露出黯然之色,半晌,低聲道:“無風,朕對不住你。”

      洛無風嚇得再次站起來:“皇上何出此言,臣怎麼當得起。”

      王皙陽繞過書案,輕輕按著他的肩讓他坐下,喟然長嘆:“我也是不得已。明明自己知道這相敬如賓的苦處,卻還要你也蹈我覆轍……”

      他用到“我”而不是“朕”,那是真要說知心話了,洛無風也收起剛才的謹小慎微之態,輕聲道:“皇后年紀還輕,涉事未深,對皇上又是十分敬愛,未必便會偏袒著洛家……”

      王皙陽低頭笑笑:“敬愛……嗯,敬愛……敬則有之,愛……怕未必。也罷,天家本無私情,能得敬愛二字,已經是天子之福了。”

      洛無風見他笑得苦澀,忍了半日,終於道:“皇上還在想著……”

      王皙陽惘然看著桌上的八寶燭臺,緩緩道:“其實後宮情愛,就如這燭臺一般,看起來珠光寶氣華貴非凡,其實不過是個燭臺,終究不能放光照明。而且珠寶鑲嵌既多,拿用起來必得加倍小心,反而累贅。”

      洛無風默然。他自幼入宮陪伴王皙陽,親眼看著這位長皇子在眾人的期望之下長大,又忍辱負重前往南祁為質,還要面對兄弟奪位之爭,直到今日雖然稱帝,仍要為朝中結黨之事煩憂。他雖不是雄才大略之主,卻也是個賢帝明君,偏生東平又非富強之國,這就愈發的勞力勞心。他雖不過一十八歲,平日裏卻要表現出超越年齡的成熟。普通這般年紀的少年,總有些娛樂之事,而他登位一年多來,連出遊踏青都沒有過。也只對著南祁那位前攝政王,才會露出孩子氣的一面。洛無風不知這是真情流露或是另一種做戲,但他情願皇上是前者,因為他實在活得太沉重了,哪怕只有一個人能讓他輕鬆些也好。他想皇上大約也是這麼想的,才會對那個人死纏爛打,不以為苦,反以為樂。

      蠟燭撲的一聲,結出個大大的燈花兒。王皙陽強笑道:“燈花報喜,無風,別是你有什麼喜事了吧?”

      洛無風也笑:“這燈花是兆皇上的喜訊呢,皇后必然生產順利,一舉得男。”

      王皙陽搖頭笑道:“你也學會取笑我了。罷罷,不談這個。倒是聽說北驍遣了使者來?”

      洛無風點頭道:“是。北驍看來是著意與我國結好,聽說皇后將產,特地送了禮物來,一來賀喜,二來恐怕還是想著結親的事。”

      王皙陽嘆口氣:“朕是乏了,這事就交給你,好好相待是真的。如今北驍內耗,我國積弱,南祁同樣是內耗,西定則是庸主劣臣不成氣候,只餘一個中元獨盛,這可不是好事。倘若中元有鯨吞之心,各個擊破,我國雖是離得還遠,也不得不遠慮。若與北驍親好,中元也多顧忌。”

      洛無風突然想起:“聽說南祁小皇帝身體不適,恐怕不是永壽之相呢。”

      王皙陽微訝:“不是思念成疾麼?也不至於非壽吧?”

      洛無風搖頭道:“聽探子來報,似乎是太后找到個相貌與已逝淑妃相似之人,結果夜夜纏綿,反增病勢……”

      王皙陽失笑:“他倒也是多情種子。若真如此,倒也是件好事,我們正好借機與南祁修好。不過也不急在一時,你回去吧,皇后生產只怕就在這幾日,到時怕大家都沒得休息了。”

      洛無風遵命告退。王皙陽獨自坐在桌邊,呆呆看了一會燭火,低聲笑道:“愛美人不愛江山,倒是極難得的了。”

      一語未完,背後有人道:“誰愛美人不愛江山,你麼?”

      王皙陽一聽這聲音,如同被針戳了一般縱身跳了起來,轉頭一看,屋子裏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個人,風塵僕僕鬍子拉碴,但輪廓清晰可見,正是他時常思想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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