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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變 - 第155章字體大小: A+
     
    天生勞碌命

      青黃不接的時候,農家最是難熬,尤其河泛區的農戶,十家倒有八家準備逃荒了。李越和柳子丹一路走來,風光倒沒有見到,身上的錢財倒是發散了不少。只是到了後來,有錢也買不到糧食,就是想賑濟,也力不從心。

      柳子丹臉上的笑容已經半點也找不到了,低著頭默默地走。李越想說句什麼,可是知道說了也沒有用。這是舉國之事,根本不是他們兩人就能解決的。而能解決的人,卻高踞龍椅之上並不思考。

      兩人默默並馬而行,前面是一片尚未抽穗的田地,旁邊是剛剛生出新芽卻幾乎被捋成光枝的柳樹和榆樹林,樹林之中隱隱傳出喧鬧聲。李越側頭望去,正看見一群半大孩子跑出來,手裏拿著些零碎乾糧,一邊跑一邊往嘴裏塞,不一時就不見影子了。直到人散光了,才有兩人牽著馬從樹林裏出來,李越一眼看去,不由叫了出來:“北風!如意!”這兩人可不正是北風和如意,只是此時頭髮散亂,衣裳也被扯破了幾處,連馬鞍都歪了,看起來狼狽不堪。如意聞聲抬眼,一見李越,頓時歡喜得把馬韁一扔就撲了過來。李越趕緊翻身下馬,正好趕得上接住他。如意歡喜得直跳:“殿下——爺,可找著你了!”

      李越詫異地看他狼狽的模樣:“你們這是怎麼了,被搶了?”

      北風牽著兩匹馬過來:“都是剛才那群小子,如意死活不讓我出手。”

      如意立刻瞪他一眼:“那都是些饑民,還是孩子!”

      北風摸摸鼻子:“我又不是要打他們,只是讓他們別搶得太難看了——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

      如意低頭看看自己身上,趕緊整整衣裳,白他一眼,轉頭又歡天喜地向李越道:“爺,你扔下那麼一封信就走了,可把大家都急壞了,鐵驥還跑到東平王宮去問過,可是東平王說不知你去了哪裡,也不知他說的是不是真話。”

      李越微微一笑:“他倒沒說謊,我並沒告訴他要去哪裡。不過,你們怎麼找到西定來的?”

      如意剛才歡喜太甚,此時平靜下來,方覺自己失態,臉上微微一紅,趕緊退後一步:“我們並沒想到爺真會在這裏。我們來是為了謹王小皇孫的事。”

      李越皺皺眉:“謹王小皇孫?”

      北風道:“就是小武。他現在已經被軟禁起來了。”

      李越吃了一驚:“為什麼?”

      如意輕嘆道:“聽說是景王從西定打聽來的,說他根本不是謹王的兒子,只是當年西定三皇子手下的一個死士。這就是欺君之罪。現在謹王力保他,只是軟禁。我們到西定來,就是想打探消息,看能否找到證明他身世的證據……若是找不到,恐怕他……”

      李越眉頭皺得更緊:“怎麼會這樣?元文謹十有八九是不能繼位的,元文景怎麼會先拿他開刀?”

      如意看一眼北風,道:“聽說是宮裏教皇孫們的師傅在皇上面前說了一句,說是江山萬代,不只要看皇子,還要看皇孫……去年冬天皇苑圍獵,小皇孫獨力射死一頭狼,皇上大大誇獎,還把自己的弓箭賞了給他。謹王府裏現在都亂了,爺回來真是太好了!”

      李越遲疑了一下,轉頭去看柳子丹。如意這才發覺自己大概是說錯了話,李越可能並沒有回來的意思,只是路上巧遇而已,不由尷尬萬分。北風見狀道:“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饑民漸多,當地官府又不許逃荒,到處都亂得很,還是先找個客棧住下來再說話安穩。”

      客棧的生意也頗蕭條,空屋子倒有的是。四人坐了下來,北風才詳細把情況說了一下。問題果然是出在鄒清那句話上。鄒清會說這話,倒也不奇怪。他本是寒素出身,小武知道儉樸,就極對他心思。李越覺得他這話說得也並不錯,像元恪那樣被寵壞了的小少爺,又怎麼知道民間疾苦?將來當了皇上,就算文武雙全,也不見得是什麼明君。

      元文景自己尚無子嗣,說到皇孫,他是沾不到邊的。元文鵬身體荏弱,也一直無有所出,因此鄒清這話一出來,元文謹就一躍成為皇位最有力的爭奪者。偏偏他那個王妃實在不識大體,總覺得小武回來是礙了她的地位,加上小武對她沒半點尊敬親熱,顯然是養不熟的一條小狼,將來若是她再生不出嫡子,讓小武繼承了謹王的王位,她的地位自然岌岌可危,於是女人家的辦法,就是說小武根本不是當年走失的小皇孫,元文謹是弄回家一個野種云云。開始只是在府裏和元文謹鬧,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漸漸的就傳了出來,正好被元文景抓住機會,一直把話傳到元豐面前,並說元文謹就是怕沒有子嗣將來被剝了王位,這才弄個野種回來糊弄元豐。這就是欺君之罪了。而且天家血脈,最忌混雜,元豐當下大怒。還好他沒立刻下令殺人,只是把小武押解入京軟禁起來,命令元文謹找出證據證明小武確系元氏子孫,否則將以欺君論斬。時隔十數年,元文謹哪裡有什麼證據,只好讓北風和如意來西定查訪線索,北風和文程雖在西定住了數年,但那時“北風”早已解散,所以並沒有多少門路,也只是碰碰運氣而已。

      李越聽得眉頭緊緊糾結在一起,道:“那你們其實並沒有什麼線索是麼?”

      如意搖搖頭:“當年都不知道是被什麼人拐走的,如何能查得出來?”

      李越嘆口氣:“這不可能有線索,而且也根本沒有證據能證明小武就是元文謹的兒子,就算你們能找到當年拐騙他的那個人,元豐如果不相信,仍然沒用。”

      如意小聲道:“我聽說,有些仵作用什麼滴血認親……”

      李越搖頭:“這東西十有九次不准,元豐如果相信這個,早就用了。”

      如意呆了一會,道:“那,那要如何才好?若是定了欺君之罪,是要誅連九族的。”

      李越默然。誅連九族是不會,元文謹的九族不就是皇家麼?難道元豐會把自己誅了?不過小武的性命保不住就是十成十的了。柳子丹看看他臉色,起身道:“天色晚了,二位先回房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議,該不急在這一時。”

      如意瞧他一眼,嘴唇微微動了動,想要說話又咽了回去。北風卻直率道:“小武這事,你究竟管是不管?”如意趕緊拉他袖子,但他那點力道好似螞蟻撼樹,北風話一出口就收不住,他哪裡拉得住。

      “你送一封信回來就無影無蹤,大家一下子沒了主心骨,到處找你都找不到。現在出了這樣的事,你既然遇見了,難道要袖手旁觀?”他問起來就如連珠炮一般,如意又拉又拽,最後乾脆用力踩了他一腳,才算刹住他的話,硬生生把他拖了出去。

      柳子丹關上門,轉身看著李越,輕聲道:“你若是想去就去,不必擔心我。”

      李越苦笑一下,手撐住額頭:“小武是我和文程送進去的,當初就是為了查找元文景手中那份長弓圖樣的來源……那孩子性子太野,其實不適合在宮廷那種地方生活。弄成現在這樣,是我的責任。”

      柳子丹在他身邊坐下,輕輕摟著他肩頭:“那你就去。我知道,你不去,心裏也不會安定。我並不怕見元文景,只是怕會給你招麻煩。若是不方便,我可以隨便找個地方先住下。”

      李越搖搖頭,反手抱住他:“你跟著我。沒什麼不方便的。西定現在這麼亂,你一個人住我不放心。”

      柳子丹看他眉心出現的深紋,用手指輕輕抹平,湊上去親了一下:“這事也不能全怪你。小武既然願意去做這個皇孫,就該知道宮廷裏的勾心鬥角——”

      李越嘆口氣:“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小武年紀還小,想不到那麼多,我該給他講清楚,可是我沒有。”

      柳子丹伏在他肩上,輕輕笑了笑:“越,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嗯,因為你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想法總是和我們不一樣。你總是喜歡把什麼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不累嗎?”

      李越有些自嘲地笑笑:“我大概還沒那麼偉大……”

      柳子丹眨眨眼睛:“偉……大?”

      李越摸摸他的臉:“就是你剛才說的,什麼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聖人!”

      柳子丹低聲輕笑:“聖人你倒未必,我看你是天生的勞碌命,閑不下來的。”

      李越苦笑。柳子丹摸摸他的頭髮:“天晚了,先休息吧。有什麼事情明天再想。”

      李越抱著他倒在床上,卻是半點睡意也沒有:“睡不著。”

      柳子丹頭枕著他的肩,手指在他胸前輕輕劃動:“我也睡不著……我記得你說過,有個辦法,可以讓人很快睡著的……”

      李越怔了一下,柳子丹濕熱的小舌頭已經舔到他耳垂上了,輕輕的,卻熱乎乎的,像團小火苗似的燎了一下,騰地點起一片火。柳子丹難得主動一回,心裏亂跳,臉已經緋紅了,不敢看李越的眼睛,順勢把臉埋到他懷裏,手輕輕地拉扯他的腰帶。李越心裏一熱,回手先把柳子丹的腰帶散了,拉過旁邊的被子蓋好,才在被窩裏慢慢地一層層地剝,一邊剝,一邊順便點火。

      被子蒙頭蒙臉地看著,眼睛看不見,皮膚反而特別敏感起來。柳子丹覺得自己簡直能感覺到李越手掌上每一處薄繭,和他身上的每一處傷痕。李越的呼吸聲就在他耳邊,漸漸急促粗重,催得他的心也砰砰地愈跳愈快,身子裏有什麼地方癢出來似的難耐。

      李越低聲輕笑,手掌在柳子丹身上時輕時重地揉捏,覺得柳子丹兩條修長的腿已經圍到自己腰上,小腿在背後一半難耐一半調皮地磨蹭。李越反手撈住一隻不安分的腳,在腳心搔了搔,逗得柳子丹笑出聲來,在被子裏縮成一團,黑暗裏抓著他的肩膀亂咬。李越由著他咬,低聲笑:“你是小狗啊!再咬,再咬我也咬你啦!”手探到他胸前用手指輕輕夾著一扯,“我可咬這兒啦!”

      柳子丹噗嗤一聲笑出來,先下手為強,頭拱到李越胸前去找地方,被李越反身壓下去,一手按著他肩頭,一手拉起他的腿纏到自己腰間:“反了你了,還想騎到我頭上了?”

      柳子丹掙扎兩下,胯間蹭到李越的,身子突然軟了,氣息卻更急促:“你——仗勢欺人……”

      李越伸手到他腿間輕輕打著圈兒撫弄:“對了,就是欺負你,怎麼樣?”

      自從出了東平,兩人雖然是片刻不離,但說到夜夜歡愉,倒反沒有從前來得頻繁。柳子丹是乍離樊籠一門心思都在遊玩上,何況他體力不算好,白天玩得過了,晚上多半是倒頭就睡,睜眼便是天亮。李越在這種事上不是太熱乎,而且他自製力強,因此感情上是如膠似漆,床上戰況倒並不激烈。難得這時候既有體力又有心情,自然是情致纏綿,魚水相悅,雙方都準備激戰一場。

      柳子丹自幼受書禮之教,床第之間總有幾分保守,此時一片黑暗誰也看不見誰,倒放開了好些,伸手也往李越身下探去。不過他畢竟心虛,手一碰上那熾熱的硬物就想往後縮,卻被李越一把按住了:“這算不算捉賊捉贓?”

      柳子丹臉上一熱,嘴比腦子來得快得多:“這是捉姦拿雙!”說完了才覺不對,耳邊聽到李越悶聲直笑,好半天才止住道:“你再多說兩句,我可要軟了。”

      柳子丹惱羞成怒,掌心裏只覺滾燙堅實,偏偏這廝嘴裏還說什麼軟了,一橫心,掐了他一下:“軟吧!”話音未落,腰間一緊李越已經箍住了他:“小心點!”

      柳子丹嚇了一跳,只當自己掐疼了他,連忙用手掌去摸索時,掌心之物卻反而似是更大了一些。李越壓著他悶聲道:“想著慢點,你這可是自己挑火!”

      柳子丹聽他聲音異常喑啞,不是發怒,卻帶著說不出的火氣,心神蕩漾之間身軟嘴硬:“誰讓你慢——”話沒說完,李越手上動作,登時把後面的話都逼了回去。開始還有一絲清明,努力回想一下潤滑的藥膏有沒有在衣裳裏帶著,不過這想法也只是一閃,隨即就只剩下呻吟了。

      李越平時對他都是和風細雨,今天是確實忍不住了,三下五除二,柳子丹已經繳械,一聲尖叫被李越嘴對嘴地壓下去吞了一半,手上就著溫熱的液體往他身後探。柳子丹半迷糊半清醒,身子軟得一絲力氣沒有,偏偏覺得身上的火還沒下去,懶懶將手伸出去掀起一角被子,正正聽到窗外街道上傳來一片喧嘩之聲,火把閃耀,有人大喊:“搜!別讓他跑了!”他心思還在方才的愉悅之中沒緩過神來,聽聽聲音卻已經到了客棧門口:“我看見他進去了,搜!”

      十幾個衙役跺得樓梯蹬蹬直響,挨扇門地踢開,留下一路的抱怨咒駡。為首的嘴裏罵罵咧咧:“老子們是公務!抓山賊!保的是你們平安,還不知足!”看到眼前一扇門,仍然是照方抓藥,上去就是一腳:“有沒有山賊?窩藏可是——”剛剛一腳跨進門,火光中一個拳頭已經迎面飛來,整個人倒飛出去,砸在後面人身上,滾倒了兩三個。他只覺臉上疼得發木,一張嘴,話沒出口卻先吐出顆牙齒來。抬頭看時,門裏跨出個人來,反手把搖搖晃晃的門板掩上了。

      李越是箭在弦上的時候被打斷,一肚子的火氣全發作在這人身上:“你們是什麼人,半夜三更的闖門!”

      這些衙役作威作福的慣了,掉了一顆牙,哪裡會往肚子裏吞,人還沒爬起來,已經指著李越大叫:“弟兄們,給我上,揍他!”一群衙役呼一聲全圍上去了。不過也就是一會的工夫,一個個東歪西倒又給扔了回來。李越心裏窩火,手上就陰,下手全在關節上,疼得這夥人滿地打滾。李越走到為首的衙役面前,一隻腳往他手上一踩:“說話!你們是什麼人?半夜三更的這是搜什麼人?”

      他腳只是虛虛踩著,但隨時都可能加力。為首的衙役看看旁邊哀號的同伴,哪敢再倔強,結巴道:“是這裏鳴水河的山賊,要這裏馮大戶出糧的。我們好容易買到消息在鎮上堵住了他,卻被他逃了。”

      李越冷哼一聲:“所以你們就亂闖客棧,還借機敲詐?”

      藉口客棧窩藏山賊,是常用的敲詐藉口,剛才掌櫃遞上來的銀子還揣在口袋裏,又怎能抵賴。李越腳下稍稍用力:“把銀子還給掌櫃的。倘若下次再見到你們出現在此地,你這十根手指頭,就都別想要了。滾!”

      一地的人相互攙扶,連滾帶爬而去。北風和如意的房間在李越房間後面,沒被踢門,這時也都出來。北風道:“看來這地方也不能呆了,我們走吧。”

      李越點頭,懊惱地轉身回房。柳子丹已經收拾整齊坐在床上,看著他鍋底般的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又趕緊忍住。李越坐到床邊,揪過他輕輕一巴掌拍在圓潤的臀上:“笑什麼!興災樂禍!”

      柳子丹伏在他身上笑個不停,小聲道:“不然我幫你……”

      李越捏捏他的臉:“衣裳都穿好了,怎麼幫?”

      柳子丹只是小聲笑,慢慢把臉往李越腿間伏。李越心裏蕩漾了一下,瞄一眼門雖然被踹搖晃了,倒還關得嚴,正打算順水推舟,忽然聽得窗外一聲輕響,有個嘶啞的聲音低低叫了一聲:“殿下?”

      李越心裏咯噔一下,猛然站了起來:“周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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