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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變 - 第150章字體大小: A+
     
    歸來

      度日如年。洛無風今日才算真正識得個中滋味。

      寂原城的皇帝營帳裏,只有他和柳子丹兩人面面相對。探子的第一批消息已經傳回來,大黑山確實異動,而且其勢之劇遠超往年,可是並無人知道聖山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樣的消息還不如沒有,聽了只是令人更加憂心。

      “這些探子全無用處,這麼久了連個的當消息也傳不回來,再這樣拖下去,萬一皇上有什麼不測,我隱瞞不報,就是大罪!”

      柳子丹這些天也是瘦了一圈,只是他比洛無風沉得住氣,聞言只是抬眼看了他一眼:“這才不過兩天,而且事關北驍聖山和王位傳承,探子自然難以打探,還是再等待幾日吧。”

      洛無風煩躁地道:“你倒是沉得住氣,可我——”話猶未了,只聽帳外侍衛道:“洛大人,陳衛尉又來了。”

      洛無風皺眉道:“又是遞送急奏?把奏摺收進來打發他走。”

      帳外侍衛遲疑道:“只怕不行。他帶來了皇后的手書,一定要親呈皇上。”

      洛無風呼地站起來,登時變了臉色。後宮嬪妃,片紙不得出宮,唯有皇后一國之母例外。陳奇雖然只是個驃衛尉,但他持有皇后的印信手書,又打著皇后的旗號,洛無風一個中書令,是根本攔不住他的。事實上,這事雖然不十分合規矩,但除了皇上之外,任何重臣親臣對皇后印信也要退讓三分的。

      “怎麼辦——”

      柳子丹看一眼帳外黑透的天色:“就說皇上已經休息,今日太晚,明日再說。”

      “這樣搪塞也不是辦法……”洛無風真是無計可施了。

      柳子丹嘆口氣:“那,只怕就要直說了。只要皇上安全歸來,無論你有什麼罪,都不要緊了。”

      洛無風跺跺腳:“也只能如此!我先出去,看能否打發了他。”

      柳子丹心裏明白。洛無風隱瞞皇上行蹤,這是大罪,倘若王皙陽平安歸來,自然可以赦他,但倘若王皙陽有個三長兩短,洛無風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可是從目前的消息來看,王皙陽究竟情況如何,實在沒個著落。就連李越,也沒有半點消息。雖然他臨行前答應過自己一定會平安歸來,可是世事往往弄人,誰又能鬥過老天呢?自己固然是存了與他同生同死之心,但若能同生,誰又願把希望寄託在渺茫的身後之事上呢。一時間他心裏不知翻騰過了多少念頭,驀地翻上一陣酸苦,不由自主將頭抵在手臂上,深深嘆了口氣。這一口氣還沒有嘆完,忽聽背後有人道:“嘆什麼氣呢?”這聲音微微帶點笑意,竟是無比熟悉。柳子丹心頭劇震,猛地轉過身去,聲音都微微發顫:“你,回來了!”只見身後一人從燈影後走出來,雖然身上衣裳破爛,臉上黑瘦得不成模樣,但看在柳子丹眼裏卻只覺親切無比——不是李越又是哪個?

      柳子丹只想立刻撲上去,可是雙腿發軟,怎麼也挪不動步子。眼睜睜地看著李越走過來,熟悉的氣息帶著泥土青草的味道一下子包圍了他:“對不住,回來晚了,讓你擔心了。”

      洛無風走進營帳時,陳奇明顯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一見他進來,便冷笑道:“洛中書,下官此次可是奉了皇后千歲的手書而來,洛中書不會連千歲的印信也要阻攔吧!”

      洛無風輕咳了一聲,道:“陳衛尉,現在是什麼時辰了?皇上已經睡下,陳衛尉難道只要驚動皇上不成?”

      陳奇翻翻眼睛,冷笑道:“洛中書千萬莫要這般說話。下官怎麼敢驚動皇上?既然下官來得太晚,那就等到明日再求見皇上亦可。不過下官臨行前,皇后千歲叮囑務必將千歲手書面呈皇上,洛中書不會再想出什麼藉口來阻攔下官吧?”

      洛無風心中暗暗叫苦,只是不願在他面前示弱,正想先打發他走,帳外已經有人接口笑道:“陳奇,你這說的是什麼話?無風是奉了朕的令,想來丞相那邊也誤會不少日子了吧?”這話音聽在洛無風耳中,如同天籟一般,竟然驚喜得說不出話來。倒是陳奇駭了一跳,滿以為不會見到皇上,誰知竟然出現,忙不迭起身跪拜,小心翼翼道:“臣數次前來送達奏摺,總不得見皇上,便是丞相亦十分擔心。今有皇后手書囑臣務必面見皇上請安,這才大膽來尋洛中書,並非敢妄自揣測什麼。”他一面說,一面偷眼去看王皙陽,一看之下,只覺皇上又黑又瘦,迥然不似離京之時的模樣,不由暗暗猜測。

      王皙陽早看出他心思,淡淡道:“皇后印璽不出後宮,這個規矩皇后難道不知?”

      陳奇聽這口氣不大對,趕緊收起胡亂心思,低頭道:“實是皇上久未回京,邊關又不安定,皇后憂心。且今有一樁大喜事要稟報皇上,因此……”

      王皙陽哦了一聲,顏色稍霽,道:“什麼喜事?”

      陳奇鬆了口氣,連忙將袖子裏的帛書送上,小心笑道:“真正是大喜事,皇后診出喜脈,臣在這裏恭賀皇上了。”

      王皙陽眉梢跳了跳,接過書信看了一遍,微微露出點笑容:“果然是喜事。恰好邊關戰事已平,朕正要回京,倒是雙重之喜了。”

      陳奇心裏嘀咕,邊關戰事平定自然是喜事,但又怎麼能與皇后有孕相比?畢竟這是皇上第一個子女,若是兒子,便是長子兼嫡子。這是何等大事,與普通戰事平定如何能相提並論?不過這話他也只敢放在心裏想想,哪裡敢說出口來,規規矩矩請了安退了出去。

      洛無風早有一肚子的話急欲湧出,只是礙著陳奇在場,拼命忍住。此時見陳奇退了出去,一時之間也顧不得什麼君臣規矩,連聲道:“皇上總算是回來了!怎麼這般黑瘦?只聽士兵說皇上也進了北驍聖山,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臣派了人手,只是打探不出,當真是望眼欲穿!皇上怎麼反倒自己回來了?可受了什麼傷不曾?”

      王皙陽笑道:“無風你這般多的問題,教我一時怎麼答復?總之我沒有受傷,且北驍如今是幼主繼位,對我東平只有好處。這樣算來,我就算吃點苦頭,也值得了。倒是這些日子全靠你支持,你卻是辛苦了。”

      洛無風眼眶發熱,強忍道:“臣怎麼說得上辛苦。皇上以身犯險,這倒是臣最擔心的。”

      王皙陽低頭笑了笑,道:“以身犯險麼?其實也沒有什麼。”

      洛無風小心翼翼道:“聽說北驍聖山異動,皇上受驚了。”

      王皙陽微微嘆了口氣:“受驚?我倒願意多受些驚……”

      洛無風聽出點端倪,試探著道:“皇上悄無聲息地回來,可是殿下護送?”

      王皙陽微微一笑:“你跟我說話,還要這般小心麼?是啊,若不是他,我又怎能悄無聲息地潛進營地?”

      洛無風不禁向帳外張望。王皙陽看他一眼:“不用看了,他不在這裏。”

      洛無風聽出他語氣失落,不敢再說,道:“夜已深了,皇上又是遠道歸來,還是快些休息——”說到這裏,陡然想起那邊營帳之中還有個柳子丹,後面的話便哽在喉中說不出來。王皙陽惘然笑笑:“我就到你帳中休息吧,那邊,還是留給他們。”

      洛無風不敢說話。王皙陽微微出神片刻,振作了一下精神笑道:“無風,你可不知北驍如今亂作了一團,對我們正是大有好處。走走走,今夜你我二人抵足而眠,正好籌劃一下。雖是戰事平定,這其中的事情,還多著哩。”

      洛無風不想說,可又不得不說:“柳公子……皇上卻要如何安置?”

      王皙陽仰頭想了想,微笑道:“皇后有孕,朕倒想請他留下來做太子少傅,只是不知他肯不肯呢。”

      洛無風張開了嘴合不攏來:他的皇上竟然已經把主意打到還沒生出來的孩子身上?就是不知那位讓皇上費盡苦心的人,究竟能不能體會……

      而王皙陽煞費苦心想要挽留的兩個人,此刻正在營帳裏親熱成一團。

      “你受傷了……”柳子丹輕輕撫摸著李越身上已經結痂的傷處,緊皺著眉,“北驍聖山裏究竟有些什麼?”

      李越頭枕著手臂,微微笑笑:“無非是狼蟲虎豹一類,沒什麼新鮮的。”

      柳子丹根本不相信他的話,若真是普通的狼蟲虎豹,鐵驪也不會那麼容易就死,聖山也就不成其為聖山了。但他也知道李越是不願自己擔心,於是強行忍住不再就這個問題問下去:“如此說來,北驍的事就算平定了?”

      李越想了想:“應該算是吧。北驍現在一連死了四個王子,還都是能征善戰的,也得算元氣大傷了。現在他們奉一個不到兩歲的孩子為王,單是教育他為王之道就得大費心思,何況幼主繼位,百官恐怕也要有變動,他們鞏固自己的地位,也得花費工夫。這樣算來,至少十年八年之內,北驍是不會大規模對外作戰了。”

      柳子丹輕輕籲了口氣:“那,我們可以離開東平了?”

      李越遲疑一下:“你不願意住在東平?”

      柳子丹訝然:“難道你打算久住東平?”

      李越微微苦笑:“我只是覺得東平還是可以久居之處……你想去哪裡?回西定?”

      柳子丹猶豫著搖了搖頭:“不。”回西定做什麼呢?他早已不是九皇子了,更何況在西定皇族的族譜之中,他是個已經死了的人,還是個沒有資格葬在皇陵的死人。

      “那你想去哪裡?”李越溫柔地看著他,“不然,我們就周遊天下?哪裡都去玩玩?”

      柳子丹眼睛微微亮了一下。他自幼飽讀詩書,但親身出行次數卻並不多,尤其是做了質子之後,就是在南祁京城裏的自由都受到限制。後來倒是遠赴中元,但卻是逃亡而不是遊玩。所以細細算算,他活了一十九年,還真不曾痛快地遊玩過。

      李越看他眼睛發亮就知道這個主意一定合他心意,不禁輕輕笑了起來:“那我們明天就走。”

      “明天?”柳子丹看看他憔悴的模樣,搖了搖頭,“你身上還有傷呢,等傷好再走不遲。”

      李越沒再堅持。其實柳子丹看得見的都是外傷,並沒有什麼,真正讓他傷重的是在水流中那木頭的一撞,肋下一直陣陣做痛,幸好是骨頭沒有斷,否則單這幾日從北驍趕回來他就吃不消。柳子丹看著他閉上眼睛就睡著了,心裏不由一陣憐愛。本來等得筋疲力盡的,這時反而睡不著了,索性睜大了眼睛看著他,手上輕輕撫摸他的頭髮,觸手只覺澀滯,可知這些日子風吹日曬多麼辛苦,不由心中後悔,剛才不該拉著他說話,該先準備些熱水讓他好好洗浴一下才是。不過看李越睡得香甜,也不忍再叫醒他,只是心裏暗暗盤算明日一早該準備些什麼。到底也是吃不香睡不沉地熬了十來天,盤算了一刻,眼皮也沉了起來。本想是一夜不睡好好守著,倦意上來再也支持不住,蜷在李越身邊也沉沉睡了過去……

      邊關戰事平定,皇上御駕返京,碧丘自然熱鬧非凡。洛綺從一早就坐立不安,單是一頭長髮就叫侍女梳了又梳,百寶盒裏無數的首飾,哪一件都覺得不夠好看。隨嫁過來的侍女抿著嘴直笑:“娘娘不用再費心思了,好看得很呢。”洛綺嗔她一眼,正要說話,忽然一個侍女提著裙擺氣喘吁吁地跑進來,慌張道:“娘娘,娘娘不好了。”

      洛綺被她嚇了一跳,面色一沉:“什麼不好了!這般慌張,成什麼樣子!”

      侍女急得道:“娘娘,奴婢聽說,北驍派人前來求親,送了一位公主,就緊跟著皇上的車駕進了京呢!”

      洛綺怔了一怔:“當真?”

      侍女連連點頭:“奴婢怎敢說這謊話!聽說是皇上已經離開邊關,北驍才派來使者,聽說皇上返京,立刻就跟著來了。為表誠意,直接便將公主送了進來,算來皇上今日回京,那公主明日就到了呢。”

      洛綺怔在當場,半晌才強笑道:“北驍意圖和親,這是好事,你怎麼反說什麼不好,真是糊塗心思。”

      侍女囁嚅道:“可是奴婢聽說,北驍送來的公主年輕美貌,又是北驍先王的親生女兒,身份亦不低,恐怕……”旁邊侍侯的侍女連忙道:“不懂事的東西,北驍那些野蠻之人,再怎麼貌美,又怎比得上娘娘?還不快退下了!”那侍女也覺自己說得不好,趕緊順勢退了出去。

      洛綺怔怔坐了一會,低聲道:“皇上已經回京了麼?若是沒有,快去將祖父請來……”話猶未了,便聽院中內侍高聲道:“皇上駕到——”那下面的話自然顧不得再說,連忙就迎了出去:“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一路奔波辛苦了。”口中說著,心中稍稍寬尉——皇上一回京便來青桐宮,可見還是重視的。

      王皙陽笑得溫和,說出口的話卻讓洛綺心裏咯噔跳了一下:“陳奇送了皇后的手書給朕,朕自然得趕緊回來。”

      洛綺自幼受的都是要做皇后的教導,說話聽音極是在行,一聽王皙陽這話說得古怪,既沒有夫妻久別重逢的歡喜,更沒有對她身懷有孕的重視,立時緊張了起來,小心道:“臣妾實在是擔心皇上,而且太醫診出喜脈,臣妾一時歡喜,想儘快告知皇上這好消息,所以……”

      王皙陽抬抬手示意她坐下:“皇后有孕,自是舉國之喜,朕也開心。不過後妃璽印,不出後宮,皇后讓陳奇拿著手書去闖軍中營帳,若是傳揚出去,豈不讓人指摘皇后不懂規矩?”

      洛綺萬萬沒想到把皇上等回來,迎頭就是一番訓斥,眼圈不由紅了,垂頭道:“臣妾思念皇上,忘了規矩是真,可萬不敢讓陳奇去闖軍中營帳,望皇上明察。”

      王皙陽淡淡哦了一聲:“朕想皇后自幼受教,也不會如此失禮。想來是陳奇不知分寸,狐假虎威了。來人,將陳奇削去驃衛尉之職,下放軍中喂馬。”

      洛綺臉色蒼白,只是不敢再說話。後妃不得干政,這也是規矩。剛剛她已經被指責犯了規矩,哪敢在這時再去觸怒皇上,只有低頭不語。王皙陽處置完了陳奇,臉上又是和顏悅色了:“皇后既是身懷有孕,便要小心了。聽說朕去邊關這些日子,皇后夜不安眠,這卻不好,身體如何受得了呢?太醫們可是每日來請脈的?開的方子,皇后可要好好服用才是。”

      洛綺被他一硬一軟一冷一熱,說得眼淚也要掉了下來,強忍道:“多謝皇上關切,太醫每日裏都來的,都說臣妾身體還好,皇上不用擔心。”

      王皙陽往椅背上一仰,道:“還是回了宮裏舒服,朕在邊關那些日子,雖然軍中已經竭力奉承,哪裡比得上宮中呢。”

      洛綺趕緊拭了淚道:“臣妾真是糊塗,皇上遠途奔波,該叫人先準備浴水才是。”

      王皙陽擺了擺手笑道:“皇后不用再操心這些了,保重身體要緊。倒是有件事,朕要跟皇后商量。”

      洛綺心裏又是一緊,王皙陽已道:“邊關此次平定,全仗北驍內亂。如今北驍奉了幼主登位,一時是大不如前了,因忌憚中元勢力,倒想與我國結好,因此居然送了位公主前來和親,明日只怕就要到京了。”

      洛綺心中涼涼的,卻只能道:“那真是要賀喜皇上。如此一來,兩國結好,再無戰事,豈不是萬民之福。”

      王皙陽點頭笑道:“再無戰事未必,不過十幾年的平安總是有的。朕要跟皇后商量的是,將這位公主指婚給哪一個為好?”

      洛綺猛地抬頭:“皇上——”

      王皙陽輕笑道:“皇后難道以為是朕要納她麼?”

      洛綺喜出望外。雖是自幼便知,將來做了皇后,中宮之位雖尊,卻是極難得寵的,更不必說獨寵了。且皇后必得胸懷寬大,對於納妃之事不但不得反對,有時還得親自操持。不過教育雖是教育過了,畢竟是十五六歲的年輕姑娘,又是新婚不久,真說到納妃,又怎能全不介意?現在聽說皇上竟然不是要自己納妃,也顧不得被皇上戲謔,面色微紅道:“臣妾糊塗。”

      王皙陽哈哈一笑,道:“不過北驍送來的總是位公主,朕此時沒有適齡的皇族子弟可以指婚,但也不能隨便在官員中挑選。朕的意思,要在皇后族中選擇一人,皇后看哪個合適?”

      洛綺此時福至心靈,脫口道:“說到臣妾族中之人,無過於中書令了。既是臣妾族人,又是皇上的重臣,何況少年英俊,配公主是極合適的。”

      王皙陽點頭笑道:“皇后說的是。不過無風只是庶子,恐怕——”

      洛綺低頭道:“這也不難。家叔當初只因其母出身太過微賤,若為正室恐怕不足服眾,如今母憑子貴,皇上重用其子,自可加封其母,到時其母扶為正室,中書令自然不再是庶子,匹配公主恰好合適。”

      王皙陽哈哈笑道:“果然還是皇后聰明。不過這是家事,朕也不好過份干涉。而且無風之父雖是正室早亡,卻已續弦,又如何扶正呢?”

      洛綺心裏明白,道:“此事交由臣妾去辦,皇上只管放心便是。”

      王皙陽微笑道:“皇后也不要太過操勞了,還是腹中胎兒要緊。朕想禮尚往來,北驍幼主今年不過一歲多些,若是皇后生的是公主,正好與北驍幼主結個親事,若生的是皇兒,也可結個兄弟,將來兩國國君兄弟相稱,自然不動刀兵。所以皇后腹中孩兒可是身負重任呢。”

      洛綺聽得呆了一呆。王皙陽這話無疑是說:如果生了女兒,將來就是遠嫁他國;但若生了兒子,便是未來儲君。她不由自主去摸自己小腹,一時之間,竟不知是驚是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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