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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變 - 第127章字體大小: A+
     
    偷雞不成蝕把米

      小武以一種極其狼狽的姿勢倒吊在窗櫺上,一隻腳懸空,雙手勉強能按到地面,恨恨地瞪著倚在床頭的那個人。元恪比他更慘,早被一記手刀打暈,躺到地上去了。

      “你——”小武的話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你怎麼知道我們會來?”被子裏塞枕頭,裝得真像啊!害他們還以為是迷香生效了,沒想到撥開門栓進來就被打暈了一個。他倒是反應快,想從窗口沖出去,誰知道一腳就踩進繩套裏,就這麼被吊了起來。早知道就該讓元恪帶侍衛進來,但他又怕人多嘴雜,傳出去再讓李越知道。說來說去,全怪元恪這個笨蛋,把這個迷得吹得天花亂墜,其實屁用也不管!但凡管點用,也不至於會落到這般下場。

      衛清平按著肋間,試探著呼吸。雖然休息了十天,肋骨可沒那麼快長好,剛才那一記手刀又牽扯了傷處,還有手指也疼了起來。幸好來的是兩個孩子,否則就真完了。

      “你就是那個所謂的謹王府小公子?”

      小武立刻豎起了毛:“什麼叫所謂的?”

      清平微微一笑:“難道還是如假包換?”

      小武心裏咯噔一跳:“你什麼意思?”

      清平扶著牆慢慢走過來,先伸手從他腰間把短劍摸走,然後檢查一下繩子是否結實,這才回答:“謹王府小公子三歲走失,其實是被正妃買通外人拐走了。若未被殺害,今年該是一十三歲。而你——”上下打量小武,“柳子玉挑選少年死士,年紀須在八歲至十二歲之間,你跟在柳子玉身邊就有六年之久,細算起來該有十五歲了吧?只是湊巧身量瘦小些,居然也就蒙混過關了。”

      小武的臉色這下真的難看了,勉強鎮定著自己:“胡說八道!”

      清平微笑:“是麼?不知若是謹王爺,哦,謹王爺或者不願相信,不過,若是當今皇上知道了——”

      小武臉色由紅而青,由青而白:“證據何在?沒有證據,誰會相信你?”

      清平坐到床邊上,低頭微笑:“相信與否,不在證據。這個孩子——”他用腳尖輕輕踢踢地上的元恪,“是浩王府的小公子吧?我想浩王爺應該會喜歡聽到這樣的流言,至於究竟有無證據,他想必不會計較。”

      小武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他跟著柳子玉六年,雖然只是備用死士,可是那些皇室裏奪位的秘密事情倒聽說了一些。元文謹做為長子,雖然沒有外戚勢力,可是到底也還封了個王爺,就是說元豐並沒有完全堵死他繼承王位的路,因此必然成為其他皇子的競爭對手。如果一旦讓人知道他弄了個假兒子,往好裏說,他只是認錯了,往壞裏說,就是欺君之罪!無論是哪種結果,小武首先就要倒黴。而且這種事根本用不著什麼真憑實據,只要元豐一起疑心,那就夠了。皇家做事,秘密處理的多了去了,誰還真講什麼憑據呢?

      清平看著他臉色變化,閑閑道:“想清楚了麼?”

      小武猛然昂起頭瞪著他:“你想威脅我?”

      清平微微一笑:“不,我只想大家做個交易。”

      小武冷笑:“你想怎麼樣?”

      清平用手指輕輕敲敲床邊:“我保守這秘密,你帶我進王府。”

      小武看見他那個動作,只覺扎眼到不行,冷笑道:“你還想怎麼著?害了他一次不夠,還想再害第二次?”

      清平猛然變了臉色,霍地站了起來,隨即手按肋間微微彎下了身子,但目光仍然盯著小武,兩把刀子似的:“你說什麼!”

      小武倒吊在那裏,要抬頭瞪他實在是辛苦,這時候脖子已經酸疼不已。但他性子發作起來,硬是梗著脖子直著眼:“我說什麼你聽不懂?他落到今天這地步,不就是你害的?襄國侯,你不是在青雲直上飛黃騰達嗎?幹什麼又跑到中元來?是不是嫌他沒死,要再來殺一次呀?”

      清平臉色煞白,眼睛裏似乎有一千支箭射出來,恨不得把小武戳成篩子,不過到底還是忍住了,淡淡道:“胡言亂語,我諒你年少無知。”

      小武斜著眼冷笑:“我再年少無知,也知道你不懷好意!要想我帶你進王府?做夢去吧!”

      清平低頭笑了笑:“說來說去,你還是懷疑我會對他有什麼不利?若我說我已與南祁再無瓜葛,從今而後,唯他馬首是瞻,可行麼?”

      小武撇嘴:“鬼才信你!”他已經給吊了半天,漸漸開始頭暈腦漲了。清平看看他,走過去把繩子一拉,將他放了下來。小武坐在地上,揉著淤了一圈的腳腕,警惕地看著他:“你又想幹什麼?不怕我跑了?”

      清平哈哈一笑:“跑?好啊!我並不想捉你,是你來找我的。”說著,他索性走回床邊上坐下,離小武遠遠的。

      小武狐疑地看著他,一邊活動手腳,一邊四下觀察,看能不能從窗口或門口闖出去。清平看著他眼珠轉動,淡淡道:“你剛才帶迷香來,想把我弄到什麼地方去?”

      小武又不是傻子,當然不會回答。清平似乎也用不著他回答,淡然續道:“你也不必回答,想也知道,不會是什麼好地方。只不知,若是他知道了,會怎麼想?”

      小武一滯,剛才想跑的心思一下子全拋到了九霄雲外,眼睛微微低了下來,悄悄搜索自己的短劍。清平一眼看出他的心思,輕輕一笑,將短劍在手中一上一下顛了幾下,突然一揚手,短劍緊貼著小武的臉飛了過去,篤地一聲深深插進窗櫺中。短劍飛過,小武才來得及將身子向後一仰,驚得臉都微微白了。清平冷冷看著他:“要不要試試,看你能不能殺了我?”

      小武看著窗櫺上深入半截的短劍,再看看四平八穩坐著的清平,遲疑半晌,終於咬了咬牙:“你究竟想怎麼樣?告訴你,如果你是想害他,那我是絕不會答應的!”

      清平暗地裏鬆了口氣,立刻,肋下就是一陣劇痛,剛才那一下看似輕鬆,卻用盡了他現在所有的力氣,而且扯動了傷處,若是小武真拔劍拼命,還未知誰勝誰負呢。

      “這點你大可放心,我不會害他,只是想……跟在他身邊能時時見到就好。”

      小武眼中掠過一絲狠戾,嘴上卻道:“時時見到可就未必了。我如今在宮內讀書,逢旬休假,他也陪著我。”

      清平微微低了低頭:“這也無妨,只要你帶我進王府就行了。”

      小武沒有立刻回答。清平看著他笑笑,忽道:“你可想過將來繼承中元帝位?”

      小武斜眼看他:“想又怎樣?不想又怎樣?”

      清平微微一笑:“若是不想,就當我不曾說過。若是你也有意……”

      小武冷笑道:“做皇帝又有什麼好?”

      清平抬頭看著窗外,淡淡道:“做皇帝是沒有什麼好,但至少比別人做了皇帝,而後自己丟了性命好得多。”

      小武這次真的遲疑了。在欒州住的那段日子,他已經發現元文謹是個性格過於溫和的人,說得不好聽點,就是有些懦弱,以至於自己多年失散的獨子被正妃欺侮他都不敢出頭。這樣的性格,偏偏又是長子,且封了王爵,實在不是件好事。倘若繼位的兄弟心地寬厚,他倒可做個逍遙王爺,可若是登上皇位的是狠戾之人,那他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可是看看元豐這些成年的皇子們,有哪個是易與之輩?單就前些日子的一封信,就足以看出這些皇子們的心思,都是恨不得把別人踩到泥裏,將自己托到天上。若是將來做個無權無勢的王爺,怕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

      清平冷眼旁觀,涼涼道:“自來擇儲,以長遠計。不單看皇子,也要看皇孫。如今你在皇孫中年紀最長,若是得當今皇上另眼看待,只怕便會成為眾矢之的。到那時,怕是你父子想做逍遙王也不可得了。”

      小武咬著嘴唇,終於道:“如此說來,你能幫我?”

      清平微笑頷首。小武悻悻道:“你能幹什麼?”

      清平手指又在床邊上輕輕敲了敲:“我是他一手訓練出來的,特訓軍中的事情我都知道。至少,我可以為你再建一支特訓軍。這個如何?”

      小武眼睛立刻亮了亮。這爭權爭權,光憑好名聲是不實際的。不是說麼:秀才造反,十年不成,手裏沒有自己的兵權,什麼都是白搭。若是真能有一支特訓軍,無疑是進可攻退可守,就是關鍵時刻拿來保命也管用的。

      “還有什麼?”

      清平笑起來:“你倒真是貪心!好,再加上今日之事,我定會守口如瓶,如何?”

      小武看他的笑容刺眼異常,暗暗在心中咒駡了一句,指指地上的元恪:“那他怎麼辦?”

      清平低頭看看:“怎麼,想殺了滅口?他是浩王爺的寶貝,怕是不行吧?”

      小武倒沒有殺元恪滅口的意思:“我是說,如何把他的嘴堵上?”

      清平想想:“他知道我的身份?”

      小武搖頭。他只對元恪說是自己的仇家,並沒多說。

      “這也好辦。你只消說我已經被你收伏,也就罷了。他既不知就裏,想也不會刨根問底。”

      小武慢慢點點頭,爬起身來。日子還長著呢,倒要看看,最後是誰鬥過了誰?

      “小公子不見了?”如意失聲驚呼,抓著兩名垂頭喪氣的侍衛急問,“怎麼會不見的?走失了麼?”

      一名侍衛低頭道:“是。本來說跟恪公子去馬市看馬。在街上擠了一擠,忽然就不見了。連恪公子也不知哪裡去了。我們找遍了馬市也不曾找到。”他們找不到人,立刻就回來報信。本來是要報告給李越的,結果李越居然還沒回來,慌忙之下就跑到文程這裏來了。這些日子他們已經看出來,李越不在的時候,文程能做得了主。

      如意更慌了:“可是,程公子也出門了呀!”

      “什麼事?”背後突然冒出來一句話,驚得如意渾身一顫,急忙回頭,卻見北風不知從哪裡閃了出來。如意詫異地瞪著他。他明明看見這人跟程公子出去了的,又沒見回來,怎麼這時卻從裏面出來了?此人天天神出鬼沒的,似乎從來不走正門,不時的就會冒出來駭人一跳。而且總是鬼鬼崇崇在殿下身邊繞來繞去,聽田侍衛說他還會偷襲殿下呢!早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

      兩個侍衛無奈之下只好把情況又說了一遍。他們現在是沒什麼主意了,只好死馬當作活馬醫,隨便抓個人來出出主意也比沒有主意強。

      北風聽完,點了點頭:“知道了。你們下去吧。”

      “啊?”如意張大了嘴巴。這,這就行了?

      “你知道小公子在何處?”他現在已經摸清了點情況。殿下如今改名叫李越,在謹王爺這裏做侍衛。既是如此,小公子也就是主子了。雖然他的殿下絕對不該居於人下,可是如今虎落平陽,也只有先委屈著了。現在小主子丟了,這個北風,就這麼輕描淡寫的說一聲知道了?

      北風隨意揮了揮手:“小公子年紀已然不小,難道還會走丟不成?”

      “是不會——可是,若是有人圖謀不軌……”畢竟這種事,他多少也知道些的。

      北風根本不放在心上:“那是他自己沒本事。”

      如意匪夷所思地瞪著他,決定不再與此人費話,還是先通知李越的好。剛剛要叫侍衛馬上進宮去,忽聽外面守門的侍衛一聲高呼:“小公子回來了!”連忙往外一看,可不是小武,只是身上衣裳似乎在哪裡滾過,皺了,還沾著未拍淨的灰塵。而他身後還跟著一個人,如意一眼看去,還沒來得及說話,背後已經爆出一聲怒吼:“怎麼是你!”正是楊一幸跟莫田鐵驥剛剛從城外越野跑回來,一眼就看見了最恨的人——衛清平!

      衛清平跟在小武身後,行動間還略有幾分緩慢,聽到楊一幸這一聲大吼,抬頭看了一眼,並未說話,只瞥了小武一眼。小武臉漲得通紅,吭吭吃吃道:“楊侍衛,這,是我帶他進來的。”

      楊一幸驚訝萬分:“小公子?”雖然小武是李越帶來的,可現在人家總歸是謹王府的小皇孫,因此楊一幸寄人籬下,言語中還是要客氣尊敬的。

      小武狠狠瞪了清平一眼:“他現在跟著我。”院中眾人懷疑的目光讓他如芒在背。清平倒是很平和地笑了笑,向楊一幸等人拱拱手:“承蒙小公子不棄,予在下一席容身之地。”

      “容你個——”楊一幸一句粗話險些就要出口,考慮到小武,生生咽了回去。莫田可就沒那麼客氣了。他可是看著小武怎麼死皮賴臉追在李越後頭的,說話自然也就硬了幾分:“小公子,你或者不知此人身份,但爺當日命令將他趕了出去,你可是親眼目睹的。”

      小武啞口無言。他怎麼能說自己是要把清平弄到窯子裏去反而著了他的道?年紀雖小,他眼睛卻不差。李越從一國攝政王淪落到今日這般地步,全是拜衛清平所賜。可是即使如此,李越仍是捨不得殺他。當日莫田那一腳踩下去,他在旁邊看得一清二楚,李越當真是面目變色。何況那晚他只不過說了一句要將衛清平賣進窯子裏去,就被李越踹下了床。這若是被李越知道他當真這麼幹了,那得惱怒成什麼樣?現在想起來,他倒真是後悔了。若不是那個元恪拍胸膛保證他有路子把人賣了,他可能就不會動手,自然也就不會落到今天這兩難地步!

      莫田看小武不說話,往前走了一步,眼中已經滿是殺氣。他早就想殺衛清平了,只是在襄國侯府裏沒有成功。現在李越不在,正是大好時機。他也知道李越無論如何不能看著衛清平死在自己眼前,可是若衛清平死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那想必是可以的吧。

      莫田一動,楊一幸也跟著動,兩人心思一致,左右夾了上來。清平站著不動,忽然微微一笑:“兩位,謹王府裏死個把人本沒有什麼,但若死的人身份特殊,怕就沒這麼簡單了。還是兩位不怕有些事情被人掀出來?”

      莫田冷冷道:“放心,不會讓你死得轟轟烈烈。”

      衛清平笑得更加歡暢:“在下自然不會指望兩位給在下出殯。不過,如今非常時期,謹王府外面恐怕時刻都有人在盯著。既然看見在下進來,那若是在下永不再出去……”

      一句話堵住了莫田和楊一幸。現在確實是非常時期,而且外面肯定有各位皇子乃至元豐本人的眼線在盯著,倘若李越的身份被掀出來,很難說元豐會採取什麼措施。

      院中一時陷入了僵持。衛清平倒是面帶微笑好整以暇。忽然外面傳來守門侍衛的聲音:“李大人回來了?”清平臉上的笑容突然隱去,跟著眾人一起轉頭看向門口。果然是李越大步走進來,一見這滿院子像鬥雞般的模樣,不由一怔:“你們這是——”目光突然落到清平身上,突然一冷,“你?你怎麼會回來?”

      於是,衛清平所有的鎮定煙消雲散,雖然幾經努力也沒能再露出點笑容:“我……我如今跟著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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