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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變 - 第126章字體大小: A+
     
    小狼小狽

      按照李越訂下的規矩,雖然是休假,也要早起練功的。不過今天小武明知故犯,大清早的起是起來了,卻沒到院子裏練功,而是直接騎上馬出門了。從欒州帶來的兩個侍衛雖然知道他現在該去練功,但畢竟是小主子,而且看那一臉鍋底黑,誰會真的去觸黴頭,稍稍提了一句換來小武一個白眼,也就閉上嘴跟著他出門了。

      天太早,路上還沒幾個行人,小武得以放馬飛馳。下過一夜的雨,風也清冷,激到臉上居然還微微有些刺痛。小武索性敞開點衣襟,鞭馬狂奔。足足跑了半座城,胸口的悶氣才散了一點。前面就是城門,來往的人漸漸多起來,小武收收馬韁,剛準備放慢速度,斜刺裏突然一匹馬沖出來,只聽噅噅幾聲馬嘶,小武跟那匹馬上的人雙雙糾纏著滾到了地下。兩匹馬倒是反應蠻快,扭身之間把騎手甩了下來之後,居然若無其事地頭碰頭去聯絡感情了。

      小武在摔下來的時候用了李越教他的法子緩衝,本來應該沒有什麼事。可是他是墊在底下的那個,這身上多了一個人的份量,這一下可就摔到了。不過他身上那個也好不到哪裡去,上半身墊在小武身上,屁股可是結結實實蹾在地上,而且落下的地方偏巧有塊小尖石頭,疼得他半天翻不過身來。

      小武也摔了個七葷八素,緩過一口氣來一看,真是冤家路窄,撞上的居然是元恪這個小混蛋,當下火氣直沖,怒聲道:“你不長眼睛的麼?瞎撞什麼!”

      元恪屁股好似要裂成兩半,疼得直吸氣。他本來就是沒事也要生出三尺浪來的人物,現在屁股疼著正想找茬發怒,再碰上了小武,立刻吼回去:“你才沒長眼睛,明明是你撞上來的!”

      小武大怒:“明明是你不走正道,還反咬一口!你是狗啊!快滾起來!”

      元恪屁股疼著呢,索性用力把上身往後一仰:“你才是狗!好狗不擋道,誰讓你擋在路中間!小爺我就不起來,壓死你!”

      小武本來心情不爽,這下子怒火沖頭,揪住元恪的頭髮就往旁邊扯。元恪吃疼,反肘打他肚子,兩人就在街上扭打了起來。謹王府的侍衛先到,但是元恪壓在小武身上,他們不能先上去把元恪弄起來。而等浩王府的侍衛到的時候,兩位小皇孫已經打成一團了。兩邊侍衛紮著手繞來繞去,不知該如何是好,最後也不知是誰先碰到了誰,反正大家一橫心,跟著主子也打成了一團。

      元恪雖然跟著家裏的師傅天天練武,但真論到實戰卻不如小武,兩人扭打了半天,他又被小武反扭著胳臂壓在了身下:“服不服?”

      元恪氣得想用腳踢他:“你,市井流氓,不登大雅之堂!”

      小武呸了一口,把他往旁邊一搡:“打個架還什麼大雅之堂!說得好聽!滾蛋!”

      元恪翻個身,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你,你別跑,接著打過……”

      小武也累得夠嗆:“滾,誰有時間跟你耗!”

      元恪眼眶被他一拳打得烏青,捂著臉爬起來不依不饒:“不行!小爺還沒認輸呢!”

      小武嘴角也紫了一塊,一邊揉一邊往馬背上爬:“你不學無術,小爺可沒這時間奉陪!”

      元恪一把拉住他馬韁:“今天休假,你騙誰呢?走這麼急,急著去逛窯子啊?白日裏不開門呢!”說著哈哈大笑。

      小武本來準備一鞭子抽下去打開他的手,聽見窯子兩個字,心裏一動,彎下腰來:“你去過窯子?”

      元恪一挺胸:“當然!要不要小爺帶你去開開葷?”其實他並沒去過。元文浩再寵他,畢竟也是皇族子弟,哪能真讓他去那種地方?他也只不過是聽說過,順口拿出來說說而已。只是小武這麼一問,他哪能示弱,硬著頭皮答應,其實心裏倒怕小武真讓他帶他去。

      小武倒沒那個意思,元恪看他半天沒說話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忍不住拉一下馬韁:“怎麼啦?不敢去?”

      小武嗤之以鼻:“小爺要去也不用你帶!放手!”用馬韁撥拉開元恪的手,調轉馬頭就走。

      元恪愣了一下:“真去?”他本來跟小武見面就不對付,然而畢竟是小孩子,並沒有成年人之間勾心鬥角的陰沉,此時好奇心一發作,什麼仇啊恨的都拋到一邊去了,居然騎了馬也追上去,“你真去啊?白日裏沒姑娘接客的。”

      小武看看他,想了想,壓低聲音道:“我聽說還有男人接客的?”他當年在柳子玉那裏也聽人談論過這些。那些死士都是些過了今天未必有明天的人,有的享受就儘量享受,即使是在他這樣的小孩子面前也不忌諱,什麼葷的素的都是隨口便說,所以小武還真聽說過。但他那個時候只不過是剛剛接受訓練,與其說是死士不如說還是一小廝,當然沒資格去享受這些,所以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現在看元恪說得這麼溜,似乎是很懂得的樣子,忍不住就忘了這個小混蛋的可惡之處,開口就問。

      元恪得意萬分,炫耀道:“當然有,那叫相公,又叫小倌,也有專門養他們接客的窯子。其實富貴人家好這個的也有在自己家裏養的,那就叫男寵了。怎麼,你好這一口?”

      小武臉色一沉:“胡說八道!”

      元恪不依不饒:“那你問這個做什麼?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看上七叔那個男妾了?”

      小武哼了一聲:“我不稀罕!我倒是想賣個人進窯子呢!”

      元恪好奇心大發作,趕緊往前湊湊:“賣人?賣什麼人?”

      他這麼一問,小武又沒了好氣:“滾蛋!關你屁事!”

      元恪怒道:“問問怎麼了?還賣人?這京城裏什麼地方養小倌你知道麼?窯子裏也不是什麼人都要的!賣人,你賣自己還差不多!”

      小武二話不說,一拳就過去了,頓時把元恪另一隻眼也打出了黑圈。元恪也不含糊,掄馬鞭子就抽,兩人又是一通亂打。只不過剛才都打累了,現在只是坐在馬上胡亂過了幾招,就都沒力氣了。元恪揉著眼睛恨恨道:“你以為你這模樣賣得出去?告訴你,人家都要皮膚白嫩腰身細軟的,就你這粗皮糙肉的,想賣都賣不出去!”

      小武倒真不知道這些,愣了愣,恨恨嘟囔一句:“便宜他了……”

      元恪一陣好奇,又湊上去:“便宜誰?”他正是十三四歲對什麼都半懂不懂而又好奇的時候,浩王府裏自然不會有人敢跟他討論窯子的事,好容易找到這個機會,自然不能放過。

      小武恨恨道:“你不認識!”想到李越的回護,不由更氣。

      元恪轉轉眼珠,道:“你說的那個人,想必是長得不怎麼好看吧?”

      小武本想回答說不好看,但想起衛清平那張臉,乾咽了半天氣終於悶悶道:“勉強。”

      元恪道:“若是長相過得去,也能行的。窯子裏的也不都是美人。”

      小武怒道:“他有二十歲了吧!”

      元恪想了想,搖頭:“二十歲就接不到什麼客了,聽說人家都要點十三四的小倌。”

      小武呸了一口道:“誰指著他掙錢呢!”

      元恪是王府裏出來的,你問他大米白麵是怎麼來的他未必知道,這些壞招兒倒是耳熟能詳,當下嘻嘻一笑:“哦,原來你不是讓他掙錢,就是想羞辱他吧?”

      小武默認。元恪一拍胸膛:“這事好辦!小爺我給你找地方,有那最下等的窯子,沒錢的只要便宜,別說二十歲,就是三十歲,只要臉長得過去,大概……也有人上吧……”說到後頭,看看街上走過的那些三十上下的男人的臉,不由得心中作嘔,當下便沒了底氣。

      小武眼睛一亮,也忘了跟眼前這小混蛋有什麼仇,興奮道:“你真能找到地方?”

      元恪難得在小武面前顯擺一次,傲然道:“自然。不過,你身價銀子不能要得太高。”

      小武不屑道:“誰還要他們身價,只要把他弄進去接客,掙了錢都歸他們也行!”

      元恪道:“既這麼說,那就包在小爺身上。對了,你說的那個人長什麼模樣,總也得讓我見見吧?”

      小武沉吟道:“人麼,我現在也不知在哪裡,不過總能找出來——”突然想起一事,“你能弄到化功散麼?”

      元恪一怔:“怎麼,還是個練家子?”

      小武哼了一聲:“不過現在受著傷,也沒什麼了。”

      元恪哦了一聲,道:“那還怕什麼?也用不著化功散。找幾個人,穿了他琵琶骨,任他有天好的功夫也就廢了。還不聽話就鎖上,反正也不礙著人上!”

      小武聽得心裏一陣發毛,但他在柳子玉處這些血淋淋的事聽得見得多了,當下咬牙道:“好,我去找人,找到了,你給我找地方。真要掙了錢,都是你的!”

      李越這十天在宮中呆得煩躁異常,雖然想著專心做他的教習和陪讀,可是過不了一會,心思就總不自禁地轉到自己那所宅子裏去。一時出神,直到一個小一點的皇孫蹲馬步蹲得實在受不了,撲通一聲坐到地上,他才發覺已經過了時限,連忙讓幾人起來放鬆一下準備下課。小武擦著汗走到他旁邊,不涼不熱地道:“你想什麼呢?香燒盡了都沒看見。”

      李越哼了一聲:“一炷香時間算不得長,再過十日,就得紮兩炷香了。”

      小武撇了撇嘴,破天荒地沒跟他鬥嘴,只道:“元恪邀我出去玩,晚上我能晚些回去嗎?”雖說他是小主子,可來時元文謹叮囑說要聽李越的話,因此現在王府裏的門禁時間都是李越來定。

      李越倒有些詫異:“你跟元恪?”

      小武哼一聲:“那小子硬說有什麼好馬的,讓我去看。你去不去?”

      李越沉吟一下:“是去浩王府?”

      小武睜眼說瞎話:“是馬市。”馬市在上霄城北邊,每月末開市三日。

      李越上下看他兩眼:“你幾時跟元恪交上朋友了?”

      小武撇嘴道:“誰跟那小子交什麼朋友?不過他吹得厲害,說什麼能識馬,我去看看是真是假。”

      李越倒也沒心思去搭理他們小孩子間的事情,隨口道:“帶上侍衛,雖說是馬市,也是小心為好。”

      小武不吭聲,半天才道:“你不跟我一起去?”神色之間頗為複雜。

      李越瞥他一眼,剛想問他兩句,突然一個內侍匆匆趕來,屈膝行了一禮道:“李教習,皇上召你到慕雲亭進見。”

      李越一怔。元豐召見他幹什麼?但是那內侍站著不動,顯然是要立刻帶他過去,李越也只好拍拍小武的肩膀:“你自己去吧,路上小心,偏僻寂靜的地方不要去。”

      小武咬著嘴唇沒有說話,李越看那內侍臉上已經露出不耐煩的神情,也就顧不得再跟小武說什麼,轉身跟著內侍走了。剛走出幾步,聽見小武冷冷地向端茶上來的宮女道:“不喝了,我這就走!”

      李越聽他話裏似乎有些咬牙切齒,不禁搖了搖頭。這孩子性格堅強又能吃苦,好好培養是能成大事的人,只是這樣的年紀,似乎就太過陰狠了些,難道是皇室之中勾心鬥角,從小就繼承了這股勁?當然他在柳子玉那裏受的死士訓練怕也有點關係,小小年紀就不把人命放在眼裏,這點實在不好,找個機會,得給他糾正糾正。

      李越正胡思亂想呢,前面的內侍已經停下腳步,李越抬頭一瞧,前面假山之間露出個八角亭,元豐正與鄒清盧罡對坐談話。李越從假山間的小路走上去,正聽到鄒清緩緩道:“恒公子底子是差些,不過難得是少紈絝奢靡之氣,又吃得苦……依臣看來,不怕晚學,只怕不學,皇上不必過份擔心……”

      盧罡斜著身子側坐在石凳上,一眼看見李越,立刻道:“皇上,李教習來了。”

      鄒清將下面的話全咽了回去,元豐微笑向李越招手:“坐。”

      李越看這架式,該是元豐在詢問皇孫們的功課,因此做為文武師傅的他和鄒清都有座位。不過看盧罡只是斜著身子坐了半邊,鄒清卻是穩穩端坐,想來是頗得元豐尊敬的。於是微微躬身道:“多謝皇上賜座。”也斜著身子坐了半邊。

      元豐果然是問皇孫們的功課:“恪兒學得如何?”

      李越實話實說:“恪公子基礎不夠扎實,恐怕是從前的師傅教得太小心了。好在恪公子還肯學肯練,否則在下實在教不了他。”

      元豐微微有些訝然,盧罡在旁邊笑道:“李教習真是語出驚人。不過這話說得著實貼切。”

      元豐笑向鄒清道:“鄒師傅看如何?”

      鄒清看了李越一眼,淡淡道:“李教習說得在理。不過,教不嚴,師之惰,從前不論,現下既是身在其位,當謀其政,盡心而矣已。”

      李越心想真是讀書的人,說句話就要掉書袋,不過看在他特別給小武加課的份上,還是點了點頭做受教狀。

      盧罡在旁邊湊趣笑道:“李教習,皇上方才剛剛說到你呢。”

      李越立生警惕:“不知皇上有什麼事?”

      盧罡笑道:“皇上正在說,李教習也是而立之年了,至今未娶實在可惜,正想著有哪家女兒合適,讓在下給李教習做媒呢。”

      李越滿頭大汗:“這個,怎麼能讓皇上費心。”話說不就是做個教習麼?難道世上的皇上都這麼閑,居然給內廷教習做媒?怎麼他從前當個攝政王就忙得跟狗一樣呢?

      盧罡笑道:“皇上重才,自然關心。李教習來京城兩次,只怕還沒有什麼時間與人結交吧?明日就是小公子們的假日,不如讓在下陪李教習在京城中走走?頗有幾家官員的女兒已到摽梅之候,其中也有德容言工俱全……”

      李越趕緊打斷他:“承盧大人費心,不過在下年紀已長,恐怕……”

      元豐笑眯眯插話:“男子年長些並沒什麼。所謂三十而立,正是成家立業之時。你才華出眾,若是嫌驃騎尉官爵不高,朕再封你就是。”

      李越心想這什麼話題,趕緊再岔開:“皇上,小公子們年紀不一,功課進度也不同。恒公子和恪公子已經可以騎射了,其他的小公子還差得遠,這——”

      元豐點頭道:“此言有理。這樣,你只管帶恒兒和恪兒,其他人,朕另尋教習就是。”

      話題這一岔開,鄒清也覺得有理。小武和元恪年紀最長,比下面的皇孫大了至少三歲。十三四歲的小孩子,三歲就不少了,全部在一起,這課業確實沒法教。於是從窗課上講到小武的少年冠禮,元豐欣然道要在宮中為小武成禮,讓鄒清為他加少年冠。李越聽他們談論冠禮的程序,深覺麻煩,只是好在沒人再扯他的婚事,也就罷了。他耳朵裏聽著這些繁文縟節,心裏卻在琢磨小武今天有點反常究竟是為什麼?想來想去,覺得可能還是為了前些天把他從床上踢下去那事彆扭。小孩子真是麻煩,回去恐怕還得哄哄他才行。奇怪的是他怎麼又跟元恪混到一起去了?當然這時候李越萬萬沒想到,小武根本沒去什麼馬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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