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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變 - 第119章字體大小: A+
     
    過渡篇

      李越趕回欒州的的時候,元文謹正在猶豫到底該不該去上霄。

      路上,李越已經跟北風討論過這件事了。其實說是討論,不過是北風轉述一下文程的意見,供李越參考一下罷了。至於北風自己,他除了對偷襲李越感興趣之外,目前沒有別的愛好。

      李越的看法基本與文程相同。這件事,可以說是中元的皇子們個個都有嫌疑。元豐到現在都不做處理,就是因為牽涉面實在太大。

      首當其衝的自然就是二皇子元文鵬。做為嫡子,在長子沒有靠山的情況下他本來最有繼承王位的希望,但是元文浩由於受寵,成為他最大的敵手,因此說他要除掉元文浩最是順理成章。至於為什麼要聯合元文景,而且是現在才聯合,是因為他雖然是嫡子但身體一向荏弱,這一點不利於繼位;而且皇后出身並非大族,也缺乏一些支持兒子的力量,而元文景在此次燈節中頗得父親歡心,且他本身就有富裕的封地,若能聯絡了他,自然是得一大助力。而且書信上的筆跡酷似他的手書,是一切不利證據的指向。

      其次,元文浩也無法擺脫自導自演的嫌疑。畢竟他雖是元豐最寵愛的兒子,卻非長非嫡。雖然前面的長子嫡子都有這樣那樣的缺陷,但他若真要想登位,還是有些麻煩的。而元文景此次在燈節上異軍突起,無疑也是個大威脅,如果能一舉除去兩人,只剩一個既無勢又無錢的長子,那就好對付得多了。

      而這樣一來,其餘的皇子們也同樣有謀劃此事的動機。因為這件事做出來,可以同時讓元豐對元文鵬元文浩甚至元文景起疑心,真叫做一舉三得。而元文謹因為某種理由,在一眾皇子中有更大的嫌疑。比如說,他是長子,本來就最應繼承王位,只是因為母親出身低微而被壓制。如果三個競爭對手都倒下,那誰還能與他的長子身份對抗?又比如說,他精通琴棋書畫,比起其他兄弟,他更易仿元文鵬的筆跡,而元文謹自己最擔心的,也就是這一點。

      甚至元文景,在這件事裏也不是全無嫌疑。本來他的實力和排行都僅次於元文浩,如果上面幾個兄長都未能繼位,那麼他就最有希望。而且他雖然是元文鵬意圖聯繫的對象,但明顯的,元文鵬的書信尚未送達他手中,因此即使坐實了是元文鵬所為,他也是不知者不為罪。並且按照常理,一般人在設局的時候都會把自己置身事外,因此置身事內的他反而不會被人懷疑。不過也正因為此,李越反而對他有更多的懷疑。

      “還記得元文景府中張掛的那些燈籠吧?大皇子曾說過,用了三種不同的筆法。” 此人能用不同的筆法繪畫,也就能用不同的筆法寫字,而能用不同的筆法寫字,就意味著能模仿別人的筆跡。至少元文謹自己就是因為有此能力而擺脫不了嫌疑。

      “不過,二弟的筆跡極少流落在外。因我與二弟少時同堂讀書,彼此常見對方課業,所以才能摹寫相似。而一封聯絡的書信並非三五個字能說得清楚,而要將百十字個個模仿如真……七弟手中能有多少二弟的手書?何況,善畫者未必善寫,即使善寫,又未必善摹……”

      李越低頭思索了一下:“元文景還在上霄城?”如果說善於模仿別人的筆跡,那,他身邊曾經是有過這麼一個人的……

      “七弟還在京城,李兄……”元文謹很是焦灼。他既不能在這個時候主動去辯解,又不能一直裝聾作啞的不吭聲。元豐尚未將此事公開,如果辯解無疑是承認了有眼線埋在京城。雖然這種事大家心照不宣,但這個時候捅出來豈不是自找麻煩,而且很容易被扣上作賊心虛的大帽子。但是如果一味裝作不知,也太假了,元豐亦未必不會疑心他巴不得此事眾人不提,這也是作賊的一種心虛表現。

      “我去上霄看看。”李越覺得心跳似乎比平常快了一點。李,丹……這個名字……而且善於模仿他人的筆跡……可是那聲音確實不是他的子丹……而且,多少人親眼目睹他撞階的一幕,而且他的墓碑已經立在西定……

      元文謹猶豫:“但……總得有個因由……”毫無理由地派侍衛進京城,落了別人的眼也是把柄。

      李越正在沉吟,老管家跌跌撞撞地跑來:“王爺,王爺,王妃又在責罰小公子了!”

      元文謹臉色一變,站起身來。欒州雖然是他的封地,府裏當家作主的卻是王妃。小武這次回來,對元文謹是大喜事,對王妃卻是一顆災星。且不說當年小武的母親就是被她折磨死的,就是單說她至今沒有兒女,看著小武也不順眼。因此三天兩頭的找小武麻煩。小武尚未成年,王妃又是嫡母,雖然不住在一個院子裏,卻得每日早晚問安,見面的機會盡多。加上小武也是野慣了,對王府的規矩還在適應,自然隔幾天就被挑出點毛病來。雖然元文謹儘量從中斡旋,小武還是逃不掉隔三差五的懲罰。今天這是從書房讀書出來,聽說李越已經回來,心裏一興奮就連走帶跑。在院子門口看見王妃,想著要是問安肯定又要被教訓一頓,因此只想偷偷溜過去,沒想到被王妃身邊眼尖的侍女看見——見了嫡母而不請安,又是一條大罪。

      元文謹過去的時候王妃已經在“請家法”了。所謂請家法,一是竹板二是荊杖,輕一點的就是竹板打手心,重一點的就上荊杖招呼後背了。兩樣家法遞上來,王妃拿起竹板掂了掂,心裏不足,將竹板一扔:“用荊杖!”

      元文謹一進院子就聽見這一句,心裏一緊,脫口而出:“住手!”

      王妃畫得細長的眉毛一揚:“王爺,恒兒身為王府長子,將來要襲爵稱王,這規矩是非學不可的。見嫡母不請安,行動全無大家風範,將來可怎麼得了?妾身既是為王爺管理家務,又忝為嫡母,自然要教導他才是。”這位王妃是丞相之女,自幼也是讀過書的,雖然沒有學到溫柔寬厚,卻學到了伶牙俐齒,搶先說出這一番話來,倒把元文謹堵得咽了一下,勉強道:“王妃教導恒兒固然應該,只是恒兒年紀尚小,王妃只要慢慢教導,這荊杖……未免太重了些吧?”

      王妃哼了一聲:“忤逆嫡母,荊杖王爺還嫌重麼?”

      忤逆是大罪,別說荊杖了,若是告到官府去也是要重重處罰的。而忤逆這個事情,有時候真是說不清楚,就說這個見面不請安吧,往小裏說無非是失禮,可要是往大裏說,安個忤逆的罪名也並不是挨不上。元文謹一時語塞,王妃得意地一揚眉:“用家法!”

      家人剛剛揚起荊杖,王妃忽然覺得天上掉下點東西來,正落在頭髮上。伸手一摸,又軟又粘,拿下來一看,頓時一聲尖叫。旁邊的侍女湊過去看了一眼,頓時也尖叫起來:“鳥糞!”

      王妃只覺渾身都臭了起來,簡直不知該把手上的鳥屎往哪裡抹,更不用說剛才還沾到了頭髮上,什麼也顧不得了,連忙站起來:“快,快,我要沐浴!”

      這一下子變化太快,執行家法的家人拿著荊杖站在那裏發愣,被元文謹狠狠瞪了一眼,連忙拖著家法溜走了。王妃自然是根本顧不得這邊,飛一般跑到屋子裏去沐浴了。小武還跪在地上發怔,被元文謹拉起來逃也似地出了院子。父子兩人走到院門口,才看見李越一本正經地站在門外,北風站在遠一點的地方,臉上分明帶著難得一見的笑意。元文謹不是傻瓜,剛才明明沒有半隻鳥飛過,那鳥屎是哪裡來的?何況一點點就臭氣薰天,什麼鳥會拉這麼臭的糞便?只是這粒糞恰好給他解了圍,他難道還要去查一查是哪只鳥拉出來的不成?當然是心照不宣,大家都不要提的好。

      不過李越經了這件事,卻突然有了主意:“王爺不妨就說是送小公子入京求學,如何?”

      元文謹登時眼睛一亮:“此計甚妙!”朝中上下誰不知長皇子家中有個河東獅?送子入京,名為求學,實為避禍,正是名正言順,絕不至落人口實。

      小武眼睛更是亮了。他的性子,在王府裏憋著實在難受。元文謹雖是不大拘束他,無奈上面有位雞蛋裏也要挑骨頭的嫡母,三天的兩頭的挨打,他早就受夠了。

      於是,李越帶著小武文程等一干人,再加上幾個侍女侍衛,就重返了上霄城。

      其實李越從上次離開上霄城也只不過兩個多月的時間,現在回來,倒是熟門熟路了。元文謹沒有同來,一來他不能久離封地,二來也得在家裏平息一下王妃的惱怒,三來也要表示一下並非特意送小武入京,因此只是懇懇切切地寫了一封奏摺,請父皇為小武指定一位博學的先生好生教導。

      李越是把所有他的人都帶到了京城。包括文程一家,莫愁和鐵驥,莫田和楊一幸,拖家帶口,在路上走了一個多月。小武總算脫了那虎狼窩,少年心性大發,走到哪裡都要遊玩一番。他是主子,侍女侍衛們又不好硬來勸阻,要不是有李越管著,這一段路估計走到夏天也走不完。

      李越的心情卻是矛盾的。既想一步就到京城,趕快去探探元文景府中那個絕色男妾是不是他心裏想的人,又不敢抱太大希望,怕到時發現只是一場好夢。不過路程並不管他是什麼心情,仍然是在一天天縮短,終於,上霄城就在眼前了。

      天氣已是春末,陽春三月,草長鶯飛,上霄城裏不少人家都好在窗口擺一盆花草盆景什麼的,看過去點點綠色,春意盎然。可是在這一片春意融融中,皇宮裏卻是一派隱藏在寧靜之下的緊張。

      李越送小武進宮向元豐問安,很不巧地又在宮門碰到了元恪。元恪換了淺色的春裝,鮮亮的鶯背色,襯得眉黑眼亮,倒也算是個俊俏少年,只是一見李越,兩眼立刻又長到了頭頂上去。小武當然不會示弱,同樣也是兩眼一翻,直往天上看。兄弟兩個似乎在比誰的頭抬得高,一起兩眼望天的摸進了皇宮。

      元豐又在獸苑。白虎自然是已經成了他的披風,這次來看的是兩隻白狐。倒真的是渾身雪白,雖然已經到了換毛的季節,仍然沒半點雜色。李越一眼看過去,心裏突然咯噔一跳,猛然想起了攝政王府裏曾經有過的兩條白狐皮披肩。那兩隻恐怕不是真正的白狐,因為冬天一下雪,所有的狐狸都會換上冬裝,若是春天才打的,大概也就是一身黃毛了吧……

      元豐比起上次見面似乎是瘦了幾分,眼光卻還是銳利的。看過了元文謹的書信,笑了一聲:“嗯,謹兒說的也是,欒州那地方沒個飽學先生,耽擱了可不行。恒兒,回頭朕給你挑位好先生,你父親飽讀詩書,在兄弟中最有文才,你可不能弱了他的名頭。”這番話聽起來是大大的褒獎,旁邊的幾位年輕皇子彼此對視,眼中各有深意,元恪更是立刻就在撇嘴了。

      元豐對此似乎沒有注意到,倒是掉頭看一眼李越:“嗯,驃騎尉也來了,那朕倒不用為恒兒另外安排騎射教導了。”

      李越躬一躬身:“皇上過獎了。在下只知些市井功夫,難登大雅之堂,小公子自然還是得勞皇上安排教習才是。”

      元豐哈哈笑道:“武功麼,練來就是打架用的,說什麼大雅之堂?當年朕練武的時候,跟陪練的侍衛們在地上滾作一團,先皇見了還說好呢。嗯,朕怎麼忘記了?既然你也要留在京城,不如就來做皇子們的教習好了。”

      李越暗暗叫苦。誰耐煩來侍侯這些嬌養慣了的少爺們?何況皇宮裏的陪練侍衛,說得好聽叫教習,實際上就是來給皇子們當靶子用的,只能挨打,不能還手,而且還不能做得太明顯讓人看出來。

      “這——皇上,在下鄉野之人,手下不知輕重,皇子們都是萬金之軀,若是失手傷著,恐怕百死莫贖。”

      元豐放聲大笑:“不必謙虛了。依你的功夫,做個教習綽綽有餘。這些孩子們,還用不了你一隻手,哪裡會失手?就這麼定了。恒兒初初回來,有個熟人在宮中陪著也好。”

      李越覺得這話倒在理。小武這個毛糙性子,要是進了宮說不定就會犯什麼規矩。皇宮不比謹王府,到時恐怕就不是竹板荊杖的家法了,自己守著他,萬一有點什麼事也好有個照應。元豐看他不說話了,微微一笑:“這才是。過幾日朕給恒兒選定了教書的師傅,你就跟著一起進宮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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