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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變 - 第109章字體大小: A+
     
    爭新買寵各出意

      除夕過後,就該是元宵節了。

      這段日子,小武忙得不可開交:拜祖廟,告天地,重頒玉牒,昭告全國……小武得學習各種禮節以應付他的新生活。自然元文謹做為父親也得跟著亂忙,倒是閑下了李越,有些場面用不著侍衛跟隨,他的時間自然就多了起來。

      其實李越現在最怕的還就是空閒,因為一空下來,就有無數回憶湧上心頭,逼得他開始變著法的折騰自己,充分利用一切時間和空間給自己安排訓練。元文謹的王府離城門很近,城外就是連綿的上霄山,李越通常是在小武和元文謹出門後就和鐵驥莫田騎馬直奔城外。現在既沒有車也沒有槍,那麼馬術和箭術就是必須要練出來的了。於是三人上午練騎射格鬥,下午就是一個全負重25公里越野,跟著馬兒一直從山上跑回城門。北風對此大感興趣,無奈他現在還要忙著聯絡舊部收集消息,還脫不開身來插一腳。於是現在最鬱悶的是文程,因為他想方設法要把莫田跟李越隔開,可是一個看不住,莫田就跟著李越溜出去了,而且在李越的訓練之下,溜的技術一次比一次高明,文程又不能真拿鎖鏈鎖上他,除了乾生氣也沒有別的辦法。

      元宵節在中元是大節日,上霄城到時會全城張掛花燈,人人出門遊賞,熱鬧非凡。而且全城還要選出製作最精巧的十盞花燈,連同制燈匠人一起掛紅遊城,稱為鬥燈。皇宮裏也差不多,每位皇子皇女都要獻一盞燈,張掛在皇上起居的落雲殿前,由皇上皇后評選最出色的,重重打賞。另外各宮妃嬪也會挖空心思地制做精巧宮燈張掛,以此吸引皇上的注意。因為有這種習俗,所以每年的元宵節熱鬧不遜新春。

      元宵節的頭一天,小武終於得了一天的空閒,硬拖著李越上街去逛。元文謹在準備明天獻進宮去的花燈,小武對此不感興趣。這些天他被那一條條的禮節拘束得無可如何,好容易撈到點自由時間,自然要撒撒歡。李越對逛街半點興趣也沒有,但看小武這些日子拘束得可憐,可樂也叫著要出門,再者莫愁進了府還沒出過門,也是興趣盎然,只好同意。於是帶上文程北風莫田鐵驥和莫愁,一行人一車五馬,浩浩蕩蕩,殺奔大街。

      雖然明天才是正日子,有些性急的已經把花燈掛出來了,擺攤叫賣的也特別多,加上從除夕起就家家懸掛的紅燈籠,真是喜氣洋洋。莫愁自從見到李越安然無恙,已經覺得世上再無可發愁之事,抱著可樂從車窗裏探出頭,看什麼都歡喜,買了這個又買那個,支使得鐵驥上馬下馬下馬上馬,忙得不亦樂乎。

      李越策馬跟在最後,看著街頭的熱鬧情景,恍惚覺得似乎像是又回到了南祁京城,車子裏坐的是柳子丹,還有一個難得被放出門的王皙陽在大驚小怪。幾乎是下意識地,李越往身後看了看——沒有。身後是陌生的人流,個個喜笑顏開,可是沒有他熟悉的那張臉。

      眼前突然一暗,李越的身體先於頭腦從灰色的思緒裏拔出來,本能地反手一切,藏在袖子裏的匕首已經挑了出來。嗤地一聲,北風仰身從馬背上滑了下去,抬手看看自己破成兩片的袖子,眼神熾熱地盯著李越:“你不是在出神嗎?”

      李越哭笑不得。實際上他現在已經對北風完全沒脾氣了,因為此人不管對他說什麼都不起作用,仍然不屈不撓地不分時間地點,隨時對他進行偷襲活動。

      “沒有。”

      北風若有所思:“或者下次我該試試等你睡著再出手。”

      李越頓時一陣頭痛。難道他以後睡覺的時候也得防著這一手?當然在睡覺的時候保持警惕本是他的訓練科目之一,但問題是在睡眠中還要分辨來的是不是自己人,這也太麻煩了!剛才如果不是感覺到已經有些熟悉的氣息,他下手可能還要狠,到時候北風破的就不是一幅袖子的問題了。

      北風一慣是出手不中,拍拍屁股就走。李越看著他策馬去追前面的馬車,無可奈何。不過被北風這麼一攪和,剛才的感傷也不知飛到哪裡去了,李越想了一會,失笑,說不定遇上北風,反而是他的福氣呢。馬車已經離他很遠了,李越剛想催馬趕上去,突然覺得側後方有人在緊緊盯著他,借著整理馬鐙的姿勢轉身一看,一人錦衣貂裘,策馬立在簷下,見李越轉頭,竟然微微頷首招呼,正是元文景。

      元文景與其他皇子不同,每次回上霄只帶侍衛,疾裝勁服,快馬輕裘,從不拖泥帶水。隨行的侍衛雖然稱不上身懷絕技,卻也不是平庸之輩。也正因為此,北風對他的探查到現在還沒有什麼進展。李越正琢磨著什麼時候親自去夜探一下他的景王府,沒想到今天就在街頭碰上了。李越心念電轉,也點了點頭,正想撥馬離去,元文景居然已經一提馬韁走了過來,淡淡道:“李侍衛。”

      李越微微欠身:“七殿下也在游賞?”

      元文景開門見山:“不。本王在等李侍衛。”

      李越料到他可能是這個目的,卻沒料到居然這麼直截了當:“不知七殿下有什麼事?”

      元文景也不拐彎抹角:“你身懷絕技,為何要屈身我皇兄府中?”

      李越心想就是為了你,確實點說是為了你手上的人和圖。不過這話當然不能說出口,略一思忖,道:“大殿下為人仁厚,在下無家可歸,蒙他收留。”

      元文景銳利地盯他一眼,突然道:“你是南祁人吧?”

      李越心裏微微一震,表面上卻不動聲色:“七殿下如何知道?”

      元文景微微一笑:“你是北山那一戰中逃生的特訓軍吧?”

      李越更加肯定他府中絕對有特訓軍的人,對自己的身份猜得雖不中亦不遠矣:“不錯。七殿下目光銳利。”

      元文景微笑起來,只是那笑容也帶著銳利之色,倒似是一頭野獸看到了中意的獵物一般:“我皇兄為人雖則仁厚,卻失於軟弱,雖是皇長子,卻無繼位之望,你投身在他府中,未免可惜了這副身手。”

      李越不動聲色:“七殿下既猜到了在下的身份,當知在下劫後餘生,如今只想平安渡日,可不可惜的,也不必再說了。”

      元文景微微而笑:“看你年紀正輕,怎說這等看破世情之語?以你的身手,只要跟對了人,前程萬里!若說一生沒沒無聞,你當真甘心?”

      李越低頭思索。當然不是想跟沒跟對人的問題。看來,元文景對他很有興趣的樣子,該不該借著這個機會進他府裏去,那找起人來也就方便些。

      元文景顯然是誤會了他的意思,眼中微有得色,徐徐道:“自然此事不能相強,李侍衛是聰明人,不妨多想幾日。若肯俯就,本王掃門以待。”說罷,勒馬後退幾步,調轉馬頭,緩緩自去了。

      李越看著元文景身影沒入人群之中,正在思索,身後馬蹄聲響,小武惱怒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你在這裏站著做什麼?”

      李越一回頭,小武已經從前面奔了過來,滿臉不悅:“你在和誰說話?元文景?他想做什麼?拉攏你?”

      李越好笑:“你怎麼知道?”

      小武哼了一聲:“這種把戲我看得多了。柳子輕當年就從三皇子那里拉走過不少人。”

      李越看看他衣裳也被扯歪了,不禁一笑,伸手為他整整衣襟:“怎麼衣裳都亂了?”

      小武不自在地拉拉下擺:“被樂兒扯的。你不要避開話題,元文景是不是在拉攏你?”

      李越笑笑:“對。”

      小武立刻瞪起眼睛:“你會答應他?”

      李越反問:“你說呢?”

      小武死死盯了他半天,突然沉聲道:“若我日後能做皇上,你還會不會另投別人?”

      李越倒微微吃了一驚,幸好周圍人雖多,卻沒人注意他們,何況馬上馬下又差著一截,並無人聽見小武的話。

      “你現在已是皇子,說話要注意些,不能口沒遮攔!否則被人聽到,連你父親也保不住你!”

      小武咬了咬牙,策馬跟在李越身旁,悶不作聲。李越伸手在他頭上揉了一把:“幹什麼?我說要去元文景手下了嗎?”

      小武立刻驚喜地抬頭:“你不去?”

      李越好笑:“不去。元文景有什麼好的?”如果將來真的要去,再跟他解釋好了。

      小武長舒了口氣,到底是少年心性,聽了答案就放了心,不再追問,騎在馬背上,又開始左顧右盼地觀賞街景。李越與他並馬而行,心裏還在考慮元文景的事,突然眼角餘光瞥到一條人影從街角拐出來,跟到了他馬後。天氣雖冷,但街上行人都十分興奮,唯有此人一件披風沒頭沒腦地包著,臉都不露出來,也不觀看街景,只是俯首疾行,遠遠綴在李越馬後。李越眉頭微微一皺,伸手一拉小武馬韁,拐進了另一條街。那人果然也跟了過來,只是三拐兩拐,前面兩騎已經沒了蹤影。人影怔在街中,正在四處尋找,身後突然有人貼了過來,一條手臂狀似親熱地摟上他肩頭,手指卻閃電般掐上他喉頭:“跟著我做什麼?”

      那人掙扎了一下,聽到聲音便立刻安靜下來。李越的手指掐在他喉骨上,他沒法轉頭,卻伸手拉下了披風的罩帽。側面的輪廓十分熟悉。李越一怔:“洛無風?”

      元宵節的夜晚,中元皇宮照樣是燈火輝煌,而且因為各宮都在鬥燈,甚至比除夕還要燦爛。

      落雲殿中,一眾皇子們正在獻燈。他們獻上的燈不僅做工精巧,而且材料都十分珍貴,鑲貝串珠,價值不斐。獻燈是沒有什麼固定順序的,誰都想先一鳴驚人,因此紛紛搶先呈獻。一時間殿中珠光寶氣,萬紫千紅,好不熱鬧。元豐挨個細看,口中品評,不時點頭讚賞。元文鵬獻的是一盞百花燈,四面攢插的絹花栩栩如生,中間點的蠟燭摻了香料,燃起來香氣氤氳,真如置身花叢之中,讓元豐好一陣讚嘆。

      元文浩往年都是最早獻燈的幾人之一,今年卻並不著急。元豐看過了一圈,回頭笑道:“浩兒今年送什麼燈?為何到此時還不拿出來?可不是空手來了吧?”

      元文浩欠身笑道:“兒臣怎麼敢空手來見父皇?只是看了兄弟們這些花燈,有些不敢拿出手了。”口中雖是這麼說,神情卻是胸有成竹,一揮手,一名侍衛提上一盞大珠燈,四面都用水晶珠子串起來,燭光從燈裏面射出來,經過水晶的散射折射,發出七彩光芒,的確是美不勝收。這盞燈一懸掛起來,其他皇子所獻的燈都不免黯然失色。元文浩欠身道:“這燈沒什麼希奇,卻是這些珠子都是從同一塊水晶裏打磨出來的,還算難得,博父皇一笑罷了。”

      元豐一眼看去,這般大的一塊水晶,難得的又是毫無瑕疵,一顆顆打磨出來也要耗許多功夫,不禁點頭微笑道:“難得你這份心意。”

      元文浩心下得意,看看廳中一眾皇子包括元文鵬在內都有些沮喪,只余元文謹與元文景未曾獻燈,當下笑道:“大哥七弟帶了什麼稀罕花燈來,為何還不呈給父皇?”

      元文謹看看元文景,元文景微微一笑:“大哥先請。”

      元文謹有些尷尬地笑笑。他每年獻上的燈都是平平,並不起眼,因此大家根本不把他放在心上。誰知小武從殿外進來,手中提著的卻是一盞龍燈,外面是青銅絲編成,裏面點著一排十數根蠟燭,非但一角一爪都極盡細緻,那鱗片竟是一片片彩色晶石鑲嵌而成,燈光從裏面透出來,那七色光芒又遠非元文浩的水晶珠燈可比。一時之間竟將眾人都看得怔了。

      李越遠遠站在殿門口看著。這盞燈自然是不是元文謹準備的,而是洛無風帶來的。鑲嵌其上的都是東平特產的晶石,本身七色俱備,映著燭光自然遠勝元文浩的水晶燈。王皙陽果然是好心思,就是送件小小的見面禮,也正是想元文謹所想,解元文謹所急。

      洛無風來上霄正是為找李越和元文謹而來。韓揚在嶺州加兵,雖然因為韓貴妃小產暫時耽擱了用兵,但陳兵之意王皙陽豈能不知?他將鐵駿和王皙雲截在東平境外,困死於萬山之中,也就等於失去了北驍這個幫手。僅憑東平之力,未必能敵南祁大軍,必須再結個盟友。元文謹的封地欒州接近東平,雖然中間隔了幾重山脈,但已是王皙陽如今能找到的最近的幫手了。自然,他找上元文謹,還因為李越。李越徒手搏虎之事一傳出去,王皙陽雖然不知他的真名,卻立刻認定必然是他。於是洛無風帶了數十名侍衛,竟然生生闖過了人煙稀少的山區,雖然折損了一半的人,卻終於到了上霄城,找到了李越。那盞龍燈就是帶來給元文謹的小小禮物,正好讓他在元宵節鬥燈所用。果然這一下子就將眾人所獻的燈都壓了下去。

      元豐眯眼細看:“好一盞龍燈,這用的是東平晶石吧?”

      元文謹低頭道:“是。兒臣托封地內幾名商人自東平帶回了些許,只不知父皇能否入眼。”

      這般一盞華麗的龍燈,元豐哪能不入眼,笑道:“謹兒往年送來的燈都平平,今年卻是要以你為第一了。”

      元文浩面色微微一變,元文景卻道:“兒臣還有一盞燈未獻,要請父皇鑒賞。”

      大殿中眾人這時都沒勁了。還有什麼燈能比這盞龍燈更漂亮的?連元豐也覺得元文景不可能拿出一盞更出色的燈,只是敷衍地笑笑,道:“朕倒忘了,景兒的燈尚未獻上,拿出來吧。”

      元文景獻的是一盞走馬燈,燈上繪著沙場征戰的圖案,燭焰下旋轉不定,栩栩如生!元豐一眼看去,不覺微微怔了一下,竟然起身走近去看。元文浩神情微變,笑道:“七弟這盞燈,畫得不錯啊!”

      元文景淡淡一笑,尚未說話,元文庭已經脫口而出:“這,這畫的是父皇吧?”

      他這一說,大家才發現畫上那持槍躍馬之人竟然是元豐!元文庭轉著圈地看,嘖嘖稱奇:“這畫的太像了!這是父皇平邊匪,這是父皇征西路叛軍……”他每說一句,元文浩臉色就陰沉一些,元豐面上卻露出笑意。男人,有哪個不願自己的戰功被人交口傳頌?元豐當年以武起家,也是馳騁沙場所向無敵的人物,如今年紀長了,戰場是不能再上了,可是骨子裏還流著好武的血液。現下看到這走馬燈上繪的都是自己的戰績,不由得豪氣頓生,拍著元文景肩頭笑道:“好!這燈好!景兒有心。”

      元文庭到底年輕,心機不深,好奇道:“這般的筆法,就是宮中畫師也未必畫得出來。七哥你是在哪裡找的?”人人都知元文景善武而不善文,畫畫更不行,自然是請人畫的了。

      元文景微微一笑,徐徐道:“不敢欺瞞父皇,這就是新收小妾所繪。筆法粗糙,只要不汙父皇龍目,兒臣就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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