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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變 - 第102章字體大小: A+
     
    橫生枝節

      “弓箭秘圖?”文程雙目炯炯,“都說東北聯軍敗在數百副秘制弓箭之下,只是南祁對此秘密保守極嚴,外人只是聽說而已。中元人怎麼會知道?”

      李越的手指在袖子裏摸著冰冷的匕首:“應該是有特訓軍逃出性命,流落到了中元。也許是周醒,也許是陸韜,也許是別人……”

      文程沉吟:“十二弟麼?”

      李越轉頭看他:“羅輝是什麼人?”

      文程哼了一聲:“他是元文景的一名謀士,少年時便有文名,只是屢試不中,被元文景收在府中為幕賓,算是心腹之人。”

      中元的資料李越在密室裏讀過。中元皇帝元逢已經五十餘歲,共育有十六名皇子,長成的有十二人。長子元文謹是後宮宮女所出,身份卑微,雖然是長子,卻不受重視。次子元文鵬便是中宮所出的嫡子,但一向身體極差,深居簡出,只能靜養,不能勞累。因著長子嫡子都有這樣那樣的問題,儲君難立,導致已長成的十二子人人都有野心!目前最有希望的是五子元文浩,因其母是得寵的妃子,本人也是文武雙全,因此極得元逢喜愛。這第七子元文景母親早逝,生前也還有些寵愛,並有一個舅父是大將軍,自己從幼便跟著舅父上過沙場,做為皇子而能有軍功,也算是個人物了。中元的規矩是皇子長成後都有封地,元文景的封地因是其母正得寵時分封的,有鹽鐵之富,對他爭奪皇位確是好助力。

      李越淡淡道:“我想見見此人。”

      文程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北風去打探消息了,等他回來再行商議。不過這件事李兄其實也不必插手,文某在中元還有幾個熟人,要打探消息更方便一些。”他本來是巴不得李越馬上離開玉京的,現在雖然鬧出這件事,知道周醒可能活著,也不願再與李越有什麼瓜葛。

      李越冷冷看他一眼:“文兄不必像防賊似的。我既不會賴在府上不走,也不會強拖著莫田不放。只不過這人如果是周醒,我自然不管,如果不是,文兄可以不管,我卻不能。”

      文程無話可說。如果查實元文景府中這人不是周醒,他肯定是不管的,和他又沒有關係。他現在急著想打發李越走,只是因為莫田關在屋子裏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天天的鬧他也頭痛,只有李越徹底離開才行,到時天下之大,莫田到哪裡去找他?不過這些話他怎麼好當著李越的面說出來?只好哼了一聲道:“既是如此,李兄請在這裏等北風回來,在下還有事,先失陪了。”拔腳就走,只怕再呆下去自己不免有些慚愧。

      李越也不在意,坐在堂中靜靜等著,忽見門邊上露出一個小小的腦袋,頂著兩根小辮子對著他看。李越對於這種小花姑娘一向不知怎麼應付,只好對她笑了笑。小傢伙似乎得到鼓勵,居然往裏又走了幾步,忽然道:“爹爹想讓你快點走,別呆在我們家。”

      李越苦笑:“我一會兒就走。”記得這小姑娘叫文可,小名叫樂兒,這名字倒有趣,連起來不就是可樂麼?只不知是可口可樂還是百事可樂。

      可樂自然不知他在想什麼,十分膽大地爬上他膝蓋:“我知道爹爹為什麼不讓你呆在我們家。”語氣中很是自得。

      李越無奈,伸出一隻手扶著她,免得她從自己膝蓋上跌下去:“為什麼?”

      可樂一副萬事通的模樣:“因為新叔叔總是吵著要去找你。”

      李越心中一動:“新叔叔?”

      “就是剛來我們家的那個叔叔,跟你一起來的。他被爹爹關在後面的屋子裏,不准他出來。我想去找他玩,可爹爹說要等你走了才能讓他出來跟我玩。”

      李越微微怔了一下,笑了笑。雖然有人背叛,但也有人是真心的:“你爹爹沒打他吧?”

      可樂搖頭:“我爹爹打不過他,都是阿風把他關起來的。”

      李越忍不住想笑:“阿風很厲害吧?”

      可樂鼓起嘴:“我才不喜歡他!爹爹說讓他陪我玩,可是他經常一聲不吭就跑了,找都找不到。”

      李越摸摸她的頭:“下次你去告訴新叔叔,就說是我說的,讓他在你爹爹家好好住著,行嗎?”

      可樂點頭:“行,我去對新叔叔說。不過爹爹把他看得很嚴,不讓我進去。而且他也不跟我玩,我每次去看他,總聽見他在大喊大叫。”

      李越笑笑:“那你什麼時候去看他什麼時候說,好嗎?你家裏不是還有個新哥哥來著嗎?他現在怎麼樣?”

      可樂立刻氣憤地瞪眼:“什麼哥哥!他是討厭鬼!爹爹也把他關起來了!我去看他,他還叫我黃毛丫頭!我的頭髮明明是黑的,哪裡是黃的?隔壁家養的貓才是黃毛呢!”

      李越忍笑:“為什麼連他也要關起來?”

      可樂疑惑地看他:“他也說要找你。你給他們很多糖吃嗎?為什麼他們都喜歡你?”看那樣子似乎打算馬上在李越身上搜一搜有沒有糖塊。

      李越攤攤手:“他們不喜歡吃糖。”

      可樂滿臉不相信的表情:“可是我喜歡吃糖,要是你給我帶糖來,我就跟你玩。”

      李越撓頭:“你要吃糖,不會讓你爹爹買嗎?”

      可樂一臉沮喪:“娘不讓我吃。”

      李越獻計獻策:“可以讓你爹帶你出去,買糖在外面吃,你娘就不會知道了。”

      可樂搖頭:“爹爹說我和娘都不可以出去,只能在家裏玩。”

      李越心中一動:“為什麼?”

      可樂仍是搖頭:“我不知道。爹爹只說叫我要聽話。”

      李越疑心頓生。若說文程是離了風定塵來過平常人的生活,身邊有個北風也罷了,為何要妻女連門也不出?他仔細打量可樂,這孩子確實長得既不像文程也不像母親,單從相貌上看實在看不出有什麼血緣關係。

      正想著,後面已經傳來呼喚聲,可樂噌地滑下李越的腿,緊張道:“娘叫我!爹說不準我跟你玩,你不要告訴娘!”

      李越很誠懇地點頭:“我不說。”可樂這才放心地溜了。李越笑了笑,目送她身影消失,忽然猛地側身,反手揮拳,與背後人相擊,借力閃到一邊,微慍道:“北風,你能不能別總玩這種無聊的把戲?”

      出手的果然是北風。聽了李越的斥責半點表情也沒有。他是好武成癖之人,眼見了李越的身手,實在按捺不住心癢,偏偏李越又不肯與他切磋,逼得他只好三番五次背後出手試探。

      李越也很無奈。北風擺明瞭是沒有惡意,但他現在卻沒這個心情。而且他練的是必殺技,能用一拳打死人就絕不用第二拳,萬一動起手來收不住傷了人怎麼辦?當然北風只會覺得痛快絕不會埋怨,可是誰知道文程會怎麼想?本來自己占了風定塵的身體文程已經很不喜歡,若是再傷了他的人,恐怕他沒那麼好氣量接受。

      北風施施然走到李越對面,道:“羅輝行程已近玉京,後日午時可到。”說完了就看著李越,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只有一雙眼睛上上下下,不停地在李越身上看。

      李越對這種人頭痛到死。不管說什麼油鹽不進,鐵了心就是要跟你打一架,可是礙於身份你還不能真的應戰。好在他還知道輕重,不是沒日沒夜的死纏,現在也只好當做沒看見他的目光,逕自問道:“如果要截他,在什麼地方下手合適?”

      北風對答如流:“城外三十裏處是楓林坡,地勢稍稍複雜,得手後可帶人退入山中,再繞轉入城。除此之外都是平地,雖然劫人容易,卻難擺脫追擊。若要動手,後日巳時須到楓林坡先行埋伏。”

      李越搖頭:“不是後日。我想等羅輝與柳子輕談過回中元路上動手。”

      北風微訝:“為何?難道你不怕那弓箭秘密落入柳子輕手中?”

      李越微微冷笑:“長弓易制,其實不算什麼絕密。但對箭矢的消耗驚人,並且攜帶不易,利於守而不利於攻,就是讓柳子輕得到也沒有什麼了不起,更不可能僅憑這件東西就稱雄天下。反之,如果柳子輕已經拿到長弓的圖樣,羅輝卻又死了,元文景會做何感想?”

      北風上下看他,直言不諱:“難怪公子叫我小心,你果然詭計多端。”

      要是從前,李越會笑出來。因為北風這話特別像他從前那些隊員說的:“隊長,你這人可真是一肚子壞水!”可惜現在,他笑不出來,一點也笑不出來。

      文程對李越的計劃極表贊同,只是對於李越因此還要在玉京多呆幾日極表遺憾。李越知道他恨不得自己趕緊走得遠遠的,因此也不到他家裏去討嫌,閑來無事就到柳子丹墳頭上去坐著。

      這天又坐到天過午,估計著正是羅輝一行該到玉京的時候,便下了山往城裏走,想有機會先看看這羅輝是什麼人物也好。不想剛剛進了城門,背後突然伸過來一隻手,李越餘光瞥到就知是北風,還以為他又是要搞偷襲,剛剛往旁邊一閃,便聽北風急促道:“事情有變,羅輝被殺了!”

      李越一驚,北風已經拉著他直往文程府中疾走,一面沉聲道:“有人在離城五十裏處埋伏,殺盡從人,單劫走了羅輝!如今消息剛剛報進皇宮,恐怕等下就會封城!公子讓我立刻找你回去。”

      兩人一邊說一邊已到了文程家,果然所有的人都在那裏。莫田幾天沒見李越,激動地叫了一聲:“爺——”話剛出口就被文程一聲斷喝:“老七!”

      莫田抗聲道:“二哥,我——”文程一擺手:“現在沒時間跟你說這些個!李兄,如今羅輝被殺,恐怕立刻就會搜城,我要帶他們立刻離京,李兄如何打算?”

      李越笑笑:“文兄有什麼用得著我的地方,直說吧。是不是尊夫人和令愛不能落別人的眼?否則文兄早該走了,何必再把我叫回來?”

      文程臉皮再厚,也不由紅了紅,道:“不錯。我若帶她們走到城門,必然要被攔下。若是封城,守軍必多,我帶著她們走不脫。還需李兄到皇宮中驚擾一番,城門守軍少了,我們才能走得了。”

      李越苦笑。難道他天生是給人打工的命不成?文程這話說得理直氣壯,真是占了風定塵的身體就欠了他的?

      莫田大聲道:“我跟爺一起去!”文程立刻怒目瞪他:“你添什麼亂!你的傷好了麼?北風同李兄去。你跟著我!以為出城是那麼容易的?你有力氣,留著跟我到城門口用!李兄皇宮事畢後到西門與北風會合。我們出城後會留標記,北風認得。”

      皇宮中果然是有些混亂。大白天的那麼多巡邏的侍衛,李越有天大的本事也沒法出入自如了。好在他本來的目的也不是潛進皇宮,而是要把皇宮攪個雞飛狗跳,當下也不著意隱蔽,登時引得無數侍衛紛紛呼喝追趕。北風和他分頭行事,不多一會李越就望見有幾處地方冒起黑煙,想是北風在那裏放火。此時冬氣乾燥,西定宮殿又多畫棟雕樑,描彩施漆的一點就著,雖然未必能燒得死人,卻是濃煙滾滾,好不驚人。

      李越一路沖著流光殿就過去了。雖然不殺柳子輕,可也不能讓他過得太舒服吧!文程也給他兩個特製的火摺子,李越把一個火摺子纏在塊石頭上,一晃燃著就扔進了流光殿。果然不一會就見柳子輕在幾個侍衛環繞下驚惶失措地跑了出來。李越突然現身,揚手一揮,一柄匕首就飛了過去,擦著前面侍衛的腦袋紮進了柳子輕肩膀,驚得柳子輕嗷地一聲摔了個四仰八叉。不過耽誤了這一下,後面的侍衛已經追了上來。李越扣動臂上弩箭射倒兩人,伏身從缺口裏沖了出去,一面高聲喊道:“柳子輕,柳子丹一日不得正名,我就一日不放過你!”

      柳子輕驚魂未定,肩上又痛得厲害,真是又急又氣,破著嗓子大叫:“抓住他!抓住他!”萬想不到柳子丹已經死了還會有人給他出頭,若不抓住這個神出鬼沒的人,他以後還想好好睡覺麼?

      只是這些侍衛哪抓得住李越?李越下手沒半分客氣,打了一路的滾地葫蘆,爬上宮牆邊的一棵樹,一根繩子一蕩,越過了宮牆。

      街上已經亂成一片,李越在角落裏脫掉一身黑衣,施施然走到西城門口。果然宮裏這一亂,人手不敷,西城門口守衛不多,正在關城門。這就更好對付了,李越搶了一匹馬就沖了出去,兵不血刃地離開了玉京。

      西城門外有一片微微起伏的小山丘,覆蓋一層樹木,在西定就算是山了。李越放慢馬韁沿著林邊走,突然一條人影閃出來,驚得馬兒一聲長嘶人立起來。李越在馬兒前蹄騰空時已經從馬腹下鑽到另一邊,來人的一擊也就落了空,立刻收勢:“你怎麼才過來?”

      李越已經沒法跟他生氣了,倒是有點奇怪:“你怎麼還在?”

      北風也奇怪:“我為什麼不該在?”

      李越安撫馬兒靜下來,懶散地道:“你家公子的意思,不是讓你甩開我去跟他們會合嗎?”

      北風眼裏微微帶出點笑意:“公子沒有說過這話吧?”

      李越嗤笑:“算了吧,難道我聽不出來?”

      北風跟他並肩而行:“公子是有這個意思,但是既然沒有明說,就是還沒下決心。”

      李越看看他,微微一笑:“我以為你對你家公子的話言聽計從。”

      北風一本正經:“公子說出來的話我自然要服從。不過,我還沒有跟你打過架,就這麼分了,挺捨不得。”

      李越失笑。想不到北風這樣的人也有他自己的幽默:“文程的妻子和女兒是什麼身份?”

      北風嚴肅起來:“這些你可以去問公子,如果他願意告訴你,會說的。”

      李越再次無奈:果然,北風就是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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