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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變 - 第100章字體大小: A+
     
    不識故人

      玉京還是原來的樣子,李越站在城門口的時候微微有一點感嘆,物是人非。

      因為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莫田去找了個客棧先歇下,李越獨自去先探一下皇宮的地形。是的,他要進西定皇宮。進去以後怎麼辦,他還沒想好,可是心頭鬱積著一股怒氣,不發洩出來會把自己憋死!

      西定的皇宮與所有的皇宮一樣,隔著老遠就劃出一片禁區,龍精虎猛的侍衛站成一排,老遠就在製造出行人止步的氣場。李越在鄰近的一條街上撿了個茶館坐了下來,用眼睛默默觀察,計算著宮牆的高度和侍衛來回巡查的時間。因為沒有宮內的地形圖,恐怕不是一次能成功的,應該先在夜間去探探路,然後再動手。

      李越正在心裏默默打算,忽然覺得背後有兩道目光盯在自己身上。特種兵的職業訓練讓他對於別人的目光十分敏感,這兩道目光是直直貼到自己身上來的,也就是說,有人已經注意、並且在觀察他了。

      李越若無其事地敲敲茶壺:“夥計,添水。”同時半轉過身,餘光一掃,揪出了那個坐在角落裏的人。年紀不大,二十六七歲的樣子,跟莫田差不多。五官端正,眉目間帶些儒雅之氣,身上的衣裳是天青色細棉布,不富貴,卻也不寒酸。李越記得剛才一進門的時候看到過他,當時他對桌還坐著個客人,兩人推杯換盞,似乎在談生意的樣子。現在對桌的客人已經走了,只剩下他一個坐著不動。

      李越不動聲色地轉回身去,在心裏把自己認識的人都過了一遍,然後確認自己不認識這人。當然,他不認識,不代表風定塵不認識,也不代表此人不認識風定塵!

      宮門外的侍衛又換了一班崗,李越便立起身,結了茶錢,慢慢走了出來。拐過兩條街,他就確定那人在跟蹤他。腳步極輕,跟蹤的要訣掌握得很好,並不著急貼上來,反而綴得很遠。如果李越不是在茶館裏就注意到他,可能現在還發現不了他在跟蹤。

      到底是什麼人?現在如果動手會不會打草驚蛇?李越心裏急速盤算,終於還是往小巷裏走去。莫田的傷還沒好,不能讓人跟蹤到客棧去。

      正是午後,街上行人不少,李越拐進一條小巷,突然躥到牆角,幾步上了牆頭,把自己伏在那裏,靜靜等著。那人追得很快,片刻之後,就從牆邊露出了頭。他也是個機警之人,一看面前這是條死胡同,而且裏面沒有半個人影,立刻就想往後退,可惜他再快也沒有李越快,剛剛轉過一半,李越已經跳下地面,扭住他的手臂往後一抬,將他牢牢壓在地上,冷冷道:“跟著我做什麼?”

      那人猝然遇襲,竟然也翻腕側身,另一隻手直扣李越咽喉。只是他的身手沒法與李越相比,動作剛做到一半,已經被李越壓到了地上。兩人都是悶不作聲地交手,只到李越開口說話,那人身體一震,脫口道:“王爺!”

      李越一怔,手上又加了加力,沉聲道:“誰是你的王爺!說,你是什麼人!”這人可以肯定是認識風定塵的了,但李越可不打算就這麼承認。

      那人聽李越一口否認,不禁也怔了怔,隨即拼力扭過身子,想看清李越的臉。李越手上稍微放鬆一點,容他轉過半邊身體,也看著他:“你是什麼人?”

      那人怔怔看著李越,目光忽然往他手腕上轉去。李越心裏明白他想看什麼,風定塵手腕上原有三星伴月的朱紅胎記,只是他在鐵駿軍中受烙刑之時已經被燙掉了。果然這人從他衣袖縫隙裏只看到大片的疤痕,目中不由露出失望之色,勉力道:“抱歉,在下認錯人了。”

      他痛快地認錯,李越也不好再怎麼他,放鬆了力道讓他起身。想不到這人一爬起來便長身一揖:“在下眼拙,得罪了閣下,可否移步,容在下置酒陪罪?”

      李越不想跟他有什麼瓜葛,淡淡道:“這倒不必了。我還有事,閣下請便吧。”

      他拒絕得乾脆利落,轉頭就走,卻聽那人在背後道:“閣下可是想進皇宮一遊?”

      李越站住不動,冷冷道:“閣下可知,從來都是禍從口出,還是不要亂說的好。”

      那人卻沒半點害怕的意思,笑嘻嘻走上來,撣撣剛才弄髒的衣襟,道:“在下手中倒有張皇宮地圖,不知能否派上用場?”

      李越轉回身來,皮笑肉不笑地道:“不知閣下是什麼人物,居然連皇宮地圖都有?想來官府若是知道,必定大感興趣。”

      那人看著李越活動十指,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一步,微笑道:“這又何必。在下也是一片好心。不知閣下進宮所為何事,在下能否幫上點忙?”

      李越覺得這人怎麼自來熟,真是哭笑不得,索性一伸手道:“既然閣下如此熱心,地圖拿來。”

      那人嘻嘻一笑:“地圖不在手中,閣下若有興趣,請至寒舍一敘如何?”

      李越也是藝高人膽大,想著莫田不在身邊,即便有什麼變故,自己沒什麼顧忌也能全身而退,居然就點了點頭:“閣下尊姓大名?”

      那人明顯猶豫了一下,而後道:“在下,文程。”

      若是別人,見他這樣猶豫,只怕便會以為他說的是假名,李越卻是心中一震,表面上卻又是雲淡風清:“哦,文公子。”

      文程雙眼緊緊盯著李越,見他不動聲色,似乎隱隱有些失望,道:“還不知兄台貴姓?”這一會,閣下又變兄台了。

      李越心裏真是好笑。久聞大名的文程,居然是這麼個自來熟的人物,嘻皮笑臉,十足的無賴模樣,若不是有人不可貌相的古訓在前,很難讓人相信他就是弄到密室裏那一堆資料的人。那些東西要放在他原來的時代不算什麼,但在交通信息如此不發達的這個年頭,已經很不容易。

      “姓李。”沒說名字。

      “哦,李兄。”文程一對狹長的鳳眼彎起來,笑眯眯地走在他身邊,“李兄身手不凡,不知是做何營生,到西定來有何要事?”

      李越不動聲色:“身手不凡不敢當,平平而已。”言下之意,是你太菜。

      文程露出點鬱悶的表情,卻並沒影響他的喋喋不休,圍著李越左邊右邊的打轉,直到走到一座小院門口,文程才停下眉飛色舞的表情,做了個請的手勢:“這就是寒舍,李兄請。”

      門一推開,裏面先傳出來一聲清脆的叫聲:“爹!”

      爹?李越一頭黑線。這樣的人,像個爹樣嗎?

      跑出來的是個四五歲的小女孩,臉蛋圓得像個包子,身上裹著紅通通的小棉襖,活似一個會滾的球,一頭就紮在文程腿上:“爹!你給我帶糖了嗎?”

      文程笑得十分和藹:“唉呀,爹忘記了,等下叫阿風去給你買一包好不好?”說著將小女孩抱起來轉向李越:“這是小女文可,小名叫做樂兒。樂兒,叫叔叔。”

      李越對小孩子沒有什麼經驗,也不知怎麼對付,只是點了點頭。小女孩用圓溜溜的眼睛看了他一眼,隨即回身抱住文程的脖子:“阿風又不見了,討厭!”

      文程很無奈的樣子:“小孩子不可以沒禮貌,快叫叔叔。”

      樂兒不大情願地叫了一聲,顧自去揪文程的衣領玩。裡間這時者走出一個婦人,輕聲道:“夫君回來了?”

      李越仔細看了她一眼。很清秀安靜的一個女子,說不上出色,卻也不是庸脂俗粉。這就是讓文程消失的真命天子?關於文程的事,這些日子莫田也說過一些。文程不是南祁人,誰也不知道他是哪裡人。他是風定塵在行軍途中救下來的,當時他染了病,獨自倒在因為戰亂而空無一人的荒村裏等死。當時風定塵還只是個副將,他本來是打算打文程拖出去扔在曠野裏而自己在那屋子裏過夜,是文程一睜開眼就說自己知道敵人駐紮地願意帶路,風定塵才將他留了下來。後來這兩人是怎麼發展的連莫田也不是很清楚,因為當時他只是個軍奴,風定塵還沒有力量給他脫籍,因此他不能常跟在風定塵身邊。他只知道後來風定塵戰無不勝,有文程相當的助力,再後來風定塵當上主將,文程就成了他的鐵血十二衛之一,而且名次排得很靠前。那時風定塵身邊已經有了男寵,可是對文程,他始終與眾不同。只是在班師回京的時候,文程與風定塵頭一次起了爭執,風定塵幾乎□了文程,只是被手下的鐵衛勸了下來。然後,文程騎馬出走,等風定塵追上去時,只找到雪野裏一具鮮血乾涸幾乎被啃光了的屍體……就是那時,風定塵發誓再也不碰身邊的人,於是就有了簡儀的自入西園。

      不過,李越真看不出風定塵喜歡文程什麼,也看不出文程和眼前這婦人有什麼特別的深情,倒是對女兒的寵愛一望便知。不過文程似乎並不在意,將女兒抱給妻子,笑眯眯轉頭向李越道:“李兄,請。”

      文程的屋子乾淨整齊而缺乏特點。李越默默觀察了一下,斷定此人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沒譜。一般人的屋子都有自己的特點,而這間屋子除了乾淨找不到別的,要麼此人根本沒把這裏當做家,要麼就是他時時都在隱藏自己。

      “文兄的地圖呢?”

      文程受寵若驚般地笑:“不敢當不敢當。在這裏。”

      李越看看那張繪得十分仔細的圖,皺皺眉:“文兄怎麼能證明這是真的?”從圖上看,西定皇宮內各宮殿的位置都有標明,甚至幾處明哨也標了出來,不過那些細緻的東西就沒辦法知道了。

      文程依然是笑嘻嘻的:“如假包換。”

      李越笑得冷淡:“口說無憑。”

      文程一揚眉:“在下願陪李兄走一趟。”

      李越也揚起眉,上下打量他一遍,那意思不言而喻。文程打個哈哈:“這個,在下的身手李兄可能看不上,不過,在下有個兄弟還能湊個數,不知李兄肯不肯笑納?”

      李越抱臂,似笑非笑:“在下與文兄不過萍水相逢,文兄何必如此殷勤?”有道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

      文程遲疑了一下,沒有說話,目光不著痕跡地又往李越衣袖處溜去。李越忽然覺得心裏有些軟,輕咳一聲起身道:“在下還有事,今日先告辭了,改日拜訪。”

      文程依依不捨地送他出來:“李兄早些來啊。”李越瞧他一眼:“只要文兄不再跟蹤在下,在下定然前來。”

      李越出了門便在附近街上連轉了三個圈,確實身後絕對沒有人再跟蹤才回到原來的茶館,拉著夥計問道:“方才坐這一桌的那位是什麼人你認得麼?”

      小夥計眼睛望天想了想,一拍腦袋:“啊,是程先生啊!他是開古玩鋪子的,鋪子就在東街口。”

      李越要了壺茶重新坐下,可是小夥計也說不出什麼來,只知道此人前些年從外地搬來,常來這茶館談生意,別的就不知道了。李越有點失望,結了錢回到客棧,還沒進門就看見街道對面牆角下蜷了個人,不由頭痛地嘆口氣,這小子居然又趕上來了?他心情惡劣地過去:“你陰魂不散地跟著我做什麼?”

      少年把身體往後縮縮,不敢答話。李越冷冷道:“銀子不夠?”

      少年趕緊搖頭。李越失去耐心,一把拎著領子把人提起來:“那就滾遠點!”一句話沒說完,少年身上當地掉下來一塊東西,李越低頭一瞧就是自己給他的那塊銀子,半點也沒動過。

      李越停了一下,彎腰撿起來:“你到底想幹什麼?”

      少年眼巴巴地看著他,肚子很不合時宜地叫了一聲,接著一發不可收拾,空城計唱個不停。李越死死盯了他一會,直到把他盯成小小的一團,才轉身往客棧裏走:“進來!”

      少年怔了一怔才反應過來,亦步亦趨地跟上。客棧老闆有心將他當成叫花子扔出去,卻被李越的目光掃回去了。李越帶著他直進了房間,莫田已經準備好了飯菜,一見不由驚訝得站了起來:“爺,這小子怎麼又粘上來了?”

      李越扔個饅頭給他:“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乖乖站著,饅頭在手裏捏一捏,立刻就是五個黑指頭印:“不知道,我不記得了,反正三皇子叫我小武。”

      小武……李越隱約記得自己似乎曾經有個侍衛叫小武來著。不過,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去把手洗了,坐下吃飯。吃完了就滾。”

      小武固執地站著不動。莫田沒有好氣:“沒長耳朵!”

      小武只看李越:“你為什麼不殺我?”

      李越冷冷橫他一眼:“毛都沒長全的小子,你知道什麼是殺,什麼叫死?”

      小武剛剛被他激得要跳起來,隨即想起河水中的經歷,不由自主打了個冷戰。李越冷笑:“吃你的飯吧。”

      這次小武倒是聽話了。李越不再理他,示意莫田走到離他較遠的窗邊,輕聲道:“我剛才見到一個人,他自稱叫文程。”

      莫田猛地一震:“文程?怎麼可能,他——”後半句話突然咽了下去,如果人人都以為已經被誅的攝政王仍然活著,那麼文程為什麼不可能也活著?

      李越望著外面,天已經黑了,冬天天黑得很早,這一會已經上了燈。

      “他認出爺了?”

      “我沒承認。他找不到胎記,看樣子也不敢肯定。”

      莫田怔了一會:“如果真是文程就好了,他,他能幫上不少忙。”

      李越鋒利地看他:“你覺得他會幫我?”

      莫田啞然。畢竟現在這個身體裏是李越而不是風定塵,誰敢說文程就會幫忙呢?

      李越淡淡一笑,伸手推開窗子:“不過這個人,確實不簡單——”單字出口,李越已經突然探出身體,猛然往上一甩手。這裏是二層,上面就是飛簷,李越這一甩手,頂上突然一聲悶響,一個人影竟從上面掉了下來。不過他剛剛下墜,李越已經伸手撈住了他。這人也算是反熒快的,借力就躥進了窗子,不過剛一進來,就被李越橫身壓在了牆上,一柄匕首已經抵在喉嚨上:“文程叫你來的?”

      那人一身黑色夜行衣,本來用黑巾蒙面,現在已經被李越扯了下來,露出一張平凡的臉,也是二十六七歲的樣子,神色裏帶點驚訝又帶點不服,但還是回答:“是。”

      李越倒沒想到他答得這麼痛快,皺皺眉:“你倒爽快。”

      那人坦然:“公子吩咐過,閣下問什麼就答什麼。”

      李越哦了一聲:“那你叫什麼名字?”

      “我是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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