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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變 - 第93章字體大小: A+
     
    萬山深處

     這裏是北山的邊緣地區,再往外一點就是南祁人所說的萬山,也即是南祁、東平、中元三國交界處的一片原始森林,莽莽萬里,從無人煙。

      正是十月末,雪厚厚地堆積在地上和針葉樹的枝葉間,偶爾會傳來喀嚓一聲,那是不堪重負的樹枝頹然折斷的聲音,在寂靜的雪野中往往顯得格外響亮。

      雪地上分佈著幾十個火堆,每個火堆旁都圍著數十乃至上百名瑟瑟發抖的士兵,饑狼似的眼睛盯著火上烤炙的馬肉。稍稍平坦一點的地方支著幾個牛皮帳篷,雖然擋住了風,卻擋不住從地下湧起的寒氣。帳篷角上有個巨大的鐵籠,籠子裏鎖著個人,正蜷縮在一張肮髒不堪的粗羊毛氊子上酣睡。他手腳上都戴著鐵鐐,腳鐐更是繞在鐵籠的鐵杆上,使得他的活動範圍只局限在那張四尺見方的羊毛氈上。

      帳門呼地一聲被掀開,帶進來一股冷風。兩個士兵抬著個簡陋的火盆走在前面,後面還跟著一個人,手裏提著點東西。雖然容色憔悴,但還認得出來,就是從南祁京城、攝政王府中逃走的王皙陽。他看著兩個士兵將行軍鍋做的火盆放到鐵籠旁邊後退了出去,這才蹲下身去,輕輕叫了一聲:“殿下。”

      羊毛氈上的人翻了個身,露出臉來,張開一隻眼睛看了王皙陽一眼,嗤地一笑:“太平侯太客氣了。一個階下囚,還叫什麼殿下呢?”

      殿下這個稱呼本通用於各國皇族的親王或太子,但有一段時間,在東平南祁西定三國中這個稱呼卻只代表著一個人,只是眼前這張胡茬叢生眼眶下陷還帶著青紫破裂的嘴角和眉骨的臉,卻無論如何也沒法讓人把他跟權傾三國的南祁攝政王聯繫起來。

      王皙陽無言地呆了一會,把手上的東西遞了過去。那是一塊烤得半生不熟的馬肉和一小皮囊劣質燒酒。李越翻身坐起,毫不客氣地接過去狼吞虎嚥,幾口就把還帶著血絲的馬肉吞了個乾淨,一仰頭把酒也灌了下去,甩手將空皮囊扔給王皙陽,這才冷笑道:“斷糧了?開始殺馬了?北驍人不是素來把馬看得如同自己的命?蠢材!還想潛兵山中伺機再動,也不看看時間馬上就是大雪封山。怎麼樣,靠兩條腿走回去的滋味不錯吧?”他一坐起來,胡亂圍上的衣裳就散開一點,露出裏面傷痕累累的胸膛。衣裳已經破破爛爛,凝結著乾涸的血跡,粘著在皮肉上。

      王皙陽忍著他的冷嘲熱諷,等他說完了才慢慢道:“鐵駿讓我來再問殿下一次,為什麼南祁軍隊的箭能射到這麼遠,力量這麼大?這弓箭是特製的吧?他想知道是怎麼制的。”

      李越哈了一聲,自管伸出手到火盆上取暖:“這話鐵駿自己已經問過我好幾次了吧?鞭子烙鐵都問不出的事,太平侯你覺得我會對你說麼?”

      王皙陽面無表情地道:“軍中已開始缺糧,鐵駿說,如果殿下沒什麼用處,請恕他不能再耗費糧食了。殿下英雄一世,難道就情願死在這荒郊野外?”

      李越滿不在乎:“本來我也沒要他耗費糧食!他只要當時不管我,我自然傷重而死,誰叫他特意又要救我?天天打了再治,治了再打,難道我還要謝他不成?”

      王皙陽窒了一窒,無話可說。李越斜睨著他,語帶譏諷:“太平侯,哦,現在該叫大皇子了。大皇子如此熱心,竟然跑來關心在下,是真對弓箭感興趣,還是因為在下若是不說,太皇子也就沒什麼用處了?”

      王皙陽臉色突然一白。李越湊近了看看他,伸出一隻手摸摸他嘴角邊的青紫:“挨打了?誰打的?鐵駿?還是你弟弟?”他一抬起手臂,破爛的衣袖滑下來,就露出手臂上一片片的烙痕,那是用蹄鐵燒紅燙的,因此傷痕十分規整,排列得也很整齊,跟胸前雜亂的鞭痕恰好相反。

      王皙陽看著他的手臂一言不發,臉上也沒有半點表情。李越收回手,往鐵欄上一靠:“叫鐵駿死了這條心吧。也不必再讓你過來了。可笑他竟以為你能說得動我?在下可不是那種沒見過世面的人,隨便來個什麼人也能被弄得五迷三道!”

      王皙陽的臉色更白。他從沒聽攝政王說話如此惡毒,卻不知李越此時滿肚子說不出來的惱怒和憤恨,一古腦兒全都發洩在了他身上。

      帳外有人噗哧笑了一聲,王皙雲一掀簾子走了進來,漫聲擊掌道:“殿下說得好!久聞殿下府中美人如雲,別人不說,單只西定香公子便是天下難尋的美人,尋常貨色,又怎麼看得上眼?”

      李越斜著眼看他。王皙雲比起半年前在東平見時是瘦削了,眼光冰冷,說起話來口角帶笑,笑意卻絕未達到眼中。他走到王皙陽身邊,淡聲道:“皇兄,不用再白費力氣了。我早說過殿下看不上你,你卻非要來試試,如今不是自取其辱?或者……你到現在還想拖延時間?是指望父皇來救你,還是指望南祁軍隊會再殺回來?”

      王皙陽靜靜站著,如同雕像一般全無反應,只是下頡肉緊緊繃著,以致於淡青色的血管也迸了起來。王皙雲哧地笑了一聲,伸手去摸摸他下巴:“其實皇兄也不必如此,四王子對你還是有幾分興趣的,倘若把他侍候得好,想來——”話猶未了,王皙陽突然轉身,一記耳光清脆地落在他臉上,力道之大,打得王皙雲臉也偏了過去。帳門口的兩個士兵一見,立刻沖進來架住了王皙陽。

      王皙雲用手背抹了抹唇角的血絲,冷笑了一聲:“皇兄,現在我還叫你一聲皇兄,不過,很快也用不著了。我不殺你,你現在是四王子的人了。”

      李越靠在鐵欄上看著他,忽然嗤地冷笑一聲:“我還道東平兩皇子之間果然有兄弟之情,如今看來,人言果不可信哪!”

      王皙雲也斜著眼看他:“傳言也並非不實。若不是皇兄逼死我母妃,我如今也仍當他是兄長。”

      王皙陽突然激動起來:“不要說得好聽!分明是徐淑妃下藥謀害母后,借我遠在南祁為質難以回國之機,要將你拱上皇位!若她只要你繼位也就罷了,為何要謀害母后?她既害我母后,我自然要殺她!”

      王皙雲臉色變得鐵青,突然揮手還了王皙陽一記耳光,咬牙道:“你殺我母妃,就別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王皙陽冷笑道:“兄弟之情?別叫人笑掉大牙!你也配談什麼兄弟之情?”

      兩人如同鬥雞般怒目相視,都是滿臉恨意,再不掩飾。李越看得暗暗嘆息。忽聽帳外沉重的腳步聲響,隨聽士兵道:“四王子—”一人猛地掀開帳簾一步跨了進來,沉聲道:“事情怎樣了?”

      王皙雲收起臉上怒氣,微微一笑:“只怕要教四王子失望了。”

      進來的人自然就是北驍四王子鐵駿,也是這次北驍與東平合軍的統兵之人。李越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上次在東平雖然見過面,卻沒看見長什麼模樣,現在可以看個清楚了:年紀在三十出頭,模樣與鐵驥有三分相似,只是眉宇之間全是暴戾之氣,加上半月來都在雪中跋涉,皮膚被冷風吹得更加粗糙晦暗,更多了三分凶相,實在不是個可親之人。他乍一進來就聽王皙雲如此回答,臉色猛地沉下來,轉眼瞪著王皙陽:“你說他知道弓箭的秘密,現在怎麼說?”

      王皙陽面無表情:“他雖知道,卻不肯說,我也沒有辦法。”

      鐵駿一聲冷笑,拎住他衣領:“你在耍本王子?本王子早說他不會開口,現下白白在他身上浪費了這許多藥物糧食,就得你這一句話?”

      王皙陽雙臂被士兵架著,領口又拎在鐵駿手中,呼吸也有些困難,臉微微漲紅,咬牙道:“四王子豈不也是自己想知道弓箭之秘?這用過刑再治傷,治了傷再用刑,難道不是四王子自己的主意?這藥物糧食,難道不是四王子給的?四王子也不是沒跟他打過交道,他會不會開口,四王子也該有數才是。”

      鐵駿目露凶光:“你敢跟本王子頂嘴!”手上用力,將王皙陽甩到一邊,轉頭對著李越看了過來,“你倒是寧死不屈!”

      李越懶洋洋地倚在鐵籠上。多日的嚴刑和寒冷使他傷痕累累,瘦了一圈,神情卻仍是滿不在乎,全然不把他語聲中的威脅放在心上:“寧死不屈倒也未必,只是也要看對什麼人。”

      鐵駿瞪他片刻,冷冷道:“既然留著你沒什麼用,本王子也就不費這心思了!難得南祁也有硬漢子,本王子明日就用你祭旗,然後撤兵!”

      北驍軍隊一向自恃弓馬嫺熟,此次更與東平合軍,徵用無數民伕,在群山之中生生開出一條道路,準備穿過萬山邊緣,自北山突襲南祁。不想未出北山山口,就受到了箭雨的招待。北驍軍隊使用的都是鐵胎弓,射程比之普通弓箭已經遠了一些,只是此次尚未進入射程,南祁的箭已經射到了眼前,不只距離極遠,抑且力量奇大,不少士兵用薄鐵盾去擋,卻被箭矢穿過盾牌又射穿身體或頭部,等於是射穿了一層鐵盾、兩層皮甲外加人的骨肉。雖然軍隊為了輕裝前進,所用的盾牌較薄,皮甲的牢固性也不如鐵甲,但距離如此之遠仍然被射個對穿,這箭的力量仍然是驚人的。鐵駿六千人的騎兵隊,竟然就被這一陣陣的箭雨硬生生攔在北山狹窄的山口處。對方的人看來也並不太多,至多不過三四百人,卻是分為箭手與刀手,箭手只管射箭,縱然有幾個己方士兵僥倖沖過箭雨逼到對方陣前,也被突然閃出來的刀手乾脆利落地放倒。雙方對耗了三天三夜,終究是鐵駿人多,生生將對手耗得殆盡之時,南祁大軍卻又趕到了。鐵駿剛剛沖到對方陣前,南祁生力軍已到。若是沒有這三天三夜的對耗,鐵駿自然不懼,此時卻是強弩之末,除了敗退,再無別法。鐵駿本想退入北山之中,待南祁大軍撤退再殺個回馬槍,誰知南祁大軍竟然深入追擊,直將他們逼入了萬山才撤兵。此時已是十月,鐵駿還沒來得及殺回馬槍,大雪已經連連降下,將這剩餘的四千多人困在山中。此次的騎兵隊中以北驍人為多,他們習慣草原上的風雪,卻不適應山林中的嚴寒,好不容易走出萬山回到北山邊緣,糧食已經不敷,人數亦只剩了不到三千人,再想襲擊南祁無異癡人說夢。鐵駿憋氣窩火不說,更恨的是挨了三天三夜的箭雨,竟沒能弄清楚南祁軍隊用的是什麼弓箭!好在撤退之時,王皙雲從地上的死屍堆裏發現了南祁的攝政王。當時此人渾身染血,只剩一口氣在。鐵駿聽王皙陽說攝政王統管南祁軍隊,定然知道弓箭的奧秘,這才不惜用上所有的藥物,將他從鬼門關上拉了回來。只可恨這攝政王金口難開,鐵駿動用了軍中能找到的一切刑具,只是無論什麼法子,都撬不開他的嘴。這二十幾天裏,就是上刑逼供,眼看人不行了就上藥救治,救過來再用刑,用完刑再救治。這般循環往復,李越固然是體無完膚,攜帶的藥品卻也被他浪費了十之八九。眼看軍中乾糧已盡,開始宰殺馬匹,鐵駿想從他嘴裏問出弓箭秘密的事看來也是漸漸無望。他本是殺人如麻的人,此時貪心一去,殺心自起,又怎肯再留著李越在這裏浪費本來就不多的糧食!

      李越笑了笑:“這倒也不錯。只不知旗雖是祭了,四王子和你的大軍還能不能活著回去?”

      鐵駿冷笑一聲:“你既然嘴硬,明日就先用你這兩片嘴祭祀天神!”

      王皙雲微笑插口道:“祭品須得成雙,既然用了南祁攝政王,不妨再加上我的皇兄。這兩份祭品血統高貴,天神必然喜歡。”

      鐵駿轉眼去看王皙陽。方才他用力一甩,將王皙陽的衣裳領口撕開一大片,露出白皙的肌膚和單薄的鎖骨。鐵駿一眨不眨地看著,目光漸漸淫邪,笑道:“當年我那六弟曾說南祁人好男風,還說要將一個什麼中書令送與我,可惜他死了……那時本王子還奇怪,這南祁人放著女人不要,卻要男人,現在看來,說不定男人也能用。”

      王皙雲微笑道:“正是。否則南祁攝政王殿下怎會有此雅好?四王子不妨試試,試過了,才知滋味如何。”

      鐵駿眼睛盯著王皙陽,一擺手,兩個士兵連忙退開。王皙陽眼看鐵駿一步步過來,心裏一橫,猛然轉身,一頭往鐵籠的欄杆上撞了過去。只是鐵駿動作比他快得多,一把就揪住他後心衣裳拖了回來,舉手便是正反兩記耳光,隨即將他重重推得撞在鐵欄上,和身壓了上去。王皙陽身子不能動彈,便要咬舌自盡。鐵駿早猜到他會如此,隨手扯下一片衣裳塞進他嘴裏,反手又是兩記耳光,冷笑道:“想死?想死也得等本王子享用過了再說!”

      王皙雲瞥一眼倚著鐵籠的李越,輕輕一笑:“攝政王殿下享用過無數美人,卻不知自己的身體滋味如何?四王子若是覺得皇兄一人無法盡興,不妨也試試殿下?”

      鐵駿看一眼李越被鮮血粘在身上的褲子,再看看王皙陽從衣襟裏隱約露出的兩點粉紅,不禁搖了搖頭:“你要是喜歡,自己上就是!”

      王皙雲怔了怔,看看李越微笑盯著他的模樣,背後不知怎麼爬上一道冷氣,強笑道:“在下倒沒有這個愛好……”上這麼個快要被打爛了的人……他也實在提不起興趣來。何況這人雖然被用過了十幾次刑,命似乎都去了半條,那眼光卻依然帶著狼一般的狠戾,他可不敢輕易去招惹。

      鐵駿的心思早轉到了王皙陽身上。王皙陽被他四記耳光打得腦袋裏嗡嗡作響,嘴裏一片腥甜之氣,險些失去知覺,只在半昏迷中本能地掙扎。鐵駿本是個無女不歡之人,便是在東平國中,也有王皙雲送來的各色女子侍侯,此次遠征又加被困,已是許久不曾發洩,被王皙陽這樣緊貼著身體的掙扎,登時激上興趣來,喘息漸漸粗重,嘴裏罵著,手裏已經幾下將王皙陽上衣完全撕開,低頭去咬噬胸前的粉色乳珠。他用蓮重,王皙陽身子一彈,喉嚨裏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隨即又自己壓了下去。王皙雲站在一邊微笑著觀看,似乎很有興趣的樣子,直到王皙陽胸前已被鐵駿咬得滲出鮮血,才微微一笑,道:“四王子慢用。”帶著兩個士兵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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