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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變 - 第90章字體大小: A+
     
    山雨欲來

      “還是沒有消息?”李越望著演武場上正在操演的軍士,聲音有些嘶啞。

      衛清平輕輕搖了搖頭。柳子丹出走之後,李越動用了京城守軍掘地三尺,卻始終沒能找到他。

      李越握緊了拳,表面上卻仍然冷靜:“雲州有消息嗎?”

      這次換了楊一幸搖頭。半個月前雲州深夜急報,韓揚率兵剿匪卻中了埋伏,三千人折損五百余,主將失蹤。小皇帝急得面色大變,連夜把李越召進宮去商量對策。可是李越對此並不相信。康梁那邊確實後來送來消息,說有一股土匪在西定境內劫掠,行商們對此大傷腦筋。可是李越追溯了一下,似乎康梁所說的土匪出現時間上比韓揚所說的要晚,要真是仔細算起來,倒好像韓揚帶兵出了雲州之後土匪的消息才傳過來。難道說,這土匪根本就是韓揚自編自導?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他的失蹤恐怕也是假的,當朝廷正在尋找他的下落之時,他去了哪裡?

      當然這想法太驚世駭俗了,因此李越也不敢擅下結論,而是將報信之人反復審問,等他確信自己的想法有八成可信之時,已經到了正午,而柳子丹已經失蹤了。

      楊一幸撓撓頭,提議:“殿下,不然派幾個自己兄弟過去探探?”這個自己兄弟指的是特訓軍裏的人。楊一幸在特訓軍中可算如魚得水,哪一個都是他的兄弟,連齊幟也不例外。

      李越搖了搖頭。八月快過去了,天氣已經冷下來了,北驍軍隊如果要進攻,現在就該來了,這個時候,特訓軍他一個也不能放出去。據他分析,他下旨要東平將貢銀折算成糧食,對東北聯軍不可能沒有影響,結果可能有兩個,一是聯軍暫緩進襲,再圖長久之計,這樣穩當一些;另一個就是提前進攻,殺南祁一個措手不及!而且依著北驍的行事風格來看,後者有更大的可能,而且極可能的,會在不利的局面下被激發出更多的兇悍之氣!所謂破釜沉舟,哀兵必勝,雖然南祁軍隊已經開始使用他的訓練方法,但時間太短,效果如何他也沒有把握,只有特訓軍能夠讓他信任。

      楊一幸又撓撓頭,無話可說。他是個典型的副將,服從上司、盡心盡力、身先士卒,可是,他沒有決策的能力,很多時候心有餘而力不足。

      李越思索片刻,向周醒道:“通知兵部下檄文,雲州城關戒嚴,閒雜人等一概不得出入,有擅闖者,格殺勿論!”韓揚失蹤無非有兩個去處,一是發現了真正的鐵家軍,追蹤而去,意圖收為己用,再就是,秘密潛回南祁。如果是前者,李越鞭長莫及,乾脆隨他去,反正他即使收了鐵家軍,也不是什麼驚人的數目,李越自信憑著騰龍伏虎軍完全可以控制局面。如果是後者,那就必須將他攔在雲州之外!不管他有什麼目的!

      周醒點頭,立刻行動。這裏離兵部不遠,來回快馬加鞭也不需要多少時間。自從柳子丹走了,李越批奏摺或頒王令就費勁了許多,所以對王坊這樣的自己人傳令,他乾脆免了書面的東西,靠印章為信,就是在特製的硬紙卡片上蓋章,由持卡人口頭傳話,然後雙方當面銷毀卡片。這種做法方便,但傳話人就必須得是信得過的人了。當然李越在這種事上用的不是原來那方“風定塵香”的小印,而是另制了一枚,是柳子丹刻的,上面的字樣是“禮樂戈矛”,頭兩個字正好是李越名字的諧音,又有文武相濟,剛柔治國的意思,用起來還是很合適的。

      李越在卡片上蓋下章的時候心裏就是一酸,想起柳子丹刻好這方印的時候有幾分得意的笑容,還有被小刀劃到的手指。衛清平在一邊看著,忽然輕聲道:“殿下,還是屬下去傳話吧,周侍衛現在不宜遠離殿下。”

      周醒完全同意。韓揚失蹤,他立刻認定韓揚根本是死遁,極端懷疑此人要潛回京城加害李越,因此與鐵驥二人跟得寸步不離,聽了清平的話自然正中下懷,立刻將卡片交了給他。李越看著清平默默走出去,心裏更是絞作一團。子丹出走,自然是他的責任,心裏內疚,對清平也不自覺地有些回避。清平是極敏感的一個人,雖然不說,但,只怕是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何況京城守軍是他的部下,讓他帶人去找柳子丹——李越苦笑一下,自己實在是很不厚道呢。

      楊一幸沒想這麼多。乍一知道衛平便是衛清平,攝政王曾經的男寵,他也很是吃驚過一陣。但清平在特訓軍中的表現有目共睹,絕非那以色事人攀龍附鳳之輩,因此驚訝過一陣子也就忘了。他其實是個寬容厚道之人,也稍微有那麼點遲鈍,男寵雖然不是什麼風光頭銜,但如今既然已經不是了,做什麼還要盯著不放?因此他對衛清平,和對其他人沒有什麼兩樣,更沒看出清平和李越現在還有什麼超越上下級之間的關係。

      “殿下,北驍軍隊今年會來嗎?”再晚,天氣就冷了。

      李越眉頭微皺:“不管會與不會,下雪之前不能掉以輕心。”只要下了雪,大雪一封山,北驍軍隊前來的可能就極小了。

      楊一幸點頭:“那裏還有兩千兄弟,就是北驍人突然來了,也能抵擋一陣,足夠我們趕過去!”

      李越只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他沒有這麼大的信心,敵人如果來,就是有備而來,以他現在所做的安排,能不能掌握主動並且儘量少損失自己的力量呢?他不敢太自信,因為自信過頭,可能會慘敗。

      楊一幸卻是自信的。他打的仗多,跟北驍人也碰到過,並不覺得有什麼可怕,何況南祁軍隊自從採用了攝政王提出的新的訓練方法之後,進步是有目可睹的,手下有精兵,當然底氣足。

      窗外喊殺聲震天。楊一幸看看那一隊隊龍精虎猛的軍士,心下更多了幾分興奮:“殿下的法子當真高明,這些小子們大有長進!”

      李越也往外看了看,微微笑笑:“你操兵有方,功勞不小。”

      楊一幸咧嘴笑,毫不掩飾自豪:“今日皇上來看操兵,官員們也都隨行,這些小子們自然恨不得把吃奶的勁都使出來!”

      李越望望演武場那邊,正朱鑲明黃穗子的華蓋指明了小皇帝的位置,旁邊是太后黑色鑲金的鳳輦,以及皇后火紅繡鳳的錦帷,再兩邊就是無數的官員,深深淺淺的紅色鋪了滿地。小皇帝不知是不是去年冬獵獵上興趣來了,今年這剛剛八月,居然就想起觀兵,還鬧了個好大的場面,害得李越也得跟著瞎忙。因為韓揚的失蹤,他盯小皇帝盯得更緊,因為在這種混亂的場面裏,接頭是最合適的。李越不敢完全相信宮內的眼線。一來那是高碩才轉手過來的,二來他不相信太后會不知道高碩才在宮中有眼線,所以眼線傳出來的消息,最多只能信一半。

      演武場中熱鬧非凡,士兵們各展其能,抖擻精神都要在皇上面前顯一顯身手,賽得不亦樂乎。不過在李越看來,這都一般,所以他看著看著,心思就跑了。

      柳子丹怎麼會懷疑到他和清平的?

      當然,他和清平從前的關係,柳子丹是知道的,而且一直對清平也並不放心。可是他給過他許諾,雖然後來食言了,但當時卻是真心真意的。而且,柳子丹對他的許諾是認可並且放心了的。而他自從東平回來,也沒怎麼與清平私下見面,唯一那次算是私下的贈冠,還是在大白天裏進行的,只有田七知道,可是田七是不會對柳子丹說這些的。那麼,柳子丹究竟知道了什麼,才會突然爆發居然逼著他脫衣裳,那就不僅僅是懷疑了。以柳子丹的性格,除非是捉姦在床的篤定,才會如此兇悍!

      “殿下,皇上請殿下過去。”

      李越微一揚眉,小皇帝幾時變得這麼親切了?如今他年齡漸長,從孩童到少年的轉變快得出乎意料,只不過半年多的時間,就好像成熟了不少,再不是第一次見面時打著瞌睡的模樣,言語之間也逐漸顯示出了一點皇帝的權衡之道,簡直不可小覷了呢。

      “皇叔——”小皇帝一見李越,滿面笑容地轉過身來,“這些個軍士著實不錯。朕聽說都是皇叔訓出來的?太后說皇叔的身手才是真正的好,皇叔也下場讓朕開開眼界如何?”

      李越微微一怔,轉眼掃一下場中,有四名年輕侍衛站著,顯然是在等他。這算什麼?康熙擒鼇拜?眾目睽睽之下,小皇帝想動手?

      周醒搶上一步:“殿下,讓屬下去!”

      李越搖搖頭,慢吞吞脫掉正服,活動了一下關節。行啊,真會撿他正鬱悶的時候來挑釁。行,不是要打嗎?那就別後悔自己討打!這一陣子他政事少,多出了不少時間跟著騰龍伏虎軍給自己也進行了一次系統訓練。風定塵這個身體素質不錯,雖然一時還沒法達到他原來那個身體的程度,揍這四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還是沒問題的。

      皇宮中的侍衛多數都是練套路的,不管是劍是鞭是拳是錘,都講究個一招一式,要能拿得出去,看得過眼。因為皇帝懂什麼武藝?只知道打得好看就是好,所以這些人的武功雖然不錯,實戰能力卻未必強。齊幟算是個異數,因為他從小頑劣,長大了更是經常跟人打架,當然,都是跟些市井流氓動手,那些人是不講什麼套路,更不講什麼一對一的,往往是一擁而上,攪成一團。因此齊幟與普通侍衛相反,打起來未必好看,卻很有效。可是就因為他打起來不好看,才在皇宮裏一直不得重用。當然這個事與目前這場比武無關。這四個年輕侍衛,李越都聽齊幟說過,都是世家子弟,自幼練武,新近才被皇上挑進來的,自小沒受過委屈,一個個的都有點目中無人。李越活動十指,眼睛微微眯起來:目中無人是吧?那就讓你們看看什麼叫人外有人!

      李越往場中一站,手指一勾:“一起上吧。”

      一句話,四個年輕侍衛全炸了毛。以一敵四?把他們看成什麼了?他們當然也聽過攝政王的大名,可是想他用兵不錯,未必身手也強,何況初生牛犢不怕虎,當下就有一人抱拳道:“不必,屬下先領教殿下的高招。”不等李越說話,當頭就是一記黑虎掏心。

      這一拳打得倒是虎虎生風,中規中矩,看得出有點底子。可是李越根本不放在心上,一個側滑步就到了另一名侍衛身前:“叫你們一起上!”那侍衛本能地格擋,李越扣住他手腕一個背摔,結結實實將他撂倒在地。還算他反應快,背脊一著地便翻身躍起,也還不算丟臉。

      李越一招得手,往四人中間一站,冷笑道:“叫你們上就上!一個個的,本王沒那麼多時間跟你們耗!”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李越雖然沒有正面接招,可是躲閃出手的速度一亮出來,四名侍衛就不敢再有輕視之心。四人對看一眼,既然攝政王都叫他們一起上了,那還客氣什麼?四人同時抱拳:“遵命!”突然各展拳腳,同時撲了上來。

      李越嘿嘿一笑:“這還差不多!”突然之間一伏身竄了出去!

      四個年輕侍衛敗得很快,而且敗得很慘!李越根本不跟他們糾纏不休。特種兵的格鬥講究快、狠、准,沒有那個美國時間去耗。因為耗用時間過長,可能就意味著死亡。所以要心到手到,用最堅硬的地方去攻擊對手最脆弱的地方,一擊致命!這種打法,這些年輕侍衛根本沒見過。而且他們從來沒有練過四人的配合,一起上反而彼此妨礙,因此李越只用了六個動作,四個人就都躺到了地上,一個腳踝脫節,一個手腕折斷,一個後腰挨了一記膝撞躺倒在地動彈不得,還有一個頸後挨了一手刀,已經暈過去不省人事了。

      李越直起身,拍拍衣襟,表情傲然:“就這點本事也配在宮裏當差?齊幟!這些人是你挑的?就挑這樣的人護衛皇上?”

      齊幟垂頭:“屬下知罪了!”其實這些人是小皇帝自己挑進來的。

      李越冷笑一聲:“從哪來的,扔回哪去!另挑好的給皇上當差!”

      場中呆了半天,才有軍士上來把四人或抬或扶地弄走,小皇帝臉色發白,還要大聲給李越喝彩:“皇叔身手果然不凡。來人,把朕的那柄寶劍取來。”

      這是要賞了。李越雖然很不耐煩,但也只能站著等。那寶劍還不知在哪裡放著,李越等了半天才有人捧了來,劍鞘倒是鑲金嵌玉,華麗無比。小皇帝親手捧著,鄭重其事地交給李越:“寶劍贈英雄,這是宮裏收藏的上古名劍松文,也只有皇叔這樣的英雄才配使用。”

      李越接過來,看都沒看就轉手交給周醒了。上古上古,上古的東西再好,青銅能勝過黑鐵?再說了,他根本不用劍,這東西拿來也是個廢物!倒是耽擱了這大半天的工夫,早上太陽東升時來的演武場,這會太陽都快西斜了。說起來打發這四個侍衛只用了十幾分鐘的時間,倒是等著小皇帝的賞賜等了大半個時辰。

      旁邊的官員們自然也是聲聲應和,接二連三地上來奉承。李越極不耐煩地敷衍了兩句,黑口黑面地把人擋了回去,總算得到點清靜,坐到一邊接著想他的事。

      究竟柳子丹是從哪裡知道的?李越把事情一點點捋起來:當他向柳子丹許下諾言的時候,確實是真心真意的,雖然感覺到清平在心中的特殊,也決定要把這份感情禁錮在知己的界限之內。那麼,是什麼時候這份感情不再聽從理智的安排了呢?應該就是在東平皇宮之中,清平和身撲過來擋住箭矢之時吧。然後,就是皇陵之中的糾纏,理智再也無法做主……這些,柳子丹都是不知道的,而周醒鐵驥等人縱然知道,也絕不會去告訴他。如此說來,柳子丹根本沒有機會知道才是!不過——還有一個人可能知道!

      李越眼神陡然淬利:“鐵驥,那天,柳公子在府裏都做了什麼?”

      鐵驥想了想便知道李越指的是哪一天:“也沒有做什麼。殿下入宮之後,安定侯沒有什麼事,在園子裏走了走,然後就去書房了。”

      李越冷冷道:“他進過太平侯的院子嗎?”

      鐵驥搖頭:“沒有。”

      “仔細想想,他都去過哪裡?”

      鐵驥仔細回想:“去過書房……去過臥房……還去過衛公子從前住的院子……”

      李越面色一變,霍然起身:“回府!”衛清平從前住的那個院子與王皙陽的住處只有一牆之隔!好你個王皙陽,簡直膽大包天,居然敢背後下刀子!

      不過李越明白得太晚了。他還沒回到王府,就遇到了前來報信的侍衛:王皙陽早起忽然嘔吐不止,御醫院又全體跟著皇上去了演武場,莫愁沒辦法,只好叫侍衛送他去求醫,誰知半路上一輛馬車直撞過來,四馬交纏,誰也動不得。對方車上跳下幾個人來,大呼小叫,口出不遜,王府侍衛也不吃氣,竟然雙方動起手來。誰知對方居然身手不凡,幾個侍衛混戰了半晌把人打走,回頭再找王皙陽已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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