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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變 - 第84章字體大小: A+
     
    一夜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李越剛剛睡下,就被隱隱傳來的聲音驚醒。正是後半夜,村落中一片寂靜,無論什麼聲音本該都格外清晰,然而現在傳來的,與其說是聲音,還不如說是震動,悶悶的,卻急促而沉重。職業敏感讓李越翻身而起,迅速穿衣著靴。他這一起身,身邊的王皙陽,地下的田七周醒衛清平一起都坐起來:“殿下,怎麼了?”

      李越眉頭一皺:“聽!”

      地下三名侍衛都側耳傾聽,衛清平第一個道:“是馬隊!已經很近了!”田七補充:“馬蹄上包了棉布,所以不響。”

      李越臉色一變:“快起來!這裏不能留。”因為此地村落也屬皇陵之內,他的侍衛都不能帶進來。當時為了人少行動方便他也沒有堅持。此時聽這馬隊來勢洶洶,怕是有幾百號人,真要是來者不善,他們這幾個人可就有些勢單力薄了。

      村子並不算大,五人翻過農家的短牆剛潛入暗處,村子四面已經同時火把通明,估計總有四五百人將村落團團圍住。一隊人黑衣蒙面,腰弓背刀,策馬從街道上直沖過來,陡然間同時放箭,目標是李越等人借宿的農家。箭頭上都裹著浸了油的棉團並點著了火,眨眼之間,茅草房就成了一片火海。

      李越冷笑:“果然是沖我們來的!”

      周醒道:“是東平王的人?”斜眼看王皙陽,臉上露出狠戾之色。

      李越搖頭:“不會。否則不會毫不顧忌太平侯。”

      清平想的卻是另一回事:“山下有我們的幾百人,還有東平守軍,這些人能進來,必然與東平王也脫不了關係。”

      王皙陽面色蒼白,忽道:“也許是二弟的人馬。”

      李越心想王皙雲如今正在碧丘鐵驥等人的監視之下,想派這許多人出來怕是不易,但若此地現成有人,他派個心腹來傳話倒也不難。正想著,清平忽然拉了他的手,在他手心裏寫道:“北驍?”李越覺得掌心癢癢,捏了捏他的手,表示贊同。

      周醒觀察四周,道:“這裏突然燈火通明,我們的人不會沒有察覺,必然會上來。殿下再等片刻——”話猶未了,李越搖頭嘆道:“只怕等不得了。這些人找不到我們,開始殺人了。”

      果然茅屋著火之後並無一人逃出,黑衣騎士們也疑惑起來,先將農家主人拉了出來問話。大約是問不出個頭緒,一刀便砍了下去,隨即從旁邊屋中再捉人出來。李越呼一聲站起來,冷峻地道:“不能等了!清平帶太平侯躲在這裏,田七周醒隨我沖出去,引開他們往山上跑!”

      周醒急道:“殿下,這時不能出去!”

      李越冷冷道:“再不出去,這一村的人都完了。”陡然自藏身處跳出來,直奔入火把照亮之處。正有三五個黑衣人在搜索,李越一躍而出,按動臂上弓弩射倒一個,反手搶過他佩刀,回刀又砍死一個。這幾人猝然遇襲,正在大呼示警,身後又躥出兩人,刀劍齊上,把餘下幾人殺了個乾淨。李越一瞧,左邊一個是田七,右邊一個卻是清平,不由道:“怎麼是你!”

      清平微微一笑:“屬下比周侍衛快些,先出來了。”

      李越氣結:“你身上有傷!”

      清平仍然含笑:“所以怕約束不住太平侯。”

      這裏哪是說話的地方,其他人已聽到示警,紛紛圍了過來,人還未到,火箭已經如同雨下。李越也顧不得再說,奪了死人的馬匹,鞭馬便逃。轉眼間一彪人馬走了個乾淨,留下周醒在藏身之處連連跳腳。其實當時他已經跳了出來,只是沒想到衛清平竟比他沖得還快,反倒把個王皙陽扔給了他。周醒倒不是擔心王皙陽的死活,而是這位太平侯如今是李越在東平的護身符,他若有個三長兩短,東平沒了顧忌,必然會舉傾國之力圍攻李越,到那時就算他們數百人有通天的本事,只怕也難逃出生天。於是他只能眼睜睜看著衛清平陪著李越打馬奔逃,自己還得在這裏守著王皙陽

      大雨傾盆。未竣工的皇陵門口,把守的侍衛把頭拼命往油衣裏縮,心裏暗暗咒駡這鬼天氣。忽然前方黑乎乎的一片移動過來,中間有一點亮光,嚇得這個侍衛大叫有鬼,不過叫聲剛剛出口就被喝了回去,陳平打著一盞氣死風的燈,後面跟著一隊黑衣蒙面人馬過來,厲聲道:“叫什麼!有人過來嗎?”

      侍衛茫然,心想這下著雨的夜裏誰會過來,不就是你陳大人還帶著這一隊陌生人嗎?不過這話他自然不敢說出來,只有搖頭。陳平回身低聲道:“沒有看到人過來。”

      為首的黑衣人哼了一聲,道:“他們能看見什麼?這麼大的雨,樹林裏藏身不住,極可能躲在這陵墓裏。進去看看。”

      陳平嚇了一跳,訥訥道:“這,這是皇后的陵寢,怕……再說階梯上並無泥水痕跡,不像有人進去的樣子。”

      黑衣人冷笑道:“有沒有,搜了放心!二皇子怎麼對你說的?難道你想放他們逃走不成?”

      陳平連忙道:“下官不敢。四王子進去搜便是,只是不要帶太多的人,否則弄壞了東西,下官不好對皇上交待。”

      這黑夜之中,又是雨聲嘩嘩,守陵的侍衛只見他們說話,卻沒聽到在說什麼,否則若是聽到陳平稱此人為四王子,必然十分驚訝。只因東平只有兩位皇子,這位四王子,卻又是從哪裡鑽出來的?

      陵寢內還是白天的樣子,陳平一路走一路看著腳下的白石階梯,只見前面乾乾淨淨,沒有半點泥水痕跡,後面卻被黑衣人們踩出一路腳印,不禁心想這四王子果然多疑,這般雨天,若真有人進了陵寢,階梯又怎會如此乾淨。不一時走到甬道盡頭,眾人環顧四周,除了當中一個大坑,四面毫無可藏人處。殉葬坑中一干物品也都擺放如常,最靠門處擺著八具全身的皮甲,比例如人而高大,盔靴俱全,該是臉的地方是一張黃銅打制的面具,用鐵架子支著倚牆人立,手裏各握一把長柄斧。這在東平的習俗中稱做護門衛,,也是驅逐惡鬼之用,與晶石飾門、晶石棺槨並為三道關。這皮甲是東平山中的青犀皮所制,十分珍貴,不過北驍人不曾見過,自不知其好處,此時也顧不上多看。這甬道之中可稱一覽無餘,哪裡有什麼人?陳平只怕他們弄壞了什麼東西,道:“四王子,看來確實沒有。下官想這裏只有一個出口,若是進來,便是甕中捉鼈,他們又豈會不知?雖然雨大,卻不是不可忍受,諒也不會冒險藏到這裏來。”

      那四王子悻悻道:“本王子豈會不知此等道理?只是山上全部搜過,渾沒搜出半個人來,他們卻是躲到哪裡去了?”

      陳平陪笑道:“如此雨夜之中,伸手不見五指,本來極難搜索。不過山下既已封鎖,不怕他們逃走,不妨等到天色稍亮,再來拿人。好在此地侍衛大都是二皇子的人,無論他們想從哪條路下山都不可能。”

      四王子冷笑道:“你只知這裏是你家二皇子的人,可知那南祁攝政王還帶了些人來?到時吵鬧起來,你家皇上難道願意被南祁知道與我國聯手之事?”

      陳平笑道:“這個倒在我家二皇子意料之中。只要大皇子一死,我國便再無顧忌。倘若皇上知道是南祁攝政王殺了大皇子,立刻便會起傾國之力,南祁來的這幾百人又算得了什麼?管叫他們個個碎屍萬段!”

      四王子哼了一聲:“你家二皇子倒是個聰明人。除了王后,再除了大皇子,將來繼位之人非他莫屬了。早知有今日這機會,又何必教我的人去偷什麼藥方,白白折了我的人!”

      陳平笑道:“四王子息怒,兩國交好,將來二皇子繼位,必也盡力相助四王子登極,這才是長久之計。”

      四王子聽了這話,似乎才氣平下來,道:“你可看准了?這幾個人分散逃走,不要追了半日,沒找到正主兒。”

      陳平嘿嘿一笑:“沒錯。別的下官不敢說,那南祁攝政王的身形下官可是記清楚了的,現下追的這兩人中至少有他一個。倘若拿到了他,一切迎刃而解,大皇子本不會武功,還不是手到擒來?到了那時,說不定也不用再這麼勞師動眾的修路了……”

      四王子嗤笑道:“你們這些人只會舞文弄墨,知道什麼?若是殺了風定塵,更該趁機攻打南祁。只消南祁之人都如你這般所想,我們的騎兵奇襲必能收到奇效。”

      陳平連忙笑道:“是,是。誰能想到我國竟能將路修進萬山,繞過兩國邊境直達南祁的北山?到時王子的輕騎自北山突襲,一日一夜便可到達南祁京城,定能立下不世之功……”兩人一邊說,一邊帶人走了出去,陵寢中又恢復了寂靜。

      良久,八具護門衛中有一具忽然動了動,竟然自己抬手將黃銅面具拿下,露出一張人臉來。若是這一幕被守門侍衛看見,想必會嚇得昏倒過去。片刻,皮甲被脫了下來,李越從裏面鑽了出來。隨即另一具皮甲也動了動,露出衛清平的臉。兩人是脫了靴子光腳走進來的,故而白石階梯上沒留下半點泥痕。北驍人亦萬萬沒想到這兩人如此大膽敢藏在迎門的皮甲之內,反而疏忽了。

      衛清平臉頰燒得火紅,在李越的幫忙下才脫下了皮甲,一頭倒在李越身上。雨下得太大,他身上本來有傷,又進了泥水,開始發炎了。本來三人剛剛逃上山時,曾用奪來的馬匹引開了北驍追兵,轉頭往山下走。可是這些馬都是北驍訓練出來的,沒有了人騎乘很快就停了下來,因此北驍追兵馬上就知道上了當。而三人在摸過哨卡時又偏偏被人發現,這才弄得如此狼狽。混亂之中李越大砍大殺,跟清平殺出一條路逃了出來,卻與田七失散了。本來大雨之中北驍人也搜索不易,只是清平開始發燒,李越不敢讓他在雨裏淋著,於是想到了未完工的皇后陵寢。

      陵寢裏沒有雨,可是有風,針尖似的,冷颼颼的,李越覺得濕衣裳冰冷,自己都有點抗不住了,清平更不用說,不停地在發抖。李越看他燒得雙頰透紅,真是急得團團轉。殉葬坑裏有的是木頭,可是他不敢生火。萬一煙味被守衛發現,那真是關起門來打狗了。清平已經燒得有點迷糊了,不停地往他身上擠:“殿下,我冷。”

      李越不再猶豫,半拖半抱的把清平弄到墓室角落裏,用殉葬坑裏的漆屏風儘量擋住四面的冷風,將兩人的濕衣裳都脫了下來。再穿著,遲早會凍死。清平渾身滾燙,手腳卻是冰冷的。李越對搓雙手,搓熱了再給清平摩擦手足。好容易把清平的手足都搓得溫熱了,他自己已經出了一身汗。殉葬坑裏有幾套織錦的女裙,李越統統拿來裹到清平身上,可是清平的熱度仍然在往上升。李越知道這是因為傷口發炎,可是他沒有藥。清平腰間的傷口被雨水泡得發白,還有汙物,李越束手無策地看了傷口一會,突然靈機一動:消毒的東西還是有的,比如說,唾液!

      傷口是血的鹹味混和著雨水的土腥氣,李越的舌頭一舔上去,清平就顫了一下,迷迷糊糊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如果李越不是在情急之中,他會發現目前的情形是十分曖昧並危險的。腰間的肌膚敏感而細膩,傷口的痛楚是另一種刺激,清平在他的舌尖碰觸之下無意識地扭動,等到李越發現不對勁的時候清平已經睜開了眼睛,定定地看著他。

      李越拿不准清平是不是清醒的。因為他兩頰還是透紅的,眼神迷離,似乎對不上焦距,然而所謂的燈下看美人或許正是如此,長明燈黃色的光焰使他的肌膚有蜂蜜般的色澤和絲絨般的質感。兩人之間等於毫無阻隔。織錦的女裙……薄得如同沒有,而織錦光滑的料面在火熱的肌膚上摩擦只會帶來更熱烈的反應。李越想跳起來,但清平的雙手摟住了他,兩人的胸膛緊貼著,兩顆心在同時砰砰地跳動,按著同一個節奏。

      李越在最後關頭想到了很多:比如柳子丹還在南祁等著他回去;比如清平現在受傷了;比如清平說過不願做男寵;比如清平曾經在那一箭射過來的時候捨命相護;比如……不過這些比如都在清平貼過來的嘴唇裏自動消失了。清平的嘴唇很熱,有些乾燥,不夠柔軟,卻是……像一把火,能點燃人的靈魂的。

      李越情不自禁地回吻他。心裏的石頭被掀開了,滾到一邊,萌芽的種子以不可阻擋的力量生長,伸出蔓延全身的枝葉,開出滾熱如火的紅花,結出甜美而誘惑的果實。

      清平拉著李越的手往自己身下探去。李越覺得他的手也在發抖,抖得厲害,動作卻沒有半點遲疑。指尖所觸之處滾熱而敏感,輕輕的收縮和開放都能感覺得到。李越用嘴唇捕捉到清平胸膛上硬挺的小點,輕輕啃咬,引來清平細微的呻吟聲。理智告訴李越要速戰速決,外面還是危機重重,然而身體卻是不受控制地想延長這一刻,盡情享受。

      指尖慢慢地擠入體內。李越覺得自己應該先讓清平釋放出來才是。而且現在這樣缺乏潤滑,進入也困難些。但是清平似乎連這一刻也不願再等,雙手摟住李越的肩頭緊緊向自己身上拉。指尖傳來的濕熱滑膩讓李越有些失神,深深地進入,他輕輕轉動手指,碰到了一點。清平的身體猛然一跳,裹著李越手指的地方劇烈收縮。李越覺得小腹上被什麼東西頂到了。清平扭動著身體,在他身上摩擦,喉嚨裏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李越輕輕壓住他的腰,不想讓自己太早失控。清平還沒有完全打開,他怕傷了他。但是清平急切的動作破壞了他全部的努力:他分開雙腿盤到了李越腰上,清澈的眼睛裏溢滿霧氣:“進來……”

      埋進清平身體裏的時候李越險些倒抽了口氣。清平的身體熱燙如火,緊緊地吸附著他,似乎想用身體去捕捉他的每一絲脈動。兩人的身體緊密貼合,再無一絲縫隙。清平熱烈地迎合著,修長矯健的雙腿緊緊纏在李越腰上,扭動著身體。李越忘記了自己想延長這一刻的念頭,全神貫注在衝刺中。清平的身體因為他的衝刺而震顫,每一次深處的進入都令他壓制不住地呻吟呼叫。他雙手扣著李越的肩頭,不知是想推開還是想拉近。腰間的傷口有些裂開,傳來絲絲的痛楚。但此時這痛楚也化做另一種刺激,一波波的堆積起來,將他送上極樂的高峰。意識裏閃過燦爛的金光,猶如一個小小的太陽落在眼前。清平忘記了周圍的一切,唯一的感覺,只是李越在他的身體裏,給他帶來不可忽視的佔有,打下不可磨滅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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