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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變 - 第71章字體大小: A+
     
    突發事件

      “殿下—”李越正在書房裏跟柳子丹翻閱奏摺,周醒在門口探進頭來,“殿下定做的那件東西,盧工匠已經送過來了。”

      “是嗎?做得還挺快。”李越略一思忖,“鐵驥和清平在哪裡?”

      周醒想了想:“定是在大院裏大家練功呢。”大院是侍衛們的住處,鐵驥如今也住在那裏,衛清平則閒時就過去大家切磋武藝。尤其他已經服藥將近兩月,頗為見效,往大院去得就更勤了。大院的侍衛管的都是外門看守,加之原攝政王心性喜怒無常,只容田七周醒近身侍候,有些侍衛進不了內院的,還不知道衛清平就是西園的男寵,更不清楚鐵驥本是北驍人,大家切磋功夫,倒也十分熱鬧。

      “叫他們……哦不,叫清平去後院箭場等著。”

      周醒領命而去,柳子丹疑惑地問:“鐵驥不是箭術超卓嗎?為什麼反而不叫他去?”

      李越笑笑:“這種長弓對他這樣的好箭手反而沒什麼大用處。再說了,這東西將來恐怕就是對付北驍人的,說到底他也是出身北驍,你去給他看殺北驍人的武器,他心裏總還會不舒服吧?”

      柳子丹微微一笑,低頭去整理奏摺,道:“我也得去見識見識,看你弄出什麼驚天動地的東西來。”

      李越有點不太好意思地抓抓頭:“其實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真的,前世他也看過幾本穿越小說,裏面的主人公無一不是到了古代就利用自己前世的知識呼風喚雨,製造出種種超越當時科學水平的東西,結果到了自己頭上,它滿不是那麼回事!你就說這武器吧,槍械當然比刀劍好,但你會用槍,不等於會造槍,就是會造槍,能不能造出來又是另說了。限於當前的生產力,李越就算是個軍工師,照樣乾瞪眼。何況,千萬不要把古人看扁了,除了缺少幾千年的歷史發展,人家樣樣都不差啊。就拿這常用的弓箭來說吧,李越前世對冷兵器很感興趣,下過一番功夫研究,該能用得上了吧?可是拿過周醒他們用的弓弩來一看,已經是達到了目前的技術頂峰了。也難怪啊,攝政王的侍衛,用的自然是好東西。弩箭的製作之精良細緻就不說了,就說那弓吧,正經八百的複合弓,弓臂用多種木材粘合,內貼角片,外繃筋腱,弓弦用上好的羊腸線,根本不容你再提出什麼建設性的改造方案來。而鐵驥所用的那種鐵胎弓,雖然工藝製作上略差一些,力量卻更大,加上北驍人自幼射獵,技術上的精湛彌補了工藝缺陷,反而更勝一籌。不過李越也不是個會輕易捨棄的人,想來想去,到底被他想出一樣東西來,正好用來對付北驍騎兵。

      “奏摺還有多少?快點弄完了我們過去。”

      柳子丹翻了翻:“沒有多少了。這一份是工部的摺子,方皇后下令,減用令期間一切從儉,丹華殿不必修繕。皇后有令,其他嬪妃自然效仿,這筆銀子算是省下了。”方蘋等人自初一春祭後已經按各自品級搬入後宮各殿,雖然小皇帝尚在齋戒期間並未圓房,但名份既定,方蘋便是皇后,已經開始執掌六宮,行使權力了。若說皇后所居的丹華殿,已經五六年無人居住,按照皇后的品級,實在應該修繕一下。但方蘋素衣入宮,儉樸以示,似修繕丹華殿這般耗費之事,均以減用令內不得靡費之名免了。皇后為六宮之首,皇后上行,嬪妃理當下效,雖然有些人心裏不舒服,但畢竟都是剛剛入宮,不曾摸清情況,誰敢輕易得罪皇后?於是工部備好的這筆銀子,居然一分也沒花出去。

      李越笑了笑,道:“方蘋這小姑娘,當真是不容易。我本來還怕她跟她爹一樣,方正迂腐,在後宮中無法立足,現在看來,還真是不負眾望呢。”

      柳子丹撇撇嘴:“殿下挑中的人哪會有錯?說來我倒好奇,你怎知道方蘋在祭台之上能壓倒高憐,穩獲皇后之位?”

      李越笑了笑,道:“其實我也沒把握。我倒是想到方蘋身為禮部侍郎之女,春祭的規矩肯定倒背如流,卻沒想到高憐居然也對《禮範》一清二楚,當時倒真把我驚了一下。”

      柳子丹的眼睛瞪得有包子大,忍不住便叫道:“你說你根本沒有把握?天啊,你知不知道,若是當時方蘋應對失當,高憐得了人心,形勢便萬難扭轉了!”

      李越笑道:“知道。雖說方蘋做皇后對我很有利,但對她來說,主要卻是為了自保。既然是要做皇后,總得拿出點本事來,大家才能心服不是?”

      柳子丹簡直不知該說什麼好:“我還以為,還以為你是早就安排好的,原來……這豈不是撞運氣?若是萬一失誤,高憐做了皇后可怎麼辦?”

      李越笑道:“高憐做皇后也沒有什麼了不得。高碩才本來家世已尊,再多個國丈的頭銜也未見得就怎麼樣了。何況要是高憐做皇后,至少眼前用不著提防高碩才了。”

      柳子丹啊了一聲道:“不錯。只是高碩才近日倒沒有什麼動靜。”

      李越冷笑道:“這個傢伙老奸巨滑,八成是摸透了我的意思,特別謹言慎行,防著我找他晦氣呢。”

      柳子丹眉頭微蹙:“你既是扶持了方蘋,與高碩才等於分道揚鏢,恐怕還是要先下手為強。”

      李越點點頭:“我知道。不過這老傢伙也防著我呢,現在一時之間還真找不到什麼下手的機會。單是節禮,高家這些天就是不間斷地送,你也不好一邊收著人家的禮,一邊就無緣無故把人砍了不是?”

      柳子丹嗤地笑了一聲:“誰叫你收來著?”

      李越哈哈笑道:“不收白不收,先拿著再說。我這個人,一向是吃人家不嘴短,拿人家不手軟。”

      柳子丹微微一笑,心想你說得好聽,你的心軟不軟,我還不知道?不過他也不說破,繼續道:“這是太醫院的摺子,說太后近日身體欠安,略有心悸症狀。”

      李越奇怪道:“太醫院的摺子也上給我?”

      柳子丹白他一眼:“太醫院這是例行問診,每日輪值,若是沒有什麼問題,自然就直接送到起居處記檔了,現在出了問題,當然要呈報一下,免得過後真有什麼大病,牽連到自己。”

      李越搖了搖頭:“什麼心悸,多半是被我氣的。晚上沒睡好罷了。太后才四十歲,我看身體好得很,不會有什麼事。叫太醫小心診脈就是了。還有什麼沒有?”

      柳子丹快速翻了翻:“沒有什麼了,重要的摺子前面你都已經批過,後面這幾份知道就行了。”

      李越精神一振:“走,去箭場!”說實在的天天批摺子,他也真批夠了!

      衛清平已經在箭場等了半天,正在滿臉驚訝地研究盧工匠拿來的那張巨大的弓。柳子丹一眼看見,眼睛也不由睜得老大:“這,這是什麼?”

      李越嘿嘿一笑,走過去把弓接過來:“這個就是長弓了。”這張弓有將近兩米長,是比著他現在的身材做的,比之一般的弓確實大得不可思議。就是鐵驥用的那種特製的大型鐵胎弓,也不過才有這張三分之二長度而已。

      衛清平剛才已經研究過了,以他現在的臂力還無法完全拉開這張弓,忍不住問道:“殿下,做這樣的弓……”這種弓看著就笨重,怎麼能在馬上使用?若是步兵來用,那一個步兵什麼兵器也不用攜帶,光背這張弓就夠累的了。

      李越笑道:“不用著急,我射給你們看看。盧工匠,這張弓可是按本王的要求調的弦?”

      盧工匠是騰龍伏虎軍營中的制弓工匠,聞言大聲道:“回殿下,小人一步也不敢省,完全按殿下所說調弓。”

      李越試試弓臂的彈力,滿意地點點頭,命令道:“百步,樹四層靶子。”一言既出,眾人震驚。古者箭有以力勝者,號曰箭透七甲,即是一箭射出,能射穿七層鎧甲。但那畢竟只是傳說,現在的射箭之人,八十步左右能射透一兩層鎧甲,已經要算是極好力道了。目前這張弓如此巨大,眾人已經料到必然能既遠且勁,但要百步之內射穿四層包牛皮的木靶,任是什麼神力之人也難以做到。當下有侍衛連忙樹起靶子,眾人都屏息觀看。李越滿滿開弓,瞄準了靶子一箭射出,只聽颼一聲竟然尖銳如哨,刺人耳膜。眾人皆是瞠目結舌,這一箭不但穿過了四層包牛皮的木靶,而且餘勢未盡,射進後面的牆壁裏,箭鏃全部沒入。柳子丹看得呆了,衛清平情不自禁走過去摸了摸那一層層的靶子,似乎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唯有盧工匠看自己做的弓如此神勇,自豪無比,捋著鬍子直笑。

      李越放下弓,轉頭笑問:“盧工匠,這弓製作起來可費力麼?”

      盧工匠立刻搖頭:“回殿下,這弓比殿下的侍衛們所用的弩箭容易做得多了。除了調弓須如殿下所說多費幾道工夫,其實等閒懂得一點制弓手藝的人便可製作,只是準頭上或許稍差一些,但兩軍陣前,功效其實所差不多。”兩軍對陣打的是亂戰,對方人馬無數,射中誰不是射?自然差不了多少。

      清平這時已經從震驚中平靜下來,思索著道:“殿下,長弓雖好,只是使用未免不便。”

      李越笑道:“馬上自然不能用。”]

      清平道:“步兵,似乎也……若是帶了此弓,其他兵器只怕都沒法攜帶了。”

      李越似笑非笑道:“有了這張弓,他們還要帶什麼?”

      清平詫異道:“這……”弓箭是遠距離攻擊武器,若是被敵人沖到了近前,便失去作用。到時候手無寸鐵,豈不任人宰割?

      李越笑道:“這種弓一輪輪射出去,還有多少敵人能沖到眼前?就是真沖到眼前,弓箭手稍稍讓開,讓給其他兄弟去解決便是了。”這其實是一個細分兵種協同作戰的觀點,即從騎兵步兵之外專門分化出弓箭手這一職責,專職射箭。其實五國交戰之中已經有過類似戰例,但那時只是臨時從騎步兵中調用箭法較好的軍士,尚未有人提出組織一批人專司射箭這種兵種細化的觀念。不過清平也是飽讀兵書的,李越這麼一說,他立刻明白,一時之間不由眼睛也亮了起來。這種長弓製作工藝既不複雜,發射起來也不需什麼格外的技巧,最主要的是力氣要足。但是當兵之人,別的沒有,力氣有的是,要在各軍之中都配備這麼一支長弓隊,實在不難。到時候兩軍對陣,己方在陣地前沿配備這麼一排長弓手,對方的衝鋒自然寸步難進,己方卻可在超長距離的弓箭掩護之下沖上前去,實在是大大有用。自來打仗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但若配上此弓,敵軍射不著我,我卻可射著敵人,豈不是一本萬利的好買賣?

      李越看他眼睛發亮,只拿著那張長弓左看右看,知道他已經想清楚了,微微一笑,轉頭向盧工匠道:“這樣的長弓要多多製作,先做一千張,幾時能做出來?”

      盧工匠遲疑道:“這弓做起來不難,難在京城附近沒有這許多木料。做弓最好是檀木,京城附近沒有。就是做這張弓的木料,還是從前打嶺蒙二州運送過來的。如今若要做一千張,即使不需那般好的木料,也須到北山一地才有足夠木頭。因這弓長,普通小樹不行,京城附近是做不出這許多的。”

      李越考慮一下:“北山離京城也不甚遠,若是運送木料到此,應該也不需多少時間。”

      盧工匠搖頭道:“殿下,木料若砍伐下來時間過久,又不知保存,其性也會有損。殿下若要做好弓,不如遣人去北山就地製作,豈不方便?只是北山乃是獵苑……”他一說起做弓便全然忘我,說到此時才突然想起北山乃是皇家獵苑,豈能讓他去隨便砍伐?那聲音登時低了。

      李越才不管它什麼獵苑不獵苑,既然盧工匠都說了,立刻心裏打主意要派人去北山就地制弓,只消回書房讓柳子丹擬一道旨意就是了。正要打發盧工匠先回去,忽然一個侍衛匆匆進來,稟道:“殿下,宮內太醫院來稟,太后今日言語昏誕,身熱頭暈,又診不出脈相。三王爺此時已入宮探視了。”

      李越一怔:“今天早上的摺子不是還說只是略有心悸嗎?”

      侍衛道:“是。聽太醫說今早飯後突然發病,目下當值太醫全在宮內,只是診不出脈象。太醫說,恐怕是失魂之症。”

      李越心想這不是放屁嗎?失魂之症不就是神經病嗎?太后昨天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就變神經病了?難道是一個媳婦挑不順心就氣成了失心瘋?簡直胡說八道,看來這些太醫也沒什麼真本事!

      柳子丹走上前來,輕聲道:“既是三王爺已經入宮探視了,你也該去看看應個景兒。”

      李越想想也是,回頭吩咐道:“準備車馬,入宮。”

      宮裏果然亂成一團,小皇帝自然在太后身邊侍奉,方蘋等後妃因未奉詔不得入內室,都在太后住的靜慈宮院子裏等候,天氣正冷,凍得每個人都是臉頰通紅。李越看了一眼就吩咐:“天氣冷,讓皇后到屋子裏去等。就是孝心也不在這表面功夫上,凍壞了誰都不好。”一面說,一面往裏走,迎面出來一個太醫,一見他便躬身行禮:“殿下。”

      李越劈頭就問:“聽說你們連太后的脈象還沒請出來?”

      太醫乾咳了一聲,道:“回稟殿下,太后的病來得著實蹊蹺,若說言語昏誕身熱頭暈這些症狀也是平常,風寒食壅等皆可致病,但奇在今日早起時並未有任何先兆,亦未及進食便突發誕語,與其他病症概不相關,是以眾人束手,一無所措。”

      李越皺皺眉道:“現在怎樣?”

      太醫搖頭道:“太后此時……咳咳,正在昏昏之時,只有皇上在旁,殿下還是暫不進去的好。”

      李越瞅他一眼:“三王爺不是入宮了?”

      太醫一怔:“這個……這個下官……三王爺也在帳外……”

      李越心裏一轉:三王爺在帳外?這好像超了小叔子和嫂子之間的規矩吧?不過這時候也沒時間去想這個,道:“我不管你們說什麼病症詭異,你就說吧,能不能治得好?”

      太醫遲疑半晌,終於道:“殿下,可否請移步說話?”

      李越心想治個病還要移什麼步?不過這時候說什麼都由他,跟著太醫往僻靜處走了兩步,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太醫瞧瞧四下無人,低聲道:“殿下,下官懷疑,太后這病來得突然,只怕,只怕是鎮魘之法所致。”

      李越倒吃了一驚道:“什麼!”看看這鬍子頭髮都花白的老太醫,心想是不是該把這老頭趕出太醫院。所謂鎮魘,就是詛咒,這根本是無稽之談嘛!分明是這老傢伙沒有真才實學,拿這個藉口來搪塞!

      太醫只當他驚訝,連忙道:“殿下低聲。下官行醫數十年,從未見過似太后這般脈象平和而諸病纏身之例,故而才想到這鎮魘之術。殿下宜秘密著人調查,取得魘物,方能治癒太后,若被人發覺半途毀了證物,便不好辦了。”

      李越真是要氣笑了。一個醫生,說起這種怪力亂神的事來居然還言之鑿鑿的,治不好病就往這些事上推,也不怕耽擱病人。當下把臉一沉:“你身為太醫,治不好太后的病還在這裏胡說八道,要你何用?”

      太醫嚇得一哆嗦,連忙跪下:“殿下,下官並非胡說,實在是太后脈象無異,若非魘鎮之症,下官實在無以解釋。”

      李越把手一揮:“別胡說八道了,本王進去看看。”不理太醫,拔腿就往屋子裏走。

      靜慈殿裏沒半點聲音,宮女內侍們一個個都是閉緊了嘴巴不敢大聲喘氣。李越一進去,就險些被滿屋子的怪味頂了出來,再看四面窗子關得密不透風,也不知關了多久都有黴味了,再混上點的什麼香和藥味,沖得人頭疼。李越暗想住在這種地方久了,沒病也熏出病來了,隨手抓住一個內侍吩咐:“把這裏窗子都打開了,透透氣。”

      內侍戰戰兢兢道:“殿下,這窗子不敢打開,怕太后著了風。”

      李越眉頭一皺:“著什麼風?這一屋子的怪味,也不怕熏著太后?開窗!”

      小皇帝大約是聽到動靜,幾步走了出來,道:“皇叔。”

      李越一瞧他臉色也不好,想必是被太后折騰得不輕:“太后怎麼樣了?”

      小皇帝滿臉愁容:“皇叔,太后病發得突然,太醫們居然都無對策。朕意欲過來侍奉,可百官們說朕正在齋戒之時,不宜出赤明殿。今日還是朕極力要求方能過來。”

      李越心裏暗罵這是哪一個混蛋官員說的,母子之間還要守什麼齋戒?卻聽小皇帝又道:“朕想此事不能兩全,不如將太后移到赤明殿養病,朕還好近前奉事。皇叔看可行得?”

      李越溫言道:“皇上孝順,自然是好事。赤明殿到這裏也沒有幾步路,太后移過去也方便。只要太醫說可以挪動,叫他們小心行事就是了。雖說是齋戒期間,但孝乃百善之首,皇上孝順,上天也必不責罰。”

      小皇帝得了他的話,臉上頓時放出光彩來,道:“多謝皇叔,如此朕就命人今日便移過去。”

      這太后移動自然不是小事,一干宮女內侍立刻忙得不可開交。李越在一邊插不上什麼手,卻也不好意思就走開,乾脆就在外面等著。只聽裏面忙了半天,突然一名宮女失聲驚呼。因太后昏睡時尚安靜,醒來便是胡言亂語,故此屋子裏點了安息香,宮女內侍都輕手輕腳,此時這名宮女突然失聲呼叫,小皇帝頓時發怒:“何事慌亂?這般不懂規矩的奴才,拉出去打死!”

      只聽撲通一聲有人雙膝跪地,方才那驚呼的宮女顫聲道:“皇上饒命,奴婢是看見這個才失聲叫了出來……”隨即便聽小皇帝也是一聲驚呼,接著腳步聲急響,竟然沖了出來,一見李越,立刻將一物舉到李越眼前:“皇叔快看!在太后床褥下發現了這個!”

      李越一瞧,居然是個布做的小人,頭頂胸口各插著三根細長的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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