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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變 - 第43章字體大小: A+
     
    警告

      “好些了麼?”李越一進清平的房間,就聞到濃重的藥氣,雖然都說藥香藥香,但是這個中藥味實在是不怎麼樣。

      清平微微一笑:“多謝殿下,好得多了。”

      “這吃的是什麼藥?”

      一邊的太醫立刻回答:“回殿下,衛公子外傷已經無礙,這是調理身體的藥。”自打清平受傷,這太醫就日夜的住在王府,專管給清平恢復身子。他也是在王府裏走過的人,眼見攝政王散盡西園,唯有這衛清平留了下來,現在又如此費心為他調養,心想衛清平在攝政王處必已是獨寵,怎敢不拿出十二分本事來。

      李越一聽就明白,這就是治療化功散傷損恢復武功的藥了:“都有什麼?”

      “回殿下,都是清熱解毒的,有犀角、黃連……”

      “清熱解毒?”化功散是熱性的藥?

      “回殿下,衛公子體內原有一股熱毒,須得先解了這熱毒方好調養。”

      “怎麼會有熱毒?”

      “這……”太醫抓抓頭,“小人也不知,或許是先天胎裏帶來的熱毒。不過這股熱毒倒與化功散相抵,所以衛公子身體恢復起來或者還方便些,只是將來不可貪涼,最忌寒氣。”他只切脈切出衛清平體內有股異樣熱毒,卻診不出是怎麼回事,唯恐攝政王發怒,趕緊先把好處說了。

      李越皺皺眉,轉頭問清平:“這熱毒是怎麼回事?”

      清平柔和地一笑:“清平也不知道,或者真是胎裏帶來的無名熱毒也未可知,既然沒有什麼,殿下也不必擔心了。”

      李越搖搖頭:“胡說,這是自己的身體,不是小事。李太醫,你還得費費心,不只要解毒,還得弄明白是怎麼回事才好。”

      太醫喏喏連聲,越發認定這衛清平便是讓攝政王散盡西園的真命天子,更何況那沖冠一怒為紅顏的故事早已在街頭巷尾傳開了。李越看看沒什麼再問的,這才點了點頭讓他出去了。清平斜倚在床頭微微笑著也不說話,只管一口口往下灌那些黑褐色的藥汁子。李越看得都嘴裏發起苦來,他以前就最怕喝中藥,傷口裏生剜子彈他不怕,縫合不用麻藥也是小菜,唯獨只怕沒完沒了地喝這些苦藥湯子。清平看他皺著眉頭,不由淺淺一笑:“殿下怎麼好像是自己喝藥似的?”

      李越不由也笑了,看看桌子上放了盤雪梨,旁邊有小刀子,顯然侍女還沒來及削皮,隨手便拿過來削皮:“背上的傷怎麼樣了?”

      清平放下碗,稍稍活動了下身體:“都收口了,太醫說碧晶是難得的好藥,留不下什麼傷疤。其實用不到這麼好的藥,傷疤留些也沒什麼。”他一面說著,一面臉紅了起來。

      李越也忽然想起他在西園裏受罰的事,微微一笑,把梨削成片遞過去:“有好藥為什麼不用?男人麼,留幾條傷疤原沒什麼,不過既然有好藥,自然還是用好的。”

      清平低頭微微一笑,道:“只是不知幾時能下床活動。”

      李越想了想:“下床麼,你覺得身體受得住就行,不過活動要適量,不能讓傷口再裂開。”

      清平微微蹙眉:“這些日子不能去毓秀宮,那查帳的事也耽擱了。只怕那些採買有了提防,做好假帳,查起來就難了。”

      李越也想過這一條,不過他現在確實沒有合適的人手,再說這貪污揩油的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再讓他們貪點也沒什麼,說句不好聽的,反正也不是貪他的錢,急什麼?

      “這事不用急,就讓他們再沾點便宜,到時候一總算帳。你現在養好身體為第一。”這一遭算是跟武威將軍結下仇了,要是再出門遇上他,誰敢保他不想法子報復,“下次見了武威將軍,避著點,別吃眼前虧。”

      清平看他一眼,目光中帶著歉然:“都是清平應對失當,又給殿下惹麻煩。”

      李越揮了揮手:“這算什麼麻煩!行了,你不用放在心上,就是沒你這件事,本王跟武威將軍也和氣不了。”說起來,武威將軍手下那些侍衛看來身手都不錯,比他攝政王府上這些普通侍衛還好些,要是他也有這麼一批人就好了。

      清平看著他目光柔和,嘴角微微含笑:“殿下在想什麼?”

      李越抬眼對上他的眼神,心裏微微一跳。衛清平人如其名,在最清淡的地方卻有最真實的魅力,往往在不經意間讓人砰然心動。屋子裏一時靜悄悄的,清平沒有得到回答,無端地紅了臉,稍稍把頭低下去些,又向裏側了側,從李越這邊只看到他半邊面頰,連耳根也紅了,柔軟的耳垂如同玉石雕的,染了一層淡淡的胭脂色,當真是秀色可餐,只是幾縷頭髮掛下來擋住了些。李越不由自主地伸手把那幾縷頭髮替他攏到耳後去,只覺指尖下的肌膚熱得幾乎能燒起來,連帶著自己身上也有些發熱。

      房間裏一時寂靜無聲,李越的手拂在清平頰邊,正不知是想拿下來還是想貼上去,門外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幾步就到了門口:“殿下,太平侯府來人!”

      房裏兩人都是一驚,清平猛一轉頭,臉頰便貼上了李越掌心,嘴唇輕輕擦過李越手腕。李越能感覺到那兩瓣唇的溫潤柔軟,擦過肌膚時似乎有一條絲線在心裏輕輕一扯。清平的臉騰地漲得通紅,受驚的小兔子般立刻又把頭扭了回去,力道之大恨不得把頭甩下來。李越很鎮定地收回手:“誰來了?是陸績麼?”心裏卻很是砰砰亂跳了幾下。

      “回殿下,是吳濤,還帶了一頂轎子。”

      “轎子?”李越心思一轉,立刻想到王皙陽。不過,王皙陽這次竟有這麼大的膽子敢違令踏出太平侯府?看來他對洛家兄妹畢竟不一樣。

      “嗯,讓他們在花廳候著。”伸手把衛清平手裏已經攥出水的梨片拿過來,“還抓著幹什麼?你慢慢吃,我去看看有什麼事。”

      清平頭低得幾乎能鑽進被子裏去:“殿下要怎麼處置洛氏兄妹?”聲音也小得像蚊子。

      李越笑了笑:“他們敢行刺本王,當然不能輕易放過。”

      清平總算稍微抬起點頭來,臉上還紅得跟火燒一樣:“殿下真要殺他們?”

      李越笑道:“你說怎麼辦才好?”

      清平臉上愈發紅了,橫了李越一眼:“清平怎麼能替殿下做主?”只是他臉頰緋紅,眼波一橫非但不帶嗔意,反而多出三分嫵媚,倒像是在撒嬌了。這樣的表情在他,實在是難得一見。李越不由有片刻的出神,然後才笑了笑站起來:“好了,我去看看王皙陽還要耍什麼把戲,你好好休息。”

      花廳門口,吳濤獨自站著,一見李越連忙躬身請安,有幾分惴惴地看了李越一眼,見李越臉上沒什麼特別的表情才敢低聲道:“殿下,太平侯這幾日水米不進,只求見殿下,陸管家怕當真鬧出人命,只好讓小人悄悄送他過來……”

      李越點了點頭,王皙陽到底是東平長皇子,真要出了人命,事情可也不算小。花廳裏沒別人,只有王皙陽低頭跪在地上,大冷天的只穿了一件夾衣。李越好像沒看見他,徑直走到窗邊的椅子上坐下,拿了本不知幾時扔在那裏的書,有一行沒一行地看起來。侍女送了兩杯茶來,偷偷看一眼跪在地上的王皙陽,也不敢問,端著一杯又出去了。李越只當沒看見,直到把一杯茶喝完了,才淡淡開口:“太平侯膽子不小啊?看來是把本王的話不當一回事了!”

      花廳的地是堅硬的青石鋪成,還細細雕了花,既冷硬又硌人,王皙陽兩天水米不沾,跪了一盞茶的工夫,膝蓋已經快失去知覺了,若不是兩手支著地,幾乎就要跪不住,額上的冷汗更是一粒粒往下滾。好容易聽李越開了口,連忙拖著僵硬的身子轉過來磕了個頭:“皙陽不敢。”

      李越把茶杯輕輕往茶几上一頓:“不敢?本王前日說過什麼?”

      王皙陽想往前膝行兩步,只是雙腿僵痛,幾乎是用手支撐著爬了兩步:“殿下,皙陽自知有罪,任憑殿下處罰,只求殿下饒了洛家兄妹!”

      李越冷冷看他:“洛綺行刺本王,洛無風知情不報,洛家欺君,你說,本王能饒得了他們?”

      王皙陽臉色本來蒼白,這會更是白中帶青:“殿下,殿下……”他也知道說什麼都不對,縱有一千個心眼,此時也是半點用不上,唯有不住磕頭。那地磚又硬又雕著花,磕了沒幾下額頭就一片青紫,再磕幾下便見了血痕。

      李越冷眼看著他,直到地磚上漫開一片濕漬,才緩緩道:“本王去驛苑之前曾經去看過你……”

      王皙陽七竅玲瓏,怎麼會不知道李越說的是什麼,連忙道:“是,是皙陽糊塗,隱瞞了殿下。只求殿下開恩饒洛家兄妹不死,殿下要打要殺,皙陽一身承擔!”

      李越嗤笑一聲:“太平侯,你是不是覺得你是東平長皇子,本王就不敢動你?”

      王皙陽急得眼淚終於流了下來:“皙陽不敢!只求殿下開嗯,殿下開恩!”他不住磕頭,眼淚混著額頭的鮮血滴落在地磚上。他平素做戲慣了,眼淚說來便來,也不覺什麼,今日這眼淚不想來卻偏偏忍也忍不住,一滴滴落下來隻覺眼眶酸疼得厲害,心裏更是害怕,唯恐攝政王輕輕一句話,洛家兄妹的命就全完了。

      李越望著窗外,聽他咚咚有聲磕了十幾下,才道:“說吧,洛綺究竟是什麼人?真正的秀女洛綺可是還在東平國中?”

      王皙陽遲疑片刻,知道這是最後的機會,倘若再不說實話,洛氏兄妹就真的再無生機。

      “她,她叫洛淇,水邊其,是洛家庶出之女。國中選送的秀女本是正室之女洛綺,但因她年齡太小……”

      “所以洛家就演了一出移花接木,李代桃僵?”李越輕輕哼了一聲,“皇上今年不過十三歲,待選秀女年齡均須在十二歲到十六歲之間,洛綺今年十四歲,還小什麼?這個洛淇,今年總有十八九歲了吧?”

      王皙陽不敢說話,只是磕了個頭。李越淡淡冷笑:“洛家是想留著洛綺,將來做個東平皇后吧?”既是屬國之女,無論身份多麼高貴,容貌多麼出眾,至多也只是個妃嬪的份,若是皇上疑心重些,可能一輩子難沾雨露出未可知,自然不如在本國內的好。以洛家家世,將來再出一位皇后也不難。這等好事,自然要留給正室所出,庶出之女便拿去頂缸了。

      “洛無風就是告訴你這件事,你才吐的血吧?”

      王皙陽低聲應了個“是”,大氣也不敢出。

      “洛淇傾心的是你吧?”

      王皙陽怔了怔,低聲道:“洛氏兄妹自幼在宮廷裏長大,如同皙陽的親兄妹一般,並無別意。”

      李越笑了笑,根本不相信。什麼並無別意,洛淇看王皙陽的眼神,傻瓜才看不出來。不過王皙陽是東平長皇子,如果真要納妃封後,只怕洛淇的庶出身份不配。

      “那洛無風呢?又是什麼人?洛家似乎沒聽說過有這個人。”

      “洛無風也是庶出,生母……只是婢女,有孕之後被正室淩虐,早產之後便死了。洛無風最初是洛家送進宮的伴讀,身份等同奴僕,所以不能入洛家族譜,名字也不按洛家排行。他本名叫洛非,無風這個名字,是皙陽給他起的。”

      “是你的伴讀?”

      “是。洛淇也是送入宮給皇妹的陪游,就是玩耍的夥伴,所以我們自幼是在一起長大。”

      “你是東平長皇子,洛家想必巴結你還來不及,什麼樣的人才你不能招攬,偏要用兩個庶出的人?”

      王皙陽微微嘆了口氣,低聲道:“洛家勢力太大,曾出過幾位後妃,有左右朝野之能。洛家嫡出之子,難居人下,日後若掌了權勢,必以家族利益為重,難為所用……”

      李越不用他說完也就明白了。這外戚專權,必然的沒有好事,有些甚至要架空皇上的位置,將來王皙陽若登上東平王位,當然不能要個不聽話的重臣。這樣看來,這個洛無風對他十分重要,怪不得聽到洛無風出事就急成這樣。更不必說裏面還夾了個洛淇。

      王皙陽不知道李越在想什麼,只道李越還要尋釁生事,心提到了喉嚨口,只怕他一翻臉將洛氏兄妹殺了,畢竟這欺君事小,刺駕事大。他越著急,越覺得時間過得慢,好像過了半天工夫,才聽李越問道:“東平送來這些秀女,有哪個不妥當的?”

      王皙陽怔了怔:“不妥當,殿下的意思是……”看一眼李越臉色,忽然明白,“本該是洛綺來爭一個後妃之位,現在,大約要數右侍郎胡樟之女胡欣。胡欣自幼便有美人之稱,琴棋書畫無所不精,且胡家家風……其生母出身青樓,只是因為長房長女,被正室撫養,身份不比尋常庶出之女,與洛綺相較,文才遜色而……風韻過之。”

      明白了,來了個惑國西施就是了。

      “其他的沒什麼了?”

      王皙陽這會再不敢說半句假話,仔細想了想:“確實沒什麼了。雖然選送秀女都要才貌雙全,但南祁國內也不乏人才,更何況西定國無論男子女子均以美貌著稱……東平秀女,確實無有優勝之處。”

      李越看他一眼,諒他也不敢再玩心眼:“行了,你回去吧。今日你私出侯府本王就不計較了,再有一次,你小心著!”

      王皙陽訥訥道:“那,那洛……”

      李越涼涼看他一眼:“你若聽話,他們自然活得好好的。”

      王皙陽心下大急,不知李越究竟要怎生折騰洛氏兄妹,他實不相信洛淇行刺,攝政王就肯輕輕放過;再說洛無風,雖然沒有什麼大罪,但攝政王素好男色,在王府裏呆久了便有失身之險,更是難堪,因此既不敢再說話,也不敢就走。李越冷冷道:“你聽好了,有兩件事記住了!”

      王皙陽垂頭道:“皙陽恭聽殿下教誨。”

      李越哼了一聲:“這不是教誨,是警告!第一,收起你那對桃花眼,一個男人,再這麼狐狸精似的,本王就挖了你這雙眼!”

      王皙陽身子一戰,知道攝政王說得出做得到,低聲道:“是。皙陽再不敢了。”

      “第二,以後在本王面前記得要說實話,本王沒工夫聽你扯鬼話!再胡說八道,你自己先想想後果!行了,來人!”吳濤應聲進來。“送太平侯回府,三個月內,不許他再出府一步!對了,先去東苑把太醫叫來,處理一下頭上的傷再走!”

      王皙陽聽來聽去還是不知道他要怎麼處置洛家兄妹,急得滿頭是汗,只是不敢再說話。李越看他滿臉焦急的模樣,心終於軟了:“放心吧,本王對洛無風沒興趣,對洛淇那樣莽撞的蠢丫頭更沒興趣,也值不得本王一殺!不過,你要是又想弄什麼花樣,事情就兩說了!還有,再給本王玩什麼絕食,信不信本王叫你永遠不用再吃飯?”

      王皙陽聽得心驚膽戰,磕了個頭站起來。他本來身體虛弱,又磕了無數個頭,站起來只覺頭一暈,眼前天旋地轉,歪歪地倒了下去,朦朧裏感覺有兩條手臂接住了自己,似乎有個聲音在很遙遠的地方叫了一聲:“傳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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