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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變 - 第27章字體大小: A+
     
    殺人滅口

      柳子玉在廳中踱來踱去,心神不定。忽然門外腳步聲響,隨從一頭紮了進來,氣喘吁吁。柳子玉不等他把氣喘勻,一把揪住了道:“怎樣,是拿住人了麼?”

      隨從抹著頭上的汗,沮喪地道:“進不去。河道衙門的差役說什麼也不放人,那風定塵也不見客。後來小的沒了辦法,趁他們換班的時候拖了個人去酒店灌了幾杯,才套出點話來。說是風定塵身邊那兩個鐵衛帶人搜城,捉回個人來,就關在河道衙門,只不准任何人進去。”

      柳子玉打斷他道:“那究竟是不是?”

      隨從苦著臉道:“小的進不去,那些差役也沒見過人。”

      柳子玉大怒:“那不是鬧了半天全是廢話?”

      隨從咽了口唾沫:“爺,人雖是沒見到,但聽那差役說,有幾次關人的屋子裏一聲慘叫,連他們也聽到了。風定塵還讓他們將衙門裏的刑具都收集了給他,什麼竹簽烙鐵全都收了上去,所以衙門裏都說他是在對人用刑……”

      柳子玉僵了一僵:“這麼說,人是落在他手裏了?”

      隨從垂頭喪氣:“看來確是如此。不過目前全城還在戒嚴搜人,看來他是沒吐口。”

      柳子玉一臉煩躁:“現在不吐口,誰知他能硬多久?那風定塵的手段可是玩笑的?”

      隨從道:“爺,你看怎麼辦?要不要想法去救?”

      柳子玉怒道:“救?救個屁!你能救還是我能救?要我說,早死了早好—”

      一言未了,只聽門外有人冷冷道:“你說誰早死早好?”柳子玉一回頭,只見本該躺在床上的人走了進來,不由心中暗罵手下不會辦事,一面強笑道:“鐵沙,你怎麼起來了?”

      黑衣人鐵沙也不跟他多話,冷冷道:“風定塵真的拿到人了?”

      隨從看了柳子玉一眼,道:“看情形,應該是了。不過,也許他只是虛設圈套……”

      鐵沙冷笑道:“他若是虛設圈套,自然巴不得傳得路人皆知,又怎會如此秘密,連你也打探不出實情?三皇子,這件事,你要怎麼辦?”

      柳子玉皺眉道:“鐵沙,我也不必瞞你,此次我身邊並未帶死士,實在無人去救。不如,我連夜傳信去叫人來?”

      鐵沙冷哼一聲:“如今全城戒嚴,你如何送信出去?我去,但你須得帶人在外接應,否則,我若落入風定塵手中,第一個就把你招出來。”

      柳子玉臉色變了變,終於咬牙道:“好,我就帶人在外接應,只要你把人弄出來,我就有辦法。不過你重傷未愈,能救得出人麼?”

      鐵沙自然知道自己情況不利,不由也猶豫起來。柳子玉突然一拍額頭:“差點忘了!這次我從封邑進京,就是弄到一棵百年山參要獻給父皇。百年山參固本培元增長精力,現下正好用得上!我叫人去熬成參湯,你喝一半,帶一半進去,萬一你的同伴受刑太甚也好提提元氣,否則你即使進得去,只怕也難帶出人來。”

      鐵沙生長草原,背靠群山,自然知道老山參的功效,心想柳子玉所言極有道理,此時天色還亮,救人也不在這一時,當下點頭答應。不一時隨從捧上參湯,果然氣味濃郁,喝下後登時精神一振。他們草原上人,隨身都帶著皮酒囊,此時將一半參湯灌入其中貼身攜帶。此時天色已黑,柳子玉備了一輛馬車,遠遠繞到河道衙門後門,鐵沙按按懷中酒囊,道:“我進去,你們就在這裏接應。若我出來沒人——”柳子玉截口道:“如今你我在一條船上,你若翻船,我也下水,放心。”口中雖是如此說,眼看鐵沙背影隱入黑暗之中,嘴角卻露出了一絲冷笑。

      河道衙門後院也有七八間房,鐵沙伏在院牆拐角處,只露出一雙眼睛向內窺探。只見房門俱是緊閉,院門口站了兩個差役,一時不知哪一間是。忽然院門外一人匆匆進來,徑直走到一間房門前,輕輕敲了敲門。門內有人冷冷道:“查到了麼?”門外人垂頭道:“屬下無能,尚未查到。”

      此時四周寂靜,一字一句鐵沙俱聽得清楚,估計那一間便是南祁攝政王所設牢房,不由心中暗喜。只聽門吱地一聲,一個高大人影立在門口,冷聲道:“一連兩天消息俱無,本王養你們何用?田七呢?”

      門外人躬身道:“他還在搜城。殿下,天色已晚,還是先用膳……”

      鐵沙自然也聽說過南祁攝政王身邊的十二鐵騎,既然田七還在搜城,那這個自然是周十二。他心裏正暗暗思忖,門內攝政王已怒道:“用什麼膳?本王氣也氣飽了!”

      周十二垂頭道:“殿下,此人硬氣得很,一時半時也急不得,殿下還是先用膳,若損了龍體,屬下擔待不起……”攝政王怒瞪他片刻,終於還是一步踏出門來,冷冷道:“吩咐人仔細看守,丟了人,本王拿他們的腦袋是問!”天色黑暗,他雖是走到了院中,鐵沙卻看不清他面目,只見他龍行虎步,一路到前院去了。周十二吩咐了院門處兩個差役,也匆匆跟了上去。鐵沙心中暗喜,無聲無息滑下院牆,夜色中悄悄掩過去。那兩個差役得了吩咐,便自院門移到房門前。一人笑道:“我說,周侍衛也太仔細了,還防著那人越獄?看他那樣子,能再活幾天都難說,還有力氣逃?”

      鐵沙聽得心中一緊,卻聽另一人道:“周侍衛怕不是防他逃走,而是防著他的同夥來救人!這是要緊人物,逃走了可不是玩笑的。你在這裏守著,我四處巡視一下。”說著當真拔出腰刀,沿著院牆巡視起來。

      鐵沙潛身在院牆拐角處,如同一條蛇緊貼著牆壁,那差役全沒發現,剛剛走過,吃鐵沙在頸後一擊,一聲未出便倒了下去。鐵沙輕輕將他接住放倒地上,幾步躥到房門前。另一個差役聽到聲息猶未在意,只道是同伴回來,剛笑道:“回來了,有什麼—”鐵沙一刀背砍在他頸上,也沒了聲音。鐵沙心中焦急,一把推開房門踏進去,果然見一間房中堆滿刑具,角落裏一人倒在地上,雙手反鎖,腳上長長一條鎖鏈釘在牆上,渾身血污,頭髮蓬亂遮住了面目,也不知是死是活。鐵沙心中一緊,輕叫道:“鐵石?”搶過去抱起了他。他們兩人少年時便一同接受訓練,成年後一搭一檔素來焦不離孟,雖是異姓,情同兄弟,此時看了他血染衣襟,當真如同身受,正要揮刀砍斷他腳上鎖鏈,忽然門扇一聲輕響,鐵沙猛然回頭,卻見又一個黑衣人搶進門來,不由一驚,揮刀就待砍過去,卻聽對方驚道:“鐵沙!”那聲音不是鐵石卻又是誰?

      鐵沙一時竟反應不來,鐵石既從門外進來,地上這人又是誰?心念方動,突然懷中人一動,胸口猛然遭到重擊,整個人往後跌了出去,耳邊只聽鐵石大叫一聲,撲過來接住了自己,喉頭一甜,哇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好容易眼前金星散去,定睛再看時,方才那滿身血污之人已經擋在門口,腳上鎖鏈原來根本沒有鎖上,手上鎖鏈卻握在手中,一端垂在身下,再看鐵石右臂上衣衫破裂滲出鮮血,顯然是在這條鏈子上吃了虧。屋中只點了一盞油燈,昏黃的光線下只見此人雖然臉上塗滿了血污,一雙眼睛卻是精光逼人,哪裡有半點受傷的樣子?再看門外火把通明,方才那走出去的“攝政王”和周十二並肩走了進來,笑道:“殿下真是神機妙算,這一下可是一箭雙雕了!”那人淡淡一笑,隨手抹了把臉上污垢,衣袖舉動之間露出腕上一彎鮮紅的胎記,鐵沙渾身一震,失聲道:“風定塵!你才是風定塵!”

      李越淡淡一笑,輕輕甩了甩握在手中的鐵鏈,道:“兩個人都來了,很好,至少說明你們夠義氣。說吧,周中書、柳公子、林河道都在什麼地方?”

      鐵沙此時才明白,原來是結結實實一腳踩進了南祁攝政王的陷阱之中,這一下兩人都在對方手心裏任人宰割了。兩人對望一眼,俱各閉緊了嘴。田七冷笑道:“殿下問你們話呢,都聾了?既然到了這裏,想不說可由不得你們!”

      鐵石扶著鐵沙,壓低聲音道:“拼了,沖出去。”兩人心中明白,南祁攝政王素以心狠手辣著稱,落在他手中那真是生不如死。兩人搭檔多年心意相通,鐵沙突然一揚手,大喝道:“照暗器!”一蓬不明液體灑向門口,卻是他藏在懷裏的參酒。周醒不知那是什麼,只聽到鐵沙大喊照暗器,李越正是首當其衝,他卻不敢拿主子的性命冒險,一個躍身將李越撲在身下,滾到一邊。鐵石趁機一躍而起,揮刀劈向田七。田七也被那蓬不明液體駭了一跳,倉促之間被逼得退了一步,門口閃出了空檔。鐵石奪門而出,大叫道:“鐵沙,快走!”

      鐵沙一滾身跳了起來,正想跟著沖出去,突然腹中一陣刀絞般的疼痛,腳下猛打了個踉蹌,跌倒在地,只覺那一陣絞痛如烈火一般,瞬間燒遍全身,忍不住咬牙悶哼了一聲。鐵石聽到動靜回頭,只是腳下一頓,李越已經脫手將鐵鏈擲出,正擊中他腳踝軟骨處,雙腿一麻不由自主摔倒在地上,田七已經飛撲過來,拔刀架在他頸中。鐵石也顧不得刀鋒直壓入肉裏,扭頭叫道:“鐵沙,你怎麼了?”

      鐵沙雙手按著小腹,哇地又一口血吐了出來,紫黑腥臭。他瞪著地上的血跡,口中舌根麻木,心中卻突然明白,顫微微伸手直指著落在地上的皮酒囊,喉中嘶嘶作響。鐵石不顧頸中刀鋒,四肢著地便要爬過去。李越冷眼看著,已知鐵沙是中了毒,向田七點了點頭,道:“快去找個郎中!”

      田七一收刀,鐵石立時連滾帶爬撲到鐵沙身邊,抱著他連連搖晃:“你怎麼了,怎麼了!”鐵沙兩眼上翻,周醒在火光下瞥見他眼白已然幽藍,不由搖了搖頭道:“殿下,晚了。”

      鐵石此時什麼也聽不到,只緊抱著鐵沙大吼道:“誰,是誰下毒!”鐵沙口不能言,勉力抬起手,伸出三根手指。鐵石茫然看著,再看看鐵沙的唇形,突然明白:“是柳子玉?”鐵沙拼力點了點頭,突然全身一陣抽搐,身體猛地挺直,隨即又軟下來,唇角掛下一道黑血,竟是已經咽氣了。

      柳子玉這三個字自鐵石口中說出來,周醒和田七不由變色,連李越也吃了一驚。鐵石緊抱著鐵沙漸漸發冷的身軀,突然仰天長號:“柳子玉,你,你這卑鄙小人!”聲音淒厲如同狼號,令人心悸。一時間屋中幾人都默默看著他,寂然無聲。只見鐵石眼中淚一滴滴落下來,落在鐵沙僵冷的臉上。

      李越微微嘆了口氣,道:“你們是北驍人,怎麼會與柳子玉勾結在一起?”

      鐵石聽如不聞。田七喝道:“耳朵聾了麼!”李越搖手止住他,緩緩道:“柳子玉想殺人滅口,你還要為他遮掩麼?”

      鐵石猛抬起頭來,冷笑道:“我為何要為他遮掩?不錯,柳子玉是跟我們六王子有盟約,六王子助他登上西定王位,他就助我們六王子重返草原!沒想到他這個卑鄙小人,竟然背信棄約,違了當初的諾言,必定不得好死!”

      李越心念電轉,道:“六王子?北驍王第六子不是少年夭折了麼?“

      鐵石愣了一愣,方知自己激動之下說走了嘴,連忙閉口不言。李越卻不放過他,緊盯著他道:“莫非傳言不實,這位六王子根本未死?“

      鐵石嘴閉得緊緊,好比蛤蜊一般死不開口。李越微微一笑,順著自己的思路說下去:“莫非這位六王子乃是死遁?其意何為?難道是變換身份,潛入他國?”火光之下鐵石面色一變,李越已經知道自己說得不錯,冷冷又逼一句,“此次路上劫糧、城中劫人,都是這位六王子指使的?他對於南祁之事倒是知道得很詳細啊!莫非他就在南祁,甚至就在朝堂之中?”

      鐵石臉色大變。他本是草原上人,性格直爽不善掩飾,此時聽李越一句句說得都離事實不遠,心中大驚,臉上不由自主就露了出來,大聲道:“不對,你說得全不對!”這分明是此地無銀了。李越微微一笑,道:“看你也是條漢子,為了兄弟敢前來劫獄,情義可嘉。我不殺你,但是現在也不能放你。田七,著人把他關起來,等救回了周中書他們再放人。”

      鐵石眼見田七周醒二人已經左右逼了上來,休想再逃得出去,心一橫,突然回手抽過彎刀,大笑一聲:“不用你放,草原上沒有偷生的田鼠,只有雄鷹!”彎刀往頸中一抹,一道紅線飆出,人仰面而倒,另一隻手還牢牢抱著懷中的同伴。

      李越一聽他說話已經知道不好,只是急切之間手中沒有任何東西,眼睜睜看著鐵石自盡,不由也嘆了口氣:“好漢子!田七,先把他們兩人停在房裏,等救回人來厚葬。”

      田七道:“殿下,屬下是否現在就帶人去捉柳子玉?”

      李越輕輕哼了一聲:“人都死了,死無對證柳子玉豈能認帳?傳出去,就說刺客前來救人,雙雙被本王殺掉,撤消戒嚴令——本王倒要看看柳子玉往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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