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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變 - 第19章字體大小: A+
     
    遇匪

    作者有話要說:有親說李越沒有氣勢,偶覺得這個特種兵是有紀律的,咱們現代人,絕對不可能像古代人那樣想殺人就殺人。偶覺得一個男人就應該心胸寬厚,這個,總之不殺人不罵人不讓人害怕不能算是沒氣勢吧?那個,李越不是不敢殺人,是沒到時候嘛,後面會有的……偶閃  

      一夜安然。第二天一早天還未亮,李越便吩咐上路,臨行時拋下一句:“田七,你留在雲州。”

      田七大驚:“爺—”

      “你留在雲州,看雲州守做得怎麼樣。粥棚要開,但也不許他搜刮百姓。等周鳳城到了,讓他酌量留點糧食,然後你們一起趕去西定。若萬一災民真的哄搶糧車,周鳳城一介文官只怕鎮不住。注意,無論如何,不要傷了百姓。”

      “可是,屬下要是留下就只剩周醒,爺你的安全—”

      李越一笑:“當你主子是吃白飯的嗎?有周醒足夠了,你去吧。等天亮雲州守必定要來送行,把爺剛才說的話明著告訴他。”

      柳子丹默不作聲地聽著,直等到李越說不可傷了百姓,才進了馬車。李越也跟著鑽了進來,倒把他驚了一下:“你,你做什麼?”自出了京城這幾天,李越始終沒動過他。本以為昨夜在劫難逃,不想倒是一夜安然,難道是今天要在路上補上麼?含墨已被打發到後面車上與昨日救下的呂氏祖孫二人作伴,車廂中除自己與李越外再無別人,倘若李越用強,自己實是全無抵擋之能。一念至此,不由打了個寒戰。

      “昨夜沒睡好?”李越沒有忽略柳子丹的微顫,大概也知道他一定又想歪了。

      “尚可。”昨夜是沒睡好。虎狼於側,誰能安睡?偏偏自己還鬼使神差地主動分了一半被子給他,心裏七上八下,快天亮才睡著。

      “尚可?”李越輕笑,伸手在柳子丹臉上輕輕描畫了一下,“兩個黑眼圈。”

      柳子丹靠坐在車廂角落裏,沒想到李越會忽然伸手過來,本能地向後一仰,咚一聲撞在板壁上,倒嚇了李越一跳:“撞疼了麼?”

      柳子丹疑惑地看他。這人真是攝政王麼?

      “殿下—”

      李越舉起一根手指,微微一笑:“說過了,我現在叫李越。”借著喬裝改扮的機會,他讓眾人都叫他李越,整天頂著別人的名字,真不是什麼好感覺。

      “李—爺,你—”

      “叫李越。不然,叫越也行。”李越仍然笑眯眯的。

      柳子丹張了張嘴,叫不出來,悶悶地轉開頭。耳邊聽到李越有些惋惜地嘆了口氣:“林影是什麼人?”

      柳子丹微震。李越續道:“昨天聽說他被撤職,你反應那麼強烈,想必是個治水的人才了?”

      柳子丹想不到他會聽得如此仔細,沉默片刻點頭道:“是。若能給他足夠的條件,他必定能治平水患。”

      李越習慣性地摸摸下巴:“你這個足夠的條件是什麼?時間,還是錢?”

      “二者皆有。”柳子丹靜靜道,“河工耗費巨大,更非朝夕之功,二者缺一不可。林影治平河二年,每年河工撥銀不足所需一半,能保堤壩不垮已屬不易,如今一撤換了他……”

      李越皺皺眉:“既然要治水,為何不給他足夠的銀兩?”

      柳子丹淡淡一笑:“朝廷收入大半交了貢銀,哪裡還能供給河工?”

      李越沒想到又問到了自己頭上,連忙岔開話題:“這人能治水,你是怎麼知道的?”

      柳子丹目光遙望車窗之外,緩緩道:“那年母妃過世,我扶柩返鄉,在平河邊遇到桃花汛。當時大水將至,平河邊村莊一空,我因有母妃靈柩行動不便,自謂必死。恰遇他獨自在村莊之中閒逛,我問他為何不去逃命,他卻說平河水挾泥帶沙,衝垮河堤後且流且淤,定將自淤長堤,村莊絕然無恙。我半信半疑,但既無法脫身,只好聽天由命。夜半時分水聲如吼,卻始終未沖到村莊之中。天明之後出村眺望,果然離村莊百里處淤起一道長堤。那人衣衫盡透而返,原來是半夜在河中測水。我要返鄉,他要勘河,恰好同行,我才知他姓林名影,世居平河,屢遭水災,故而自幼立志治河,數年來走遍兩河上下。我回宮後,便向父皇舉薦,任他為平河河督。只後來去了南祁,便再未見過。”

      李越點了點頭。看來這西定的平安二河與黃河差不多,淤積泥沙情況嚴重,若不植樹造林固沙保土,只治理河道下游根本無濟於事。

      “既然他治河政績不錯,為何又要撤換?”

      柳子丹眉頭深蹙沒有答話。林影是父皇欽點的河督,無緣無故被撤換,只怕是父皇,出了什麼事。正在想著,已聽身邊那人道:“是不是如今西定的朝廷,已經改換門庭了?”

      柳子丹看他一眼,心想此人對於局勢變化之敏銳果然異出常人,難怪可在南祁呼風喚雨,微微嘆息一聲道:“或許—”

      李越將西定一干皇族的名字在腦海中過了一遍。西定王共生九子二女,長子柳子賢素有賢名,但母親只是一名宮女,身份低微,無有後臺支持,但與四子柳子飛最好;次子柳子輕終日鬥雞走馬不務正業,大為西定王不滿,然其母身為妃子家族顯赫,外戚勢力龐大,;三子柳子玉乃中宮嫡出,身份貴重,但外戚勢力尚遜柳子輕一籌。此三人為爭奪王位最力者,其餘數子或者身份低微,或者才具不夠,都不為慮。柳子丹被送至南祁為質,就是柳子玉的提議,想是為爭得風定塵的支持。不料風定塵好處到手,卻不插手奪位之爭而坐山觀虎。這幾年,柳子輕與柳子玉為討好風定塵沒有少花心思,西定皇宮中一半的珍寶都送到了風定塵府上,進了那間書房後的密室中。

      想到書房,就想起王府。西園中一干男寵已盡皆遣散,但青琴所說的內奸卻沒有發現。雖然靳遠與吉祥算是尚未出府,但李越總覺得這兩人都不會是。然而青琴應該沒有說謊。他和長音仍軟禁在府中,自然知道如若有一句謊話,他們兩人的性命都捏在李越手裏。或者,是青琴消息不准,太后只是打算再送人進府,卻還沒有成功?雲州守在西定災民中物色俊俏男孩,或者也是為此?

      李越斜瞟了柳子丹一眼。遣散布西園固然是為找出奸細,但自己所說“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的藉口,未必沒有真心,只不知身邊這個人,可願意與自己相伴?

      柳子丹察覺了李越的注視,不著痕跡地移移身子,離他更遠一點。李越啞然失笑。看來自己這個如意算盤未免打得太好了,身邊這個人,心裏對他只怕恨之入骨,要想扭轉他的看法,只怕要很費一番功夫呢。

      李越正在胡思亂想,忽然馬車猛然停住,空中風聲疾響,篤地一聲一支響箭釘在車頂上,周醒在車外沉聲道:“什麼人!”只聽四周草叢嘩嘩亂響,有人操著沙啞的聲音拿腔拿調地念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要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李越大大嘆了口氣。為什麼從古至今,甚至到了這個不知是什麼的時代裏,攔路剪徑的強盜都只會說這麼兩句呢?一長身穿出車廂,只見四周二十幾個人手拿鐵刀鏽槍團團圍住自己的兩輛車子,周醒立在車前,長劍已經出鞘,後面呂老漢坐在車轅上驚得面色如土,用力把孫子擋在身後。李越對周醒使個眼色,示意他到後面去保護呂氏祖孫和含墨,一面懶洋洋地道:“弟兄們是哪個山頭的啊?”

      這二十幾人個個面黃肌瘦,手裏拿著刀槍卻有些畏畏縮縮,只有為首一人神情剽悍,年紀雖然不大,背上那張鐵弓份量卻是不輕,耳根下一條刀疤直伸到頸後,有些綠林氣派。他身邊一人瘦小枯乾,兩撇老鼠鬍子一翹一翹,沙沙地道:“少廢話!看你們就是一群肥羊,把身上錢物拿出來,咱們老大慈悲心懷,放你們一條生路!”二十幾人隨著大聲呼喝,聲勢倒也有些驚人。

      李越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打家劫舍也叫慈悲心懷?伸個懶腰,活動一下筋骨,他才慢吞吞地道:“我要是不肯拿出錢物來呢?”

      首領冷冷一笑,一斜身子鐵弓已執在手中,另一隻手搭箭上弦,對準了李越沉沉道:“不拿錢,就連命也留下。”

      李越手已經在袖子裏握住了匕首,表面上仍然慢條斯理地道:“你們幹這打家劫舍的勾當,就不怕朝廷來剿,死無全屍?”

      首領一聲冷笑:“朝廷來剿?朝廷現在忙著給南祁那群狗娘養的上貢還來不及呢!不搶不偷,不用他們來剿就死無全屍了!少廢話,要錢還是要命?”

      李越上下打量他:“你是西定人?”

      首領鐵弓一緊,道:“你少說廢話,管老子是哪裡人!”

      李越好整以暇地站著,轉眼把四周眾人打量一眼,道:“你手下這些兄弟,不是幹慣這個營生的吧?”

      首領微微一怔,老鼠鬍子已經道:“咱們在黑山頭立寨三年,誰不知曉?你不是西定人吧?”

      李越哂然一笑:“立寨三年?你這些兄弟拿刀槍跟拿鋤頭一樣,是怎麼闖出名堂來的?”

      周圍眾人聽他這麼一說,大都不太自在地轉了轉手中刀槍,有幾個臉上已經現出赧然之色,不自覺地向後縮了半步。李越看得清楚,心裏已經明白,道:“你們都是遭災之人吧?雖說是逼於無奈,但也不是長久之計—”話猶未了,錚一聲弓弦急響,首領大喝一聲:“住口!”聲到箭到,直奔李越胸前。周醒一驚,脫口叫道:“爺,小心!”

      李越嘴上說話,眼睛卻一直注視著首領手中弓箭,一見他手指鬆動,立刻一閃身,長箭擦身而過,半截釘入泥地之中。首領一箭不中,暴喝一聲,竟然連珠三箭,一箭比一箭快。李越一個鷂子翻身躲過前兩支箭,錚一聲匕首出鞘,大喝一聲,將第三支箭從中劈為兩半,落在地上。一連串的動作看得四周那些農人目瞪口呆。

      首領三箭落空,面色一變,厲聲道:“你是什麼人!”

      李越笑了笑,道:“怎麼,打劫也要看人?”

      首領冷冷道:“閣下好本事,我鐵連珠算是看走了眼。請教大名,日後相見。”

      李越將匕首在左掌中輕輕敲打,淡淡道:“西定今年大災,民不聊生,難怪窮極思變。不過南祁賑災錢糧數日便到,你們難道還要在此打劫為生?”

      四周眾人驚疑不定,面面相覷,低聲議論。鐵連珠冷笑道:“你騙誰呢?南祁那什麼攝政王兇殘如虎,會管我們西定人的死活?”

      李越微微一笑:“西定既已歸附南祁,西定之民自然也是南祁之民,怎麼不管?”

      鐵連珠更加狐疑,道:“你究竟是什麼人?怎麼知道南祁會來賑災?”

      李越笑道:“我是南祁人,自南祁京城來,自然知道。”

      四周眾人更加驚訝,有幾人大膽些的,在人群中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南祁朝廷真會派糧來?”有人便道:“派了糧來又能怎樣?咱們已經入了這一行,官府也容不得咱們。”

      李越輕笑道:“如今人心惶惶,官府只怕也顧不上你們。若是才幹這一行沒兩天,現在回家去,誰知道你們做了什麼?”

      眾人大覺有理,但猶豫不決,都把眼睛看著鐵連珠。鐵連珠咬了咬牙,冷笑道:“閣下真是好口才,幾句話就把我這些兄弟說活了心。只是你消息怎會如此靈通,莫不是你就是官府之人吧?”

      李越哈哈大笑,道:“不是我口才好,是你這些兄弟本不是綠林之人,規規矩矩種地,平平安安過活才是他們心中所想,你若是顧念他們,還是讓他們回家的好。”

      鐵連珠如何不明白?這些人俱是農人,只因遭了水災饑餓難耐才來幹這剪徑的勾當,如今聽說南祁朝廷會來賑濟,自然是想回家去。看看周圍人目中渴望的神情,心中暗暗一嘆,把手一揮道:“走!”剛剛轉身,忽然又回頭道:“閣下大名,可肯賜教?”

      李越微微一笑,道:“說也無妨。我叫李越。”

      首領將這兩字在口中低念了幾遍,一點頭道:“山不轉水轉,後會有期。”率領一干人迅速散入草樹之中,沒了蹤影。

      周醒急步過來,道:“爺,沒傷著吧?”

      李越一笑道:“你哪只眼睛看見爺傷著了?不過活動活動筋骨,半點也不過癮。”

      周醒蹙眉道:“西定如今果然不太平,不然,還是等田七他們到了再走?”

      李越嗤地一笑:“周醒,你也太把爺看扁了。”

      周醒面上微有憂色道:“爺,不是周醒大膽,這西定人如今泰半無家無食,什麼事做不出來?”

      柳子丹不知何時已經掀開車簾聽著二人說話,此時忽道:“那人不是西定人。”

      李越一怔道:“怎麼?”

      柳子丹淡淡道:“他說話之中偶有北驍語音,多半是北驍人。”

      “北驍?”李越皺眉,“北驍與西定並不接壤,此地怎麼會有北驍人?”

      柳子丹仍然淡淡道:“中元與相鄰各國俱有交通,北驍人到西定也並非不可能之事。此人言語極力模仿西定語音,但聲調起伏中仍有異樣。”

      李越皺眉想了一會,點頭道:“看他的身材神氣,與周圍那些人都不相同,倒像是北驍剽悍之氣。也罷,不管他北驍西定,咱們是來賑災的,其他的都待過後再說。走。”翻身上了車轅,道,“周醒,你去後面車上,若再有什麼事,先護著他們。”

      周醒有些不情願,但還是應了一聲,到後面趕車去了。這裏李越抖抖韁繩驅動馬匹。他對這些東西學得極快,看田七趕了幾天車,已經掌握了大半,現在趕起來居然有幾分架式。走了一會,偶然回頭,發現柳子丹仍然在背後,並未放下車簾,反而在看著他出神,不由微微一笑,道:“怎麼,不認識我了?”

      柳子丹微微一驚,立刻放下車簾坐了回去,淡淡道:“殿下這般舉動,倒真是教人不敢相認了。”

      李越輕咳了一聲,道:“這話怎麼說?”

      車廂裏半晌無語。良久,柳子丹方淡淡道:“殿下方才說,勸他們回鄉種田,可是真的不會追究他們剪徑之罪?”

      李越笑道:“他們皆是無衣無食才走了這條路,只要肯回鄉安分種田,又何必追究?”

      柳子丹又是半晌無語,過了一會道:“那鐵連珠的射術倒是不錯。”

      李越唔了一聲,道:“若真是北驍人,難怪射術精絕。此人不只一手好箭法,用兵上也有幾分本事。所選之地最宜伏擊,那麼一群烏合之眾,難得來去無聲,操練得不錯。”

      柳子丹道:“殿下不是說他們拿刀槍還像拿鋤頭麼?怎能算操練得不錯?”

      李越笑道:“其實那是我唬他們的!那些人滿手繭子,根本不像拿刀槍的,又是一個個面黃肌瘦,哪有這樣的強盜?我試探一下,果然他們做強盜不久,自己心中沒底,就露了馬腳。”

      柳子丹隔著簾子,半晌才說了一句:“你,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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