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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變 - 第10章字體大小: A+
     
    猝死

      馬上風!李越結結實實地噎了一下,一時沒說出話來。屋裏一干人等全部變了臉色,簡儀回身就給了跪在屋角的少年一腳:“你這個賤貨幹了什麼!”

      李越顧不上阻止,先問那診脈的人:“你還不救人?”

      那人戰戰兢兢地回答:“時間拖得太久了,小的已經盡力,可是沒辦法了……”

      簡儀一震,停下了手,僵著身子慢慢轉過來,直直盯著呂笛的臉,突然撲到床邊伸手抓住呂笛的肩頭用力搖晃:“不,不會的!呂笛你醒醒,你說了要陪著我的,怎麼可以食言!你起來,起來……”他用力搖晃,呂笛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結實的胸膛,身體還有點溫熱,心跳卻已經沒了。

      李越陰沉著臉一掌切在簡儀頸後,接住他軟倒下來的身體交給周醒:“送他回房,好好守著。”下巴向蜷在屋角的少年點了點,“本王有話問你。”

      少年哆嗦了一下,低著頭向前膝行幾步:“殿下,長音,長音什麼也沒做,真的沒做!”他身上紗衣本已是撕破的,剛才又被簡儀拳打腳踢扯得難以蔽體,露出胸前頸間一處處紅紅紫紫的吻痕,若說什麼也沒做,實在令人難以相信。田七站在門口,首先冷笑了一聲。少年打個冷戰,臉更白了,哆嗦著磕頭,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李越看著呂笛,那張有點莽撞卻始終生氣勃勃像個大男孩的臉此時平靜安詳。李越知道所謂的馬上風就是在極度性興奮中的猝死,可呂笛臉上卻沒有那種興奮到近似扭曲的表情。李越掀開他下半身的被子看了看,分身確實還半挺著,除了表情安詳得有些奇怪,找不出別的異常。輕輕拉起被子蓋住那張永遠不會再更換表情的臉,李越緩緩回過身來,長音還在磕頭,地下的石板上已經染了些紅漬。李越用腳尖墊住了他磕下去的額頭:“把今晚的事一字一句的老實說出來,有半句虛言就別怪本王不客氣。”

      長音瑟縮著,抽噎了兩聲才能開口:“是呂公子他,他自己進來的。長音已經睡下了,他進來的。抱著我,抱著我不放。他喝了酒,叫了,叫了簡公子的名字……”他說得七顛八倒,李越卻聽出了意思,呂笛叫了簡儀的名字,他把長音當做了簡儀麼?

      莫愁面帶怒色:“你就讓他動了?”

      長音哆嗦一下,囁嚅著:“我,我說過他認錯人了,可,可呂公子力氣很大……”

      莫愁更怒:“你難道不會喊人?”

      長音臉色慘白,低頭不語。李越用眼神示意莫愁不要再說,繼續問:“後來呢?”

      “後來,後來呂公子就睡了。我,我醒過來他就,就這樣子……”長音又磕下頭去,“殿下,長音真的沒做什麼!”

      李越皺皺眉:“你就一直沒發現什麼異常?”

      長音臉色由白轉紅:“長音,長音當時昏過去了……”

      “昏過去?”李越審視他,“呂笛折騰你了?”

      長音的聲音已經小得像蚊子一樣:“沒有……呂公子,呂公子他,長音是,是……”他的臉紅得幾乎能燒起來,雖是在恐懼之中,眉眼間天生的嫵媚仍是自然流露出來。

      李越看著他的表情,忽然明白:呂笛既是醉中將他當做了簡儀,自然不忍折磨他,想必倒是曲盡奉承之道讓他享受了一番,之所以會昏過去只怕也是連番交合之後體力不支之故。

      “呂笛昨晚吃了什麼?”李越轉頭問莫愁,“叫人將他用過的飯菜仔細檢查。”

      “是。”莫愁看一眼長音,“王爺,長音如何處置?”

      長音臉色突然變得慘白,撲過來抱住李越的腿:“殿下,殿下饒了長音吧,長音不是有意背叛殿下,殿下饒了長音吧!”

      莫愁冷冷一笑:“不是有意?那你為什麼不喊人?西園的規矩你可是不知?身體玷污,應該如何處置?”

      長音嘴唇顫抖,說不出話來,只會連連磕頭。李越略一思索便想起家規上寫著:西園男寵與人私通,輕則閹割,重則分屍。難怪長音如此恐懼,不過,若說他與呂笛私通,似乎牽強了些。

      莫愁見長音不答,冷笑一聲:“來人,將長音帶下去!”

      “且慢!”門外忽然傳來一個清切的聲音,一條修長身影出現在門口,“青琴見過殿下。”

      這就是太后送來的青琴?李越眯起眼睛。年輕男子眉目如畫,論相貌不在清平之下,聲音更是悅耳,只是看起來瘦弱了些。

      莫愁秀眉一立:“青琴,你不經王爺召喚竟敢進來?這裏有你說話的份麼!”

      青琴上前一步跪倒在地:“青琴此刻仍在西園之內,並未違背規矩,請殿下允青琴說句話。”

      李越揮手止住莫愁:“你想說什麼?”

      青琴抬起頭來:“殿下要如何處置長音?”

      哦?為了長音出頭的?李越感興趣地看著他:“西園的規矩,你不知道?”

      青琴面色微微變了變:“長音並非有意背叛殿下,呂公子曾為殿下身邊鐵血十二騎之一,長音手無縛雞之力,自然無能反抗,請殿下明察。”

      莫愁一聲冷笑:“他無力反抗,不會呼人麼?”

      青琴也抬頭一聲冷笑:“呂公子是何身份?鐵血十二騎當年乃是殿下貼身近衛,生死弟兄,長音只不過是丞相送來的禮物,怎能相提並論。若是長音呼人,殿下又會如何處置?即便殿下放過長音,呂公子只怕也要遷怒於他。莫愁姑娘冰雪聰明,想來不必青琴多話。”

      莫愁被青琴頂得說不出話來。只因青琴所言不虛,呂笛與簡儀雖名義上也是西園男寵,地位卻與其他男寵截然不同,長音明知呂笛要做什麼也不敢呼救,莫說被主子知道了極可能被處罰,最好也是被逐出王府,即使主子不予處罰,得罪了呂笛這日子又豈會好過?何況若被逐出王府,丞相又怎會善罷甘休。長音的意思,自然是想著無人知曉,明早呂笛發現認錯了人,自然也不會聲張,大家睜一眼閉一眼,只要主子不知就好,誰想得到呂笛竟然死在他床上,這下子便是什麼也瞞不住了。

      門邊的田七冷聲道:“不管怎麼說,他身體已經汙了,豈能再留在西園!殿下縱然開恩不處罰他,也得將他趕出王府。”

      青琴從容道:“若是如此,呂公子算不算身子已汙?若他未死,殿下也要將他逐出王府麼?“

      李越一直手支下頜饒有興趣地看他,聽了這話面色一沉:“呂笛已死,你還要在他身後胡亂談論!”那個有些莽撞的年輕人,真的很像以前在那個世界裏的弟兄……

      青琴不慌不忙磕了個頭:“青琴放肆了,請殿下恕罪。不過若說身子已汙便無法服侍殿下,那如今殿下房中的衛清平當初在天牢之中,只怕是千人騎萬人壓的貨色,又怎有資格得殿下專寵?”

      “青琴,你大膽!”莫愁面色驟變。誰不知道,攝政王平生兩大忌諱:一是自小便有人傳說他是生母與人私通而生,在王族子弟讀書的書塾中便遭人歧視,故而忌諱“來歷不明”之類的詞語;二是少年時在軍中為奴,受過折辱,餘傷猶在,最聽不得“千人騎萬人壓”之類的話。青琴竟敢當面說出這等言語,攝政王將他千刀萬剮也是輕的。

      長音也嚇得面目改色,撲上去捂青琴的嘴:“別說了!”回身就磕頭,“殿下,青琴他是胡說的,殿下別生他的氣,長音領罰便是。”

      青琴傲然挺直了肩背,連頭都不低下:“青琴並非胡言亂語,請殿下三思。”

      “青琴!”長音嚇得眼淚都流下來了,“你胡說什麼,還不快給殿下磕頭。”

      “不必了。”李越低沉地開口,注視青琴,“你的膽子倒不小,是否認為是太后送來的本王就不敢動你?”

      青琴昂頭:“青琴不敢。縱然是太后送來,也不過是殿下的寵物,青琴豈敢把自己看得太高?只是殿下若如莫姑娘所言處置長音,青琴死也不服!”

      李越不怒反笑:“好啊,真是膽氣十足。好,先將他們兩個都帶下去好好看守,待本王查清了呂笛的死因再來處置你們兩個。”

      長音身子一軟倒在地上卻不敢哭出聲來,青琴反而從容站了起來,任由兩個侍衛拖了出去。莫愁低聲道:“王爺真要處置青琴麼?他到底是太后送來的人,若是……”

      李越搖搖手:“先押著。現在要緊的是呂笛的事,這裏查著,你,也給他準備後事吧。簡儀怎麼樣了?”

      門口侍衛立刻回稟:“回殿下,簡儀剛才醒來就坐著發呆,周侍衛不敢離開,吩咐屬下等來報知殿下。”

      李越嘆口氣站起身來:“帶我去看看。”

      簡儀坐在床上,眼睛怔怔地望著窗口,不吵不鬧,只是臉上淚痕猶在。周醒守在旁邊,看見李越進來,悄悄退了出去。李越走過去,輕撫上簡儀肩頭:“簡儀—”

      簡儀顫抖了一下,眼睛茫然地轉過來看著李越,低聲說:“是我跟他吵了一架,他生氣才會去喝酒。”

      李越握握他的肩頭:“呂笛不是因為喝了酒才出事。”雖然酒後房事的確會使發病率更高。

      簡儀茫然:“我不知道。我跟他說—”他欲言又止,仿佛大夢初醒,用顫抖的雙手捂住臉,“王爺,我心裏難受。”他不再用“殿下”來稱呼李越,聲音裏帶著掩飾不住的脆弱。李越把他的頭攬進懷裏,柔聲說:“呂笛不會記恨你。”呂笛酒醉之中將長音當做了簡儀,生命的最後一刻只怕還沉浸在得償心願的滿足之中,總算也是幸事。只是這話,簡儀不說,李越自然不能說出口來。

      簡儀把臉埋在李越懷裏,肩頭微微顫動。李越覺得胸前一陣濕熱,不由輕輕撫摸簡儀的頭髮。簡儀的聲音微微哽咽:“王爺—”

      李越低頭:“怎麼?”

      “王爺能不能,允呂笛的牌位重入祭堂與文程他們為伍?呂笛他,他雖然入了西園,可—”

      “我明白。”李越打斷他難以出口的話,“呂笛的牌位自然要跟文程他們放在一起,你們十二個人,將來都在那裏。等我死了,也跟你們在一處。”

      簡儀驚慌地抬頭:“王爺不要說不吉利的話!”

      李越笑笑,抹去他臉上縱橫的淚水:“多大的風浪都過來了,還怕什麼吉不吉利?”

      簡儀看了李越一會,低下頭靠回他懷裏,半晌才低低地說:“王爺如何處置長音?”

      李越輕哼了一聲:“先把他關起來了。呂笛死因尚未查清,他脫不了干係。”

      簡儀敏銳地抬起頭:“王爺懷疑,呂笛並非是馬上風猝死?”

      李越微眯起眼睛:“只是覺得奇怪。呂笛身體底子好,馬上風猝死實在有些不可思議,先查查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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