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凌愣了一下,也抬眼衝她笑笑。
後來,凌回了自己的房間,而尤娜繞到了辦公桌對面。
她從緋夜的桌子上找見了棋盤,擺好棋子等他回來。後來, 他回來了,緋夜陪她下了一場棋, 最後在戰局結束的時候,尤娜瞥見了他手上的傷口。
她皺著眉, 一把拉過緋夜的手:
“他們又欺負你了?”
緋夜掙開了她, 他說:
“不疼。”
“血都要被抽幹了還不疼?”尤娜搖搖頭, 又看了他一眼:
“算了,我要走了,你好好休息吧。那些人欺騙你,就由我來帶你出去。你有什麽想做的事嗎?我可以幫你完成它。”
“有。”
緋夜並沒有推辭:
“我想讓你幫我維護人類世界的和平。”
聽見這個要求,尤娜變了臉色:
“喂喂喂,先不說這個要求對我是不是有點困難了,就說你,你被人類傷害成這樣了還想幫他們維護和平?你怎麽想的?”
“一碼歸一碼。”緋夜搖搖頭,微微垂下眼,語氣卻堅定:
“傷害我是個別人做的事,更多人類是無辜的。原本一開始就是我將異能帶到這個世界,如果沒有我,他們大概能一直安安穩穩生活下去。可我的出現打破了他們的平靜,為他們帶來了戰爭。我應該為此負責。”
“……別總想著負責啊。”聽他這樣說,尤娜歎了口氣:
“你啊。”
她擺擺手:
“知道了,我會盡力……行,我走了,對了,幫我跟凌告個別吧。”
說完,尤娜從桌後起身,她離開了緋夜,順著黑暗一路前行,最終找見了一片漆黑中那道看不見的門。
她按下門把的卡扣,隨著一道門鎖的開合聲,歸於光明。
尤娜討厭欺騙、討厭背叛,討厭一切傷害。她對於壞人不會手軟,管他們是什麽了不得的大人物,反正死掉後都是一坨冰冷的爛肉。
她從實驗室闖了出去,沿途那些研究員根本奈何不了她,只能大呼小叫四散奔逃。
最終,尤娜闖進了岑介的辦公室。
那家夥原本準備跑的,但卻被尤娜攔在了門口,尤娜雙手抱臂饒有興趣地看著他,而他跌坐在地,狼狽地往後磨蹭。
“緋……尤娜!尤娜小姐,你要什麽我都給你,我放你走!請你別殺我!”
“哦?”尤娜挑了挑眉:
“我需要你‘放’我走?”
“不不不!您神通廣大,您可以自己從大門離開,但您看,人類社會是很難適應的,現在外面也亂,您可能一時半會沒辦法在人類社會立足。這樣,您需要什麽我都給您準備好,我這裡呢也有點小錢小地位,我可以幫您安排好一切,只要您不殺我!”
“有趣,你們人類,將‘生命’看得還真是重要。”
尤娜聽其他朋友說過岑介的惡行,她還當真無法將故事裡那個無惡不作的壞蛋和眼前這個痛哭流涕的男人聯系到一起。
尤娜突然失了興趣,她聳聳肩:
“好吧,那就把你的錢都給我,你應該很有錢吧?”
尤娜從其他朋友那裡聽過一點人類社會的生存法則,她的適應能力也很強,只要有足夠的錢,她有自信能很快學會如何當一個人類。
接下來的事情也的確向著尤娜所希望的方向發展。面對生命的威脅,岑介把自己低到了塵埃裡,尤娜給他說了個天文數字,岑介東拚西湊湊夠了錢,讓尤娜帶著上路。
那時他給尤娜的是一張卡,岑介心眼很多,他想著卡給出去還能追回,因此並沒有特別心疼。
但尤娜可不傻,她拿著卡離開了地下實驗室,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些錢換成了人類社會那些保值的稀有金屬和石頭,後來,她用剪刀把卡剪成了碎片,又取掉了自己身上所有有可能發送信號的東西。
從那開始,被關在地下實驗室數十年的緋夜終於重新見到了陽光,他不再受任何人的監視和控制,實現了真正意義上的自由。
尤娜很喜歡這種生活,她拿著那些錢,找了個安靜的地方,買了一座莊園,種了一大片紅玫瑰。
她每天的日常就是照料玫瑰花,再打聽一點岑介的倒霉事。
在尤娜離開的那天,她在地下實驗室殺了很多欺負緋夜的人,尤娜不知道那些家夥具體是誰,但她知道他們都是這個人類國家有權有勢的大人物。
這種人死在了岑介的地下實驗室,那肯定會給他添不少麻煩。而事情也的確如尤娜所猜測,k國高層保守派核心人物全部離奇身亡,而共和派早被保守派搞垮,一時之間,整個k國管理層亂了,連帶著一整個國家都亂了套。
上有管理者死亡,下有異能者鬧事反抗,而岑介更是攤上了大事,自身都難保,就更加沒有時間去追蹤尤娜的去向。
尤娜就這樣美美種著她的玫瑰花,後來學著做了點小生意。她在岑介無暇顧及她的時間裡迅速在人類社會扎下根,等到岑介終於有時間處理她、終於追到了她的蹤跡,他已經不能再輕易動她。
直到有一天,在尤娜打理玫瑰花的時候,遠處傳來一聲炮響。
戰火最終還是波及到了尤娜的城市。
在尤娜離開的時候,緋夜曾經請她幫忙維護人類社會的和平,但這幾年尤娜光顧著玩,根本沒有時間去完成緋夜托付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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