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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陷四個徒弟的修羅場 - 第60章 劣徒之十六字體大小: A+
     
    清晨,池先秋在幾個徒弟的服侍下,舒舒服服地起了床,換衣洗漱,下樓用飯。

     前幾日為了池風閑在傾雲台上住下的事情,他對幾個強烈反對的徒弟發了一通脾氣。發現池先秋是真生氣了,當天夜裡,“驅逐掌門”聯盟就地解散,幾個徒弟紛紛請罪求和,乖順無比,險些要把晚飯喂進池先秋嘴裡了。

     可喜可賀,池先秋終於學會了一點兒禦徒之術。

     池先秋端坐在主位上,幾個徒弟站在他身後,倒茶端水。池先秋抬了抬手:“坐吧。”

     他發了話,幾個徒弟才敢入座,池先秋先動了筷子,他們才敢有動作,池先秋看了一眼什麽菜色,下一秒就有人夾給他。

     這樣多好,原本就該徒弟哄著他。

     待池先秋放下碗筷,幾個徒弟也都放下手裡的東西,端正地坐好。

     池先秋吩咐道:“兩個小的去練劍,兩個大的該做什麽做什麽去。”

     還有一個——池先秋看向小混沌:“你……喜歡做什麽就去做什麽吧。”

     幾個徒弟點頭應是,臨走時,李鶴問:“師尊,我今天的表現還算好嗎?”

     池先秋刻意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道:“還行。”

     李鶴這才如釋重負地笑了笑:“那就好。”他又問:“師尊,那今晚翻牌子嗎?”

     池先秋也朝他笑了一下:“你都已經十歲了。”

     “那掌門還幾百歲……”生怕又惹池先秋不高興,他連忙住了口,抓著他的衣袖,淚眼朦朧道,“師尊,我才十歲耶。”

     池先秋努力忍住笑,反問道:“十歲怎麽了?”

     “我還是個小孩子,我怕黑,師尊不在,我已經好幾個晚上都沒有睡著了。”

     池先秋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的狼崽子與小混沌:“他們兩個也差不多才十歲。”

     李鶴抱住他的手,捏了一陣,撒嬌道:“可是只有我是人。”

     “好吧,如果你今天把剩下那幾頁劍譜練完……”

     李鶴搶道:“師尊晚上就陪我睡?”

     “嗯,晚上我檢查。”

     “好耶。”

     李鶴蹭蹭地跑回房,沒一會兒,就抱著竹劍與劍譜下來了:“師尊晚上見。”

     池先秋朝他擺擺手:“晚上見。”

     他起身,對剩下幾個徒弟道:“都去吧。”

     池先秋也回房去,拿起昨晚上整理好的小竹箱籠,背在背上。

     今日天氣好,房裡窗子開著,池風閑負手立於窗邊,池先秋朝他那邊探了探腦袋,想著池風閑應該是在邊吹風邊冥想,就沒有打擾他,準備拿了東西就走,卻不想池風閑開了口:“要去哪裡?”

     池先秋停下腳步:“快過年了,我想去神相峰一趟。”

     神相峰在玉京而西,神像聳立,是玉京門歷代先祖的長眠之地。

     池先秋是池風閑的恩師、前任玉京掌門之孫,是池風閑的師兄、前任玉京首徒之子,逢年過節,自然是要過去看看的。

     池風閑微微頷首:“為師與你同去?”

     池先秋搖搖頭:“謝謝師尊,不過我還是自己過去吧。”

     “怎麽?”

     “我……有些私底下的話要跟家裡人說,師尊在,不太方便。”

     “也好,過幾日我自去,你先去罷。”

     “是。”

     只聽聞木門輕響,池先秋出門去了。

     池風閑負手而立,凝視著窗外雪山良久。

     他心想,若是與池先秋一同去了,他師父師兄泉下得知自己對池先秋做的事情,不知會作何反應。倘若他們還在世,也不知會如何。

     不知道池先秋會不會在牌位前說那些事情,抱怨他按著自己神交,一點道理都不講。

     難怪不要他在場,池先秋大約是要去告狀的。

     池風閑想求個心安。

     但也不是那樣容易的。

     池先秋背著竹箱籠,刻意避開人群,抄了條小路過去。

     神相峰高聳,風景獨好,尋常弟子不得擅入,因此十分清淨。

     池先秋拾階而上,及至山頂壇場,路過八位得道飛升的先祖的石像,到了供奉歷代先祖的門派祠堂裡。

     玉京門先祖甚眾,得道成仙者,只有壇場上立有石像的八位。

     倘若有祭祀,尋常弟子也只是站在壇場上,輕易不開祠堂正門,所以祠堂內的布置,只有幾位長老見過。

     池先秋推開塵封許久的殿門,從偏門進去了。

     祠堂是玉京山首任掌門的牌位,兩邊各有拱形石門,供奉著歷代掌門的牌位。

     池先秋數著門,進了左邊倒數第一個石門。

     門內不僅供奉著前任掌門謝予,也就是他爺爺的牌位,還供奉著前任掌門首徒,也就是他父親謝青簷的牌位。

     還有一個只有名字的牌位——華雁。

     只看名字,稍微有些見識的修士仔細思索一會兒,也能想起來,這是百年之前修真界與魔界大戰,一個心狠手辣的女魔頭的名字。

     這個女魔頭險些滅了一城百姓,最後為謝青簷所阻,兩人都受了重傷。

     這兩位宿敵在修真界與魔界休戰之後,好巧不巧就在一座山上養傷,住在對門,日久生情,才有了池先秋。

     這也是池先秋身帶魔氣的緣故,他娘親魔氣極盛,傳給他了。

     此事不為外人所知,謝青簷與華雁死後,就只有池風閑與幾個德高望重的長輩知道,尋常弟子不得入祠堂,所以華雁的牌位也被供奉在這裡。

     池先秋將小竹箱籠放在地上,從竹箱籠裡拿出這幾天準備好的香燭貢品。

     其實他不太記得謝青簷與華雁。他開始做任務的時候,是從被池風閑帶回玉京山這個劇情開始的,謝青簷與華雁都在前情簡介裡,不過於情於理,他還是每年都過來看看,在這裡坐一會兒。

     說來也奇怪,他還挺喜歡在這裡待著的。或許是劇情使然,他在這裡總覺得無比的平和安寧。

     有一回他趴在桌案底下睡著了,到了夜裡,池風閑才找過來。

     池風閑掀開蓋在供案上的布幡,憐惜地看著他,良久良久,歎了口氣,也沒把他喊醒,就把他抱回去了。

     那天夜裡池風閑還給他買了特別多點心吃。

     池先秋將三個青瓷酒杯擺在案上,斟滿清酒,又點起香燭,站定之後,正要祭拜,卻忽然聽見外邊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來人內功深厚,原本可以完全隱藏起自己的氣息,是因為被祠堂外的陣法絆了一下,才暴露了行蹤。

     池先秋原以為是池風閑,但是轉念一想,池風閑怎麽會被陣法所絆?他即刻警覺起來,將香燭插進香爐,就準備出去看看。

     尋常人不會來祠堂,祠堂內也沒有什麽法寶,所以祠堂外的陣法只是防人,並不傷人。

     池先秋才走出小石門,就看見明黃色的紙人從殿門底下的縫隙裡爬了進來。

     有人在用紙人窺探殿內的情形。

     池先秋飛快地往後退了一步,躲在石門後邊,沒有被紙人看見。

     將近年節,今年四大宗門又都聚在玉京山上過年,此時玉京山上熱鬧得很,什麽人都有。

     池先秋反應過來,天機殿善用陣法,自然也善於解陣,至於紙人,更是陣法符咒的衍生學問。明黃色,也是天機殿常用的顏色。

     想到前世池風閑飛升之後,就是天機殿將他的身世公之於眾的,池先秋立即轉過身,抱起華雁的牌位就要走。

     這是最明顯的東西,也是最能揭露他身份的東西。

     池先秋快步走到石門前,看見那紙人就在殿門前擋著,他這時要走,必定要被那人看見。他想了想,又轉身向回,拿起竹箱籠,貓著腰,鑽進供案底下躲著。

     供案上蓋著幡布,一直垂到地上,池先秋屏息凝神,靜得不發出一點兒聲音。

     紙人不能彎腰,它一彎腰,紙就折了,也就不能用了,所以紙人看不見最底下的場景。

     那紙人順著牆走,很快就摸進了最後一道石門裡。

     一雙用朱砂點的眼睛,將石門內的場景仔細看過,傳遞給遠處操縱紙人行動的人。

     而後那紙人向前走了兩步,順著垂到地上的布幡,往桌上爬,將桌案上擺著的牌位名字也傳給那邊的人。

     池先秋暗自慶幸自己把華雁的牌位先拿下來了,否則不論那邊的人是誰,被人看見華雁的牌位也在上邊,只怕說也說不清楚了。

     那紙人站在桌上,忽然又聽見簌簌一聲輕響,那紙人就再沒有了動靜。

     原來是池先秋插在香爐裡的香燭落下香灰,將紙人給燒去了半邊,半片黃紙從案上落下來,就落在池先秋面前的地上。

     他伸手將紙人撿起來,趁著操縱紙人的那人還沒來得及收回神識,迅速用神識反追回去。

     那人警惕,且道法高深,池先秋追著去,只看見了一瞬間的畫面

     滿桌的蠟燭香燭,一把剪子壓在黃紙上,坐在桌前的人,中年模樣,身著黃衣,頭戴蓮花冠,神色嚴肅。

     池先秋認得他,正是天機殿的江殿主。

     池先秋將剩下來的紙人折了幾折,收進竹箱籠裡,想了想,還是不放心,最後把華雁的牌位也放進了竹箱籠裡。

     先委屈她一下,若是江殿主再派紙人來,他不在,那就麻煩了。

     說不準江殿主等會兒又來了,池先秋不便久留在此,拿著竹箱籠就要走,才走出石門,思忖道,尚且不知江殿主是否還在門外放有紙人,他這樣出去,擺明了是有鬼,還是等一等再出去為好。找個地方躲起來,倘若他還有計策,也好看一看。

     這樣想著,池先秋就抱著東西,走到對面的那個石門裡。

     對面的石門裡還是空的,沒有牌位,也沒有供案。

     因為這個地方是留給現任玉京掌門的,也就是留給池風閑的。

     池先秋抱著竹箱籠,靠著石牆就地坐下,小心地注意著外邊的動靜。

     過了一會兒,再沒有其他古怪的動靜傳來,他才稍微松了口氣。

     事發突然,他看起來鎮靜,其實緊張得手心裡都是汗。

     特別是在經歷過前世的事情之後。

     前世在顧淮山回了魔界,在魔界迎接少主回宮的典禮上大開殺戒,不但把祝真給殺了,屠盡狐族,更把自己父親前任魔尊都給殺了。

     他屠盡一族、弑父篡位,暴虐成性的帽子算是戴穩了。

     修真界自然也是這樣想他的,修士們都害怕這位魔尊掀起戰爭,修真界與魔界之間再有一場腥風血雨。

     偏偏這位暴虐成性的魔尊,是池先秋教出來的,天機殿又一向與玉京門不和,那時借著這件事,天機殿明裡暗裡針對了他許多次。

     所幸玉京門內弟子,還有神樂宮與太和宗的弟子們都維護他,池先秋的名聲也不算太差,頂多是個教徒不嚴的罪過。

     但是沒過多久,不知為何,魔尊的師尊應當也是魔,否則魔尊一身本事是誰教的?這樣的流言逐漸在民間傳播開來。

     忽然有一日,江殿主集結其余兩個宗門的弟子,還有幾個世家的家主上了門,就論此事。

     他來得突然,那時繼任玉京掌門的李眠雲不在山中,又正是冬日,是池先秋要泡寒潭的時候,他生生被人從寒潭裡喊出來,叫去自證清白。

     不明內情的弟子們,自然以為玉京門小師叔是純正的修士,自證一番,不是難事,也正好堵上他們的嘴。

     知道內情的太和宗徐宗主與神樂宮聞宮主在那時又已經仙去,繼任神樂宮的掌門的聞有琴不知內情,唯有太和宗的喬決明知曉,極力周旋,可惜難敵眾口。

     池先秋當時燒得昏昏沉沉的,最後一點力氣都讓人去把李眠雲給喊回來了,卻想不到派出去的人還沒出殿門,就被江殿主的徒弟江行舷給攔住了。

     場上亂成一片,江殿主“失手誤傷”池先秋,池先秋實在是燒傻了,往前一撲,倒在地上,衣裳被紙刃劃破,隱約露出他肩上殷紅的海棠花。

     喬決明與一眾弟子再上前扶他,他身上魔氣衝天,都已經來不及了。

     而後江殿主與一眾弟子乘勝追擊,欲前往玉京門神相峰祠堂一觀,被玉京門弟子阻攔,纏鬥了許久,最終江殿主暗中催動紙人,看見女魔頭華雁的牌位,赫然就擺在從前的玉京山首徒謝青簷牌位的旁邊,這樣的場景被紙人投射出來,叫所有人都看見了。

     這下證據確鑿,池先秋的身世在玉京山祠堂的小石門內完全揭露,被天機殿公之於眾。

     那時神相峰壇場上的八座石像已經變成九座——池風閑已然登仙,池先秋就跪倒在池風閑的石像面前,可憐極了。

     江殿主捏著他的脖子,提醒他:“池掌門已經走了。”

     池先秋自然知道,想要掙脫他的手,卻一次一次地被抓回去。

     石像眉眼微垂,看著腳下的池先秋,盡是悲憫。

     池先秋意識不清,辨不清那是石像還是真人,只是想躲到池風閑身後去。

     只要躲到池風閑身後就沒事了,師尊肯定會護著他的。

     可惜池先秋直到暈死過去,也沒能等到天神降臨。

     原本一心維護他的三派弟子,乍知此事,都有些手足無措,池先秋那時完全沒了意識,連給自己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最後是喬決明與聞有琴極力從中周旋,將池先秋留在了祠堂裡。

     “先秋……池先秋現在這副模樣,倘若真如江殿主所說,有什麽陰謀,也審不出來,讓他在祠堂內待一會兒,先看玉京歷代先祖留不留他?再者,這畢竟是玉京門門內事,李眠雲雖不在山中,我們也不好越俎代庖,還是等李掌門回來再說。”

     礙於眾人,江殿主也不好把事情做得太絕,最後還是應了。

     其實誰不知道呢,李眠雲是池先秋的徒弟,他對池先秋百依百順,對這件事自然是輕輕拿起,又輕輕放下,就算難以服眾,也在所不惜。

     眾人散後,喬決明與聞有琴去而複返,照看著池先秋,落人口舌,卻不敢將他帶出祠堂,送去寒潭。

     唯有這回魔氣發作,池先秋是生生熬過來的。

     李眠雲回來之後,就把他帶去了寒潭,等好轉過來,池先秋便搶在江殿主發作之前,跪到了神相峰的壇場上。

     他不願意牽連玉京門的名聲,自願被逐出玉京門,隱藏出身一事,與旁人無關,是他一手策劃。

     盡管李眠雲說自己一定盡全力保他,他也不肯,打定主意要離開玉京門。

     就這樣,李眠雲親手將自己的師尊逐出了玉京門。但李眠雲也給他安排了住處,請他去住。

     消息傳到魔界的時候,顧淮山也帶了人,準備接他回魔界,魔界萬仞宮也已經打點好了。

     池先秋哪裡也沒去,在神相峰壇場前跪了幾天,就搬去從前謝青簷與華雁養傷的雪山隱居,李眠雲時常過去看他。

     他盡力把自己與玉京門撇清關系,但其實修士們都知道,池先秋是池風閑親自帶回來的,帶在身邊教養長大的,池風閑絕不可能不知道池先秋身帶魔氣的事情。

     後來熟悉他的修士們都回過味來,知道他本性並不凶殘,也沒有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反倒為人和善,對他的出身也多有寬容,不怎麽在背後議論他。

     但天機殿不肯就此放過,也有許多不明就裡的散修聽說他是妖魔後代,對他頗有微詞,連帶著池風閑也被抹黑了。

     這時在神相峰的祠堂裡,池先秋想了一會兒從前的事情,覺著奇怪。

     前世他的出身是在許多年後才暴露的,何以江殿主現在就起了疑心,派紙人前來查探?難不成前世江殿主在這時就對他的出身有了懷疑?

     可江殿主絕不是個沉得住氣的人,從上回他聽了祝真的話,就急著落井下石的模樣就可以看出。

     他樂得看玉京門出醜,

     他若是在這時就有了疑心,絕不會忍到十多年之後才揭露。

     況且這時池風閑還在,抹黑一個修士,可比抹黑一個已經登仙的修士來得爽得多。

     池先秋想不明白,再等了一會兒,外邊也沒有了動靜,他便拿出池風閑給他的鈴鐺,晃了一下。

     池風閑很快就回了信:“何事?”

     “師尊,我現在就在祠堂裡,你能不能過來一下?好像出了點事情,師尊小心點,不要被別人看見你來了祠堂。”

     池風閑聽他說得正經,怕他出事,正色道:“好,你在那裡等著,切勿亂走。”

     “我知道了。”

     池先秋抱著腿坐在地上,抬眼便是空蕩蕩的石窟。

     等池風閑飛升之後,這裡就會多一張供案,也會多一個牌位。

     前世池風閑登仙之後,池先秋常來這裡坐著,池風閑飛升的時候,沒能與他見最後一面,一直是池先秋的遺憾。

     身份被發現、要離開玉京山的時候,池先秋白日裡在壇場外邊跪著,算是給修真界一個交代。晚上就跪在這裡

     他不是要給池風閑一個交代,他只是想見見池風閑。

     他不一定要池風閑救他,他只是很想再見池風閑一面,要是池風閑能像從前一樣,摸摸他的頭髮,讓他別哭,那就更好了。

     池先秋跪在外面的時候,神色肅穆,晚上一進來,就忍不住要哭,他在池風閑面前總是嬌氣些,說哭就哭。

     也不知道池風閑在仙界有沒有看見,想來是沒有的,否則他怎麽會忍心不來見他?

     仙界事務繁忙,說不準池風閑在仙界也有了新的徒弟,顧不上他也是自然。

     天底下對池先秋最好的人走了。

     跪在這裡的那幾個夜裡,池先秋前半夜哭,後半夜哭累了,就抱著池風閑的牌位睡著。

     那時李眠雲整夜整夜地陪著他,喬決明與聞有琴也時常過來,但是誰來哄都不好使,他一定要抱著池風閑。

     這時想到前世的事情,池先秋忽然眼睛一酸,仿佛回到跪在這裡的那幾天,又要落下淚來。

     他低下頭,把腦袋埋在臂彎裡,眨巴眨巴眼睛,要把眼淚都憋回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覺著好些了,眼睛裡沒水兒了,剛要抬起頭來,卻忽然被人摸了摸頭髮。

     池風閑手掌寬厚,掌心微熱,順著他的頭髮捋下去,羽毛拂過一般,極為溫柔。

     池先秋抬眼看他,透過眼裡水光,眼前池風閑的模樣,朦朧間與前世的登仙石像逐漸重合,想到自己前世求了許久也未能求來的一面,而今神仙終於垂憐,如他所想,遂他所願,池先秋才收回去的眼淚,又全部都回到眼眶中。

     只看見他紅了眼眶,池風閑問:“怎麽了?”

     池先秋一把攀住他的脖子,撲進他懷裡,哭著喊了一聲:“師尊。”

     而今神仙垂憐,池先秋下意識要先抓住了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 球球,你爹娘爺爺都在對面看著呢明天繼續日六(胖胖生胖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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