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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陷四個徒弟的修羅場 - 第38章 乖徒之十七字體大小: A+
     
    池風閑面色稍沉,看不出有怒意,只是緊抿著嘴不開口。

     “這個小紅點,是我嗎?”池先秋小聲問道,“師尊要把我‘封印’起來,因為我阻了師尊的修行。”

     他委屈道:“可我明明才佔了這麽一點兒位置啊。”

     總之,封印識海,都是為了封印起不好的東西。

     原來這個不好的東西就是他自己。

     池先秋忽然覺得被他舉在手裡的冰晶球變沉了許多,他還在出神,池風閑便伸手將他手裡的東西都拿了過來。

     池先秋回過神,為了掩飾,小聲地說了一句:“還……還給師尊了。”

     說完這話,他轉身就走,看背影似乎還抹了兩下眼睛。

     池風閑不知該如何解釋,想喊他的名字,卻不知怎的,喊出來的卻是他的另一個名字:“謝遲。”

     謝遲。謝遲是池先秋很早之前的名字了,他還不記事的時候,他父親母親這樣喊他。

     後來池風閑為免旁人擅自揣度,直接給他改了名字,叫池先秋。

     而今他喊這個名字,落在池先秋耳裡,便又多了一重別的意思。

     池風閑要同他劃清界限,同他這個紅顏色的壞東西劃清界限。

     池先秋的一顆心沒邊兒地往下沉,調整出輕松些的表情,停下腳步,回過頭,俯身作揖:“徒弟告退。”

     他從來也很少這樣自稱,討巧賣乖的時候會說,生氣惱火的時候也會說。

     既然池風閑要這樣疏離,他也就這樣回應了。

     而後再不等池風閑說些什麽,他實在是忍不住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轉身就跑,嘩啦一下推開殿門,禦劍下山。

     池風閑追出去時,一片蒼茫雲海,竟是連他的背影也看不見了。

     是他錯了。池風閑心道,是我錯了。

     否則他的一顆道心怎麽動搖得這樣厲害?

     池先秋一路下了山,祝真還等在山下,還有一些弟子覺得這事兒古怪,想在山下等等消息。

     如果祝真就憑著那幾封信做了掌門的徒弟,豈不是壞了規矩,把他們所有勤懇修行的弟子都踩在了腳下?

     見池先秋來了,他們想要上前問問他,但是見他雙眼通紅,從沒見過他這副模樣,也就不敢上去多嘴了。

     偏偏祝真要惹他,拿著鈴鐺就要上前。

     池先秋咬了一下腮幫軟肉,不知道該怎麽回復他的那些問話。

     但是沒等祝真開口,而後一陣冷風拂過,無數個銀鈴輕響,而後落在在場每個人的手裡。由近及遠,整個玉京群山都傳來鈴鐺晃動的細小聲音。

     弟子們紛紛笑著道:“原來是每個人都有的,掌門長老待我們真不錯,這大約就是新年禮物了。”

     “祝真先拿,大概是因為祝真是客吧?”

     “等等啊,我去問問我太和宗的女修朋友。”那弟子說著就掐了一道傳音符過去,“楚楚,你們早上拿了鈴鐺沒有?”

     池先秋神色稍緩,回頭看向問天峰,雪落無聲,卻不見池風閑的身影。

     弟子們見他的臉色緩下來了,才敢上前跟他說話。畢竟他才是玉京門裡的小師叔,他不高興,祝真還要惹他,簡直就是在挑釁整個玉京門,弟子們自然是要給他助陣的。

     “掌門長老是不是又考校小師叔的修為了?小師叔別難受了,天底下就沒人能在掌門長老手下挨過三招?”

     “小師叔怎麽沒有新年禮物?想來是掌門長老早就給過了。”

     一時間所有弟子都有意晃動著自己手裡的鈴鐺,細細碎碎的聲音,充斥著祝真的耳朵,他後退了半步。

     而後一位弟子忽然驚道:“祝真,你方才不是說你的鈴鐺,和小師叔的一樣麽?這怎麽是一樣的?我看著還差得多呢。”

     “既然你說是一樣的,那就借我們看看吧。”他上前半步,“誒”了一聲,一道細小的劍氣劃過祝真的手腕,他下意識松開手,那弟子的手就在下邊接著,準準地握住了那顆鈴鐺。

     將鈴鐺與池先秋掛在腰上的那個放在一塊兒,便看得很清楚了。

     這兩顆鈴鐺,完全是不同的。

     池先秋的那個,不論是材質形狀,還是精細程度,都是上品的煉器。祝真那個,也不過只是個鈴鐺罷了。

     祝真從沒見過,更不知道如何分辨,當時為了在池先秋面前逞一時口舌之快,脫口便說是一樣的。

     池先秋惱得很,沒有仔細看,而旁的人也都不敢細看,竟一時都被他唬住了。

     現在想想,真是十分好笑。

     弟子們再舉著祝真的鈴鐺:“這個鈴鐺嘛,倒是和我的一模一樣。”

     “那可不是嘛,和我的也一模一樣。”

     “我也是。”

     他們紛紛拿出自己剛才得到的鈴鐺。

     這時,那個給太和宗弟子傳信的弟子也收到了回信。

     那是一個清麗的女聲:“是呀,我們一早就拿到了,你們門裡的新年禮物。祝真是不是又在問天峰送信了?喬師兄找不到他,就找了個小弟子去送給他,那個小弟子毛手毛腳的,是不是沒送到?”

     隨著這位女修的話,祝真的臉也青一陣白一陣的。

     也是,池風閑若有意收他為徒,怎麽會直接把鈴鐺砸他懷裡?又怎麽會連一句話也不留給他?

     不是他送的,壓根就不是他送的。

     “原來如此,原來是誤會。”

     “就是,我也有誠心嘛,我也能每天寫信,若是掌門要收他,那也得收我,不然就是偏心。”

     祝真猶不死心,定了定心神,又問池先秋:“池小仙長怎的眼睛這樣紅?可是出了什麽事情?”

     池先秋回看過去,吸了吸鼻子:“唉,我……心痛,這群小崽子,又要讓我散財了。”他笑了笑,看向眾弟子:“既然掌門都提早給了新年禮物,我也不能推脫。”

     他從袖中摸出一大把靈藥,大方地在場每人散了五六瓶:“小師叔送你們的,新的一年修為更上一層樓!”

     眾弟子看著手裡抱都抱不住的上品靈藥,難掩喜色,站定行禮:“多謝小師叔。”

     “不用客氣。”池先秋笑了笑,“你們玩兒吧,我先回去了。”

     他們親親熱熱地簇擁著池先秋:“我們送小師叔回去。”

     池先秋無奈地笑道:“有什麽好送的?”

     他們偏不肯走,還有人大聲吆喝道:“玉京門小師叔起駕回府,肅靜肅靜,閑人退散!”

     隨著那聲“閑人退散”,祝真這個閑人就完全被擠到最外邊去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傾雲台去,祝真站在後邊看著,又聽見他們嘻嘻哈哈地說話。

     “我從現在開始每天給小師叔寫信,小師叔收我為徒吧?”

     “我寫我寫,我一日三餐都寫!”

     “還好我機靈,先問了太和宗的朋友……”

     “知道你有女修朋友了,不要炫耀了,閉嘴啊!”

     祝真站在原地,眼中淬火,幾乎將手心裡那顆鈴鐺捏碎。

     而後問天峰上傳來池風閑的傳音入耳:“恪守本分。”

     冷清又嚴肅,似乎是在警告他。

     話音剛落,他便覺得胸口震蕩,一陣劇痛傳來。他咬著牙強撐,然體內劍氣翻滾,厲害得幾乎絞碎他的五髒六腑。

     祝真這才想起,池風閑看起來溫和,也只是對著池先秋才溫和。

     許久之後,祝真才緩過來,他捂著心口,抬頭陰沉沉地望了一眼高聳入雲的問天峰。

     他不甘心,卻又不敢在這裡久留,只能加快腳步離開。

     他要回太和宗弟子暫居的住所,又不想叫別人看見他這副狼狽的模樣,便走了條從雪山林子裡穿過去的遠路。

     他拖著步子走在雪地裡,一抬眼,忽然看見有個人背著一柄竹劍,也正腳步匆匆地往前走。

     祝真凝眸,才看見那人正是那隻狼崽子,他好像也很怕被別人看見似的,鬼鬼祟祟的。

     祝真腳步一頓,目光跟著看去,看見他走進石碑塔林裡。

     石碑塔林是玉京門藏書之所,攏共十來座石塔錯落佇立,但是狼崽子並不在前邊的塔多做停留,只是快步往深處跑去。

     祝真覺著奇怪,但是怕被發現,不便跟上,隻好扭頭回去。

     他去找了喬決明。喬決明正在配藥,聽出他的腳步聲,也沒有跟他說話。

     祝真攥緊了拳頭,近來喬決明對他的態度也淡淡的,明明從前都不會這樣的。他算是明白了,是池先秋,和池先秋交好的人,都不喜歡他,說不準就是池先秋在背後說了他什麽。

     否則就算池風閑不收他做徒弟,他也有把握拿下喬決明,如今所有人都這樣,所有人都向著池先秋。

     他眨了眨眼,重又恢復尋常的模樣,拖了把椅子來,坐到喬決明身邊:“喬仙長。”

     “何事?”

     “我方才想去石碑塔林看看,但是好像到了深處就進不去了,不知道那裡邊是什麽。”

     喬決明垂眸,很簡單地答了一句:“不過是些比較要緊的典籍罷了,怕弟子們弄壞,所以設了禁製。”

     喬決明已經開始防備他,不肯多說,祝真隻好暫時罷休。

     但是沒過多久,兩個玉京門的弟子就過來了。

     “喬師兄,池掌門聽池小仙長說起,祝真有意要拜入玉京門,所以請我等來請祝真。”

     祝真眼睛一亮,隨後又聽見他們說:“池掌門說,池小仙長讓去三重境界,也是壞了規矩了,哪有讓未入門的妖魔進去的?池小仙長還是善心,都讓你在山上待了這許久。你不說話,池掌門都不記得山上還有這號人,來的時候說喬師兄讓你養傷,如今傷養好了,還活蹦亂跳的,便讓我們來請你下山。”

     祝真一時氣急,體內又發起疼來,仿佛有人用絲線拉扯著他的髒腑。他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喬決明,喬決明看不見,也不理會他。

     問天峰上,池風閑回到殿中,將柳藤籃子掛回牆上,把那個封住他的識海的冰晶球也放回去。

     不過那個祝真確實是個禍害,不能再把他留在山上了。池風閑這樣想著,便給內務堂的四長老傳了個音訊,讓他把祝真送下山去。

     這樣池先秋應該會高興一些,他這樣想。但也只是一些,好像真正惹池先秋生氣的,佔大部分的還是池風閑自己。

     也是,池先秋壓根兒就沒把那個紅點、把自己的與眾不同往別的方向去想,他隻當自己是被池風閑嫌棄了,以為池風閑要把他在識海裡封印起來,要把他從心裡剜去,甚至還要把他最最討厭的人收做新的徒弟,好代替他。

     自小敬重的師尊這樣對他,他自然是要惱火的。

     如此一來,池風閑那個還未明確的、想要再收一個徒弟的念頭也歇了。

     池先秋不喜歡,他便不收。

     至於別的事情,他強忍著就是了,他自覺不會對池先秋做出什麽事情,更不會走火入魔。他對自己的自製力有數,頂多是他自己煎熬一些。

     不要緊。

     想著池先秋這時候差不多該回到傾雲台了,池風閑思忖著,還是拿了點新奇的小玩意兒要去哄他。

     但等他到了傾雲台,卻沒見到池先秋。

     池先秋那幾個徒弟好像都在,偏偏他不在。

     池風閑攏著手站在門前,捏了捏藏在袖中的小東西。

     而後越舟從樓梯上走了下來。他換了身衣裳,與平素簡單的窄袖粗布不同,他今日穿的廣袖華服,更襯得他軒昂,只是面上還戴著那個略顯笨重的面具。

     他站定作揖:“師祖。”

     池風閑見他與素日不同,心中不免有些警惕,上下掃了他一眼,便問:“先秋呢?”

     “師尊還沒回來,師祖可是有事?”

     還沒回來。池風閑擰眉,心跳漏了一拍。弟子們應當是將他送到傾雲台山門前的,他沒回這裡,能去哪裡?

     越舟見他神色,也覺得似是不妙,又道:“今早出去時,師尊說,要在師祖那兒待到晚上。而今師祖來找,可是師尊出了什麽事?”

     “沒有。”

     池風閑隻答了一聲,轉身便去了後山寒潭。

     可是池先秋也不在寒潭裡泡著。池風閑面色一沉,心想著,他總不會是找個地方躲起來哭了。

     都這麽大了,應當不會哭的。

     但他想起池先秋小的時候就這樣哭過,因為池風閑一開始做飯難吃,餓得半夜抹眼淚,可憐兮兮地抱著腿縮在角落裡,臉頰上還掛著淚珠。

     想到這樣的場景,池風閑整個人都僵硬了。

     他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後悔自己當時怎麽沒跟著他回傾雲台?好好的又惹他做什麽?這一個徒弟就足夠他牽掛了,還想著再找,引他誤會。

     最要命的是,那顆冰晶球也叫他看見了。

     池風閑定下心神,給池先秋的幾個好友傳了音訊,問問他們池先秋有沒有在他們那裡,而後搖了搖鈴鐺,盡管他知道池先秋多半不會理他。

     而後得了回話,他幾個朋友都說沒看見池先秋,池風閑面上不顯,心中卻愈發不安,乾脆放出神識,將整個傾雲台仔細地搜索一遍。

     但他很快就得到了答案,池先秋甚至都不在傾雲台上。

     這下池風閑是真慌了。

     總不能是去魔界找那個魔物了罷?

     其實池先秋哪裡也沒去。

     弟子們把他送到傾雲台前就走了,他一個人上了山,沒有驚動自己的幾個徒弟,獨自在寒潭附近轉了幾圈,又轉頭去了問天峰。

     他是想去找池風閑再問問清楚,那個小紅點到底是怎麽回事,他要拿自己怎麽辦。可是等他過去的時候,池風閑已經不在問天峰上了。

     池先秋在外邊等了有一會兒,才發覺是池風閑不在。他推開門,從門後探出腦袋,喚了兩聲“師尊”,沒看見他,便輕手輕腳地進去了。

     他走到牆邊,踮起腳,再一次從籃子裡拿出冰晶球。那個小紅點還在那兒,一動不動的。

     這時池風閑還沒回來,他思忖著,卻不知道該去哪裡。

     出門的時候還跟幾個徒弟說,晚上再回去,現在回去,未免打自己的臉。他想了想,還是留在這裡,等池風閑回來。

     池先秋打開窗子,讓日光照進來,又在案前坐下,摸了摸衣袖,拿出一片裝飾用的小水晶片,他用這個來照照自己眼角的小紅痣。

     但他看了半天,又和冰晶球裡的小紅點對照著看,也不明白這究竟有什麽特殊的,怎麽就成了池風閑的執念。

     看著看著,想著想著,他就趴在案上睡著了。

     連掛在腰上的鈴鐺響都沒聽見。

     今日陽光不錯,透過窗格,疏疏落落地照在他身上,暖和得很。

     他倒是全然不知池風閑就在外邊找他,沒心沒肺地一覺睡到傍晚,太陽下山了,夜間寒氣起來了,他才哆嗦了一下,睜開眼睛。

     池風閑還沒回來,那顆冰晶球還被他攥在手心裡,都捂出了溫度。

     池先秋揉了揉眼睛,把東西放回籃子,準備回傾雲台去。

     他還沒忘記自己對越舟,或者對李眠雲說過的話,他今天晚上要見到李眠雲,而不是越舟。

     他回到傾雲台,發現幾個徒弟也都不在,不知道都去了哪裡,他一個人待著沒意思,就把躺椅搬出來,想要等他們回來。

     躺椅晃呀晃,他抱著毯子,又睡著了。

     這回睡得沒這麽久,再醒來時,有個人坐在他身邊。

     越舟問:“師尊醒了?”

     他遠遠地看見傾雲台上點了燈,想著會不會是池先秋回去了,就趕回來看,結果果然是他。

     想來別人也都看見了,要不了多久就會過來了。

     “嗯。”池先秋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睛,“你們都去哪裡了?怎麽剛才我一個人都沒看見?”

     “去找師尊了,師尊白天在哪裡?”

     “我不是說我要去問天峰麽?找我做什麽?”

     “師祖說……”

     這時池先秋看見他還戴著面具,儼然還是越舟的打扮,皺了皺眉,道:“我早晨跟你說的話,你沒聽見?”

     “我聽見了,我本來是打算……”是打算今晚就坦白的,但是……

     但是越舟定定地看著他:“師尊,能不能再等一會兒?”

     其他人馬上就過來了。

     他不是很想當著其他人的面,和池先秋解釋坦白。

     但是池先秋還恍恍惚惚的,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現在怎麽了?”

     “現在……”

     “現在不行嗎?”

     越舟起身要走:“想來師尊還沒用飯,我去給師尊煮點東西。”

     他這樣的態度,落到池先秋眼裡就是敷衍糊弄,分明就是不想解釋了。

     池先秋皺眉,抱著毯子下了地,追著他走了兩步,喚了兩聲:“越舟?越舟?”

     越舟不肯回頭,也不肯停下腳步,池先秋想了想,大聲喚道:“李眠雲!”

     這下他才肯停下來。

     池先秋將毯子往椅子上一丟,叉著腰道:“李眠雲,你最好現在就給我解釋清楚,不要遮遮掩掩的。否則你就不要再想……”他頓了頓:“不要再想和我說話了。”

     李眠雲歎了一聲,轉身向回,抬手把他抱進懷裡:“師尊,是我,我回來了。”

     李眠雲看著池先秋的發頂,不顧他的驚呼,把他往懷裡按了按,又抬頭看看才走到門前的池風閑。

     李眠雲垂眸,把他抱得更緊。

     是池先秋要他現在解釋的,這就是他的解釋,不能怪他。

     作者有話要說: 掌門,猶豫,就會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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